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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殤歌【第七十一章 】無奈的真相 文 / 雨落

    殤歌無奈的真相

    范易臣坐在辦公室裡,手上拿著一疊資料。

    「哇,叔叔,上頭什麼不好做讓你做這個……」范離點著煙,叔叔居然要整理警隊的文檔……

    「沒辦法啊,我才剛復職,你當我一復職就是警長啊。你肯大家不肯啊。」范易臣說話間,風煙跑了進來。

    「我犯罪了……」風煙最近挺能找事,最後一幫警察被她鬱悶壞了。

    「煙兒,我正工作呢。」范易臣看檔案頭就大,過期的案子,他一般是不去再看的。

    「這次又犯什麼事了?」范離笑著道,為了見范易臣,她能做的事相當的多。

    「沒什麼咯,不過是在飯店大吃一頓沒給錢嘛。」風煙坐了下來:「喂,你們怎麼了……」

    范易臣算是沒臉了,吃霸王吃得這麼有理的人估計也就風煙一個了。說出理由來怕自己要成全警隊的笑柄了。

    「我說煙兒,你沒事的話,就……」范易臣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說讀書風煙的幾個學位估計沒幾個人拿得到,難道要說看電視逛街?

    「就幫你看看案件吧。人家最近迷上福爾摩斯了呢。」

    「別了,幫我把這些東西整理整理,按年月日就行。」范易臣說話的時候,范離看著叔叔,「叔叔,我看她對案件比對你還熱心……」

    「那最好。」范易臣回應了聲風煙,然後又轉過去和他說到:「看到沒?女人。」

    「喂,是不是這樣嘛!」風煙那邊叫著范易臣,他只要應付去了。

    范離咋咋嘴巴,搖了搖頭:「叔叔,我出去了,魚尾一帶無緣無故出了許多奇怪的事,我這兩天估計不回來了。」

    「好,你去吧。」范易臣和風煙一起整理起資料來,「等等……」

    范易臣發現了一張很熟悉的照片:「來來,阿離,看看這個人,我似乎在哪見過?」

    范離剛想問又什麼事,看著照片的范離放下了手中的警帽,看起案件來。「叔叔……」

    「如果是這樣……」

    「那就可以解釋了……」

    風煙迷糊著,看著叔侄倆發笑:「你們說什麼呢?告訴人家啊!」

    「叔叔,我馬上去申請拘捕令。」

    「嗯,我去通知兩位當事人。煙兒,這些資料拜託你幫我整理了,破了這個案子,今晚我們再去吃飯!」

    風煙撅起嘴巴,有點不開心,不過看范易臣那麼興奮的樣子,風煙還是點了點頭,開始看他們剛才看的案件資料。

    十年前的建築工傷案,死者全仁義高樓墜落。當時有兩種說法,一種就是所謂的工作時候的意外,另一種就是離魂所導致的自殺……

    因為死者當時的死亡時間,並不是其工作時間。可是晚上加班的說法也有。所以在這點上,雙方律師交鋒得相當的強烈。

    最後的結局……

    風煙看完後又無聊起來,開始幫范易臣整理那些過期的案件資料。

    ******

    十年前,開山剛開始的時候,房地產也開始走紅。一批又一批的外來務工人員,開始投身於建築業。死者全仁義,因為得不到公司方面的錢救助,不治身亡。他的孩子卻在那天失了蹤,沒有人找得到他。

    全仁義最後在工友的幫助下,其骨灰帶回魚尾,埋在魚尾附近的某座山上。現在,那山已經被開掉了……

    今天,是十年前全仁義的死期。

    「叔叔,他真的會來嗎?」范離盯著那裡相當長的時間,這叫望眼欲穿。

    「會。這裡原來是魚尾村。既然是全仁義的忌日,他沒有可能不來。何況,他有必須來的理由。」范易臣看著表,已經傍晚的,那人還是沒有出現。

    「煙兒?!」范易臣和范離,同時看到了她,她來這裡幹什麼……他們剛想探出頭,就看到了風煙後面跟著的男人,於是立馬矮下頭去。

    ……

    「你帶我這裡?有事嗎?」男人言語比較冷漠。

    風煙點了好幾柱香:「不拜祭拜祭你爸爸嗎?」風煙對著一棵大樹拜了拜,男人看著她虔誠的樣子,像極了母親……

    「你怎麼知道,我爸爸埋在這裡?」這個地方,是小時候自己把父親的骨灰挖出來的,不然,早在開山的時候,就沒了。

    「因為每年,都有人看到,一個孩子會到這裡來,虔誠地拜祭著。他的行為,甚至感動了常來這裡休閒的老者。可是,不是很諷刺嗎?這樣一個孩子,他還會犯罪……」

    「你……」

    「這些是我阿姨教我的。」風煙說的話,有些是晴雯教的。

    「你是警察嗎?」看來紙包不住火了。

    風煙搖著頭:「不是。不過我希望你,去自首。」風煙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偽冬的冷空氣,把她的小臉凍個通紅。

    「小鬼,你最好別插手這個事的好。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等做完了,我會去的。」男人跪在樹前,「父親,你的仇我報了大半了,還有些人,馬上就好了……」

    「你是笨蛋嗎?警察會抓你的!」風煙生氣了。

    「小鬼,你心中有仇恨嗎?」男人轉過臉,那麼冷,比落雨偽冬的空氣,更冷。

    風煙倒退了一步,抬起頭來:「有仇恨,就可以殺人嗎?有仇恨,就可以害人嗎?」

    「家破人亡的感覺,你怎麼會懂!看你的打扮和氣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和她很相似……」男人摸著她的頭,她的頭髮要比那個她更好……

    「可是,你也害了那個女孩家破人亡不是嗎?你有沒有為她想過呢?」風煙甩開他的手,這個沒用的男人!這個男人,好混球!

    「就是因為為了她!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動手。」

    「你還喜歡她的,是不是?」風煙覺得這個人,還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因為范易臣曾經和她說過:「無論是什麼罪犯,都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的,只要那人還有救,就不應該逼死他。」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男人大笑起來:「我在她心裡,永遠比不上那個小男人。我也知道,我什麼都不會,我才高中畢業,還是一所不怎麼好的高中。那個男人有潛力,將來一定比我強的。對她也好,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就算我設計想陷害那個男人,她也還是相信著他。」男人苦笑起來。

    「我媽媽,背叛了爸爸,貪戀權貴,最後也是不得好死,死於車禍,而那個男人,也受到了娘娘的懲罰,死於心臟病突發……從小,我就被龍翔收養,說實話,我是很感激他的,可是當我知道,龍翔的房開公司就是我父親工程隊的僱主之一的時候……那天,我就質問了他——」

    「你知道龍翔說什麼嗎?他說:我當時到處借錢,還求了醫生,我什麼都做了,可是……說完可是,他就不說話了。」

    「於是我就質問他:那你為什麼不賣你的房產?賣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我也知道,他那個人,最重視信譽,當時是龍建拖他的款子,他也沒錢,還欠著工人的錢……你知道嗎?當時只要有錢搶救我父親,他就不會死……」

    也許風煙真的像他的媽媽吧,所以他才會這麼哭訴著……沒有人知道,這位看似孝子的人,為了父親的事,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

    風煙把手帕遞給他,她只是眼睛帶光,沒有哭:「那也不能害人啊……害人,總是不對的。」

    「哼……」

    「你不是說你比不上那個男人嗎?可是你想過嗎?你能用你的所學害人,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幹事呢?如果你學的經濟和法律都用在正途上,我相信你會是個有作為的人。」風煙呼了口氣:「去自首吧,我會和我老公說的,希望他輕判你的。」

    「你老公是法官?」

    「不是……我是警察。」范易臣走了出來,把風煙凍著的小臉放在自己懷裡:「何俊傑,我現在懷疑你與謀殺龍翔一案有關,范離!」

    「在!」

    「帶他回去吧……」

    「是!」

    ……

    何俊傑沒有抵抗,一直看著低著頭哭泣的風煙:「等等。我想和那個女孩說句話。」

    「嗯?」風煙抬起了頭,何俊傑的眼睛純純的紫色,相當迷人。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老天,我真錯了,再給我些時間吧……

    「風煙。」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所學的,真的能讓我……」

    「嗯!一定會!如果你出獄了,我爸爸公司那麼大,你一定有機會的。」

    「不,我是想,我出獄的時候,如果你還沒有嫁人……我會有機會嗎?」何俊傑的笑,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是寂寞的。

    「好噢,我給你機會。」風煙說完再也忍不住大哭出來,原來,破案並不是好玩的事……范易臣說的都是真的……

    何俊傑擦了擦眼角:「風煙,謝謝你……雖然你讓我,沒有完成我的復仇計劃,但是,我從見過你開始,我就後悔了……你是乾淨的,和我這樣污穢的人一起,一定讓你感到很為難吧……」

    范易臣抱著風煙,輕輕擦拭她的淚跡……自己知道,已經沒有辦法,把這個男人在風煙心中的印記,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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