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過熱 文 / 雨落
卷二過熱
經過一天的休息，秦雨身體也好得七七八八了，還接到幾個好朋友的電話。讓秦雨自己感動一陣。
下面由雨落抄落一段下來：「聽說你病了？」
「啊，嗯……」秦雨摸下自己的頭，躺在床上啃蘋果。
對話那頭的人說到：「你病了不要緊啊，不要累壞玉娘啊，現在她還趴在桌子上很累的樣子啊，一定是你小子把她累成這樣的！」
秦雨無語，自己生病昨夜也不是玉娘在照顧自己啊，玉娘怎麼……秦雨心下是奇怪。
「記住啊，玉娘累病了你來學校我揍你啊！」
天！似乎是我生病啊。你是這樣探病的嗎？秦雨自己鬱悶起來，卻是口上不說的。嘴上附和道：「是，是，是。」然後不等對方就掛了電話。
玉娘晚上時候把作業做好就睡了，秦雨依然沒有拿到作業還是得自己寫！天啊，到底怎麼了啊，這個世界太反常了，要一個生病的人寫這麼多作業！（雨落在一旁鄙視……）
星期三是個好天氣，太陽出奇的熱，在這個月份是比較特別的。
秦雨看太陽那麼大，就拿了沙灘涼鞋出來。玉娘此時正神遊中，揉著惺忪的眼睛跟在秦雨後面，還真像個小媳婦。而秦雨正把鞋拿了出來，卻有只精緻玉擬的腳丫伸了進來。
秦雨楞了楞，那小腳丫就踩在他的大拇指上，輕柔的小腳仿若無骨，玉娘動了動腳，發覺穿不進去才低下頭來，而秦雨開始專心盯著她那隻腳，發覺玉娘不再動了，就慢慢抬起頭來。
玉娘把舌頭伸出在齒前一點點，從嘴唇那露出粉嫩，眼睛若有愛意地呆看秦雨。
氣氛很微妙，兩個人都沒有打算打破這個難得的心跳。
玉娘腳踩的畢竟不是平地，身體搖了搖，一手按在秦雨肩膀上，一手搭落在秦雨的柔絲上：「雨，你的頭髮還是這麼柔滑。」
秦雨的頭都頂到團更柔的東西了，大氣不喘，身體發熱，這下不是感冒發燒引起的，這個地方，以前秦雨最多只是從旁瞄到，連看都是沒有看得完全，現在秦雨都穩坐釣魚台了，自然是不曉得要幹什麼才好。
哎……對一個高二都沒有看到所謂不健康片子的正常男人來說，這個刺激是大了那麼一點點，混亂了一點點，思維少了一點點……
玉娘腳一歪，這下整個身體都伏在秦雨身上，玉娘身上百合的香味，幽幽淡淡，清清涼涼，嗅得秦雨神清氣爽，如沐浴後的精神萬丈。
「雨，你流鼻血了哦。」
「啊，對不起，對不起。」秦雨把手從玉娘的腳下抽出來，手指滑過冰柔雨露的處，讓兩個都心神蕩漾，若只是秦雨一個大感受這個觸覺，他一定要舒服地哼上幾聲。
玉娘碧眼如絲地看著秦雨，突然低下身來把頭塞在秦雨懷裡：「雨，做我男朋友吧！」
秦雨正搓著被踩白了的手，雖然玉娘腳柔但是畢竟不是全無重量的，秦雨的手也很柔，剛才受罪得心甘情願，現下也自然不在意酥麻的手，但是卻呆滯起來……
「好不好嘛？」秦雨能感覺玉娘抓他的雙手的力度改變了。
秦雨依然是呆滯，如果是開始認識的玉娘，她這麼說秦雨一定瘋掉，自己會以為她在開玩笑，而現在的玉娘，連遲鈍的自己也知道他和她相互喜歡，就是上課時候還會偷偷看對方整節課，似乎在家裡的時間都看不夠。那麼再早一些呢，玉娘剛來家裡住沒多長時間的時候呢，秦雨想，肯定是答應的，可是現在……秦雨心裡閃過了那陽光般的影子。
「雨，你說話呀。」
秦雨無語地站起來，身上的溫度下降了許多。
「玉娘，我……」
「就做我男朋友吧，我們都喜歡對方的不是嗎？玉娘都是哀求了。」玉娘自己也知道她做的事夠反常的。
秦雨卻抬起了頭，把頭晃了個撥浪鼓：「玉娘，我只是把你……」秦雨其實知道，如果是十幾天前，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玉娘！玉娘！」秦雨就愣了一會，玉娘就穿上了另一隻沙灘涼鞋跑下樓去了。
秦雨也是胡亂穿上一雙鞋，連鞋帶也沒繫上就追了出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
抽泣著的玉娘就坐在樓底的台階上，秦雨走到她身邊，陪著她坐下來。
太陽掛上了樹梢，卻是無鳥和花香。
玉娘擦了擦眼淚，換了個地方，這次是秦雨身上：「雨，你非（會）不……非（會）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孩？」
秦雨不曾對另一個女孩說過這話，也沒有其他女孩對自己說這個話：「玉娘，我們……還小。」秦雨拿這個理由……不太好吧。
「嗯，我知道。可是我……」玉娘又開始了抽泣。
秦雨怕了，笨手笨腳地給玉娘擦眼淚：「別哭，別哭，再哭要不漂亮了。」
「我想通了。」突然玉娘很認真地說。秦雨是謝天謝地啊，玉娘想通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玉娘說得那麼大聲，似乎要向全世界通告。秦雨頭大，這個樣子，怎麼和陳橙的小性子一樣！
而不遠處籃球場的人，都吃驚地往他們這邊看……
秦雨拉著玉娘上了樓：「你……」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姑娘的第一號男朋友啦，榮幸吧。」
秦雨另一個世界的身體直接白了頭，猛流冷汗：「玉娘……」
玉娘用食指封住了秦雨脆嫩的小嘴：「三個月可以嗎？三個月……」
玉娘……秦雨輕哼一聲，不得不答應下來，因為他看到了玉娘無限失落的眼神，似乎無奈到他不答應就做出什麼事來一般。秦雨真不忍心，秦雨喜歡著玉娘，有一半是因為玉娘就像自己妹妹一樣。
而玉娘不客氣地緊緊抱了秦雨的手臂，以前在有人的時候他們可是不會的，在家裡也不會，就算老媽不在也不這樣，可是秦雨剛默認，玉娘的魔手就環抱上來，玉娘真的很在乎他，秦雨都覺得自己不值得玉娘這個大美女對自己這樣。
自己有什麼好呢，自己都不知道哩。
「玉娘，我們該去學校了，不然要遲到了……」
當他們拿起放在腳邊的書包的時候，玉娘才發現：「雨，你穿了我的鞋了。」
秦雨這才低頭下來看，剛才是隨便穿了雙鞋出的門，只是沒想到鞋子出奇的配合，一點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玉娘卻是撲哧一笑：「看哦，連鞋子都在證明哦。」
「證明什麼？」秦雨真傻。
「證明我們是……地下一雙啊。」
啊？！秦雨看著鞋，越來越覺得不對，玉娘的鞋是女式的水晶鞋，底只有薄薄的一層，穿在秦雨身上把秦雨更是女性化。腿長長直直細細，看得玉娘都在嚥口水。
秦雨被看了一會，發覺時間不早了，矮身下來，準備換鞋。
「你要幹嘛？」
「換鞋啊。」秦雨不知道那麼聰明的玉娘為什麼要問這個如此簡單的問題。
玉娘一手抓過秦雨的手：「都到時間了換什麼啊，快跑吧。」玉娘不等秦雨換鞋，拉上秦雨就跑。可憐的秦雨還不知道下面等待他的是那麼讓他發熱的事……
「那一會到了學校我們再換回來吧。」秦雨也是比較隨便的人了，畢竟上課遲到老是被李悅說不是什麼好事情。
「嗯。」玉娘口頭上這麼說，心想才不會咧，誰叫你不答應我了，現在就和你作對！
看著路人對秦雨投來狼的眼神，玉娘的臉帶著笑意地憋紅，這個男朋友比任何人都要好玩哩。（雨落：玉娘啊……哎……）
王佳和周雄第二節課才來，而秦雨正在找玉娘討論換鞋的事，可是玉娘一下課就說要去廁所，可是一去不返……
秦雨正出門，就撞在王佳身上。
王佳扶他起來：「趕著投胎啊！」而王佳在看到秦雨鞋子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我成怪物了？」秦雨拍拍褲子，四處看在找玉娘，可能玉娘被誰拉著說話了。秦雨還在找尋，卻突然被人抱了起來。
而王佳卻直接把秦雨抱進男廁所，而秦雨卻根本不敢喊一聲。自己可不想丟臉。
「你要搞什麼？」秦雨瞪著他。在王佳眼裡卻是沒有一點威力。
「你……」王佳指了指秦雨的鞋子。
「我們早上起來晚了，穿錯鞋了，現在我正找玉娘換鞋呢，你見過她啦？」秦雨正想探頭出去看，可是這個動作在王佳看來卻是夠調皮巨可愛。
秦雨正想抽出握在王佳手上的手，卻又被王佳抱了起來，這次是進了廁所單間。落雨高中的廁所也和其他學校不同，乾淨而少有異味，連男生的廁所也有自動清潔系統清洗，清洗的地方，還包括一米五以下的牆壁。
王佳把秦雨架在了自己腿上，把他壓在牆邊。
秦雨眼睛睜得老大：「你要搞什麼……」
見過蛋白質，沒過見這麼白的……
「不要叫，不然可能我們都要被退學的。」王佳的理由找得非常好，把秦雨嚇懵了。
秦雨現在是說不出話來，呼吸幾乎不能，王佳更是把手伸進了秦雨的衣服裡。秦雨全身都在發熱，比早上和玉娘的親密接觸更是燥熱，而另一種感覺，從秦雨心底升了起來，使秦雨香汗滿面，貼心粘背。如果是不認識這兩人的人看見他們的親熱，一定覺得男女主角都不錯，可是……
「佳！」秦雨不知哪來的力量推開他：「你幹什麼！我們……」
「怎麼了？」
「你個玻……」秦雨氣得說不下去了。
「我怎麼了？你想說我玻璃？還是……」
「難道不是？！」秦雨爭鋒相對。
「當然不是。」
壞蛋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是壞蛋過！！！秦雨可不想失去一個好朋友，好兄弟，而且還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去tm的倫理道德！」
「你……」秦雨都不知道怎麼勸這個瘋子才好。
「哈哈，不好意思，如果昨天有人告訴我，你不是男的你信是不信？」
「考！你有病啊，你認識我多久了，是男是女你不知道？」秦雨要發毛了，看來王佳這病不輕，都幻聽了。
「那我問你，你有親妹妹或者姐姐嗎？」
「以前你們不是問過，我不是說沒有嗎？」這個問題是周雄問的，而秦雨否定作答的時候，王佳也是在旁邊的，肯定不會忘記吧。秦雨這麼想。
「那好，我要告訴你，周雄訂婚了。」王佳一直在看秦雨的眼睛，那眼底的紫芒那麼地誘惑著人，像只永遠吃不飽的老虎。
「他……他訂婚就訂婚，關我什麼事啊。」
「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秦雨很懵，不知道王佳到底要幹什麼。
「哈哈，原來你不知道。」王佳笑得那麼誇張，把秦雨放開了。
「喂，你真沒事？」秦雨左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右手去摸王佳的額頭，只是王佳還是太高，秦雨不得不頂起腳尖。
而王佳卻是抓到秦雨雙手，又把他按了回去：「周雄訂婚的一家……這麼說吧，他未來的岳父叫秦毅偉！」
字字鏗鏘有力，特別是秦毅偉的名字，說得不是一般的堅定。
秦雨嘴巴張得大大的，許久，才突然笑起來：「怎麼可能，我哪有姐姐或者妹妹啊。」
「是啊。」
秦雨搖搖頭：「一定你聽錯了。」
王佳卻淡笑道：「怎麼會呢，昨天我可是發誓我要做秦毅偉這個人的女婿的，這是我這輩子的心願啊。」王佳抬起頭。
「神經病。你和周雄最近都有毛病。」秦雨奪門而出。換鞋的事早被他忘個一乾二淨。
*（過熱：這裡取醫學名詞過熱之意——筆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