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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初遇 文 / 息鴻淚

    待月惜梅骨,乘風聽雪柔。莫問紅顏路,那堪相逢晚。

    隨著獵魔的熱潮越來越湧,暗藏的殺機也愈來愈濃烈,一切慢慢地脫離了獵魔初衷的軌跡,飛雲城的氣氛有點鬱結,宛若黑雲的陰霾籠罩著人們的心頭。

    人們開始肆無忌憚的廝殺,從獵魔演變成仇殺,這何不是南宮世家的想要的呢?越亂越能體現南宮世家的地位,況且還需要南宮世家從中去調解這些仇殺。南宮世家何樂為不為,既可以賣給別人面子,也可以提高自家的身份地位。

    山巔上的吳昊並沒有理會自己所處的壞境臭不臭,他繼續入定吳,持續這種修煉狀態過去了五六天左右。

    吳昊俊朗的面容,一片安詳,時不時浮現出笑意,身軀靜靜的坐著,一直未有動過,沒有要醒來的徵兆。

    山巔一切平靜,好像不忍打擾吳昊的修煉,偶爾會有蝴蝶翩翩起舞,飛蟲嘶鳴來到近前,它們彷彿把吳昊當做山巔的一部分,在他身上安靜地觸足。

    這一天,靜坐在山巔的吳昊,輕輕睜開眼睛,眼眸比以前空靈深邃了許多,嘴角睜開微笑,臉上洋溢著自信,這次的修煉收穫頗多。有了功法,能把一些以前的不足或缺點也補上,引氣初期的境界也穩定,還向前邁出一步,別小看這一步,這點細節,也許可能會影響整件事情發展的趨勢。

    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問題,吳昊放寬了心態,要保持一個寧靜的心。他並不急於去探究,心急則不能冷靜,不能冷靜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走火入魔,有了一次教訓就夠了。不懂的,來日方長。以後,慢慢地想,修煉是急不來的。

    「聽說了嗎?李山死啦!是在飛雲城郊外發現的屍體」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有人去方便的時候發現的」

    「那個李山」

    「就是最近風頭很盛,狂妄之極的那個傢伙」

    「那種人死了倒是乾淨,一天都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呵呵,這個不是你,你才會這麼說」

    「有沒找出原因」

    「還不知道,但李山的脖子被利器所傷,一擊斃命」

    「他是罪有應得,前些天,他得罪了南宮烈,你也不想想南宮烈是什麼人」

    「又是南宮烈,我早看他不順眼啦!」

    「嗯,要好好教訓一頓」

    「就你們那樣,別到時候見到人家就夾著尾巴跑,哈哈」

    「南宮烈又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等你知道,估計你老婆已經跟別人跑了」

    「是啊」

    「哈哈」

    「哼!」

    「就知道欺負我」

    「別吵,給人家聽見了不好」大概中年樣子的人說道。

    「我就是氣不過嘛」中年人身後的一年輕人憤恨道。

    「小林,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你這性子遲早會吃虧的」

    「我記住了,李叔」年輕人不情願道。

    吳昊下山之後,本來打算去小鎮看看的。但是想了又想,打探消息還是去人多信息發達的地方,那無疑是飛雲城。吳昊進城後,正想找一家客棧,便聽到眾人在討論這件事情和最近發生的一些殺人越貨的事。

    吳昊把之前之極聽到的一些信息整理一遍後,便知道應該就是嗜血金翅魔蝠做的案,並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致使它們到外圍來。

    吳昊想到嗜血金翅魔蝠的可拍,吳昊心有餘悸。但是,心裡一想到戒指裡的嗜血金翅魔蝠獸蛋,只要待到獸蛋孵化,誕生的嗜血金翅魔蝠,肯定能經驗一番。

    吳昊認為它肯定不尋常,嗜血金翅魔蝠可能成為他的一大助力,會帶來不同尋常的效果,嘴角露出神秘的笑,那笑有點陰狠詭異。

    「獸蛋,嗜血金翅魔蝠的獸蛋,不會是,是……」吳昊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明淨的眼瞳裡露出驚駭。

    吳昊的猜想倒是對了十之**,嗜血金翅魔蝠的動亂確實是獸蛋引起的。

    當吳昊在洞府內觸動戒指時,戒指內嗜血金翅魔蝠獸蛋的強大氣息外洩,這是吳昊不知道。魔獸之間,它們對同類具有強烈的感應能力,特別是對於同類中的王,那就不用說,魔獸具有森嚴的等級劃分,當王出現時,那是萬獸誠服。

    所以,當嗜血金翅魔蝠獸蛋的氣息外洩時,在涯底上空的眾嗜血金翅魔蝠就躁動不安。雖然經過千年的演變,已經誕生出新的蝠王,但是,魔獸間的血脈力量何其強大,一些在千年前,遺留下來的嗜血金翅魔蝠受到血脈的影響,對於新王的領導產生了分歧。

    因此,它們受到了新王的圍剿,不得不逃到外圍,尋求新的居所之地。只是,它們宛如強盜般,所過之處血跡斑斑,屍橫遍野,犯下滔天的罪行。

    至於它們能不能遇到整件事的罪魁禍首,那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吳昊的心性慢慢改變,他知道一些修煉之人可以訓化強大的魔獸,用魔獸來助戰和幫助自己做一些事情。想到這,吳昊焦急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之後,吳昊去了林鵬在的那家客棧,林鵬重見吳昊,一陣噓寒問暖。畢竟吳昊是在得罪了南宮霖後才離開的,吳昊的離開那肯定是有很多故事的。

    吳昊無奈,只有說明了緣由。然後,吳昊便離開,他要出去探尋一番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喧囂的地方會讓人變得煩躁,更容易讓人迷茫。

    吳昊漫步於街道上,除了那身深黑的衣袍外,他仿若一個凡人,平淡無奇,在人海茫茫中,宛若滄海一粟,毫不起眼。

    一眼望去,滿街都是喧囂熱鬧,燈火闌珊,人影憧憧,人流茫茫。

    吳昊漸漸地感覺到,自己與這個世界有點格格不入,心中不由地感覺到一絲絲冷意,腦中情不自禁地想到谷裡的生活,龍緣谷雖然存在著冷眼與涼意,但是,總會有一些自己熟悉的事情,或者是東西。

    人在孤寂是時候,心中往往會浮現出自己的熟悉的往事,以聊表心中的念想。

    想到谷裡的安詳寧靜,溫暖安心,想到病重的母親和妹妹。吳昊的思緒開始走神,心境突然不穩,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吳昊似乎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咬破舌尖,清醒過來,停住腳步,使勁的把頭甩了甩,兩眼才充實清明。

    吳昊意識到自己的心境實在脆弱,自己還是缺少磨練。緊緊是一個思緒的走神就差一點讓自己萬劫不復,熱鬧的地方是果真是磨練心境的好辦法。

    吳昊靜靜地站在街道中間,看著街道的人來人往,雲卷雲舒,一切仿若匆匆。過了很久,吳昊的腳步無意的輕輕邁開。

    玉月斑白,群星熙攘。夕聞琴聲,月皎波澄。

    一縷縷的琴聲遠遠的傳來,悠悠揚揚,忽遠忽近。

    一種情韻卻令人迴腸蕩氣;琴聲如訴,如靜好的時光;若燦爛的風霜;似水緩緩流淌;又如千帆過盡,歲月澄清心跡;又似身隔滄海,沉澱波瀾壯闊;每一個音符下,宛若埋藏了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

    聞著優美恬靜的琴聲,吳昊剛才慌亂不穩的心,如母愛般被撫平。吳昊腳步自覺地向著琴聲尋去。

    一抹被月光拉長的細影旁,一襲白衣,如初雪;如墨青絲,輕輕拂起,輕歌似舞,無盡婀娜,無限風姿。

    絲與雲齊飛,影隨月逐意。心追琴遠去,魚游明鏡中。

    婀娜絕美的細影似乎感覺到了來人,琴聲靜靜逝去。開始有了動作,輕輕地轉過身來。

    仿若秋水的淡眉,皎潔如月的眼眸,白若春雪的面容,纖雲若巧的小鼻,淡如輕煙的玉唇,白雲似肌,宮腰纖細,玉手弄蓮,薄足如葉;

    像淡秋的微霜,如寒雪的青松;若寒冬的傲梅;似初春的淡綠;仿暑夏的白荷;

    不見人間煙火,不帶塵埃微砂,不諳人間世事,不惹紅塵繁華。

    月光下,距離不遠的兩個影子之間好像產生了某種聯繫,靜靜的矗立,誰也不願出聲,時間好像停留在這一刻,一切沉靜。

    偶爾,有一聲聲嘶鳴從遠處傳來。但是,不會影響這份恬靜,靜謐安好,奇妙怪哉。水中在月停下動作,兩個月亮,兩個影子,一座亭,成了一幅畫。

    吳昊空靈的雙眼裡有過一絲驚艷,心中想念,人間怎麼會有如此的絕色。但是,吳昊的眼神並沒過多的停留在細影的身上,眼簾慢慢閉上,感受這份寧靜,心境如蝸牛般慢慢向前爬動,一些空氣中的微粒開始凝聚在吳昊的身旁,吳昊很是輕鬆地放開了心神。

    此時,吳昊心若無物,雙手慢慢往後擺,背在身後,那一襲黑衣裡的身軀好像開始融於周圍的環境,感知覺慢慢向著旁邊擴散,耳裡慢慢傳來各種微細的動作聲,老鼠的啃食聲,飛蛾翅膀的拍打聲,人們的酣眠聲。

    腦中的凝竅決不由自主地運轉,在週身流動,以靈力為動力,以吳昊的身軀為載體,仿若機器自行運動,又如小溪自由流淌。

    過了很久,知覺慢慢回縮,週遭開始吵鬧,微風開始吹拂,清水開始微浪,露水開始凝結,月夜開始深邃。吳昊慢慢睜開那空靈的眼眸,眼瞳的深處淡淡地烙印上了兩個月亮,兩個影子,一座亭,成了一幅畫。

    之後,吳昊雙手從背後收回放於身側,安詳的臉色,嘴角輕浮著神秘的笑意,轉身,邁步離開。

    暗夜下,掀起微波的湖水上,亭依舊在,人影卻隨著黑消逝,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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