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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守護 V14回去 文 / 黑心蘋果

    慕容羽冰眸中寒光一閃,沒有說話。

    琳娜一臉擔憂的走進來,「上帝,怎麼會遇上這種事?墨沙珂哥哥……」視線轉向墨沙珂,帶著特殊的含義。

    墨沙珂聞聲抬起頭,碧潭般的眸子彷彿覆了一層薄冰,站起身走了出去,琳娜立馬尾隨其後。

    「哎……」埃爾文嘴巴張了張,眉頭皺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家老哥和那個琳娜埃菲爾,甚至包括彼得艾克等都瞞著他什麼事,這種感覺真讓人不舒服。

    慕容羽冰收回眼神,接過塞巴斯蒂安遞過來的蘋果,微斂的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要來了嗎?這一次算計的最終目的?琳娜埃菲爾的心機真的很合慕容羽冰的胃口,每一次的算計幾乎都是連環計,也就是她每一次都有兩種方案以應不時之需,夠狠夠聰明。

    然而……

    視線掃過埃爾文的手臂,從腋下到手掌,數條靜脈和動脈被劃破,只要再深一些,就會挑斷手筋,讓這條手臂從此廢掉,也許在埃爾文不顧自己的傷勢把她拉住,還把她扔上去以前,她可以覺得無所謂,但是此刻讓慕容羽冰無視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人就是這麼感情用事的生物,而恰恰慕容羽冰從來就是這麼感情用事的人。

    上一刻埃爾文在她眼中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一刻,埃爾文卻是讓她欠下人情的人,談不上認可,但是卻也稍稍放在了心上。

    所以,琳娜埃菲爾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了,慕容羽冰不會再給她繼續下去的機會了。

    「卡呲卡呲……」慕容羽冰嚼著蘋果的聲音特別清脆,一邊臉頰鼓鼓的,粉色的櫻唇蠕動,像只可愛的小松鼠。

    埃爾文的注意力被慕容羽冰吸引了過去,似乎有慕容羽冰在的時候,他的注意力總會輕易的被她吸引,什麼時候開始的感覺?一開始只是感興趣,因為她是第一個敢對他說話這麼不客氣,完全不把他的煞氣看在眼裡,絲毫不畏懼的人……然後,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佔有慾,莫名其妙的開始在她面前放下高於天的驕傲,小心翼翼的接近,一次次被拒絕也絕對不願意放棄……

    「吶,小羽冰,我們一起過聖誕節吧。」埃爾文笑瞇瞇的道,邪魅的眸子裡一片盈盈的柔光。

    塞巴斯蒂安削果皮的手微微頓了頓,相連捲曲很漂亮的果皮斷了。

    慕容羽冰只是挑了挑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你的手最少要養三個月才能痊癒。」拖著一隻動彈不得的手,他想玩什麼?

    「啊,大不了我們不去遊樂場了,就去吃飯,看電影,逛街,這樣好不好?」今年特別想和她一起過,不對,明年、後年到以後,都想和她一起過。

    任何人看著埃爾文那雙邪魅至極的眸子這般單純期待的看著你,都不會忍心拒絕。然而,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是慕容羽冰不能肯定那天會不會有突發狀況,「如果我有空的話。」她從來不答應別人無法做到的事,就像她從來不幹沒有把握的事,所以她只能給個這個的答覆。

    「啊,看來我得祈禱那天不要有該死的人和該死的事出現,妨礙我們的約會了。」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答案,但是埃爾文黯淡兩秒後還是立即充血復活。

    其實如果說慕容流夜是打不死的小強的話,埃爾文也能算是一隻美國品種的小強,只不過埃爾文是一隻比較瘋狂的小強。

    「慕容小姐。」墨沙珂面無表情的出現在埃爾文的門口,碧潭般的眸子寒霧繚繞,美麗而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慕容羽冰抬頭看去,把手中啃了一半的蘋果塞進塞巴斯蒂安的手裡,站起身走出去。

    埃爾文看著慕容羽冰走出去,眉頭高高的皺起,再看看拿著一半蘋果的塞巴斯蒂安,「給我。」

    本來就是為了伺候主人所以待在這裡的塞巴斯蒂安,見主人離開也正準備起身去給慕容羽冰準備晚上睡覺的雜事,冷不及防的聽到埃爾文冒出這倆字,看了看蘋果,再看了看埃爾文伸過來的手,「身為主人的執事,怎麼可以未經主人的允許將主人的東西擅自給別人呢?」抓著蘋果的手緊了緊……

    「小羽冰可不會跟我計較一個蘋果。」埃爾文看著塞巴斯蒂安瞇起眼,邪魅的眸中冷意明顯。摩爾赫本家族的成員幾乎都認識米勒。卡斯基,即使不是因為莫比和香客斯的原因,在他後來的一件件事中,也足夠讓他們知道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塞巴斯蒂安仿若沒有看到那幾乎實質成刀片一般,刺得皮膚生疼的寒意,依舊淡然溫雅,「那麼,請埃爾文先生等主人在的時候,再跟她要吧。」說完,轉身。

    「米勒。」週身令人心顫的煞氣驟然爆發而出,埃爾文的聲音冰寒刺骨,「你還想玩多久?」

    「請原諒,埃爾文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塞巴斯蒂安腳步頓了頓,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淡然溫雅。

    「少裝蒜,你自己幹的那些事自己清楚,把主意打到小羽冰身上,殺了你!」邪魅的眼眸瞇起,殺氣幾乎實質化成一片片冒著寒氣的刀片。

    「請不要妄自猜測別人的行為,這是最愚蠢的,埃爾文先生。」筆直的彎了彎腰,塞巴斯蒂安邁開步子,無視埃爾文殺人的目光離去了。狹長的鳳眸滑過一抹流光,曲起的手,略帶薄繭的指腹在玫瑰花瓣上輕輕撫過,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卻不像以往那般帶著邪惡的氣息。

    這廂,露天咖啡廳。

    白茫茫的天地,厚厚的積雪幾乎要漫過台階,向漆木製的咖啡廳地板入侵。

    精緻典雅的藍紋杯子裡,卡其色的奶茶飄出裊裊白霧,偶爾被風吹得左右搖擺,像婀娜跳舞的少女。

    「有話請直說。」慕容羽冰攪著杯子裡的奶茶,漫不經心的對坐在對面面無表情,薄唇緊抿的男人道。

    「有人盯上你了。」墨沙珂沉寂的碧潭看著慕容羽冰,語氣裡的意味晦澀不明。

    「嗯哼,顯而易見不是嗎?」慕容羽冰知道墨沙珂指的是纜車和這件事,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那次埃爾文病發也是一次算計。

    墨沙珂的臉色在聽到慕容羽冰說出這句話後,更沉了幾分,「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嗎?慕容小姐。」

    慕容羽冰眼眸瞇了瞇,卻還是老實應聲,「沒錯,連自己有沒有被盯上都不知道,怎麼……」

    「崩!」瓷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話被打斷,慕容羽冰有些不悅,卻在看到墨沙珂臉色更沉的時候,眸光一閃,眼角帶出一抹嘲諷,她想,她知道琳娜埃菲爾的最終目的了。

    「我可以理解為,慕容小姐明明知道自己被盯上,明明知道有陷阱,卻還是把埃爾文帶在身邊嗎?」墨沙珂站起身,頎長健碩的身材帶著帝王般的壓迫感,純金色耀眼尊貴的發在風中微顯凌亂,卻讓他顯得幾分不羈幾分霸道。

    「哦哼~?真是有趣的說法。」慕容羽冰冷冷的扯開嘴角笑了笑,「請繼續。」

    「果然是這樣嗎?」墨沙珂見慕容羽冰不反駁,週身的氣息更冷了,「如果你這麼不在乎,請你以後遠離他。」這個弟弟,就算全天下人都不在乎,他在乎!兩次三番的發病,受傷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那麼,為了確保埃爾文的安全,他不會在意將兩人隔離的。

    慕容羽冰拿起桌上的奶茶輕輕的啜了一口,目光對上那坐在餐廳靠窗的琳娜的褐色眼眸,裡面滿是勝利的得意和嘲諷,讓人看著真不舒服。

    琳娜埃菲爾很懂得打心理戰,墨沙珂是如此在乎埃爾文,只要在埃爾文非正常的生病受傷的時候,添油加醋的說上一些符合事情發展規律邏輯推理,就足夠讓墨沙珂對慕容羽冰的好感度急降為零,即使慕容羽冰不願意遠離,他們也會自己遠離慕容羽冰。

    嗯,算得不錯。慕容羽冰欣賞的點點頭,不過她千算萬算就算漏了一點,也太自大了些。琳娜埃菲爾一切算計的資本,不正是埃爾文的病,他們家族在為埃爾文製作抑制病情的藥物嗎?如果她沒有了這個資本,那麼這個愛墨沙珂如癡如狂的女人,該怎麼辦呢?

    嘴角的笑容微微深了深,忽的讓坐在餐廳裡的琳娜有種不詳的預感。

    「讓你這麼生氣我很抱歉。」放下奶茶杯,慕容羽冰雲淡風輕的說,「但是有一點我想我需要說明一下,我慕容羽冰從來不對別人的生命負責,也從來不會把別人莫名其妙的牽涉進自己的事情裡。」她不屑。

    墨沙珂看著她,等她繼續說。

    「你所說的,知道前方有陷阱還把埃爾文帶過去,我想你可能忘了,是埃爾文把我拉過去,而不是我把埃爾文拉過去,如果沒有埃爾文,我不知道有什麼節目,還有,我記得你當時很支持埃爾文和我到那邊去的。」懶洋洋的語氣,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足夠慕容羽冰表達出她想表達的意思。

    墨沙珂的表情驟變,他不是傻子,被激怒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就足夠讓他想清楚裡面的疑點,陷阱很明顯是一開始就挖好的,所以是犯人是早就算好了慕容羽冰和埃爾文會過去,甚至把他們也給算計進去了?

    墨沙珂很聰明,給他一點小線索,相信找出真相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神馬?麻煩?不麻煩,琳娜那麼愛墨沙珂,那麼愛玩心理戰,慕容羽冰只是陪陪她而已,讓她天天擔心受怕自己愛的人會知道她做的一切,擔心自己努力經營的一切一寸寸的崩潰瓦解,嘶——多美妙的滋味啊,不是?

    「吶,告訴埃爾文他的病情吧。」摸著奶茶溫熱的杯壁,慕容羽冰突然道。

    墨沙珂的思緒被慕容羽冰這一句話猛然拉回,「不行!」墨沙珂反應很激烈,絕對不能讓埃爾文知道他有病,而且是現在醫學水平根本難以治癒的神經疾病。

    也許是從小在孤島上拚殺的原因,埃爾文的性子很極端,剛從島上回來那幾年,靜的時候一個人待在屋裡不開燈不出聲,像是整個人魂魄離體,反過來,很容易激動,稍微有一點刺激就可能導致他情緒失控,愛極了行走在生死邊緣的滋味。

    莫比瑞克為了他去學了心理學慢慢的疏導他,幾年下來才讓他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些,也是為了讓他的心理療養更好,才讓他去學美術,才會讓他去聖瑪利亞當美術老師。如果這會兒告訴他,他有病,而且還沒有找到可以讓他痊癒的治療方案,誰也不知道埃爾文會不會失控,會不會變得像以前那樣。

    「你以為能瞞多久?」慕容羽冰反問,即使每天把藥摻雜在他的早餐裡讓他吃下去,今天他昏倒你可以編個理由騙他,明天呢?後天呢?埃爾文只是性子極端,但不是傻子,隨著腦神經越發的失常,等埃爾文自己發現的時候,事情才是真正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墨沙珂痛苦的按著太陽穴,埃爾文是他唯一的弟弟,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即使摩爾赫本家族曾經給他多大的痛苦,因為埃爾文,他從未對親情失望過,埃爾文為他受了十幾年的苦,屢次行走於生死邊緣,他不能讓他沒有得到幸福就這樣離去,不能……

    慕容羽冰扶額,這貨一遇上埃爾文的事腦子就不好使了嗎?她的態度都這麼明顯了,這人竟然沒有發現。

    「你告訴他,我會幫忙的。」

    「……什麼?」墨沙珂背脊猛然一僵,然後略顯激動的問道,碧潭般的眸中泛起層層漣漪。

    「不過我無法保證能百分百治癒。」大腦神經這種東西,即使再過個幾世紀也無法弄清楚它的奇妙之處,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慕容羽冰只能盡力。

    「你願意出手,我已經很感激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用到摩爾赫本家族的,請不要客氣的提出來,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達到你的要求。那麼,埃爾文就拜託你了。」墨沙珂突然對慕容羽冰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讓一直在觀察著這邊的琳娜驚得站了起來。

    慕容羽冰對墨沙珂突然的舉動也有些驚到,這個帝王一般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其他人而彎下自己象徵尊嚴的腰脊,看來埃爾文有個很好的哥哥。

    只是,讓慕容羽冰有些不解的是,這人怎麼這麼信任她?難道只因為她成功的把莫比瑞克救回來了?嘛,不管如何,事情已經這樣了,慕容羽冰也只能盡力去做了,說出口的話,慕容羽冰一向說到做到。

    「所有的原材料,包括各種醫療設施,摩爾赫本家族自己提供。」

    「當然。」

    「那麼,治療從明天開始怎麼樣?埃菲爾家族的藥停止使用,我不希望在計劃的療程中有太多的變數,要知道,一點點變數都可能是致命的。」瞥了眼窗戶內全身顫抖的琳娜,慕容羽冰心情頗好的執起有些變涼的奶茶喝著。

    墨沙珂眉頭皺了皺,一下子讓埃爾文斷了藥不會有問題嗎?然而心裡雖然有些遲疑,墨沙珂還是點頭算是同意,莫名的,對這個女人就是信任。

    ——女王天下——

    「你跟他說了什麼?!」迷宮一般的走廊中,琳娜雙眸赤紅的瞪著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被堵在走廊中的慕容羽冰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這個幾乎要崩潰的女人,黑暗中嘴角的笑意深了深,果然比起虐身,她更喜歡玩虐心遊戲吶。

    「你有空在這裡問我這種問題,還不如趕緊回去好好想想要怎麼躲過摩爾赫本家的調查呢,你以為墨沙珂他們是傻子嗎?」慕容羽冰懶洋洋的語氣讓人聽著就忍不住一股火堵在心裡。

    「不……」琳娜瞪著慕容羽冰搖頭低聲低喃。

    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按照她的計劃,墨沙珂是如此看重埃爾文,這一次的陷阱,如果兩人掉下去,都死了自然再好不過,沒有都死,以陷阱的直徑而暗樁,最少都得一死一傷,可是沒想到竟然兩個都活下來!活下來了,沒關係,埃爾文受傷了,慕容羽冰卻毫髮無損,她有足夠的理由讓墨沙珂遷怒於慕容羽冰,從而將埃爾文隔離她,與此同時墨沙珂對慕容羽冰就算有好感也會消失殆盡。

    埃爾文的病就是她的資本,然而,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這個女人跟墨沙珂說了什麼,墨沙珂不僅沒有按照她的計劃中那樣,反而把埃菲爾家製作的藥給停了?難道……難道他發現她在藥上面動的手腳了嗎?

    一想到這個,琳娜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面如死灰……

    見琳娜這幅表情,慕容羽冰挑起一邊眉毛,「你的反應比我想像的還要激烈吶,該不會是在暗中還對埃爾文動了什麼手腳吧?」

    「你胡說!」琳娜激烈的出聲否認,卻顯得欲蓋彌彰。

    慕容羽冰瞇了瞇眼眸,這個女人……對墨沙珂有一種很病態的佔有慾,而墨沙珂最看重的人是埃爾文,這個人可以在她和墨沙珂見過面後就計劃著一切,難保不會對墨沙珂放在心上的埃爾文動手……

    「埃爾文發病那次,該不會是你動了手腳吧?」否則怎麼可能她一出現,埃爾文就發病呢?那也太巧合了吧?

    「我才沒有!明明就是你讓埃爾文的神經受了刺激才會這樣!」琳娜咬牙道,看樣子也是打死不認的樣子。

    「敢做不敢當嗎?」明明全身都在顫抖還不承認?沒關係,墨沙珂會讓她知道幹壞事的下場的。

    「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從來輕易就能得到一切的你,懂什麼?!」琳娜憤憤的瞪著慕容羽冰,像她這種一看就知道從小受盡寵愛長大的小女生,根本什麼都不懂!

    「別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裡不是狗血戲碼天天上演的小說,也不是聖母一堆的動漫,別妄想我會問你經歷過什麼,過得有多痛苦。」慕容羽冰無所謂的說著,眼角帶著嘲諷,打了個哈欠,看起來無聊極了,「塞巴斯蒂安,再不出來,炒你魷魚哦。」

    琳娜臉色一變,猛然轉頭看向拐角處,只見那裡一個人影慢慢的走了出來,「米勒?」

    塞巴斯蒂安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依舊淡然溫雅的朝慕容羽冰行了行禮,「很抱歉,我的主人。」

    「你看戲看得很過癮。」慕容羽冰斜眼瞅著他,這傢伙也不怕被她發現,那麼明顯的偷聽。

    「是的,我的主人。」

    「……」這貨竟然還承認了!

    「米勒!」見塞巴斯蒂安不理她,琳娜又出聲了,整個人朝塞巴斯蒂安身邊移動,抓住他的手,「米勒,你會相信我的對不對?」大大的眼裡淚珠晃蕩著,卻也不落下,看起來就像受了委屈卻倔強得讓人心疼的孩子。

    慕容羽冰眼眸一瞇,卻也不出聲,雙手環胸的靠在牆上,看戲。

    塞巴斯蒂安狹長的鳳眸低頭看著眼前求助般看著自己的女子,只是淡然溫雅的撥開她抓著他的手,「埃菲爾小姐,很抱歉,我只是一個執事罷了。」他是一個執事,只聽從主人的命令,對於其它人的請求還是要求,都沒必要回應。

    「米勒!米勒……」琳娜有些難以置信塞巴斯蒂安竟然不幫她,「難道你忘記米娜了嗎?忘記你答應過米娜會好好照顧我的嗎?米勒……」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有jq嗎?」看戲的慕容羽冰突然涼涼的出聲,表情看起來帶著小小的八卦,米娜埃菲爾啊,那個埃菲爾家過世公主,向塞巴斯蒂安求過婚的少女,嘖嘖……

    「我的主人,請不要毀壞我的清譽。」塞巴斯蒂安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出聲道。

    「別這麼說,你的節操早就碎了一地,連拼都拼不起來了。」慕容羽冰不客氣的道。心裡對於塞巴斯蒂安竟然會說出這句類似與解釋的話而小小的驚訝了下。

    「不,我的節操沒有碎,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的反駁,但是再淡然也是反駁,讓慕容羽冰都驚訝的沒再跟他繼續爭論關於塞巴斯蒂安有沒有節操這個問題了。

    被忽視在一邊的琳娜怔怔的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一會兒,拳頭緊緊的攥起,「米勒,你答應過米娜會好好照顧我的!」她計劃了那麼久,米勒一直是她想要得到的最完美的僕人,只是為什麼,事情總是偏離往她所希望的方向跑去?米勒是這樣,米娜也是這樣,就連墨沙珂也這樣!為什麼?!

    「很抱歉,我並不記得我說過這種話,琳娜小姐。」塞巴斯蒂安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慕容羽冰身邊,用行動證明了他目前人身的所屬權是屬於慕容羽冰的。

    「嗯哼,塞巴斯蒂安可不能言而無信哦。」說實話慕容羽冰對琳娜說的那句話有點在意,塞巴斯蒂安這種人竟然會答應誰幫忙照顧誰嗎?

    「是,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乖巧的應聲,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既然這樣,我們走吧,也許琳娜小姐需要好好靜一靜,想想後面的事該怎麼解決。」慕容羽冰說著,直起身子轉身離去,塞巴斯蒂安跟著她身後。

    被留下的琳娜埃菲爾死死的盯著遠去的兩個人的身影,指甲深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發出低低的撞擊聲,在寂靜中越發的清晰。

    「米娜小姐曾經對我說,如果有一天她出了意外,請我幫忙照顧她單純的姐姐。」轉過數個拐角,塞巴斯蒂安突然出聲道。

    慕容羽冰怔了怔,才想起塞巴斯蒂安說的是什麼,有些驚訝塞巴斯蒂安竟然會主動提這事,「所以?你答應了吧?」

    「是。身為一個執事,讓主人滿意是最基本的職責。」言外之意,會答應也只是因為那時他是米娜的執事,既然主人希望聽到他答應的答案,那麼他就答應。

    挑眉,「所以,你接下來要說的是,因為你發現琳娜埃菲爾並不單純,所以沒有照顧她,也不算違背諾言?」這貨太狡猾了。

    「這算違背諾言嗎?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反問。

    「嗯哼,看來我得防著點,省得哪天也被你鑽個這麼大的空子。」慕容羽冰抓了抓短髮,漫不經心的道。

    「我的主人,您說的這麼直白,就算是身為全身心都屬於您的執事,我也是會受傷的。」

    「我聽你的語氣怎麼沒覺得你會受傷?」那淡然溫雅的面具是有多厚?而且這話怎麼有點耳熟?

    「……」

    旅館裝了告示牌卻還是再一次迷路的慕容羽冰終於被塞巴斯蒂安給領回了屋,只是進屋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往旁邊的埃爾文的臥室走去。

    還沒進去就可以感覺到一股不穩的氣壓。

    慕容羽冰皺了皺眉,讓塞巴斯蒂安不用跟,自己拉開門走了進去,看來是墨沙珂已經把埃爾文的病告訴他了。

    「出去!」慕容羽冰才拉開門,漆黑的屋裡就響起埃爾文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危險的低吼聲。

    「嗯哼,原來我已經被嫌棄了啊。」慕容羽冰放出刻意壓抑起來的強大氣息抵擋住從埃爾文身上散出的強烈的煞氣,淡淡的出聲。

    意料之中的,那滿屋子的煞氣一瞬間淡化了不少,埃爾文也沒出聲,像在鬧彆扭的孩子。

    「我開燈了,有沒有穿褲子啊?」雖然這樣問,慕容羽冰卻是直接就按下了開關,一時間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埃爾文坐在床上,低著頭,烏黑柔順的發瀑布般的鋪散在身側,擋住他邪魅俊美的面容。

    「幹嘛?怕死啊?」慕容羽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毫不客氣的揭人家傷疤。

    埃爾文身子微微一僵,隨後肩膀微微的顫動起來,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摀住臉,悶笑聲隱隱的傳來,他抬頭,從指縫裡看著慕容羽冰,「小羽冰好無情,人家只是在擔心,我要是死了,你守寡怎麼辦?」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而且本來她就和你沒關係好吧,什麼叫守寡啊?

    「可是我不想看到小羽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吶,你說怎麼辦?」語氣裡帶著某種瘋狂,慕容羽冰知道,這人極端的性子,怕是要爆發了。

    「……」

    「要不然,我們一起死好了,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小羽……」

    「砰!」發瘋的某人被慕容羽冰一腳踹下了床。

    「你在做白日夢嗎?」慕容羽冰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幽深明亮的黑眸中沒有一絲感情的看著他,「要死自己去死,想要我陪葬?想都不要想,我慕容羽冰從來就只為自己而活,將來也只會為自己而死,別妄想我會安慰你,連這種事都需要別人開導的話,你還是現在就一槍了結自己算了,省去本小姐一番心力。」

    是了,慕容羽冰就是這麼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她是如此自私,從來讓別人為她而活,卻不曾為別人付出過什麼,即使是鳳凰會,雖然有一部分是為了守護慕容流雲而存在,但是她不能否認,成立鳳凰會的最終原因,還是她對權利的習慣性收集,她享受將別人從頂端拉下來的滋味,隱居?等她站在世界頂端然後再去隱不行嗎?

    受傷的手臂因為衝擊而染紅了白紗布,埃爾文卻一聲不吭,長長的發擋住了他的面容,彷彿也擋住了他的世界,好一會兒,他動了動,倒抽了一口冷氣,「嘶——小羽冰下腳太狠了,這手要是廢了,以後抱不起你怎麼辦?」

    「……」很好,恢復了,又開始裝瘋賣傻了。

    「吶,小羽冰,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會幫我治療對吧?」抬頭,露出那張足夠讓男男女女神魂顛倒的邪魅面容。

    「嗯哼。」

    「既然這樣,好像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聳聳肩,埃爾文露出極其風騷明媚的笑容。

    本來心情低落的原因就是怨恨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讓他喜愛的人,卻要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病而離世,這種事怎麼想讓人怎麼憤怒,一不小心就想毀了整個世界,讓所有人,包括慕容羽冰一起下地獄,給他陪葬,但是又不捨的讓她死,所以腦子就一直處在要不要讓慕容羽冰也一起死的問題上徘徊,倒是忘記了,原來慕容羽冰會給他治療這事。

    慕容羽冰給他治療=兩人經常在一起=他可能會活下來=日久生情=結婚!←這是什麼狗屁等式?!

    見這人眼中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慕容羽冰放鬆下微微繃緊的表情,轉身準備離開。

    「小羽冰不打算幫人家換繃帶嗎?」埃爾文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染紅繃帶的左手,笑容滿面的樣子,彷彿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手會不會廢掉。

    「我會讓人來給你換的。」慕容羽冰不想看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小羽冰不打算和我一起睡嗎?」

    「……」她想再賞他一腳。

    拉上門,把埃爾文那風騷的氣味隔絕在門後。

    埃爾文看著關上的門,面容上明媚的笑容緩緩的收斂,邪魅的眸子微微下斂,擋住其中滑過如流星般的落寞。

    「下個月,再一起過聖誕節吧。」門外,慕容羽冰的聲音傳來。

    埃爾文怔了怔,看著最後合上的一條門縫,嘴角的笑容重新揚了起來,意外的純淨和孩子氣。

    「您還真是溫柔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站在慕容羽冰的屋前,淡淡的出聲,微斂的眸中帶著意味不明的光。

    「哼,我可不是瑪麗蘇。」慕容羽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淡淡的道,同樣是意味不明的語氣。

    翌日。

    天氣很好,厚厚的雲層薄了些,幾縷陽光透雲而出。

    本來為期五天的假期因為頻頻發生的意外,再加上埃爾文的受傷,弟控墨沙珂大手一揮,還是回摩爾赫本大本營安全些。

    幾架直升機緩緩的停在旅館前空曠的雪地上,一群人收拾了各自的東西,坐上直升機回紐約。

    ——女王天下——

    熟悉的加長賓利平穩的在路上行駛,熟悉的敲擊鍵盤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塞巴斯蒂安瞥了眼後視鏡中倒映的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腦的人,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果然還是這樣感覺最好了,少了那些多餘的人。

    慕容家族的末日快要到了。

    看著電腦屏幕,慕容羽冰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快捷鍵一按,轉向另一張圖,笑容微微斂了斂,小看了濱崎寶莉啊,或者說是他們把濱崎寶莉的娘家,日本黑道三大巨頭之一的山口組給忘了,眉頭微微擰成一條麻花,卻在下一秒迅速放開,如果這些慕容四少都無法搞定的話,似乎也不值得她在後面做那麼多了。

    「有人跟上來了,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看了眼車外後視鏡裡倒映出的景象,道。

    「甩開他們。」慕容羽冰頭都沒抬一下的下令。

    「遵命,我的主人。」優雅的嗓音如吟詩,腳下卻是緩緩的踩下油門,原本平緩行駛的車子忽的彷彿離了弦的劍衝了出去,後面的三輛車子緊隨其後。

    不得不說,塞巴斯蒂安的確是個完美萬能的執事,家庭轎車的賓利他都能開得仿若跑車,整個人優雅淡然的貴族模樣任誰也無法知道他此刻的正仿若f1賽車手一般,在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上與三兩車子競技。

    車子左拐右拐,慕容羽冰卻穩穩當當的坐在後座,腿上放著電腦指尖如同精靈般歡樂的跳躍著。

    「不用在意,賠款給報銷。」慕容羽冰突然出聲道。

    塞巴斯蒂安嘴角的笑容微微加深,這個主人真是讓人越來越……

    「是,我的主人。」既然慕容羽冰下令了,那麼塞巴斯蒂安便撒開了手腳,偶爾磕磕撞撞到一點也沒所謂,兩人都很享受這種尖峰時刻。

    只是後面的人顯然也不是好對付的,被拋開一段之後車子上了天橋,四周的車子明顯少了不少,那些人紛紛掏出槍對著慕容羽冰的車子射擊,一顆子彈從後輪擦過,留下一小道口子,車輪的氣明顯開始漏了。

    「有些人真的很不知好歹,不見棺材不掉淚。」慕容羽冰合上電腦,扶額,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

    把電腦扔在一邊,慕容羽冰白皙的手一個翻轉,一隻精緻的左輪便出現在了手中,打開窗戶,在槍彈雨林中瞄準其中一輛車子駕駛座上的車手——

    「砰!」

    「嗤——」被射中的車子車手的腦門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洞,整個車子撞向後面那一輛,一箭雙鵰,說的就是慕容羽冰干的這樣。

    「好槍法。」能在這種距離,這種情況下這麼精準的打中,連塞巴斯蒂安都由得讚歎出聲。

    「小菜一碟罷了。」慕容羽冰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再次瞄準剩下的那輛,砰的一聲搞定。

    「停車。」慕容羽冰道。

    塞巴斯蒂安聽話的停下了車子,慕容羽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正好那車上的人也走了下來,三個,一人帶著一把槍,看來派這些人來的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慕容羽冰給卡嚓掉的。

    慕容羽冰在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發三彈,打中他們拿槍的右手,根本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喪失了武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慕容羽冰的對手。

    沒有繩子綁人,慕容羽冰又一人賞了一槍,都打在大腿上,看到三雙眼睛驚恐萬分的看著她,慕容羽冰心裡升起一種久違的暢快感,有些變態的撫摸著手上的槍,果然比起在幕後出謀劃策制定計劃,她更喜歡去戰場當前鋒,槍戰神馬的,真是太喜歡了。

    「塞巴斯蒂安,打電話讓埃菲爾家的人過來領人。」慕容羽冰冷冷的吩咐道,琳娜埃菲爾果然就是欠抽類型,一刻都停不下來的想找抽,既然這樣,她又這麼良善(!),怎麼能不答應人家這麼小小的要求呢?

    ------題外話------

    感謝651240286親送的一朵花花,eime親送的一顆鑽鑽和408打賞,t—t,又讓親破費了,蘋果好感動又高興,然後去淚奔……(總覺得要是不好好更,會被驢踹……)

    晚點二更……時間可能有點晚,早睡的親可以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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