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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守護 V8救命 文 / 黑心蘋果

    狂風被臭罵了一頓,原本就已經快速的車子立馬開得跟f1賽車手一樣在路上一陣狂飆。

    墨沙珂和埃爾文也因為聽到醫院的電話而趕了過來,將近十個世界頂級的醫生在不觸動子彈處的狀況下實施搶救措施,然而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根本沒有多大用處,心電圖上扭曲的線條起伏越來越小,讓人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呼……呼……」激烈的喘息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一身薄灰色風衣的狂風一頭褐色的發凌亂不堪,手中拎著他專屬慣用的手術刀和他自己製作的各種瓶瓶罐罐,純天然的藥物。

    「狂風!」艾克激動眼眶紅紅的大喊。

    「快!」墨沙珂沉著臉一聲令下,沒時間多磨嘰了。

    「是。」狂風應聲,一邊脫掉風衣一邊湊近病房一系列的吩咐佈置下去。

    急救室的手術燈很快亮起,幽靜的走廊上只剩下一聲聲沉重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女王天下——

    慕容羽冰看著對面的女人,看了看桌面上的合約,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魔幻》在美國的首映日不是後天才開始嗎?

    「慕容小姐,你考慮得怎麼樣?我們公司在好萊塢也是排的上名號的,眾多的當紅影星歌手都是我們公司捧出來,相信以慕容小姐的條件,雖然是東方人,但是我們一樣能把你捧上影后的寶座。」對面的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一身紅色的職業裝,一頭粟色的長卷髮,語氣很誠懇,看著慕容羽冰眼中帶著一股挖到寶一樣的熱情。

    慕容羽冰拿起桌上的咖啡輕輕啜了一口,看向對面的女人,「凱勒小姐,我很高興貴公司能夠如此看重我,但是,很抱歉,我對這份合約很不滿意。」十年的合約,她慕容羽冰可沒有把自己賣給別人的習慣。

    「欸?你哪裡不滿意,可以提出來,先不要急著拒絕嘛。」凱勒小姐有些急,這可是一顆難得的好苗子,她看影片的時候第一眼就相中她了,當時還在遺憾這個新人不是自己公司的,後來才知道慕容羽冰竟然沒有跟任何公司簽合約,而且還就在紐約,她不知道多高興,跟老闆說了好久才得到這個親自來挖掘寶藏的機會,怎麼能說放走就放走呢?

    「貴公司要求的工作時間對我來說不合理,貴公司給的價錢對我來說也很不合理,相信凱勒小姐應該知道我是聖瑪利亞學院的學生。」聖瑪利亞的學生,這句話出來任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聖瑪利亞的學生有哪個是缺錢的?又有哪個是平凡人?

    凱勒聞言臉色變了變,但是作為一個對挖掘人才,對影視製作到達了一個瘋狂的程度的媒體人,凱勒正準備發揮三寸不爛金舌遊說慕容羽冰,只是還沒出聲就被走來的塞巴斯蒂安給打斷了。

    塞巴斯蒂安彎腰在慕容羽冰耳邊說了什麼,慕容羽冰便站起身了,「失禮了,我有急事要處理,很高興能得到凱勒小姐的賞識,再見。」

    凱勒瞪著眼睛看著慕容羽冰的背影,然後握拳,她絕對不會放棄這顆金蛋蛋的!

    慕容羽冰接過塞巴斯蒂安遞過來的信,眉頭蹙了蹙,只因為這是一封不像恐嚇信的恐嚇信,反而像是惡作劇,但是正因為如此所以更加可疑。

    「確認過了?」慕容羽冰看向塞巴斯蒂安,這恐嚇信中要挾慕容羽冰的對象是葉翎,只是葉翎是那麼容易被抓的嗎?

    「是。」塞巴斯蒂安平穩的開著車應道。

    慕容羽冰皺了皺眉,打開電腦朝從m國搶來的衛星發送信號,連接點是葉翎手上的手錶,發現目標竟然在加利福尼亞州並且還在移動中,是直升機!

    怎麼會被抓住,而且被帶上直升機?葉翎是她一手帶出來的,有幾斤幾兩她清楚得很,能這麼輕鬆的劫走葉翎,並且讓葉翎沒有時間或者機會在第一時間發出求救信號,很明顯,罪犯是葉翎認識的,或者熟悉的,所以才會讓他一時放鬆了警惕……

    「您想好要怎麼處理了嗎?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見慕容羽冰看著窗外皺著眉頭,優雅的嗓音響起。

    慕容羽冰沒應聲,依舊沉浸在思緒中,他們把葉翎抓走的目的是什麼?知道葉翎和鳳凰會有牽連,和她有牽連的,就目前來說只要摩爾赫本家那幾人,可是……墨沙珂會做這種事?這麼幼稚的恐嚇信——注意,其中歪歪扭扭的寫著『葉被綁架了』,然後一個丑不拉嘰的骷髏頭,怎麼看怎麼沒有威力,怎麼看也不像是仇人留下的。

    是故意迷惑她的,還是綁架犯真那麼二貨?

    眉眼一動,「去紐約綜合醫院。」

    塞巴斯蒂安眉梢跳了跳,「遵命,我的主人。」

    此時,紐約綜合醫院貴賓區。

    手術燈已經亮著兩個小時多了,但是卻依舊沒有要結束的樣子。

    「怎麼這麼久?!」彼得耐性隨著時間越發的漸少,揪著頭髮眉頭皺得高高的。

    「嗚嗚……」艾克被彼得的吼聲嚇了一跳,然後看著緊閉的手術室有些嗚咽的出聲。

    艾克這一哭讓所有人都怔了怔,然而便是沉痛和難以置信,彼得更是瞪向自己的弟弟,「哭什麼哭,不准哭!莫比不會有事的!」

    「嗚嗚……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閉嘴!再哭我揍你!」彼得惡狠狠的舉著拳頭威脅,其實捨不捨的打誰都知道。

    「可是……可是鳳不在這裡,嗚嗚……鳳不在……」艾克可憐兮兮的看著彼得,慕容羽冰不在,他一點兒莫比瑞克會平安無事的感覺都沒有。

    「你……」彼得瞪著自家愛哭的小白兔弟弟,聞言卻只能看向一邊埃爾文,這傢伙說的鳳是鳳凰,也就是慕容羽冰。

    埃爾文接觸到彼得的目光,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艾克,又看向空蕩蕩的入口處,這種時候,他只能賭一把了……

    而此時,就在幾個門相隔的急救室內,穿著白色衣袍,帶著藍色帽子和口罩的狂風同樣心急如焚,一臉的汗水,護士擦了一遍又一遍,已經換了好幾條手巾了。

    不得不說莫比瑞克真的很倒霉,他中的彈一顆在腦部,一顆在心臟邊上,不管是哪一邊都是不至於立馬致死但是又相當棘手,腦部神經中樞系統稍有一點兒差錯就全盤皆輸,心臟那邊又有大動脈,同樣稍有不慎功虧一簣。

    血液不停的輸進昏迷的莫比瑞克血管中,心電圖忽高忽低的生命力讓人心驚膽顫,即使是狂風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棘手的傷處,狂風第一次懷疑到底自己的人品是有多差,莫比這樣都不死,而他還要被他禍害,手術刀在手上怎麼也無法切下去。

    「病人心跳逐步減慢……」

    「血壓開始降低……」

    「雙眼眼球對光開始不敏感……」

    「緊急緊急……」

    「……」

    聽到裡面傳出的一聲聲現場直播般的報告,幾人的心臟一沉再沉。

    「該死的!狂風這幾年是白吃了!」彼得被這種壓抑緊張的氣氛壓得幾乎暴走。

    埃爾文的拳頭越攥越緊,青筋隱隱的跳動,狹長邪魅的眸中暗色沉浮,看著幽靜的走廊深處閃過的身影時,隱隱的一抹希翼亮起。

    「啊!」艾克感覺到什麼,忽的一聲驚叫,然後猛地扭過身子,看到緩緩走來的身影,激動了,「鳳!鳳鳳鳳鳳!」

    慢慢走來的慕容羽冰聽到艾克好像打了雞血的聲音,挑了挑眉,看到埃爾文微微鬆了口氣的模樣,瞇了瞇眼。

    「鳳!救救莫比,救救莫比!嗚嗚……」艾克抓著慕容羽冰的手,紅紅的眼睛滿是懇求。

    慕容羽冰看了艾克一眼,目光移向埃爾文,冷光閃閃,「葉翎是你讓人擄走的?」她不是傻子,那麼明顯的漏洞,喊葉翎『葉』的邁克爾小朋友,不正是可以讓葉翎稍稍放鬆警惕的人嗎?還有那麼幼稚的恐嚇信,就是為了把她引到這邊來?

    埃爾文看著慕容羽冰,「是。」

    「理由。」幽深的眸中彷彿覆上了一層冰霜。

    「艾克說你可以救莫比。」埃爾文也沒打算瞞她,想來也瞞不住,本來的目的就是要慕容羽冰救莫比瑞克,雖然不知道艾克為什麼會覺得慕容羽冰可以救莫比瑞克,但是他們沒辦法,時間上也不容許他們找其他人,連狂風都沒有辦法,慕容羽冰是他們唯一的指望。

    埃爾文的理由讓慕容羽冰冷冷的扯起嘴角,「所以呢?把葉翎抓起來,威脅我,讓我進手術室救莫比瑞克嗎?真是愚蠢!」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舉手投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或者把她慕容羽冰想得太善良了,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慕容羽冰的逆鱗便是她認可的人受到一丁點的算計和傷害,埃爾文觸犯了她的逆鱗,還想她救莫比瑞克?不得不說,真是天真的想法!

    「你果然有辦法救莫比!」彼得陰冷著一雙眼眸,像極了毒蛇吐著芯子盯著獵物。

    「那又如何?」慕容羽冰瞇著眼看向彼得,那雙眼裡的冰寒比起彼得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彼得都不禁心怵了一下,他的陰狠,他的暴戾是因為他對刑訊的喜愛而來,而慕容羽冰則是真真正正的在地獄裡廝殺沉澱出的,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埃爾文看著慕容羽冰,終於知道自己這一步走錯了,觸犯了她的逆鱗,暫時忽略掉知道葉翎是她的逆鱗而產生的不悅殘暴的情緒,畢竟莫比危在旦夕的聲音還在耳邊流轉。

    「你別太過分!救救莫比又不會少快肉!」彼得眼中的陰冷因為敵不過慕容羽冰而稍微褪盡,但是卻還是有些惱怒,只是救救莫比而已,又不會少快肉,幹嘛這麼計較?他們也只是在乎家人而已啊!

    「想要我救人難道沒有別的方式嗎?還是說,你們摩爾赫本家族已經低能到只能用威脅這種方法?」慕容羽冰很不高興,相當的不高興,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她慕容羽冰和他們是什麼關係?抓了她的人還這麼理所當然的讓她幫忙是什麼意思?讓她出手的方法有千千萬萬,他們卻選擇了最不可能的那種。

    「那你想要什麼?」低沉如年代久遠醇香如斯的紅酒一般的嗓音傳來,側頭看去就見墨沙珂頎長健碩的身軀緩緩的走了過來。

    「你認為有什麼東西是我自己爭取不到的嗎?」慕容羽冰面對如此強力的壓迫感,眉頭都不動一下的看著墨沙珂道。

    墨沙珂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真是個棘手的女人,能力太過強悍,語言也太過犀利,心腸也太過冷硬,這都不是普通人能練就的銅牆鐵壁,他是為了活下來,那麼她呢?

    墨沙珂轉頭看向埃爾文,「讓邁克爾把人送回來。」這件事已經把這個女人惹毛了,不能再繼續惡化下去了,雖然通過這一次也讓他們知道了她的弱點。

    「嗯。」埃爾文看了慕容羽冰一眼,然後打電話。

    「鳳,鳳,你救救莫比,拜託你,鳳!莫比一直像父親一樣照顧我的,我不想失去父親,救救他,鳳!」艾克眼淚唰唰的掉下來,緊緊的盯著慕容羽冰,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模樣,讓人不由得軟化了心臟。

    「主人。」一直安靜的在一邊的塞巴斯蒂安也出聲,狹長的眸中難得的帶了幾分真實,「如果可以,懇求您救救莫比。」

    慕容羽冰看著一個個盯著她看的人,瞇了瞇眼,難道她是救世主還是聖母嗎?真是讓人難以忍受的目光。

    「葉翎少了一根頭髮我都會在莫比瑞克體內埋下微型炸彈的。」慕容羽冰語氣冰冷的道,轉身推開手術室的門。

    冷著一張臉,慕容羽冰在手術室兩個門之間的隔間裡換衣服,消毒,戴帽戴口罩。

    推開手術室在一雙雙驚訝的目光中,慕容羽冰瞄了眼各種機器上顯示的數據,看著臉色蒼白的莫比瑞克,心裡冷冷的哼了聲,還真是命硬,這麼久還吊著一口氣不死,難道是為了等她來拯救嗎?也許她可以要求她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

    「你是誰?」狂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莫名其妙進來的女人一把搶走他的手術刀,還把他擠到一邊,埃爾文他們不是守在外面嗎?這個女人是怎麼進來?還是說是埃爾文他們放進來的?

    還沒等狂風糾結完,狂風再一次目瞪口呆,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壓力過大產生幻覺了。

    「加大血液存量,消毒、縫針、基本步驟準備……」慕容羽冰冷靜的聲音讓原本因為壓力過大而顯得有些高溫難耐的環境注入了一絲清涼,所有人顧不得想其它,按著慕容羽冰的吩咐忙碌起來。

    「這是什麼?」慕容羽冰聞了聞手中手術刀上的散發出的味道。

    「這是我在非洲原始叢林找到的純天然的草藥調配出的,有助於激活細胞生命力的消毒……」狂風一見有他的用武之地,立馬湊了上來,完全沒有主角地位被搶了的不滿。

    「就用這個。」慕容羽冰打斷狂風喋喋不休的話,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很稀有的草藥,也很名貴,一般醫院裡根本沒有,還是她七歲的時候跟著行醫的舅舅去原始叢林裡生活了半年找了半年才找到的天然消毒藥。

    「哈?啊!」狂風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慕容羽冰手中的手術刀寒光乍現,快速的朝那他遲遲不敢下手的心臟大動脈處劃去,嚇得他一聲驚叫。完了!莫比啊,他對不起你嗚嗚……

    「都愣著幹什麼?鑷子拿來!」慕容羽冰抬頭見一個個醫生都呆怔的盯著莫比的心臟處,眉頭皺了皺,二十一世紀真是不僅科技落後,醫術落後,連人類的心理建設都落後!

    「是!」慕容羽冰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每個人都心驚無比,為什麼他們顧忌了那麼久的手術,在她手中那麼輕易就完成了?那裡是心臟大動脈沒錯吧?隔壁就是跳得歡快的心臟沒錯吧?為什麼……為什麼……上帝啊!誰來告訴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一切都在慕容羽冰的影響下變得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狂風把心臟處最後一道口子縫合,額頭帶著細細的汗珠,抬頭,卻見慕容羽冰臉上一滴汗都沒有,目光專注而冷靜的處理著頭部的子彈,清冷的指揮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冷靜的讓人覺得她眼中的病人還有生命的活人,而是一具屍體,而她只是在利用這具屍體做一些解剖而已,讓人莫名的心動伴隨著心驚,這人……

    很冷血……

    在夜間九點,持續了六個小時的手術終於結束,手術很順利,莫比瑞克在一腳踏入鬼門關的情況下被慕容羽冰給拉了回來。

    手術燈一滅,埃爾文等人立馬走了上前和出來的各個醫生們打了個照面,「怎麼樣?」

    「各位少爺不用擔心,手術很順利,莫比先生只要渡過今晚的危險期就沒事了。」臉上摟著疲憊之意的醫生鬆了口氣的說著,一群醫生卻站在門口沒有要去休息的模樣,直到慕容羽冰出來,他們才一擁而上,想要幹嘛,不用說都知道。

    「羽冰。」等慕容羽冰把圍著她轉個不停的醫生打發走,葉翎便一臉歉意的走了過來,「對不起。」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又給她添麻煩了。

    慕容羽冰沒有說話,只是瞥了眼葉翎,視線緩緩的轉動,最終落在邁克爾身上,邁克爾被嚇了一跳,心虛的往埃爾文身後縮了縮。干、幹嘛盯著他看?!

    「主人。」塞巴斯蒂安遞了一瓶水過去。

    「走了。」慕容羽冰也沒心思在這裡接受他們的謝意,冷淡的道了聲便率先轉身離去,葉翎和塞巴斯蒂安立刻跟上。謝謝兩個字不能當飯吃,慕容羽冰也沒興趣聽,留下了這麼大的人情,她倒要看看摩爾赫本家族會怎麼還。

    「真是見鬼了,還沒有見過這麼牛掰的人,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好一會兒,狂風才搖頭晃腦的走出手術室。

    原本冷掉的場子頓時活躍起來,彼得一臉暴怒的撲過去就踹,「你個白癡,這麼多年去當小白臉給老女人包養了嗎?」

    「喂喂,咱是文明人,說話別動手動腳。」狂風躲開彼得凌厲的一腳,被追的哇哇叫,「我有什麼辦法啊,誰知道莫比這麼倒霉,竟然有人中彈會中到那種地方,而且竟然死不了……」

    「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

    「……」

    加長的賓利在夜幕中平穩的行駛著,慕容羽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眸假寐,手術神馬的,比改造槍械還討厭,還累人。

    葉翎坐在一邊,慕容羽冰不說話,他也不敢出聲打擾,心中萬分懊惱自己太不小心,竟然著了邁克爾的道,否則她也不用被人威脅做她不想做的事。

    葉翎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驕傲,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狂傲,被人壓制她是絕對不會高興的,可是如今她竟然為了他妥協,他很高興,高興中又很傷心,他還是太弱了,只是,他不會再弱下去了……他一定會努力成長到足夠站在她身後的那個高度的!

    湛藍色的眼眸掃過前面開車的塞巴斯蒂安,和從後視鏡看過來的塞巴斯蒂安對了個正著,堅定對上淡漠,莫名的好像達成了什麼協議,塞巴斯蒂安嘴角笑容深了深,像極了引人墮落的惡魔。

    「羽……羽冰……」葉翎掙扎了下,還是出聲了。

    「嗯?」慕容羽冰沒有睜開眼,卻出了聲讓他繼續。

    見慕容羽冰回應,葉翎心中的緊張少了些,「我想……我能先離開一段時間嗎?」

    慕容羽冰聞言睜開了眼,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讓葉翎整張臉紅成炸蝦,但還是認真又堅定的看著她。

    「多久?」慕容羽冰好一會兒才出聲,葉翎不是她的手下,所以慕容羽冰也沒想過禁錮他,不讓他自由。

    「……兩年。」葉翎看著慕容羽冰,本來放鬆了些的心臟又因為緊張而快速跳動了起來,其實他也很怕,兩年,這兩年的時間裡,會不會有另一個人代替他的位置,慕容羽冰會不會忘記他,可是……可是想要守護她的心情壓過了其它,他只想守護她,只想要她好好的,自由自在的活著……

    「兩年?你確定你沒有說錯?」慕容羽冰看著葉翎,瞇起了眼,是她漏了什麼事嗎?葉翎怎麼會好好的想要離開?

    「不,我沒有說錯,是兩年。」葉翎堅定的看著她,湛藍的眼眸比任何一塊寶石還要澄澈如琉璃,清晰的倒映著她的面容,彷彿她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慕容羽冰怔了怔,還是第一次見到葉翎這麼堅持著一件事,這兩年他想幹什麼,慕容羽冰可以不過問,但是那也代表了不管他的死活,其實總說葉翎是她的合作者,其實更像是她的手下,因為他一直在執行她給的命令,完全沒有一點兒去處理葉家,去報仇的行為,總之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小男人已經被慕容羽冰認可了。

    「不要死了。」慕容羽冰淡淡的出聲,一把槍驀然出現在她手中,塞進葉翎的手中。

    「嗯。」葉翎摸著手中的槍,重重的點頭,他才不會死,他還沒有完成他的夢想,還沒有守護到她,才不會死。

    慕容羽冰不再說話,閉上眼睛繼續假寐,沒人能看出她的情緒,沒人能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塞巴斯蒂安收回眼神,淡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路,把車一路平穩的開下去。

    把葉翎送回雅居別墅區,慕容羽冰從車外的後視鏡清晰的看到葉翎站在路邊怔怔的看著車子,直到拐了彎,慕容羽冰收回目光,看向開著車子的塞巴斯蒂安,「不要做多餘的事,我不會把會咬主人的狼養在身邊的。」

    「遵命,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優雅依舊的嗓音伴著從窗縫裡飄進來的微風,帶著讓人昏昏欲睡的舒服。

    直到下了車,慕容羽冰才右手握拳擊左掌,她說忘了什麼事呢,葉翎走了,以後她上哪兒去吃美味又溫暖的晚餐?!

    當然,慕容羽冰也就想想而已,她還沒自私到為了自己吃一頓好的,就阻礙葉翎前進的道路。

    濱崎寶莉和慕容華城依舊不在,但是慕容羽冰注意到慕容堡裡的傭人看她的眼神變了些,變得……有些崇拜?

    「小姐,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年紀比較輕的法裔女僕眨巴著小眼,看著慕容羽冰就像追星的女孩在偶像。

    慕容羽冰挑眉,原來單單只是電視上的宣傳片就已經讓她朝紅髮展了?

    泡了個花瓣牛奶澡,慕容羽冰趴在床上思緒不住的飄遠,葉翎突然的要求離別讓慕容羽冰突然有種自己人都離自己而去感覺,沒辦法,誰讓她認可人就那麼幾個,在這邊也就葉翎一個,如今葉翎走了,立馬獨自一人面對所有的感覺都出現了。

    唉……自己這是在鬧彆扭嗎?慕容羽冰眨眨眼,忽的失笑,真是新奇的感受。拿過一旁的手機,然後打電話騷擾她家可愛的流雲。

    至於娛樂圈的事,計劃也要運轉起來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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