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二】鑒定 文 / 雨落
卷二鑒定
秦雨實在在病床上無聊,每天看看玉娘拿來的習題和講義,其他時候與藥水作伴。
於是他叫媽媽拿來了許多東西,包括在祈福寺中得來的娘娘的畫像。
而這天,齊夏懶人居然到訪。
「看哥來,高興不?」齊夏的臉皮的確是城牆加燒磚,怕現在已經練到火箭炮都未必打得一洞的地步。
「你也好意思,除了幾個不認識我的,認識我的人之中,你……」沒錯,齊夏是最後一個到訪的。
「說明哥關心你,哈哈,如何,快好了吧。」
秦雨隨手拿起畫,裝樣子不理他。
「不就是來晚了一點嗎?」齊夏裝委屈,秦雨卻是吼他:「我點!晚了一點?老子明天出院你和我說你只晚一點,要不你明天來接我出院不是更好?」
齊夏笑笑:「我說賊雨,別生氣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的,要引人犯罪的。」
秦雨沒好氣道:「愛哪死死哪去,立即,馬上!」他打開了畫,還是對著娘娘舒服。
「喲,你什麼時候開始收藏畫了?」齊夏往畫那邊看了看,似乎看到寶一樣。伸手想搶過來,秦雨提早一步收了起來:「你幹嘛?」
「嘿嘿……」齊夏露出無齒(註:不是無恥)的笑容:「別像女人一樣小氣啊,給我看看。」秦雨瞪他一眼,不過還是把畫給了齊夏。聽說齊夏對畫有研究,早就想問問他了的。不過一直有事情耽擱下來,現在就順水推舟好了。「別弄壞了,這可是我們娘娘的畫像。」
「娘娘?什麼啊,你的就是你的,我們都老朋友了,拿這個騙我有意思?」
「你看清楚了,是娘娘的,不是我的。」
「哦?」齊夏認真看了起來,用手輕輕地碰了紙張一下,他只點了幾點,就疑惑了。再看看畫像:「沒道理呀……」
「什麼沒道理?」秦雨奇怪地問。
「這畫應該是戰國時期的作品,可是,戰國時候,沒有發明紙!」
「戰國?」
「看到那些鑒印了嗎?」齊夏指著其中一個印章。
「別讓我看,我又看不懂。」
「這個是我不知道幾輩子的祖爺爺的祖爺爺的印章,在我們齊家的家族族譜裡就有這個印章,一模一樣,我是不可能記錯的。而那個年份,我記得沒錯的話,肯定是戰國時候。最奇怪的就是這點了,戰國時候的畫,為什麼是用紙畫的?」齊夏像發現了新大陸。秦雨這張畫就是無價之寶啊。
「別逗我了,可能只是贗品呢?為什麼憑一個印章你就說它是戰國的畫?」秦雨雖然學習不好,但是還是知道紙張作為中國古代四大發明之一,是在東漢。也就是說,齊夏的話本身就有毛病。
「不可能,鑒印可是藝術家的生命,他們不會亂用它來印任何沒有藝術價值的東西。」齊夏道,「還有,我們齊家的印章是很特別的,其他人是模仿不來的!」齊夏相當有自信,就是不知道這個懶鬼的自信是從哪來的。
秦雨像聽天書一樣,齊夏說的有道理,卻總覺得齊夏在自相矛盾。
「娘娘的畫像是屬於我們魚尾村的,幹你那個什麼祖先爺爺什麼事?」
齊夏搖搖頭:「都過了千年了,誰能知道?」本來齊家的家譜保存就是一個奇跡,幾千年前的東西……齊夏的家譜也是無價之寶。齊夏卻看著秦雨說:「雨,這畫能不能……」
「不借!」秦雨看著齊夏兩眼中的銅錢標識,要不是自己是腿傷,現在就飛他一腳。
齊夏苦著臉:「我還沒說呢,你太絕了。」說完還裝哭,倒似乎是秦雨的錯。秦雨白了他一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
「不要緊,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怎麼樣?」
秦雨已經無語了,人無恥到這個地步,不要臉到這個程度,他就是無敵了。
「滾蛋,我要休息!今天你來,太晚了知道不?你給我出去,我要睡覺。」
「秦雨……」秦雨已經按了鈴,一會叫護士趕他走。齊夏叫著秦雨,看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秦雨,我只是想好好研究下而已,我會還你的。」
「信你才怪,還不如相信我變成女的。」秦雨這話絕對是無心的,他把畫放在自己枕頭下,打算齊夏走了再放好。
齊夏忙阻止他:「別放那,我走,我馬上就走,畫再放那可是叫你給毀了的。」齊夏不要秦雨的畫了,自己隨時想看應該借來看看是不成問題的,因為秦雨這畫本來就和齊家有關係,可是……戰國時候的紙製品?齊夏完全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太驚訝以至於驚呆,甚至愣傻……最後可能休克昏迷……
秦雨停下了摧殘畫像的高危舉動。卻把畫遞過去:「我給你一個月的時候,夠不夠?」
「你想知道什麼?」齊夏這麼說。
「我想知道,畫中的女人到底是誰?」秦雨心中還是有疑惑的。
「都說是你了。」齊夏接過畫,像看到了無數的金山。
「你也這麼說?娘娘就是娘娘,怎麼可能是我。可是……」
「你們山民不是都很崇拜她嗎?沒準她顯靈就轉世到你身上了啊。」齊夏看著秦雨說。
秦雨身體一個顫動,輕言:「不是吧……」
「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要出院的嗎?」
秦雨哦了一聲,又開始萎靡不振。
而齊夏,拿了秦雨的畫回去,他知道,他必須幫忙秦雨完成他想知道的畫中之事。看秦雨模樣,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