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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集 我向誰述第九章 情敵 文 / 土地夢龍

    白江身體一震說:「沒有。從來沒有。」

    「我會害你嗎?」曾如水又問對了話,她已經可以說完全成功了。

    「不會。你救了我幾次了。」

    「不管幾次。總之有你就有我,沒有你就沒有我,我已經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了。」

    「我卻傷害了你。」白江給曾如水征服了。

    「我說過我是你生命的一部分,就像牙齒也會碰到舌頭一樣。」

    「水妹。」白江抬手輕輕地撫摸曾如水放在肩膀上的手,輕輕地呼喚。

    「天哥。」曾如水再次抱住白江的頭狂吻,淚水灑滿了白江的頭。

    「混小子,給我滾出來。」

    白江和曾如水再次給人攪散,雙雙望向門口,看見一個背景正從門口消失。

    「是我師父。水妹,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白江想去見師父,把他與曾如水的事給師父說清楚。

    「不。天哥,我和你一起去。」曾如水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可不敢讓白江離開她。

    「這——是師父叫我。」

    「但是為了你和你師妹的婚事。」

    「我又應該怎麼辦呢?」白江聽曾如水說明白了,他又不由想聽一聽曾如水的話。

    「有兩個辦法供你選擇:一是答應,但要把玉珠和我的事情說清楚;二是拒絕,什麼也不用說,即使是我也只是說一般朋友。不過,依我的意見,你似乎只有採用第一個辦法最為有利,這樣既有人承接程家的香火,也有人承接白家的香火。」

    「但是我和師妹一同長大,一直是兄妹關係呀!」

    「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並且不醜。她不認為是你的妹妹,你就娶她做妻子好了。」

    「這個——」

    「天哥,時間不待,我們去吧。」

    「我真的可以這樣做嗎?」白江又沒有自信了。齊人之福,每一個男人都想,但是他白江有這個福氣嗎?

    曾如水一時沒有明白白江的意思,想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有些苦笑地說:「天哥,你現在已經不是可不可以這樣做了,而是必須這樣做,否則我們就只能淒涼終老了。你願意我這樣嗎?你願意你的玉珠這樣嗎?你願意你師妹這樣嗎?你自己又願意這樣終老嗎?」

    「我——我只是一個平凡的種菜人。」白江苦笑著輕歎一口氣說。

    「 你要不是一個種菜人,要是一個有錢的公子王孫,我、玉珠和你師妹,也許還不會傾情於你。」

    「水妹——」

    「天哥,不要想得太多了!我、玉珠、你師妹,我們並不是衝著你的身份、金錢來的,我們看重的是你,傾心的也是你這個人。」

    白江聽曾如水的話,還是覺得有些無奈,時間也不能讓他再多想,只能帶住曾如水去見他師父。

    程老頭不過是一個護院出生,雖然有些江湖經驗,怎麼經得起曾如水的頭腦靈活,給曾如水略施小計,想不喜歡曾如水都不行了,曾如水再說啥子,程老頭第一個就答應下來。

    豆芽自然恨死曾如水了,又把她沒有辦法,趕不走,打不過,說話不注意,還讓程老頭罵她,豆芽也不是笨人,眼看師父和師兄認下了曾如水,也改變了態度,裝出一付想和好的樣子,暗中則要白天教她武功,準備採用武力將曾如水趕走。

    白江對豆芽太瞭解了,知道她外和內剛,既然找上了曾如水,自然不會就這樣算了,現在跟曾如水和解,其中必定有詐。他不放心曾如水,又給曾如水打開幾處穴道,再授她鬼閃九式前七式,保證她有能力和豆芽打成平手。詎料,白江在授曾如水的武功過程中,對曾如水的師門天外三式注意上了,再不管治病的事,閉關苦苦參悟去了。

    這一天,曾如水到程家已經一個多月了,因為豆芽已經甩手不管病人,獨自修煉武功去了,曾如水只好自己上陣。她雖然向白江學了幾天,沒有學到什麼高明的醫術,但靠了她的深厚功力,以及白天準備的醫治幾種常見病的藥方,她也能夠應付裕如了。

    程老頭看兩個弟子丟手不管剛才有點起色的藥廬,反讓這個准徒弟媳婦照料,有些過意不去,也到藥廬來幫忙。

    最近幾個月,附近百里在的病人已經很少了,即使有病人也是疾病病人,或是一般常見的小病,因此藥廬外面又修了一些篷屋,供給遠來的病人居住。那些遠來的病人,大都是一些重病人,除他們的家人照料以外,往往要曾如水親自動手。程老頭看見這個徒弟媳婦嬌小美艷,嬌怯怯的,不像自己的弟子可以做粗重活計,有些不忍心,提出顧請一兩個人來幫忙。曾如水開始還以為老師父是試探自己,自然不敢答應,後來確信他是真心的,芳心雖然大慰,仍然沒有答應。她認為醫廬雖然不用保秘,但他們醫病的方法有些不同,讓一個外人看見了,傳出去,查知程家醫廬的秘密,總不是一件好事。

    曾如水一早起床,親手做好早點,給白江送過飯,又與程老頭、豆芽用過餐,這才出去查看病人的情況。她查了一轉回到診室,看見程老頭又在診室裡陪病人說話,她也沒有說什麼,一切隨程老頭高興,自顧忙著處理幾個病人。

    這幾個病人有三個是附近的鄉親,只是一些風寒濕症,四個是遠處來的病人,病情都比較重。有一個老人濕熱積於胸,曾如水只能以深厚的內功幫他祛濕,再以溫中補藥補充精力。

    等把四個病人處理好,診室裡沒有病人了,曾如水也有些累了,必須坐下來休息一下。

    程老頭把病人帶出去安頓好,再回來時還看見曾如水在閉目養神,不由深歎一口氣說:「這個混小子真是混賬透頂了,他閉關也罷了,連豆芽也不管診室的事了,這要是以前賣菜,還不餓飯才怪!你這鬼女娃兒也是,他們丟手不幹了,你也別給他們兩個混賬干了,等大家沒銀子買米下鍋了,我看他兩個混賬還做不做甩手掌櫃。」

    曾如水正收功,聽到程老頭的話,笑著接過話去說:「師父,你就別怕餓飯了,等我們診室開不下去了,再沒有鄉親來找我們了,我就讓天哥跟我去一個地方取寶,保證我們有一個富足的生活,你就安安心心享福吧。」

    「你這鬼女娃兒真會做夢娶媳婦——盡想好事!天下哪有寶放在那裡等你去取的。」

    「師父,這可不是騙你。以前我和天哥去一個地方,發現了一處寶藏,僅拳頭大小的寶石就有幾十顆,還有一塊足足有幾百斤的呢。」

    「你這鬼女娃兒真會編,為師雖然沒有見過世面,可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大的寶石。」

    「師父不信就算了,等有時間我和天哥去取回來,讓你老人家看一看,你就相信了。」

    「再說吧。如水,我們還是找幾個人來幫忙吧,再這樣忙下去,看把你一個姑娘家累壞了,為師也不忍心呀!」

    「師父,你是不是認為我比豆芽姐差,吃不得苦?」曾如水不以為意地說,目光則掃向門口,因為門口光線一暗,沒有腳步聲,說明有非常人出現了。

    「豆芽苦習慣了,做這些事沒有啥子,你可是千金小姐,我姓程的可不能讓你到了我程家就吃苦呀!」

    「師父,吃苦我不怕,只要你別趕我走就成了。姑娘,有事嗎?」曾如水看清楚進來的是一個身著村姑裝的美女,臉上顴骨略高,使她看起來很有性格。

    姑娘掃了程老頭一眼,注視曾如水片刻說:「我想你們需要人手幫忙吧?我可以幫你們做些事情,不取你們分文,條件是請還生佛幫我治病。」姑娘一張口就顯出一張略微大了一些的嘴巴,潔白的貝齒清新亮麗,讓她看起來更有主見,說出來的話更證明了這一點。

    曾如水是什麼人,見過的人多了,江湖經驗也不弱,一眼看出這個姑娘的來意不會這麼簡單,不理會姑娘的要求,直接問:「姑娘有病嗎,我可以給姑娘治一治?」

    「你治不了,必須還生佛出手。」姑娘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拒絕,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坐診一個月了,還沒有碰上過我治不好的病。」曾如水也不生氣,語氣十分平淡地說。

    「我的病你就治不了。」姑娘寸步不讓地說。

    「姑娘也許說得不錯了,我也不能保治百痛。但不管是對是錯,姑娘想請還生佛治病,先要過我這一關,如果我治不好姑娘的病,我自然會請還生佛給姑娘治病,否則姑娘就只能由我先給姑娘治病。」

    「原來還生醫廬是這樣給人治病的,真讓我失望!算是白來一趟了。」姑娘仍然以平淡的語氣說。

    曾如水也不動氣,仍然以平淡的語氣說:「那也只能怪姑娘自己。姑娘一身修為不弱,應該是一個習武的人,一般不會生病。照姑娘的裝扮,臉上紅光流動,光彩照人,從醫家望、聞、問、切的角度講,僅『望』字就可以確定姑娘沒有病;再則姑娘來意不明,我如此接待姑娘並無不可;即使姑娘真正有病,那也非一般的病,而是練武人才會發生的問題,那就更要我先給姑娘檢查一下,才能給還生佛提供一個意見,還生佛再確診,方不至於出現誤診的情況。姑娘對於我還生醫廬的情況不熟悉,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算什麼,但為了給姑娘把病治好,希望姑娘還是配合一下,這樣對姑娘有好處,我也可以看一看姑娘病在何處。」

    「如此說來你是知道你所有病人的情況了?」

    「這是當然。要是不清楚,我們可不敢給病人用藥,更不敢動手治療了。姑娘你看見了,這一本冊子已經記錄滿了,每位病人一頁,註明姓名、籍貫、病史、治療情況、臨走時的情況等等,甚至他在三至五年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有詳細的分析推測,記載得清清楚楚。這是還生佛自己設計的病冊,所記的東西只是為了以後查閱方便,日積月累可能還有別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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