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殭屍真祖,將臣! 文 / 仞利天
通天閣,位於一處獨立空間。在這處空間之中,永遠都籠罩著一片灰色。本來灰色象徵著死亡,可是此處的灰色卻是不同,竟然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而通天閣,便是這片灰色之中唯一的建築!
在通天閣之中,一個白色的鋼琴。在鋼琴旁邊,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正在專心的彈奏著鋼琴。忘情的樣子讓人感覺他一定是一位著名的鋼琴家,而事實上,他的鋼琴技術也的確絲毫不亞於那些世界頂級的鋼琴家。
在就這樣忘情的彈奏了許久之後,那白衣男子似乎是終於彈奏完畢,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鋼琴。緩緩地長身而起,幽幽的伸了伸懶腰。走到窗前微微一笑,白衣男子眼中一片清明,如同出生的嬰兒一般。可是,與此同時他的身上卻又瀰漫著隨緣的氣息,讓人分不清出他的具體年紀。
在他旁邊,站著一個全身黑袍的女人,他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眼中露出一絲癡迷。已經不知道多久,面前的這個男人也沒有露出過這種神態。
就在此時,大門緩緩的開,一抹紅色出現在了通天閣內。這突然出現之人,自然就是擊殺冰境救下安可的紅嬋。此時安可也站在紅嬋旁邊,見到那白衣人,安可也是心中一震。因為他看見,那白衣人竟然就是拍賣會上將滅會刀拿出來拍賣的那白衣人。
「呵呵呵,小傢伙,好久不見了。」白衣人轉身,微微一笑。
安可見此面色凝重,通天閣之內出現這個白衣人是他怎麼也沒料到的。當時自己施展全力,竟然連著白衣人意識之中微微一動他都接受不住,這讓安可心中對這白衣人心中忌憚極深。現在見白衣人再次出現,安可心中頓時警戒心大起。
「你就是真祖?就是這通天閣的主人?」安可眉頭緊皺,表面雖然平淡,可是眼神卻是死死的盯著白衣人。他不知道這白衣人是什麼企圖,但是他不想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
「小傢伙,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白衣人微笑著看著安可,他的眼神之中毫無雜質,讓安可也是心中巨震。一個人的眼神乃是他的心靈的窗戶,能表現出這個人的心境。現在看到這位真祖竟然是目光清澈,也就是說這白衣人心靈竟然是純淨的!
「原罪,他到底是什麼人,我爆發大殭屍之血有沒有可能逃走?」安可心中非常的凝重,暗暗地向原罪問道。在他看來,這白衣人雖然修為境界不清楚,但是如果爆發大殭屍之血應該不至於連逃走都做不到。
「嘿嘿嘿,小子,你放心吧,他說不傷害你就應該不會傷害你。如果他正要傷害你,你就算爆發十滴大殭屍之血也沒用!」原罪古怪的一笑。語氣之中充滿了揶揄。
「怎麼可能!」安可大驚,他沒想到這白衣人竟然如此恐怖。雖然懷疑,但是他也知道,原罪應該不會騙他。「原罪說的是真的,因為,我便是殭屍真祖。你也可以稱呼我為,殭屍王將臣!」白衣人微微一笑,看著安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什麼!」安可心中大震,他在很早以前便猜測過白衣人的身份,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過這看起來純潔無暇的男子,竟然就是名震寰宇的殭屍真祖,殭屍王將臣!
安可已經是聚魂三層的高手,對於修魂界一些傳說也有些瞭解 。自從在英國遇到易風之後,安可便可便對殭屍這個種族進行了多方面的調查。而且從體內的那滴大殭屍之血便可以看出,殭屍一族的恐怖。而面前這個看起來一臉笑意的白衣人,竟然就是殭屍真祖!
「很意外?別怕,我和你們一家很有緣分。」將臣挑了挑眉頭,對於安可,白衣人似乎很有興趣。看著安可,將臣就像是看著一個極為熟悉的故人,眼中滿是笑意。
「什麼意思?」安可心中一跳,將臣的話中有話,讓安可心中驚訝不已。
「呵呵呵,想知道?」將臣微微一笑,看著安可問道。
「是!」安可眼神一凝,他很想知道將臣和安家的關係。他知道,體內的那一滴大殭屍之血一定和將臣有關。
「如你所願。」將臣微笑著,屈指一彈,一道銀光便射進安可腦中
「不要怪我,這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多管閒事追查這件事,我也不會這樣做,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那是一條僻靜的小路,平時基本上無人路過,路邊的小樹三三兩兩的,彷彿它們也不願過多關注這無人問津的小路。可今天原本應寂靜無聲的小路上卻突然傳來一聲近乎瘋狂的嘶吼,一瞬間便將這片寂靜打破。
那是一個青年男子,大約二十多歲。西裝革履,器宇不凡。再加上他那英俊的面孔,如果放在平時,絕對是大多數女性理想的夢中情人。可是此刻他面目猙獰,好像一個地獄出來擇人而噬的魔鬼。通紅的眼睛和粗重的喘息聲顯示出他此刻有多麼的不平靜,他或許想通過那聲嘶吼,來發洩心中的哪一些忐忑、絕望、興奮,或許還有一點點的悲傷.
而地上躺著一個同樣英俊的男子,但他滿身是血。一輛翻倒的奔馳車壓在身上,直至胸前。仔細看,竟和站著的男子有七分相,只是臉龐卻更顯剛毅。只是此刻他眼神黯淡,呼吸微弱。顯然剛才從車裡甩出來然後被壓在車下,使他受到了致命的傷害,生命之火隨時都有可能熄滅。而剛才的那段話,也顯然是對他說的。
此時,安可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躺在地上的這個青年。但是他發不出聲音,只得想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這一切發生。就連躺在地上的那位青年的腦中所想,他都一清二楚。
地上的男子此刻黯淡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不捨,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本來以他多年的駕車經驗,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災禍。可是關鍵時刻剎車失靈,使他失去了對車的駕馭。緊接著車門壞了,把他甩出車外,最終導致這次車禍。被壓在車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場車禍有可能是人為的。可他不想相信,因為能接近這輛車的只有自己最親近得人----也就是自己的家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將比這場車禍本身更讓人難以接受。可是當本應到外地出差的弟弟出現到面前的那一剎那,就將他那一點點僥倖也擊得粉碎。無情的現實讓他徹底明白這次車禍並不是偶然,而是一個人為所造成的必然。而造成這個必然的,就是自己的親弟弟。
「沒想到,竟然是你!」
他聽到了弟弟的嘶吼,心中悲憤難以言明,閉上眼,眼淚卻從那略顯剛毅的臉上流了下來。此刻他心如刀割,那顆被親情所傷的心讓他感受到的痛,更甚於那被壓在車下,短成幾截的胸骨。說是撕心裂肺,便是如此吧。
即使此刻,他也難以相信,弟弟竟是如此喪心病狂。幾個月前一個偶然機會,他發現公司竟有人走私毒品。經他多番追查,發現所有證據都指向自己的親弟弟。可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親弟弟會做這種事,他想找出一點能證明安雷沒有犯罪的證據。可是沒想到證據沒有找到,就發生了這種事。到了此刻他明白公司裡走私毒品的就是弟弟。就因為自己幾個月前發現他走私毒品,他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車禍。親情在利益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心中充滿無力和苦澀。嘴角微微上揚,不知是嘲諷親情的脆弱還是對這場車禍的無奈。
「二哥,我也不想,可我沒有辦法啊。我在賭場欠了很多高利貸,他們說一個月內不還錢就把我剁成幾塊喂鯊魚,我沒辦法,只能這樣啊。」此時的弟弟經過剛才的發洩已有了一絲的清醒,雙手捂著頭,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眼角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不知是對自己的親哥哥做出這種事的愧疚,還是對自己前途的不安。
「你是我們之中最小的一個,父親一直忙於生意,大哥又不管家裡的事,照看和教育你的責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從小你就淘氣,特別能惹禍。每次惹禍被別人領到家裡,我一邊給人賠不是,一邊得給你善後。每次都想下決心管教你,可每次都忍不下心。以至於現在越演越烈,你竟然走私毒品,是我的錯啊!」他心中充滿後悔,他後悔對弟弟管教太鬆,以至於今日的結局。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多事、不是你硬要追查,我根本不會這樣做。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弟弟突然站了起來,雙眼佈滿血絲,剛才恢復的一絲理智也蕩然無存。舉起了那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而顫顫巍巍的右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哥哥說道。
此刻他心中充滿了不捨,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死。只是古往今來,多少名人將相,他們手段通天,建不世偉業,卻也阻擋不了死神的腳步。他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一種從沒有過的倦意襲上心頭。死亡的天幕越拉越大,終於將他的世界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