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殤歌第二十五章 月下琴曲，瑕疵妙歌 文 / 雨落
殤歌月下琴曲，瑕疵妙歌
夜，靜夜思。
夜，若果舉頭望的是輪明月，那麼低頭呢？
這片地區的住房雜亂無章，二層或三五層樓的平民房交錯。屋頂一般是紅瓦片，白龍的小閣樓，在這片地區倒也還有幾處。這帶雖然有三三兩兩的小流氓或者流浪漢插足，不過他們卻很安分，夜裡，總是很靜。也許，他們的心中，也不忍心打破這裡的寧靜氣氛。
這片都是冬暖夏涼的，林木成蔭，到了夜裡，只有三兩人走過路過。
在落雨，四合院是很少見的，可是在這片地區，奇跡的是有兩處京式建築。其中一處就在白龍小閣樓的下面。傳說是抗戰時候京裡來的大人物建的。現在多認為是北京來的商賈所建，用來休憩度假之所。
夜月光，秋月溫，大喜之月。
月光下，男子靜靜地坐在一架「上古」的鋼琴之前，他低著頭，閉著眼。沉思嗎？抑或是遐想？還是懷念？她眼中的紫芒更勝，男子泛藍的白色鼠尾頭，在喜月之光下，如此神奇如此窈窕。這麼美的頭髮，是我的就好了。她羨慕起來。
白龍仰起頭，知道她在看他，他慢慢把鋼琴全打開，愛惜的樣子似乎看到珍寶一般。
夜，月光，女孩子？他搖搖頭，低下頭開始了他的彈奏。
今夜，舉頭望伊人，低頭彈鋼琴。
「哧！」好刺耳……不僅完全沒有音樂所最基本的調子，還打破了這裡難得的安寧。
什麼嘛，明明不會還學人彈什麼鋼琴。她癡癡偷笑，這個人太奇怪了吧。樹蔭映在他身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背後的樹蔭都在在寫著「囧」字。有時候如大海般的深沉，有時候如大浪淘沙的踴躍。不是錯覺吧，雖然有幾個音不對，刺耳，該高卻低，平穩卻深沉。可是，這個調子是……
陌生人走夜路在一人家裡借宿。他有著頎長的身材和高高的鼻樑。似乎高字來形容的就是他。給他開門的，是個安靜如水的金髮女子。男人沒有注意到女人的雙眼無神，進來後對她表示感謝後，就坐在壁爐前休息。夜路難趕，他要前去參加一年一度的盛會。
這個家，家徒四壁，也就在壁爐上掛著什麼東西。昏暗的燈光下，男子才看清應該是這家人的全家合影。
女孩應該還有個哥哥吧。
「美麗的女士，謝謝你的款待。」男人看著女子給他端上的水杯，感謝道。
她瞇起眼來笑笑：「謝謝讚美。先生趕路也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她這個小屋，在趕往去盛會的道路上，許多人都會在這裡借宿或者連夜趕路到前面比較遠的旅店休息，那裡的條件要比這裡好得太多了。
年輕男子禁不住打量起這裡來，真的什麼都沒有。在他注意角落的時候，才終於發現了一架破得不能再破的鋼琴。
月光從窗戶散落下來，映在女孩波瀾不驚的臉上。從他走進來到現在，女子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訝，仰慕，或者其他任何迷惑類的表情。
她沒有感情嗎？
「請問，我能使用您的寶貴鋼琴嗎？」這個家似乎除了鋼琴和幾章桌子和椅子，連個衣櫃也沒有。
「當然可以。」她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都不笑了，男人沒有看見，女子微微地皺眉了那麼一小會。
彈什麼呢？為這次盛會準備的曲子？還是自己得意之作？安寧之夜，要彈什麼給這位女士聽呢？自己好歹也是紳士，不能讓聽眾失望，特別，還是如此靚麗心動的可人兒。
女士用手梳理了一下她卷卷的長髮。摸了一張椅子坐下，男人沒有注意她的動作，他現在正在打開琴蓋。支好鋼琴，隨意彈了幾個鍵，似乎許久不用的鋼琴，音色尚好。
他笑了，在月光的沐浴下，很有彈琴的幹勁，另外，似乎靈感也隨之而來。是的，我要彈出來！他心情激動，如此想到。
窗戶，對著大海，時不時有海風吹進來，一點點海的味道，爽心。
他振奮精神，趕路的疲憊早被趕到九霄雲外。
起！他重重點了一個鍵，然後再由平靜開始，演奏海風，海浪，月光，女子，還有——夜，如此等等……
「哥哥……」女子喃喃的聲音，並沒有被他聽見。他此時已經完全沉醉於他的即興演奏之中，在曲子的感情中昇華……（雨落註：關於《月光》，有許多的傳說和故事，也許，你看到的，只是最差的一個。有興趣的話，大家可以自己體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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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月光》，不覺得用這架鋼琴來彈小多多會氣死的嗎？」
白龍很驚訝，驚訝不足以用誇張的表情形容，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當真好耳力。」
「不過你不是很禮貌哦，罵人家有眼無珠不是？」
白龍十指點著琴鍵，卻沒有發出聲響。這個女孩不只許多地方和平常的女孩不一樣，膽色和耳力都是高高在其他人之上。他這時候轉了臉面對她，他第一次，想看清楚一個人，一個女人，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迷幻的紫色瞳孔，細彎柳眉，秀氣的鼻樑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些，玲瓏小嘴生津般誘人。生輝的身體和她漆黑的青絲，構成一副美不可言的畫卷。似乎在哪裡見過的？夢？
就是這樣的面對面，這個男人也沒有露出**的眼神和任何與此類有關的表情。他的表情居然是疑惑，或者說，他是在躊躇。
秦星也在打量他，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看這個「救命恩人」一面。
晶石般透明的眼眸，竟然比女子的眼眸更加清澈，比之怡然，過之而無不及。高鼻樑，誘人的嘴唇讓人也忍住不想上前去咬一口。她頓時紅了臉，他白色的頭髮，無風自動，迷人得令人窒息，她覺得此時的心跳一定會讓醫生立馬送她去搶救。
命運的邂逅，月下的遺跡，生世的諾言，沉眠的心結。
能用音色變得極為不和諧的鋼琴，彈出震人心弦的《月光》的白髮男子，與在靜夜下和不協調噪音間徘徊的絕色女子，會吟唱出何種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