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聯姻 文 / 雨落
卷二聯姻
「傲天老大，好久不見了。」
「都多大的人了，語氣也不改改。」傲天把老花眼睛戴上：「說吧，有什麼事。」
「老大就是老大，還記得我們以前的約定嗎？」
「怎麼？你有孫女要嫁？」傲天老是老，但是事情記得相當清楚。
「是要娶你的孫女。」周潤天還是夠直接的。
「這就難啊，我孫女似乎都嫁了呀。」
「我知道敖天二哥有孫女還沒有……」
「這……這事你也知道？」傲天眼睛睜大了。看來周潤天這些年沒有白混。
「大哥，我是真想我們兩家……」
「停，我知道。可是我弟弟敖天可不一定會答應的。再說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秦家的詛咒……」
「大哥，我是誠心的，你看我這還把秦小子和我孫兒周雄都帶來了。」沉默了一會，周潤天繼續道。
周雄冷冷站在一旁，雖然傲天的氣勢壓著，可是自己還能挺著。這個老傢伙以前是不是個殺人犯來的？他這麼想。
「爺爺，我不……」周雄還是忍不住說，也不顧有沒有禮貌。
「沒你說話的份。」周潤天說話還是挺有用的，周雄不吱聲了。
「哼，就這小子，我看他不行啊。毅偉，你老爸他可還好？」傲天把臉轉向秦毅偉。
「爸他挺好的，大伯費心了。」
「好了，看你拘束的，這裡也是你的家啊，隨便找地方坐了吧，這事還是需要你的主意的。」
「這……大伯，孩子還小，我想不必急於一時的吧……」秦毅偉當然是不想答應的，何況這事還要問那人的意見，就更難了。
周潤天一聽就知道凶多吉少：「老大，我想讓孩子們先見見面如何，可能有好感也說不定。」
傲天看向秦毅偉：「毅偉，你把你爸叫來我這吧，就說秦家家主要商議大事。」
秦毅偉一聽知道大伯的主意已經有了的，都拿出家主身份來，只是想不通為什麼大伯要答應周潤天，雖然周家也是世家之一，可是還沒有到和周家同盟的程度吧。雖然自己放棄了秦家家主的繼承權，可是自己的孩子可都是有繼承權的，秦家的事也不能不理。難道……是這樣？秦毅偉腦中閃過一絲紅光，不吉利啊……
大伯的孩子很多，光是兒子就有十多個，女兒也不少。秦毅偉不想把自己的孩子也捲進去，秦家家主的位置每次都有太多的血淚。相比大伯，自己父親這除了自己就沒有了，可能有但是父親從來沒有說過，至少現在為止還不知道。
當然若不是為了老婆，現在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自己一向是個懶人，可是命運總是不讓自己休息片刻。秦毅偉暗自歎氣，命途多喘啊。
秦毅偉打了個電話給父親，只是沒想到父親說自己剛要來大伯這。真巧？
秦毅偉放下電話。心裡總有罪惡感。
快到中午的時候（星期天），敖天老古董也到了，進了家主議事間。看到傲天他也是吹鬍子瞪眼道：「我孫女不嫁，要嫁你嫁。」
「敖天！秦家家主有令。」
「算你狠！」敖天不吭聲了。
「弟啊，你是不知道現在的秦家狀況啊。」
「我不知道？你當我傻了不是？現在明擺著我們的三弟想和秦家聯姻，進一步鞏固他們周家的勢力！」
「我怎麼可能不明白。可是現在的秦家除了答應外沒有其他了。我們秦家的古玩生意最近出了大問題。你知道吧？」
「讓我知道哪個王八糕子干的老子廢了他。」
「現在呢……周家能幫助我們，可是三弟開出的條件就是聯姻。」傲天看著天花板，天花板的正中有個小篆的字：秦。能坐在這裡的人，都是秦家最高層。
「那……明天叫其他人來商議？」
「不了，只要你點頭就行了，孫女是你的，她的工作可以由我來做。最近我正研究陣法，頭大得厲害。還有這事沒成之前還是不能說的，窺竊秦家的老鼠有很多啊。」
敖天喝了口水：「一定要犧牲嗎？又要犧牲嗎？」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毅偉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為了秦家拆了我這老骨頭也行啊，老天為什麼老在我孩子孫兒他們那下手呢。」敖天少有的感慨。
「還有，詛咒之期就要到了，秦家現在也是一團亂啊，你那不會出什麼事吧。」
「放心吧，哥。我會去親自說的。為了秦家。」
「哼，為了秦家，好一個為了秦家啊。有時候我在想值得嗎？不值得嗎？」
「值得！」秦敖天站了起來，信步出去了。悠哉游哉。
「二哥，老大他答應了？」
敖天點點頭：「以後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
周潤天開心地笑起來，有秦家助力相當於一個sss級的智囊團。世家中很多的軍師人物九成出於秦家外家。還是外家的人就如此，秦家本家更是強大，只是秦家本家一向比較低調，不知道什麼原因。
「那我孫子周雄就交給你們了，現在讓孩子們先認識認識吧，二哥你看如何？」
「你讓他跟毅偉去吧，我們哥三可是許久不聚在一起了，今天怎麼也要喝幾水壺。」
「水壺？呵呵，好。」
水壺裡裝的是酒嗎？肯定不是，是生命……
「秦叔叔，你還記得我嗎？」
秦毅偉少有的在抽煙：「啊，什麼，不好意思，剛我沒在聽。」
周雄只好再說一次。
「你是小雨的朋友，我們見過吧。」
「叔叔，您女兒有沒有小雨漂亮啊？我發過誓我老婆是一定要比秦雨漂亮的。」
「啊？哈哈。怎麼？擔心了？」
「呵呵……」周雄那色樣誰都清楚。花花公子的心態。
周雄現在快一百八十二公分了，秦毅偉看了看周雄模樣，說男人中的男人也不為過，高高的鼻樑，鷹的眼神，最中意的是他的大手，應該很有力量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抗住詛咒之力。秦毅偉覺得自己在年輕幾十歲，也不一定是周雄的對手。
「你很快會知道的。」秦毅偉又道：「可是，你不能和她說實話，知道嗎？」
「明白。」周雄其實不明白，不過回答是一定要這麼回答的。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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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雄，你可以上來了。」
周雄一直坐在車裡，等了好幾小時了。可是秦毅偉只是發了個短信讓他繼續等。
這時候秦雨也剛好到家，看到周雄往他家的樓上走。
「你怎麼來了？」秦雨拍拍周雄。
周雄剛才就在想秦雨的姐姐或者妹妹肯定不會太難看的吧：「雨，你真的沒有姐姐或者是妹妹嗎？」
「都說了只有一個哥哥啊，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秦雨白他一眼。
「啊，沒什麼。你剛出去幹嘛去了？」
「自己管好你自己吧，大少爺。」秦雨往上走：「對了，你來我這裡什麼事，找我嗎？」
「嗯……是……不是……」
「切，是不是做錯事了，跑我這裡避難來了？」
「是秦叔叔找我……有點事。」
「哦，我爸有事找你？」秦雨想不到爸爸有什麼事要找周雄：「那還愣著幹嘛，一起上來。」
看著轉身的秦雨，周雄覺得有什麼不安在擴大。
「爸媽，我回來了。」
「叔叔阿姨好。」
秦毅偉點點頭：「小雄你跟我來。說完兩人進了房間。」
「媽，爸爸和周家做生意？」秦雨只是隨便問問。
「來，再讓媽媽好好看看你。」陳子瓊把秦雨拉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
「小雨，這些年爸爸和媽媽都很忙，沒什麼時間照顧你，你會不會怪我們？」
「媽，你說什麼啊，我長大了，又不是三歲小孩，我能常吃到你做的飯就開心了。」
「是嗎……」
母子倆聊了很久。直到秦雨肚子咕咕叫起來：「媽，我餓了。」
「好，我去做。」
「可是老爸他們好慢啊，就算是大生意就不用這麼久啊。」
「雨，你回來了？」玉娘睡眼朦朧地走出來，哈著氣。
看來玉娘也是小懶豬一隻。大白天地也睡。
「雨你好像不一樣了咧？」
「有嗎？」秦雨迷人地笑笑。絕對是通殺一類。
「嗯。感覺上你現在開心到……這麼說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開心呢。」
「呵呵，是吧。」今天的確是好日子，家人團聚，還和自己喜歡的依然妹妹說了好幾句話。秦雨還真是樂天，把不高興的事都幾乎忘了。秦雨有點手舞足蹈，才發覺腳生疼生疼。這才記得自己的腳是最辛苦的。
然後秦雨和玉娘也進了房間……
「開飯了開飯了……你們快點出來。」
秦雨和玉娘正研究那些書，玉娘沒事的時候研究出這些書是記載天文地理之類的冊子。剛有點進展自然要和秦雨一起討論。
「好，來了來了。」秦雨剛才有書分散精力，現在一沒有書，馬上變身餓鬼，撲向飯桌而去。「爸爸，周雄，我們不等你們了啊，先吃了。」秦雨拿碗就吃，也不管玉娘和媽媽把自己看成怪物或是妖怪，大吃特啃。
「你慢點，沒人和你搶。」陳子瓊一副良母的形象。
玉娘甜甜笑著給秦雨夾菜，賢妻得可以。
「生活不錯嘛，就差餵你了。」周雄和秦父走了出來，看著秦雨的吃相，周雄樂道。秦雨飯嚥了一半，嗚嗚兩聲不知道說什麼。
「你放心，我現在是馬上就要有家室的人了，不會比你差的。」周雄還有心情說笑，看來心情也不錯。
秦雨嘖嘖兩聲：「你廢話挺多啊，不知道這裡是我家啊。」
周雄給陳子瓊夾了菜：「阿姨您也多吃。」
陳子瓊算是挺滿意周雄的，以前周雄就來過秦家玩，對周雄印象還好。
秦毅偉也走出來：「小雨，我和你媽媽還有事，吃完飯就走，今天周雄可能要留在我們家裡過夜，你們幾個年輕人看著辦。」
「嗯……好。」秦雨吃著吃著也給父母夾菜，笑得滿足，生如夏花。
一桌的人都被感染了，也是快樂地吃完這頓遲來的晚飯。
原來，飯還可以這樣吃的……
「雨，晚上我睡哪？」
「我媽的房間不行，就和我睡好了。上次你是睡我哥房間吧，不過現在是玉娘住，對了，你不准打她主意。」
周雄驚訝一下：「你是說，我和你……睡？」
「怎麼？不想啊。那太好了，你睡沙發。」秦雨完全沒有負罪感。可是周雄的回答太出乎意料，不可思議：「好，我睡沙發。」
秦雨湊近他，先摸摸自己的額頭，再摸摸周雄的額頭：「你病了？」
周雄也不多解釋：「快給我準備床毯子。」
秦雨望望玉娘，玉娘也給他一個不解的眼神。
秦雨隨便給了床毯子給周雄，自己拉上玉娘進房間研究舊書去了。那個自虐狂就讓他自虐去得了。秦雨這麼想。
周雄接了毯子躺下，上面還留著秦雨身上的味道，周雄吻了吻毯子：這個算不算是間接那個……自己不是直接過了的？現在還……他胡思亂想了一陣，秦雨和林玉娘在房間裡安靜得詭異，他們不會是在……周雄站了起來，把耳朵貼在房門那偷聽。可是……沒有任何聲音傳入耳朵。
周雄實在著急，可是沒辦法，就用力貼門上……
「疼、疼、疼……」
「你幹什麼啊，還好我反應快。」秦雨正要出去喝水，不過就看見有個東西往自己這裡倒。
「發什麼愣啊，還不起來，壓我腳了。」很不幸的，是今天那受傷的那只……
周雄反應也不慢，跳了起來，把秦雨抱了放在床上。「雨，你現在很輕啊。」
秦雨白了一眼：「你如果有空說廢話就麻煩你倒杯水來給我。」
玉娘這時候捂著嘴在笑，周雄那吃癟的模樣好少見的。
「好，馬上到。你小心點別再傷著了。」
秦雨嗯了含糊回答，總覺得周雄這次回來改變得很多。這傢伙不會是學王佳也變個玻璃吧……想到這秦雨冷汗冒了出來，手心一涼一涼的。
「你怎麼臉色都變了？」玉娘摸摸秦雨的頭，學秦雨的樣子給他看看。
「沒事的。」秦雨握住玉娘的手，手感好得很。
玉娘倒是沒有在意，又摸了摸才道：「雨，你好像真有點熱了。」
「不熱啊……」秦雨還想說什麼，周雄就回來了……
「咳、咳……」
秦雨賊鄙視，周雄真不夠兄弟，不會一會再進來啊，考！
「呃……雨啊，那個、那個水杯在哪裡？」
秦雨直罵周雄是豬，不會找下嗎？這個家又不是周家那麼大。秦雨誇地站起來，自己倒水去了。腳還有點疼，不過掉面子的事秦雨一般是不做的，所以他就這麼去倒水了。
周雄看了看林玉娘，見過的女人不少像玉娘這樣的女人見了也挺多，可是林玉娘還給自己另一種感覺，到底是什麼自己居然說不出來。
玉娘知道周雄在打量自己，卻是埋下頭看她的舊書去了。
秦雨回來就爬上床，把拖鞋一踢，「我快睡了，玉娘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啊？」
「想得美啊你。人家回去了。」
「嗯……」
「記得要想我噢。」
「當然。」
周雄嘟囔一聲：「肉麻……」
玉娘拿了些書回去了，秦雨的書架上的書都是寶來的，可是秦雨根本不知道嘛。
「我要睡覺了，你還不去？」秦雨伸個懶腰想躺下。
「雨，我……」
「有話快說，如果不想睡沙發看你怎麼表現了。」秦雨這是利誘……
「我有些話真想問你。」看來周雄終於打定主意了。
「哦。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周雄愣了。
「你不是想學王佳變個玻璃吧……」周雄明顯感到秦雨說完身體往後，似乎隨時準備逃跑。
「我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我這幾年都不會碰你的，你放心。」
秦雨舒口氣：「好了，你問吧。」
「你要和我說實話。」
「嗯啊。真囉嗦。」
「你說如果是一個女孩見了我和我表哥王佳，她會喜歡誰多一些？」
「這個問題你問玉娘好了，我又不是女人我怎麼知道。而且你的問題太奇怪了。」
「雨，求你告訴我，我很想知道答案。」
秦雨看著周雄認真的表情，猶豫了一會：「不想打擊你，不過應該是王佳吧。」
第二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是個女孩，會不會對我有點好感？」
來了……秦雨一聽就頭大，這個問題以前周雄開玩笑的時候就說過。秦雨低下頭，抿了一口水：「我睡覺了。」
「雨！」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秦雨說我不知道的時候比較大聲，而真的不知道聲音就越來越小。秦雨把水杯放在地上，再躺回床的時候發現周雄已經出了房門。
為什麼我要回答，為什麼我變得這麼奇怪。秦雨頭漲得發暈：啊，快爆炸啦。秦雨雙手按住太陽穴……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