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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十三章 香艷的懲罰 文 / 鴻澤滄海

    千雲叟的一句話,看似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但實則讓段義苦不堪言,開始了水深火熱的生活。如他之前料得是這種結果,便是打死也不會同意的。

    落日重樓外,寬廣的演武場。青石板鋪地,一層不染,平整十分。

    清晨的陽光撥開重重雲霧,放出萬道柔和光芒。此刻,演武場上已經齊聚百餘人,顯然是到此做早課的弟子。

    十五名二代弟子,每人各自教導數人,分成十五個方陣,各自為政,何不干擾。

    「咦,你們快瞧,小師叔來了!」不知是誰眼尖,發現了段義,發出一聲驚呼。

    這聲驚呼立時打破了熱火朝天的修煉,眾人紛紛停下手來,目光火熱盯著段義。只聽一道道驚呼此起彼伏,稀奇古怪,什麼都有。

    「小師叔箭術已經那麼高明了,還需和我們一起修煉麼?」

    「你不知道麼?小師叔箭術雖強,但修為不高,自然不能放鬆啦。嘿嘿,我還聽說石師叔和荊師叔爭著要小師叔哩。」

    「啊!那小師叔不是有麻煩了!石師叔和荊師叔湊到一起,那可要鬧得天翻地覆啊。」

    「噓!笨蛋,你找死麼,敢詆毀師叔們的不是!好在是我,否則……」

    一眾三代弟子竊竊私語,既對段義這個來歷頗為神秘的小師叔感到好奇,又為他感到悲哀。而一眾二代弟子,卻各有各的心思。

    「他便是小師弟麼?看他年紀輕輕,箭術上的造詣真的有那麼高麼?」聽他口氣頗為不信,不過倒也不足為奇。那夜段義五箭連珠的箭術,大多是三代弟子傳出來的,二代弟子大多並未親眼瞧見。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更何況段義還太年輕,他們自然不大信。

    「哼,誰知道,說不定是以訛傳訛。也不知他這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竟然被掌門師叔相中,一步登天,反而成了咱們的小師弟!」這人說話語氣酸溜溜的,頗為怨婦的潛質。這也難怪,見段義不過因「運氣好」而受得掌門人青睞,他心裡能平衡才是怪事。

    「誰叫人家運氣旺哩?罷了,咱們還是好好修煉,免得被這個關門弟子看笑話了。」

    「師哥你說的是,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

    十五名二代弟子中,唯石剛一人是掌門人墨竹笛的弟子,其餘人皆是千雲叟的弟子。這些人自然對掌門人的弟子很是排斥,隱隱還不懷好意。

    畢竟墨竹笛常年不在門中,千雲叟主事,他們自然希望能夠壓過掌門門人一籌。

    「主人,想不到誅日山莊內部亦是暗流激湧。看來你的日子定不會平靜哩。嘿嘿,正好,這群笨蛋以為主人好欺負,便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銀冷然道。

    段義耳目何等聰慧,將這些人的一言一行,盡收眼底。他暗自冷笑,這些人不找他的麻煩便也罷了,但若不懷好意,他也絕不會客氣。

    一連串的磨礪已經讓他脫胎換骨,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心腸有些軟的少年,而是殺伐果敢,氣質冰冷的高手。

    雖然這個高手,現在還不能發揮百分之百的實力,但也不意味著任人欺凌。

    如此這般,「享受」著萬眾矚目的焦點,各種或懷好意,或不懷好意的目光,段義穿過練武場,來到東北角上,石剛與荊鳳帶著手下共十二名弟子在此恭候。

    「小師弟,快點過來,就等你一人了!」荊鳳見段義姍姍來遲,顯然有些不悅。

    然而段義更是不悅,怒氣滿胸。小銀更是怒道,「臭娘們,昨晚你們兩個纏著我主人不放,害得我主人雞打鳴才睡覺!我主人正值恢復期,需得好好休息,你們知道麼!壞人好夢,更是可惡!」

    原來昨夜荊鳳與石剛二人輪番轟炸,無非是要段義踢開一方,與自己修行。段義不厭其煩,磨到天快亮了,他終於忍無可忍,吼了一句,「一切以師叔的話為準!」二人無賴,這才離去。

    正如小銀所說,他正值恢復期,每天都要打坐修煉。昨夜這麼一鬧騰,非但沒有修煉,反而睡眠不足,苦不堪言。

    見荊鳳竟倒打一耙,段義忍無可忍,怒道,「你欺人太甚!」

    石剛自知理虧,訕訕一笑,卻不作言。荊鳳卻甚是不悅,擺出一副大師姐的口吻道,「什麼你啊你的,沒大沒小,快叫師姐!」

    「我的娘,還叫師姐,要不要再給你漲一輩,叫師豬?好惡毒的女人,天啦,主人切不可屈服啊!」小銀氣急攻心,差點吐出幾蓬鮮血。

    段義更不可能屈服,冷然道,「你也配!」

    此言一出,十二名弟子頓時傻了眼,嘩然驚呼。要知道由於荊鳳入門最晚,人人都叫小師妹。但她生性要強,哪裡受得了。以前便也罷了,現在有段義這個小師弟墊底,她好不容易可以享受一番「師姐」的威風。不想這個小師弟,又臭又硬,油鹽不進。

    她哪裡容得了,喝道,「你叫是不叫?」

    段義亦一步不讓,道,「休想!」

    荊鳳怒極而笑,連聲叫好,忽的腳下一滑,疾步如風,瞬間竄到段義跟前,雙手一探,便將段義脈門扣住,後者立時動彈不得,變成小羔羊,任人宰割。

    她冷道,「叫不叫!」

    「休想!」回答還是兩個字。

    荊鳳俏臉上笑了笑,忽的神色一冷,竟將段義右手五根手指掰得啪啪作響,如炒黃豆一般。她暗自用了剛勁,立時,段義臉色大變,痛得汗珠立下。但他極為硬氣,一聲不吭,一副頑抗到底模樣。

    「呵,好小子,挺硬的!」荊鳳再次冷笑,如法炮製,又將段義左手五指掰得啪啪作響。她自然不會將段義的五指掰斷,但痛苦卻是免不了的。

    不一會兒,段義已經痛得五官擰在一起,冷汗打濕了地板。

    「嗚嗚……主人咱們投降吧,這臭娘們太會折磨人了!」小銀「痛哭流涕」,敗下陣來。

    這一幕看得眾弟子面面相覷,腳底一股涼氣直衝髮梢。荊鳳向來潑辣,收拾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這些個弟子沒少遭罪。但如小師叔這般「慘狀」,他們還是首次見到。最可怕的是,小師叔實在太強大了。在荊鳳的辣手下,痛苦萬分,竟然毫不屈服。

    「師叔果然就是師叔,比我們高明的多了!」眾弟子不約而同感慨道。

    而男弟子固然於心不忍,女弟子更是眼光閃閃。

    「荊鳳,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石剛不悅道,但他卻並未阻止。

    「狗屁大師兄,都不過來幫忙!」小銀大呼小叫道,「主人以後千萬不要理石剛人面獸心的傢伙!」

    便在此時,荊鳳一邊揉擰著段義,一邊道,「看見沒有,這就是我誅日山莊的獨門練手術,能夠令五指更靈活,更有力。不論是扣弦、拉弓皆大有裨益。」

    場中一片詭秘的寂靜,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更是寒氣大盛,均想,「她能將整人說的冠冕堂皇,果然厲害。」

    其實荊鳳並非信口雌黃,練手術確有,也當如此練習。但她為了整治段義故意加大了強度,自然痛不堪言。

    見眾弟子被鎮住,荊鳳這才道,「小師弟,服不服!」

    「如我主人修為恢復,定要將你這臭娘們屁股打開花!哎呀,痛啊……」小銀與段義同為一體,一痛皆痛。

    段義被她整得無名火起,火冒三丈,惡從膽邊生,吼道,「呸!臭娘們,小爺要是服半分軟,就不姓段!」

    「哎喲,糟了!」頓時,眾弟子紛紛暗自驚呼。凡是罵過荊鳳的人,無一不曾領教她的「毒辣手段」。此時,這邊動靜幾乎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眾人見段義這般硬氣固然暗自叫好,但也為他默哀。

    「主人,我有個不好的預感,似乎咱們會死的很慘!」小銀忽的怯怯道。

    段義怒道,「怕什麼!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手段!」

    突然,他渾身一個冷戰,只見荊鳳俏臉鐵青。她上身穿著一件短褂,露出胸脯上大片肌膚,想是氣急,傲人的曲線,上下起伏,看得人血脈賁張。段義自然沒有注意這些,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定是要使更狠的手段。

    果不其然,荊鳳一把將他拉到跟前,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真元聚在指端,從段義身上一處處穴位注入。立時,段義只覺渾身劇痛無比,苦不堪言。相比而言,剛才掰手指只算小兒科。

    他又驚又怒,更加惱火的是,身體不受控制,便如木偶在荊鳳面前不住打轉。香艷,也正因此。不可避免的,他的身體是不是撞在荊鳳傲人的胸脯上,富有彈力,令人遐想連篇……

    「主人,這算是香艷的懲罰麼?」小銀痛並快樂著。

    段義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工夫想這些亂七八糟!」

    然而這等美事,就連當事人荊鳳都渾然不覺,更莫說旁人。眾人越看越心驚,越瞧越膽寒。段義所受的痛苦,從他的表情便能感同身受。荊鳳果然名不虛傳,百餘人大氣也不敢喘,既佩服段義的毅力,更佩服他的膽色。

    這樣的女人,你也敢惹……

    過了片刻,荊鳳想是玩膩了,便換了手段。她將真元注入段義體內,朝丹田擊去。她自然有分寸,絕不會令段義受傷,但一番痛楚是少不了的。

    然而當真元撞到丹田的那一團如霧茫茫的般的火熱氣團時,一股龐大無匹的巨力瞬間將真元震散,繼而順著原路返回,注入荊鳳體內。

    立時,她渾身一顫,身體竟短暫失去了控制。

    段義哪知道這些,連身體恢復自由都未曾覺察到。他一心想要推開荊鳳,奈何身體不控制,只覺手足亂舞。突然間恢復力量,他卻不知,依舊雙手亂舞。再加上荊鳳無法動彈,自然而然的,雙手按在了極柔軟處……

    突然,世界安靜了,可聞落針。百多人,兩百多隻眼睛,如死魚眼般死死盯著他的雙手。詭異的氣氛令他心下發怵,下意識的瞧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不用說,也知道他按到了什麼。

    「主人,爽完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小銀道。

    段義一個激靈,展開身法一溜煙逃走。

    只聽身後一聲淒厲的女聲,「段義,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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