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大戲(下) 文 / 乘風逍遙
「退下吧,朕自有主張,退朝。」秦泰德聲音在朝堂的上空盤旋,那個御史還想要上前勸說,卻發現自己背後有一人在偷偷的扯拉自己的手臂,一愣之下,秦泰已然離開了朝堂,但是那個御史立馬就明白了這位陛下自有心術,可是卻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著三三兩兩離開的大臣,這位直臣眉頭緊皺,看著剛剛拉扯自己的那個人,眼神裡面閃過疑問。
「宣德兄,不知剛剛是何意?????」那位在朝堂上面出名的御史大人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身前的好友,他明白,自己這個好友雖然只是一個三品閒官,但是卻是極有才能的人物,他和自己不一樣,雖然自己也是三品,但是身為大秦御史,位低而權重,掌管御史台,參劾百官,可以說是威風凜凜,無論在哪一個方面來說都是實權的部門,可是對於這位身在三品閒官之列的同事他是敬佩之至的,無論是聰明才智還是人心看法,這位宣德兄可謂是獨到之極,所以對於他今天的舉動,這位御史大人可謂是上心之極,他知道,這意味著這位兄台對於他想要做的事情和結果已經有了瞭解,他想要知道原因。
「恭城兄,你為直臣,直言上諫沒有錯,可是你也要看著情況啊,當今的聖上可不是一般的人,封號的制定,禮部難道不懂得麼????恭城兄,陛下這是在試探這兩隻比蒙呢,可不要壞了事。」那位被稱作宣德的官員,身著朱紅紫袍,僅次於金邊銀袍的一二品官員,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那種高官的威嚴,一臉的溫和猶如一塊溫玉,神色淡然但是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絲的精光讓所有的人都不敢小覷他的存在。
「誒——什麼試探,宣德兄,講清楚一些。」
「請客請客,嗯,天雨樓不錯。」
「你——」
兩人在推推嚷嚷之間悄然的離開,而在他們的身後卻有一雙眼睛略帶笑意的看著他們,轉角一現,是冰月,這個宮廷大總管在秦泰登基之後就清閒了下來,畢竟,秦泰的身份不一樣了,身邊的保衛工作自然有皇家的力量去接手,每一個皇室自然有守護它的力量存在,對於這一點,七大世家無論是哪一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是被神魔二族控制的那兩個帝國也是一樣,這是一種必然的趨勢,在皇室的眼裡,帝王之權肯定是至高無上的,可是神級強者猶如懸空利劍,讓他們寢食難安,所以,自然而然的,制約他們的力量就出現了,雖然這種所謂的制約不過是和他手下的勢力進行抗衡,但是神級高手沒有人會覺得他們有興趣做皇帝,否則得話,這七家皇室也不會存在了,所以,制衡這一套,在那裡都是可以體現出現的,而秦翔的出現可以說是徹底的改變了,秦翔的出現徹底的將格局改變了,因為他是第一個進入世家核心的皇族子弟,在此之前雖然也有人進入世家,但是那不過是給皇室的一個信號而已,對於這樣的皇室子弟,世家是防範之極的,可是對於秦翔,無論是段天風還是他的幾個師兄都沒有將他當成外人,這就造成了皇室和世家勢力的一個融合,成為二位一體的現實,而冰月,也被登基的秦泰賦予了一個很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尋找人才,大秦帝國官員眾多,秦泰相信,一定有賢臣隱士在朝堂之上,而今天顯然是一個收穫,冰月嘴角微微一笑,暗中跟了上去。
「恭城兄,你想想今天朝堂上面的情況就能明白了,今上並不是一個蠢鈍的皇帝,禮法更是做的一絲不露,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既然不限定封號那就是要和這位郡王殿下商量,要是你,皇帝問你你想要封在哪裡,你會怎麼說?????敢說在獸人帝國麼????嘿嘿,今上的心術可不是那麼簡單。」在天雨樓的一等包廂裡面,兩位朝廷的三品大員在靜靜的喝著小酒,討論著今天早朝時候的一切對於現在朝堂的影響,也對於秦泰的個性作為一個分析,對於深不可測的秦翔也有說到,讓在暗中的冰月連連點頭,對於這兩個人,基本沒有什麼人可以比得上他了,對於秦鋒,他更是瞭解非常,所以他能清楚地明白這個叫做趙宣德的傢伙有多麼的強悍,光光憑著自己知道的一些支鱗片爪的東西就能輕鬆的推測出這麼多的東西,責任可謂是不世智者,秦翔一流的人物,就算是李清宇或者現在的郭冶還是王銅都略顯稚嫩。
「宣德兄,這些小弟已經想到了,可是以兄台的想法,不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就出手的,嘿嘿,宣德兄,當著小弟的面,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吧????」玉恭城的臉色顯得有一些赫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就是衝動,所以,他也只能做一個直臣,雖然說這些東西並不難懂,可是自己也只有在事後冷靜下來在這位兄台的提醒之下才能想通,更不要說現在要聽到的東西了,所以他對於這位趙兄可以說是敬佩非常,對於他來說,這位兄台曾經號稱的大秦在他胸中的言語並不虛,只是在某些時候他好像是受了帝王的打擊,所以現在的他有一些心灰意冷,而對於今上也有一些畏懼和試探的感覺,而他生性高傲,在朝堂之上也沒有什麼朋友,只有他可以聊一些心事,所以玉恭城也不怕他不說,從這位仁兄的秉性他就明白,雖然他有大才,但是唯一的一點不好的就是他的個性略顯張揚,特別是在身為好友的他面前,喜歡賣弄一些見識,當然了,這些東西都是他已經確定一定有把握的想法,或者說基本可以肯定是事實的東西他才會說出來,身為智者,他當然知道隱忍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也只能和自己訴說,雖然每一次都能讓玉恭城露出敬佩的目光,可是他眼裡的落寞已經是難以掩飾,那種大志難舒的感覺讓身為好友的他心裡難過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畢竟,好友的境遇牽扯到皇家,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御史可以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