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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守護 V16邀請 文 / 黑心蘋果

    慕容羽冰的挑釁很明顯,明顯到所有人都跟著她的眼神看向了塞巴斯蒂安,黑色貼體的燕尾服裹著他修長精碩的身軀,胸口帶著一朵妖冶美麗的紅玫瑰,俊美得讓人尖叫的面容即使帶著一副眼鏡也無法遮掩其風華,只是多出了幾分讓人心動的儒雅氣質,帶著一頂和慕容羽冰一樣的紅色帽子,反差萌幾乎讓在場的女性雙眼冒紅心。

    邊上的人都在起哄,兩人的情侶帽和情侶眼鏡無疑的讓人認為這兩人是一對的,郎才女貌,女的這麼厲害,男的肯定差不到哪裡去,好吧,他們也得承認,這男的身上那套看起來華麗而嚴謹的燕尾服似乎不太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

    「塞巴斯蒂安,上來。」慕容羽冰就這樣站在場上看著塞巴斯蒂安,雙手環胸的看著她,眼裡很明顯的執意要讓塞巴斯蒂安上來鬥上一把,其實塞巴斯蒂安會不會跳街舞慕容羽冰不知道,不過,他不是偏萬能的管家嗎?

    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看著慕容羽冰,面上沒有多大表情,好一會兒才在一片花癡的尖叫聲摘下眼鏡和帽子,鬆開領帶,脫下燕尾服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襯衫,解開兩個扣子的動作性感無比,連就在塞巴斯蒂安身邊的一些男性都不由得嚥了嚥口水,往後退了幾步,這是妖孽嗎?脫個衣服解個扣子都能讓人覺得臉紅心跳。

    慕容羽冰也稍稍驚訝了下塞巴斯蒂安的動作,只是越後面慕容羽冰就開始沒節操的猥瑣了,嘖嘖,看那身材,看那動作,看那張白嫩嫩俊美又帶著一分讓人興奮的邪惡的面容,回味一下剛剛手中的觸感,既溫暖又嫩滑,要是啃上一口不立刻有個紅印印才怪……

    那邊dj已經換了張牒,節奏感十足的音樂讓人熱血沸騰,每一根神經都跟著顫動了起來。

    塞巴斯蒂安已經走到了場中,和慕容羽冰面對面,因為摘下帽子而顯得有些凌亂不羈的烏髮下,一雙狹長如深淵的鳳眸倒映著慕容羽冰的面容,難得越軌的伸手執起慕容羽冰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我的主人,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麼,身為您的執事,一定會完成的。」

    「啊啊啊——」童話劇裡才有的場面和童話版氣氛讓一些年紀較輕的女子興奮的尖叫起來。

    慕容羽冰挑眉看著塞巴斯蒂安,「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調戲嗎?」

    「不,比起您,我這只是純粹的吻手禮而已。」塞巴斯蒂安說的毫無壓力。

    「所以,這是在報復?」原來這貨也是會記仇的啊,不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手伸進他的衣領裡而已嘛。←這貨果然節操已經碎了滿地撿不起來了。

    塞巴斯蒂安不置可否,放開慕容羽冰的手,慕容羽冰聽著音樂往後退了幾步,把場地讓出來,其實她很好奇塞巴斯蒂安頂著那張雷打不動的淡然溫雅的臉能跳出怎麼樣的舞,會不會有什麼意外驚喜呢?

    然而——

    好吧,事實上塞巴斯蒂安也算完成了慕容羽冰對她的期望,完成得很完美,只是慕容羽冰並不滿意而已。

    因為那張碟的後半段音樂都是鼓點的節奏,所以塞巴斯蒂安跳的是機械舞,機械舞也很好啊,但是塞巴斯蒂安動來動去只動了兩條手臂,腳連一步都沒有移動,讓周圍的人看了囧囧有神,慕容羽冰更是險些郁卒死,她說她把他拉上來的目的是想看他那張面具和恭謹的一舉一動崩掉,結果那人卻還是頂著淡然溫雅的臉,跳著恭謹萬分的機械舞,不把人給囧死才怪。

    但是事情過後,其實想想也是蠻搞笑的,畢竟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再去扭胳膊,又一次反差萌!

    「真是服了你了。」兩人悠閒的邁著步子往慕容堡走去,慕容羽冰還是沒忍住的吐槽。

    「讓您失望了,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跟在慕容羽冰身後,玩鬧過後,他依舊是那個讓人看不透心思,一舉一動都優雅而恭謹的塞巴斯蒂安。

    慕容羽冰瞥了他一眼,不語,這貨又開始無趣了。

    慕容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主人在場了,一次一次的衝擊讓慕容世家幾乎搖搖欲墜,慕容華城天天待公司主持大局,濱崎寶莉早就跑日本去搬救兵了,沒了兩個礙眼的傢伙,即使是空蕩蕩的慕容堡也顯得溫暖了些。

    泡了個香香的牛奶花瓣澡,慕容羽冰一如既往的趴在床上敲打著電腦,只是這一次不是遠程操控鳳凰會,而是制定埃爾文的治療計劃,身上鬆鬆垮垮的披著一件乳白色的睡袍,趴在床上春光乍洩。

    塞巴斯蒂安目光微不可查的頓了頓,腳步也微不可查的頓了頓,卻還是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把手中的牛奶遞了上去,「我的主人,聖瑪利亞學院來信了,您的假期已經被報銷了,明天該去上課。」

    「啊,這個啊,果然上學什麼的,最煩人了。」慕容羽冰有些頭疼的抓了抓濕濕的發,又要早起又要費時間在無聊的課業上,慕容羽冰寧願用那些時間去睡覺或者跟人玩勾心鬥角,拚死拚活的遊戲。

    「我的主人,請不要任性,聖瑪利亞學院每個學生的一舉一動都是讓人注目的。」從浴室裡拿出一條乾燥柔軟的毛巾,塞巴斯蒂安極其熟稔的幫慕容羽冰輕柔的擦起了發。

    點點頭,確實,聖瑪利亞學院的學生哪一個不是老老實實勤勤懇懇的學習,只有她在聖瑪利亞學院老老實實的呆了一星期後,三天一小假,五天一長假的,啊,也許應該說那老老實實的一星期裡還有一次翹課,只是被埃爾文搞定了。

    慕容羽冰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塞巴斯蒂安的服務,手上沒停,她不喜歡吹風機的聲音,刺耳而且對髮質也不好。

    自從發現慕容羽冰有頂著濕頭髮睡覺的習慣後,塞巴斯蒂安這個貼心的職業控便每天都會幫她用乾毛巾把頭髮擦乾。慕容羽冰也從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能放鬆的將腦袋交給他,當然,完全沒戒心是不可能的,慕容羽冰不可能會把自己的背部等致命處交給非認同接受的人,即使她表現得再沒有戒心。

    信不信,如果塞巴斯蒂安真的趁機對慕容羽冰有什麼小動作,死的人是塞巴斯蒂安,而不是她慕容羽冰?這人的恐怖之處,根本不是任何人都能想像得到的。

    琳娜的最後一次陷阱,看起來是慕容羽冰因為找不到借力點而毫無招架之力,是埃爾文救了她,然而誰又知道,那一次其實是埃爾文自救了一次?

    慕容羽冰不知道下面有什麼,她不可能放任自己在毫無招架之力的時候去面對未知的事物,如果埃爾文沒有在她出手之前抓住她,她,會毫不留情的把埃爾文當做踏板借力點躍出陷阱,到時候埃爾文不是手臂受傷了,並且還能得到慕容羽冰的救治了。

    不要被這個女人的笑容和任何一個表情迷惑了,因為,那都不是真的,只有在面對住進心裡的人的時候,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都才是可信的。

    如果你是二十四世紀的人,那麼你一定知道『陛下』是誰的代號,是誰的專屬稱呼,一定知道,這個人,喜怒無常是她的代名詞,前一秒她可以笑嘻嘻的和你說笑打鬧仿若友人,下一秒她冷眼相視,刀子毫不留情的刺進你的心臟,不要背叛她,因為你承受不起她的怒火,不要算計她,因為你的腦子不可能比她還複雜聰明,不要跟她比狠,因為世界上沒有人狠得過她。

    這個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最後一個步驟打完,慕容羽冰合上電腦,整個人一個翻滾翻到了塞巴斯蒂安邊上,腦袋枕在他肌肉緊實的腿上,感覺到他一瞬間繃緊一瞬間放鬆的肌肉,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吶,塞巴斯蒂安該不會對主人我有非分之想吧?」

    她發現這個原來連她的**都能淡然觀看(其實並沒有看過,只是她沒節操的當著人家的面脫衣服,讓塞巴斯蒂安每次都要當君子的自己退出去)的執事大人竟然越來越無法淡然接受她突然的靠近了,嗯哼,有問題。幽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幽光,帶著微微的寒意。

    塞巴斯蒂安擦著那頭烏黑的短髮的手頓了頓,低下頭,狹長的鳳眸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心臟傳來一種陌生的悸動,很陌生,帶著一種危險的信號,讓他有種必須要逃離,否則他將萬劫不復的危險信號。

    「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我的主人。」視線轉移到那頭髮上,專注的看著每一根髮絲,輕輕的擦拭著,好在她的頭髮如今還不算長,否則還不知道得擦多久。

    「疑惑什麼?」慕容羽冰毫無壓力的枕著他的大腿看著塞巴斯蒂安。

    貴族的執事制度其實很嚴謹,主人和執事之間的關係也很嚴謹,從以前到現在,主人和執事之間彷彿都默契著什麼,彷彿一種契約,當然,這只是一種自己給自己的心理暗示而已。專屬執事猶如主人的半身,主人絕對的信任,執事絕對的忠誠,而當兩方人無法給予必須付出的這兩點之後,就彷彿心理暗示失敗。

    很有趣的說法,半身嗎?慕容羽冰看著塞巴斯蒂安,這已經是她第幾次覺得了?這個男人她真心喜歡,優雅而聰明,武力值不低,做飯手藝也不錯,將近半年的相處下來,慕容羽冰第一次心動,如果他願意給他絕對的忠誠,那麼,她願意給他絕對的信任。當她的半身,這個人有資格。

    「無論我怎麼觀察,我都無法看清您呢,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自然不知道慕容羽冰在想什麼,他自己的心思同樣百轉千回,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雙眼睛如此明亮,卻又如此幽深,一層層的吸引著他去探尋,然而理智卻告訴他危險,該停手了。

    慕容羽冰眼眸微微瞇了瞇,一種讓她不喜歡的感覺升起,然而表面依舊雲淡風輕的微笑,「女人要保持神秘,才會讓男人覺得欲罷不能,御男守則,你不懂。」

    「是。」塞巴斯蒂安摸了摸她的發,已經干了,但是慕容羽冰沒有動,所以他也就沒有動了。

    「塞巴斯蒂安,有沒有興趣跟我重新簽一份合約?」慕容羽冰瞇著眼看著塞巴斯蒂安,她難得給出的機會,只要他答應,把心裡的其它想法都擯棄,給她絕對的忠誠,成為她的半身,她就給他絕對的信任,只要他不離,她便永遠不棄。

    她慕容羽冰,從來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對她忠誠的人,即使她沒有付出絕對的信任,然而塞巴斯蒂安,他是何等的幸運,讓她邁出這一步,絕對的信任,不管在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人。

    塞巴斯蒂安的心臟猛然一沉,然後,莫名的加速的跳動著,心跳聲在整個屋裡清晰的傳響著,狹長的鳳眸對上那雙幽深明亮的大眼,塞巴斯蒂安何等的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慕容羽冰話裡的意思,真正的執事,是主人的半身,她要他的絕對忠誠,她要他成為她的半身……

    時間彷彿一瞬間變得緩慢至極,慕容羽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塞巴斯蒂安,她不容許自己難得的伸出的手卻被打開,不容許……

    「我的主人……很抱歉,我想申請一個假期,可以嗎?」塞巴斯蒂安眼底極速轉動的複雜被掩下,口中的拒絕莫名其妙的一轉,就變成了這樣。

    「……」慕容羽冰沉默的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後緩緩的坐起身,看著立馬站起身恭謹的立在她面前的塞巴斯蒂安,懶洋洋的表情上,半瞇的眼眸帶著微微的冷,「你想逃嗎?」想要假期,這算什麼?

    「只是想去度個假而已,讓您不高興,我很抱歉,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淡然溫雅的彎了彎腰,怎麼也看不出他有一點歉意,卻偏偏語氣誠懇的很。

    慕容羽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移開目光看了看窗外厚雲籠罩的天空,「算了。」塞巴斯蒂安心臟忽的一沉,「隨便你好了,去度假吧,過期不候。」

    塞巴斯蒂安覺得心臟好像又復活了,雖然有些詭異,但是至少慕容羽冰還是同意讓他好好想想了,「謝謝您,我的主人,請保重。」說完轉身離去,輕輕的帶上慕容羽冰的房門。

    慕容羽冰瞥了眼關上的房門,慢慢的站起身,白皙的腳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柔軟得讓她感覺不到任何冰冷。窗外看下去,不一會兒便看到塞巴斯蒂安優雅的身影,燕尾服外第一次套了件黑色的風衣,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手中帶著一個小行李,看得慕容羽冰幾乎想要發笑,還說不是逃?跑得那麼快。

    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是塞巴斯蒂安卻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次簡直把身為執事的職業操守都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裡去了,你見過哪個當貼身管家的竟然主動跟主人請求假期嗎?身為如此熱愛執事這個職業的他都覺得真是太對不起那張s級的金牌執照了。

    只是慕容羽冰帶給他的越來越陌生的影響力,陌生的悸動陌生的情緒讓他覺得危險,這個女人和以往的任何一個主人都不一樣,他無法看透,無法掌控,卻無比的有趣,讓他的惡趣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想待在她身邊,這不符合他惡趣味至上的遊戲規則。

    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已經讓他隱隱有必須收手逃離的心理,不能為了滿足惡趣味而把自己搭上去,這不符合他自己定下的規矩。

    只是慕容羽冰會突然提出重新簽約這種事,讓他很驚訝。塞巴斯蒂安從來都自己有多優秀多完美,但是這個女人的優秀程度並不輸於他,他從來沒想過成為這個女人的半身,然而在她提出來的時候,本來應該立即拒絕的時候,他卻猶豫了,為什麼?不是明明該像當初拒絕墨沙珂拒絕摩爾赫本家族一樣乾脆的拒絕嗎?不是覺得危險嗎?

    果然這個女人已經讓他變得不正常了,既然拒絕不了,那麼就先爭取一段時間吧,等他理清楚自己對她產生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再回來。

    慕容羽冰的讓步讓他莫名的鬆了口氣和欣喜,她沒有說給他多少假期,他也沒有問,但是他們心裡都知道那一個限定在哪裡。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他面前,車窗緩緩的滑落,露出一張嬉笑的面容,塞巴斯蒂安絲毫不遲疑的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從後視鏡看著那偌大的城堡漸漸的消失在目光之中。

    開車的男人笑嘻嘻的開口,「噢噢,這次的主人打破了三個月的記錄了?」興趣從來不超過三個月的悲哀就是太無聊。

    塞巴斯蒂安摘下帽子,狹長的鳳眸淡淡的看了眼男人,「你話太多了。」

    「喂喂,我才說了一句!太過分了,枉費我拋下我心愛的草藥和睡眠時間出來接你耶!」沒錯了,這人是摩爾赫本家族的醫學鬼才——狂風。雖然摩爾赫本家族的人大部分都對塞巴斯蒂安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對於這個常年在無人島上當野人的狂風來說,根本不清楚米勒。卡斯基有什麼問題,倒是一次意外兩人碰面,結下了一份特別狗血的友誼。

    塞巴斯蒂安拿起帽子蓋住自己的臉,懶得管這人的鬼後鬼叫,「送我去碼頭。」

    「這麼晚,又沒船,你去碼頭幹嘛?」

    「碼頭邊上有旅館。」

    「噢。……對了,米勒,我明天去西西里島,你要不要一起去?」

    「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驢唇不對馬嘴的道。

    「欸?」

    「我的名字。」塞巴斯蒂安帽子下的眉頭皺了皺,再一次強調,「塞巴斯蒂安。」

    「……」一瞬間,狂風的表情變得好像吞了大便一樣的詭異表情。米勒果然像莫比說的,已經墮落到拋棄自己的名字了嗎?可是……塞巴斯蒂安?這不是他那個很醫術牛掰的主人給取的?……欸?誒誒誒?

    翌日。

    沒有了塞巴斯蒂安這個人形鬧鐘,慕容羽冰不出意外的睡過頭了,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目光不知道飄遠到哪裡去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自己去翻衣櫃找衣服穿,果然這人就是這麼容易變懶,被塞巴斯蒂安從衛生巾到禮服否包辦了半年後,她整個人都已經連衣櫃懶得去翻了。

    是懶,而不是不習慣。也許在她付出絕對信任之後,才會是習慣或者不習慣。

    抓了抓短髮,看了看時間,orz……已經九點半了……

    洗漱完畢,換上聖瑪利亞學院的校服,坐著陌生氣味濃重的賓利,慕容羽冰整張臉內部都冷斃了。

    校門已經關了,慕容羽冰理所當然的再一次選擇了翻牆,只是這一次翻過去面對的不是莫比瑞克高傲鄙夷的目光,而是埃爾文抱著綁著一層層繃帶的手,倚在一棵樹下似笑非笑的目光。

    「小羽冰假期結束第一天就給我搞遲到,我這個班導好桑心吶。」埃爾文邁著步伐靠近慕容羽冰,笑得好不風騷。

    慕容羽冰心情正不好,埃爾文還貼上來,這不純粹的找抽嗎?所以,慕容羽冰理所當然的伸出手揪住埃爾文的臉頰,嗯,很不錯的手感,一點兒都不油膩,因為慢性病而顯得有些病態白的膚色並不會讓人看著難受,細嫩而彈性十足的讓慕容羽冰都有些不忍心下太重的手。

    大家族的孩子就算不注重保養,皮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因為他們有專門的營養師搭配各種營養餐點,更有專門的沐浴液調配師,讓你不用刻意保養也可以在洗澡中讓你的皮膚美美的。

    「嗯哼,看來你對自己的自愈能力很有信心,竟然不在家好好養手臂,跑到這裡來。」

    「小羽冰心情不好?唔?」埃爾文任由慕容羽冰揪著他的臉頰,好一會兒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左看看右看看,邪魅的眼眸危險的瞇了起來,「米勒。卡斯基果然背叛你了嗎?」

    煞氣飄了出來,慕容羽冰放開手拍了拍他的頭,讓他一瞬間收斂了讓人膽寒心驚的冷氣,「亂想什麼?我給他放假了。」

    「嗯哼,放假?」埃爾文顯然不信的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很好,米勒,他不會放過你的!下一秒又笑容滿面起來,「那小羽冰現在豈不是沒有執事了?這樣不會很不方便嗎?不如讓我來當你最親愛的執事大人吧,怎麼樣?」

    慕容羽冰嘴角一抽,一邊邁著步伐往班級走去,一邊對黏在她身邊的牛皮糖嫌棄的道:「你是從哪家執事學院畢業出來的?有沒有畢業證書?幾級?還有,你拖著一隻破手想怎麼照顧我?」其實主要慕容羽冰覺得,要是和他在同一個屋簷之下,這風**肯定會爬上她的床的,雖然不至於讓他得逞,但是影響她本就不多的睡眠,不好,不好。

    埃爾文一瞬間鼓起萌萌的包子臉,就差蹲在牆角畫圈圈了,「我被小羽冰嫌棄了……」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迎面而來,慕容羽冰把視線向上移,就看到一身白色燕尾服,左胸口插著白玫瑰,一頭銀白色半長髮的亞修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

    「早上好,慕容小姐。」優雅的行了個禮,亞修瞥了眼完好無損的埃爾文,然後嗅到了某只他不待見的惡魔的味道不見了,眸中閃過一抹驚訝,然後看向慕容羽冰眼裡蕩起嘲諷,「看來你已經被米勒拋棄了呢,不過記錄已經打破了在我的幫助下,達到三個月的米娜埃菲爾小姐了呢。」看吧,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果然被背叛了吧,難怪週身佈滿了低氣壓。

    慕容羽冰瞇眼看著亞修,這人真沒辜負她給他『亞修』這個名字,果然讓她不咋滴喜歡,只是她懶得跟他們再說了,估計要是遇到莫比,還少不了一陣冷嘲熱諷。

    慕容羽冰的沉默讓亞修覺得是默認,只是他的教養也沒有落井下石這回事存在,之前也只是因為氣不過這個人對他討厭的塞巴斯蒂安那麼好而已,儘管這人為了塞巴斯蒂安狠狠的打擊了她。目光轉向埃爾文,眸中閃過一抹無奈,「埃爾文,當家在家等你,你又跑學校裡幹嘛?」

    「嗯哼,我來陪小羽冰上課,你自己回去,小羽冰會照顧我的。」埃爾文說著又粘到了慕容羽冰身邊,腦袋枕在慕容羽冰的肩頭,讓慕容羽冰一陣黑線,又不能把他踹開,埃爾文現在是傷患。

    「我沒說。」慕容羽冰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腦袋頂起來,柔順的烏髮隨風飄在她臉上,癢癢的不舒服。

    看著慕容羽冰懶洋洋的神情,亞修彷彿想起了什麼,眸間滑過什麼,「埃菲爾家族各種醫藥醜聞今天早上被大肆報導,導致股票極速降低崩盤,不知道慕容小姐知道不知道。」他沒說出口的是,埃菲爾家族的醫藥集團各分企從紐約開始向四周擴散的分企,所有的股票都在被一雙看不見的手低價的迅速購買,出手速度甚至比摩爾赫本家族都要快上幾分,就彷彿一早知道這個結果,一早盯住了各大股東,就等著一崩盤就以最低的價格受夠一般。

    「哦,有這種事?」慕容羽冰驚訝的看向亞修,「那麼你們有沒有讓人去化驗一下他們之前給埃爾文的藥呢?」

    埃爾文的身子下意識的僵了僵,卻在慕容羽冰瞥向他的餘光中放鬆了些,任何人都做不到心平氣和毫無反應的接受別人在自己面前談論到自己身上的病的,更何況還是會危及生命的病,更何況他們之前一直瞞著他,現在又突然在他面前毫不忌諱的說出來,難免有些接受不能。

    當然,毫不忌諱的也就慕容羽冰一人,因為亞修都一瞬間緊張的攥起拳頭,下意識的看向埃爾文,見埃爾文沒什麼過激的反應前兆才鬆了口氣,「哼,量他們也不敢。」藥是送去化驗了,但是他們誰都認為他們不敢在埃爾文的藥上偷工減料,更別說動什麼手腳了。

    慕容羽冰挑眉,一隻手指勾住埃爾文頭上一縷總是被風吹到她臉上的發,帶著洗髮水的清香,看來昨天有洗頭,乖娃子,就是要乾淨!(←這是什麼話!大雪天的,你以為誰都像你天天洗頭啊!)

    不得不說,摩爾赫本家族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只是他們算漏了愛上男人的女人能有多瘋狂。埃菲爾家族確實不敢動埃爾文的藥,但是不代表琳娜埃菲爾不敢,她不止敢,更巴不得埃爾文這個被墨沙珂放在第一位的人趕緊死掉。

    只是,她沒必要提醒,摩爾赫本家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而且現在埃爾文也已經沒吃那藥了。

    話題被慕容羽冰給轉移了,再提起就不好了,亞修也就放過這個問題了,反正那雙手是誰,他們早晚會查出來。

    「給。」慕容羽冰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給亞修。

    「這是什麼?」亞修接過,打開看了看,雖然他和莫比是執事,但是更多的是摩爾赫本家族的成員,還是高層的,機密文件看了不少,難怪此時的動作那麼順暢自然。

    「埃爾文所需要的藥的製作成分,我要純天然的,你們那裡不是有一個熱愛純天然藥材的鬼才嗎?讓他去找我想效率應該不錯,剩下的是各種療程。」慕容羽冰不在意的說著,側頭看著埃爾文感動的星星眼,幾乎一口血噴在他臉上。

    「正經點。」這人明明性子不是這樣,偏偏天天在她面前賣萌,雖然的確有點萌,但是她還是習慣他一開始的本性,邪魅而冷酷,她喜歡這樣的人……

    亞修其實也很無語,但是更多的是無奈,他就搞不懂為什麼埃爾文會喜歡上這個女人,好吧,他承認這個女人很強很厲害,但是這個女人同樣冷血到了某種程度,他對埃爾文的結局表示深深的擔憂。

    快速的翻閱了慕容羽冰給的文件,亞修的眉頭皺了皺,最後誠懇的看著她,「如果可以,為了更有利於埃爾文的病情,我想邀請慕容小姐入住摩爾赫本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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