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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滄海桑田 文 / 息鴻淚

    白袍掠影,劍過長空,浪花飛瀉,星雲倒轉,一抹殘劍驚濤駭浪,一個轉身顯盡不凡身姿。那些由劍花擊散的水滴,猶如星雲一般繚繞在吳昊的週身,有淡淡地氣霧蒸騰,吳昊一邊抵抗著巨浪的衝擊,一邊在快速地汲取水中的靈氣來補充自身,魚水歡暢。

    慢慢地,吳昊腦中裡充滿了很多奇思妙想,他好像抓到了一點什麼東西,但是,當他要去觸摸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消失於無形,彷彿不曾出現過。這樣,激起了吳昊心中的不服與鬥志,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種感覺找出來。直覺告訴吳昊,這種感覺對他自己很重要,也許自己能使找到一個突破口,邁入不可思議的境地。

    漸漸地,波瀾浩瀚的海面上,出現一幕令人驚奇的事。

    一個白色的影子,時而躍於浪尖之上,時而藏於海水之下,仿似龍翔於天,穿梭雲海;歸鳥入林,歡暢於野;又若海灘衝浪,躍然於水,輕快之極;又似入海的箭魚,嬉游於水下。

    吳昊腳下律動的步伐,輕盈靈快,極速的身後帶著長長的尾巴,散出淡淡的金光,馳聘於瀚海之中,宛如天幕彗星長掃一般,絢爛之極。手中的殘劍在一上一下的揮動,那若有若無的軌跡,猶如星空作畫,鐵畫銀鉤。

    吳昊俊朗的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長髮迎著駭浪齊飛,白袍潔淨,超凡脫俗,彷彿仙王臨塵一般,飄逸脫俗。目蘊神彩,仙霞瀰漫,神韻安詳,嘴露神華,仙貌俊朗,凡間超群。

    這一刻,吳昊彷彿成了海浪的一部分,成了一點浪花,一滴水色。吳昊好像成了瀚海的中心,那些巨浪與他擦身而過,一點一滴不沾身。吳昊心中的明悟加快,水中的靈氣猶如江河決堤一般衝入吳昊的身體,凝竅決如機器一般在吳昊體內快速運轉,修復著傷體。

    吳昊的血脈晶瑩,壁罩靈光,體內晶瑩剔透,猶如靈寶一般玲瓏泛彩。經脈宛若虯髯一般糾纏、凝結、扎根於血肉之中,血氣的運轉引發了經脈的陣陣顫動,猶如鼓槌敲打編鐘一般發出陣陣仙樂,震盪肌身,那些機體隨著樂響而跳動,調皮得像個小孩。

    凡造作,要隨曲合方,能妙於得體合宜。

    週身的穴竅宛如一個個小宇宙般,靈氣雲流,霧氣騰空,猶如滄海漫霧,天幕流雲。一些粉粒大小的金色,在穴竅裡歡暢,在盡情吸收穴竅內的靈氣,一看就知道是當初在洞府裡吳昊發現的那些金砂。

    最讓人驚異的是,在吳昊的靈台深處,那一幕紫色的劍羽,原來都沒有一縷青絲大,現在卻是與青絲大小不二,劍羽上浮現紫色雷光,猶如避雷針一般挺立與天幕下。

    由古字結成的「刺天決」三字,在紫色與金光交相輝映下,隨著吳昊的舞劍而轉動,而且在「刺天決」三個大字上浮現吳昊虛空中舞動殘劍產生的那些玄奧軌跡。

    這一刻,吳昊如小魚一般在海水中暢遊,歡快的穿梭,似乎忘記了時間,似乎忘記了自己處在哪裡。此時,吳昊心中只有一種感覺,一切自在,萬物靜止,好像自己慢慢消失於無形,又漸行漸遠。

    一種奇妙的感悟出現在吳昊的心田,久久不曾散去……

    突然,峰迴路轉,世界更替,滄海化為桑田,桑田化為漠野,吳昊感覺到自己是一隻孤鳥,在艱難地穿梭於大漠之上,在狂風亂卷、飛沙流逝中,漸行漸遠,直至消逝。

    雙眼微閉,在靜思冥想的吳昊,突然睜開雙眸,立刻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

    一眼遠望不到盡頭的大漠,一片荒野,一點蕭索,一絲悲涼,一種危機。

    荒原之上,沒有一點生機,到處一片深沉的死寂,幾隻老鴉盤旋於枯籐之上,昏暗的眼神看著遠方,在「呀呀」的低叫,好像在述說一種淒涼。

    一股寒風瑟瑟,輕凌著慘白的枯沙,連那枯黃的塵土也不作浮光掠影,絲毫無動,靜靜地躺在沙礫之下,一股蕭索之意泌蕩吳昊的心間。

    吳昊有點不相信眼前的景象,粗壯茁實的雙手忍不住搓揉眼睛,好像要看清週身的一切。不過,事實總歸是事實,已經清醒過來的吳昊,有種想罵娘的衝動,他終於明白通天龍獅所說的話。吳昊以為只有人才會坑爹,原來魔獸也會坑人,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通天龍獅給坑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吳昊俊朗的臉孔上多了幾分苦澀,腦中靈光速轉,嘴角帶著無奈的苦笑,吳昊自己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

    「難道這就是滄海桑田嗎?我到底來到了一個怎麼樣的地方,現在又是什麼時間?」

    大漠不會因為吳昊的言語而發生一絲變化,反而狂風亂響,飛沙肆虐,連那幾隻老鴉與枯籐都消失不見,好像剛才吳昊所看到的都是迷惘。在飛沙走石之後,一條佈滿足跡的古道發現在吳昊的眼前。

    荒漠藏古道,人影空隨行。

    吳昊看不清楚也說不清楚,古道上的足跡是什麼。當他想要看清的時候,這一個個的足跡又與旁邊的足跡混合在一起,他們好像隨風而現,隨風而隱。

    看著這些足跡,吳昊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一步步跟著足跡的消失,足行足遠。這些微小可以忽略不計的足跡,還在存在著某種魔力,隨著吳昊的追尋,有一種力量在驅使,讓吳昊越陷越深,讓他不由自主的去觸摸,去感覺。

    之後,漫天無際的荒漠裡,時常傳來一些疑問的聲音。

    「這個是什麼,怎麼與人類的手掌這般相像」

    「不對,人類怎麼可能四肢著地行走」

    「難道是魔獸,可是我沒有見過一隻魔獸的手掌長得如此與人類的手掌相像」

    「不對,是你錯了」

    「不,是你錯了才對」

    「你錯,就是你錯」

    在一處荒漠的深處,一個白色的人影在浮光掠影。快速地一個飄移到左邊站著,然後對著右邊,用手指著虛空,張口大話:「錯的,是你,不信你看看」

    「哼!錯,就是錯,有什麼好看的」之後,人影又快速地回到剛才他所指的位置,再對著剛才所站的地方大罵出口。

    「你不服了吧!再看看那個」吳昊又快速地回到與拿來的位置,指著眼前說話。

    整個過程都是吳昊在自導自演,自言自語,沒有第三者,也沒有所謂形似人類手掌的足跡,吳昊所在的地方除了黃沙還是枯沙,沒有一絲多餘的東西。

    吳昊往日深邃的眼瞳裡佈滿了血絲,黑色的瞳孔宛如爆李突顯,猙獰血絲瀰漫,沒有了往日的神華外露,光華四溢。俊朗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神韻,焦躁枯黃,宛冬日裡若迎風而動的枯草,沒有綠意,沒有生機,死寂枯黃。平時裡笑意暗韻的嘴上,枯裂,乾燥,血絲迷濛。

    吳昊迎著狂風飛舞的蓬頭長髮多了幾絲飛白,點點的沙塵垂落肩頭。白袍偏偏已經不再,襤褸的枯袍滿是沙塵,腳上的長靴已經消失不見,光著的腳丫上點點的血跡遺留,好像在述說千里獨行,萬里徒步。

    吳昊不知道在荒漠裡行走了多少個日夜,多少個荒丘。

    在開始的幾天裡,吳昊一邊追著足跡,一邊還記得喝水吃飯,或者偶爾還停下來休息。不過,越到最後,吳昊越深陷下去,眼中只剩下古道,只剩下足跡。讓人驚奇的是,這些足跡隨著吳昊的觀摩,它們會烙印在吳昊的心田,想要忘掉,它依舊在,想要抓住,它又不在。

    就這樣,吳昊漸漸地迷失,心智慢慢淹沒,心境慢慢的混亂。他就這樣無日無夜的走下去,跟著荒道上的足跡走下去,沒有人提醒他,沒有人關心人,他的心中被孤獨佔據,被冷淡埋沒,被荒涼填補,被風沙吹打。他漸漸地忘記自己是誰,忘記這裡是哪裡。

    同時,荒漠中浮現一股強烈的暴戾之氣,與沙漠狂風亂卷在一起,隨風肆虐,無處不在,漸漸地籠罩在吳昊的周圍,這股暴戾之氣慢慢地侵蝕吳昊的心神。

    此時,在古道上霧靄的深處,通天龍獅靜臥於黑幕先,如碗口般大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黑暗之處,它身上的龐大氣勢早已收斂於體內。通天龍獅旁邊還有不少的魔獸。

    無疑的是,這些魔獸身上都釋放出強大的氣息,宛若驚濤駭浪一般亂撞,不過,在來到通天龍獅的一丈之處就消失了。這些魔獸也是個個雙眼盯著黑暗深處,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獸臉上可以看出嚴肅的表情。

    在漆黑如墨的黑暗深處,一個光點如繁星一般一閃一現,若有若無。那泛著的金光又顯得那般嘹亮,彷如黎明前的啟明星,高懸於空,光輝大地。但是,光點又時隱時現,好像遇到了什麼困難,宛如天上的明月,一會黑雲遮蓋,一會又海闊天空。

    「小子,你可要撐住啊!能不能脫困,也許就得靠你了,哎!若是晚來幾年,或者是修為高一點,結果也會有所改變的」看到黑幕上光點的變化,通天龍獅突然自言自語地站起來,它身上那股氣勢又流露出來,它週身的一些魔獸不由自主的地下它們那高貴的頭顱,在通天龍獅面前,選擇臣服。

    這時,通天龍獅看向黑幕的眼神更加的嚴肅,它好像化身成人,神態凝重,眼露擔心,那高大如山的身軀遮蓋著一片天空,泛著金光的眼瞳裡期許不散。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通天龍獅這等的存在如此的上心,好像連他都恨不得自己去做,親自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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