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也知道痛? 文 / 歐陽月兒
納蘭月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似的,巋然不動。
於是,相依又說了一遍,「該喝藥了。」
這一次,納蘭月才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相依,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的捏住了相依的下巴,她白皙柔軟的皮膚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青紫,但是納蘭詞卻不鬆手,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捏著,直到相依忍受不住的吸了一口氣,他才放開。
「原來,你也知道痛?」納蘭月愣愣的說道,語氣不似從前那般溫和,反而是冰冷凍人。
相依低頭,沒有看他,又重複的說道,「該喝藥了。」
納蘭詞嗤笑一聲,道,「喝藥?你會關心我喝不喝藥?還是關心我死了,夏子夜沒得救吧?」他對她那麼好,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本來他對她,還有愧疚和憐憫,可是現在,剩下的,只有恨。
相依默不作聲,她的確不關心納蘭月會不會喝藥,她關心的,是夏子夜的傷情。如果不是因為夏子夜,她早就按照自己的意願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著沉默的相依,納蘭月心中更氣憤,他一把撰住了相依細白的手腕,輕笑著說道,「不過我現在不想喝藥,我要你,用你的身體,取悅我。」
沒有他想像中,她的害怕,也沒有想像中,她的厭惡,也沒有想像中,她的反抗。她只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好。」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順從的相依,他高興不起來,反而是越來越生氣。於是,他粗魯的將她拉到了床邊,放開她,自己坐了下來,看到相依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恥,他冷冷的說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又不是什麼清白女子,有必要那麼羞澀?」
相依咬牙,好吧,她承認,她想死,於是,她道,「可是你得答應我,為夏子夜醫治。」她知道,以現在的情況,只怕只有納蘭月,才可以救治他。
納蘭月站起來,毫無預兆的,扇了相依一耳光。他的這一下,雖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也將相依打倒在地。但是看到相依紅腫的臉頰,還有嘴角的絲絲血跡,他沒有一絲動容。本來,他從來不打女人的,但是他真的忍受不了,自己的尊嚴被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也忍受不了,相依的欺騙。
相依的腦中『嗡嗡』直響,口中全是血腥味,但是她卻是直直的看著,居高臨下的納蘭月,沒有一絲表情。
納蘭月越看越心煩,於是,他蹲下身來,與她平視,淡漠的說道,「你憑什麼要我替他醫治?」
「我可以……」相依咬牙,痛苦的說出,她最不恥的話,「給你你想要的。」
聞言,納蘭月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你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他的眼睛,將相依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邊,「你不過是個女人,讓我著迷的,就只有你的這具身體。」
看著相依一點一點變得蒼白的臉色,他殘酷的說道,「而你這具身體,也是被我玩兒過了多少次的。」
是啊,她的身體,不知道被他玩兒過多少次了,她只是他的一個玩物,但是,她也是有尊嚴的。於是,她淡淡的說道,「可是你,不也是為我的身體著迷嗎?」
「是,你的身體的確是讓我著迷。」納蘭月一點兒也不狡辯,反而淡淡的說道,「但是我想你的身體,會有很多人著迷的。」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頰,慢悠悠的說道,「你說,如果我讓你擁有更多的男人,你會怎樣?」
他滿意的看著僵硬的相依,道,「如果你願意,那我就醫治夏子夜,並且,還放了他和其他的人好不好?」
眼淚,從她的眼中慢慢的滾落下來,她真的,很努力的在生活,也很掙扎。
可是這個世界,為什麼容不下她一個一個弱女子,要將她推入這樣的深淵?
她的靈魂,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具軀殼。許久,她才說道,「好,不過你要記得你所說的。」語氣,竟是淡漠平靜的,沒有掙扎,沒有怨懟,有的,只是認命。
從前,她就聽說過,歷代的亡國公主被充為官妓。但是她不允許她墮落,所以,她才做好了如果她不能全身而退,那麼她就了結自己的生命的決定。但是,為什麼上天,連這樣的一個機會都不給。
沒有想像中的快感,納蘭月的心中,有著不能消散的怒氣,但是,他卻是平靜的說道,「好,不過你今天,得讓我滿意。」
相依愣愣的說道,「好。」
聽到她的回答,納蘭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那你還不趕快,我的耐性,向來都不好。」
相依不急不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已經坐在床邊的納蘭月,忍住自己屈辱的淚水,伸出手,緩緩的解自己的衣帶。
柔滑的衣帶,從她的手中滑落,然後,她的絲裙,像是花瓣一樣,凋落在她的腳邊。
她終究忍不住的哭出聲來。她真的好恨,為什麼自己要活得那麼累?難道天地之間,真的就容不下她一個弱女子嗎?
此時,她想到了那個從小將她捧在手心裡寵著,一心一意愛著她的顏池,如果,他知道了,她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他還會不會愛她?
眼淚,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晶瑩剔透。
梨花帶雨,泫然楚楚。納蘭月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忍,但是終究被仇恨蓋過。背叛他,欺騙她,他就是要讓她不好過。他以前,就是對她太好太仁慈。
「還愣著幹什麼?難道還要我教你?」看著她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納蘭月覺的,自己真的有那麼不堪嗎?不堪到讓她真的厭惡他?
相依坐到了納蘭月的懷裡。
如今,她還要什麼驕傲,要什麼自尊,她的驕傲和自尊,不早就被他粉碎了,但是為什麼,她還會有?
她抬頭,吻上了他的唇,輕輕的吻,重重的吮吸,就像是他經常對她所做的一樣。丁香小舌,輕輕的舔弄他的唇,帶著魅惑。
她輕輕的閉上眼睛,不想從他的眼中看到這樣下賤的自己,她只當,人盡可夫的女子,終究是要,人盡可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