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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百三十九章 此劍非彼賤 文 / 鴻澤滄海

    雖弄不清聶空的玄虛,但此刻自己是不得不上場,段義也不猶豫,一個鷂子翻身橫過十數丈重新落到了場中。

    眾人見他小露一手便如此非凡,又是吃驚又是佩服,不禁高聲喝彩。

    小銀滿不在乎,大大咧咧道,「主人,你瞧群眾的人情好高嘛。如今你是眾望所歸,芬非但要贏還要贏得漂亮,方顯主人你的風采。管他什麼高手,除非是老主人出手,我看這天下間還有誰能夠贏得了你。」

    他這話倒也不錯,以箭術而論,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箭神后羿能夠勝過段義了。段義雖然不敢自高自大,但對這一點還是極有信心的。

    「咱們切不可小覷了聶空,此人絕非愚蠢之輩。」段義卻也不放鬆警惕,凝聲道。

    便在此時,就聽得一聲清嘯在眾人耳邊驚起,繼而一道白影從眼前一閃而逝,眾人這才駭然發現,在段義的對面已經多了一人。

    「好快的速度,剛剛我什麼都沒看清啊!」眾人吃驚大呼。

    段義也是微微一震,自是驚訝於對方的速度。剛剛自己不過一個慌神,此人便搶至跟前,定不是泛泛之輩,於是開始打量起此人來。

    只見站在自己對面的是個年輕人,年紀當在三十歲左右,玉面俊顏,一襲白衣迎風而動,器宇軒昂,著實不凡。不過此人似乎甚是高傲,看也懶得看別人一眼,頭瞥向一旁,雙目微閉,一副老子誰的賬也不買模樣。

    「他娘的,不就是長得稍微好過得去一點麼,有什麼好拽的!你這種傢伙和我主人站在一起,立馬就變成渣,一點當小嘍囉的覺悟也沒有!哼,主人咱們也不用嫉妒他,一會兒把他殺了永絕後患便是。」小銀氣沖沖道。

    段義大為好笑,這傢伙還真是有趣。論相貌自己自認不及對方,不過他的心眼還沒有那麼小,別人長得比自己好看就得將人殺了。他也不廢話,右手一招,銀弓已經到了手中,衝著聶空道,「這場比試又當如何?」

    聶空的吃驚的盯著段義手中的銀弓,不解道,「我說段兄,你突然取出弓箭卻是為何?」

    段義也是一愣道,「你不是說比試箭術麼?」

    聶空一臉正色,搖頭道,「錯了,你大大的錯了,此劍非彼箭。我說的劍是刀劍的劍而非弓箭的箭。嘿,段義箭術不凡,這一點聶某心知肚明。難道你以為聶某會蠢到讓人與你比試箭技麼?」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呆,旋即大呼上當。這聶空果然狡猾,借兩個同音字玩這種花樣,竟無一人看穿他的手段。

    「他娘的,這王八蛋居然使詐!」冷家眾護衛勃然大怒,「大小姐這不公平,他是故意要引我們上當的!」

    冷若霜也氣得渾身發抖,然而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此刻哪裡還有反悔的機會。她心中好不懊惱,自己明知聶空不好對付,卻抱有僥倖心理,實在是太大意了。

    「奸詐之徒!」金萱兒也臉色難看。早知比的是劍術而非箭術,那她自己就上場了。論劍術,她自然還是比段義更有信心。

    聶空將眾人的神色變化一一收入眼中,心下又是得意且不禁冷笑,「你們這群蠢貨,還當真以為我是傻子麼。嘿嘿,這一次我看姓段的這小子敗不敗!」他見段義沉默不言,似有懼意,不禁譏諷道,「怎麼,段兄剛剛還信心滿滿,現在便怕了麼?」

    「怕,我主人當然怕,你這種奸人當然叫人怕。嘿嘿,我總算是什麼叫此劍非彼劍,原來是奸人的jian,領教了。」小銀冷笑道。

    段義心下冷然,這個聶空還真是狡猾奸詐。不過雙方立場不同,倒也無可厚非。他臉色如常,淡然道,「你也太小看段某了,還沒有什麼值得我怕的!」

    聶空嘴角揚起一絲冷弧,不屑道,「看來段兄還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他就是我冰夷族的第一劍術大家,號稱風暴劍聖的白溪巖!」

    「什麼,他就是風暴劍聖!」他的話猶如一顆巨石投入眾人的心湖,瞬間掀起驚濤駭浪,眾人無不駭然。

    看眾人震駭絕倫之色,金萱兒雖不知這風暴劍聖到底是何方神聖也不禁臉色一變,問道,「冷姑娘,這風暴劍聖到底是很忙來頭?」

    冷若霜深吸一口氣,臉上卻掩不住的驚駭道,「你們不是冰夷人不知這風暴劍聖卻也正常,不過他在極北之地卻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此人年紀不大,卻早已臻至六重天境界,修為雖然算不上高絕,可一手劍法卻是出神入化。傳言他當年曾經拜訪過武聖,雖然沒有見他老人家卻在從極淵修煉出了驚世駭俗的劍法。有人說他的劍法狂如風暴,故而便有了風暴劍聖的稱號。」

    金萱兒聞言,一顆心直往下沉。這個風暴劍聖著實了得,僅在修為上已然不輸於段義,如若劍法也如傳聞般厲害,那便大大不妙。她更明白,這場比試聶空做了十足的準備,不論是酒神還是現在的風暴劍聖都是他請來的強援。

    正值她心下為段義擔憂之時,忽聽得那所謂的風暴劍聖冷哼一聲,不屑的瞧了段義一眼,冷冷道,「聶公子真是小題大做,要對付這種下jian的廢物,何須本尊出手!」

    他狂妄至極,根本瞧不上段義。

    金萱兒、冷若霜等人聞言臉色大變,不禁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就連聶家眾人也眉頭大皺,只覺風暴劍聖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聶空倒是淡淡一笑道,「大人所言甚是,不過這小子倒也有幾分本事,否則在下也不敢勞您大駕。」

    風暴劍聖白溪巖再次冷眸瞥了段義一眼,似乎沒有從後者身上發現任何了不起之處,不屑道,「不堪一擊,而且還是卑jian的九州人,真是無趣。」

    此時便是個泥人也要發火,更遑論段義主僕。小銀怒火騰騰,大吼道,「主人,這王八蛋不但看不起你,還敢口出狂言,你要是不收拾他,咱們九州的父老鄉親絕不會答應!」

    段義一開始見他看不起自己倒也並不如何動怒,可他居然連九州人也一併侮辱,頓時怒火填膺,哪裡還忍得住,當即冷冷盯著白溪巖道,「你號稱風暴劍聖,怕是這些年來罕逢敵手吧?」

    白溪巖大咧咧一笑,傲然道,「那是自然,這些年來死在本尊劍下的劍術高手數不勝數,你這種廢物能夠死在本尊劍下也是莫大的榮耀了。」

    段義冷冷一笑道,「真的如此麼?呵,那我也得回你一份大禮才是。」

    白溪巖倒是來了興趣,嘿然道,「送禮可沒用,本尊一樣不會手下留情。」

    「不,我不要你手下留情,你最好使出全力。」段義神色漠然,搖頭道,「因為我要你知道,像你這種貨色在我段義的面前根本沒有張狂的資格!我要殺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段義向來不喜歡在與人交戰時作口舌之爭,今天這風暴劍聖算是將他徹底激怒了。而他也絕非嚇唬對方,因為他的實力,原本任何人想像的都還要可怕。

    眾人聽他當眾辱罵白溪巖且一副怒氣勃發的可怕模樣,心中皆不由的一驚,繼而又暗暗佩服。

    畢竟敢在風暴劍聖面前說這種話的人著實沒幾個。

    白溪巖被一個「廢物」如此奚落,臉色刷的就陰沉下來,細長的雙目中射出凌厲的殺機,大喝道,「小子,你找死!」

    段義更是無懼,大喝道,「怕你沒那個本事!」

    二人目光倏地交擊,火花大起,空氣中火藥味濃極。

    眼看著一場惡鬥即將展開,忽而只聽聶空朗聲道,「二位暫且息怒,請聽聶某一言。二位今次可不是為了私人恩怨比鬥,切莫忘了各自的使命。」

    他話裡有話,暗暗告誡二人要遵守比鬥規矩。段義倒也沒什麼,那白溪巖似乎很聽聶空的話,冷哼一聲之後便不多言。

    「不對勁,白洗臉那傢伙高傲得緊,怎麼會聽從聶空的吩咐?」腦海中,小銀沉聲道。他故意將白溪巖叫做白洗臉,自有羞辱之意。

    段義也暗暗疑惑,看來此二人關係不定非同尋常。

    聶空見雙方都暫時平息怒火,這才繼續道,「本次比鬥的乃是劍術而非修為,所以比武過程中,二位都不可催動真元,否則便算是輸。」

    這個法子倒也新奇,如此一來便是純粹的劍法拚鬥,雖然不如全力施展激烈,但卻更能考驗一個人劍法的高低。

    聶家中有些好拍馬屁之輩立時跳出來聒噪道,「少家主您果然宅心仁厚,為了最大限度的公平才想出這等妙招。否則風暴劍聖全力出手,某些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是對手。」

    「就是,少家主要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如此高義實乃我等楷模啊!」

    「少家主在小人的心目中便如皓月當空,光彩奪目,不可高攀啊!」

    一時間,種種無恥之言不絕如縷鑽入聶空耳中,直叫其臉笑開了花,看來正應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名言。

    冷家眾人則心下冷笑,暗罵這些人無恥。聶空的辦法看似公平,實則更對段義不利。那風暴劍聖浸*劍法十數載,技藝爐火純青。段義本來或許可借助雄渾的真元挽回劣勢,如今卻是不能了。

    白溪巖又哪裡知道聶空的深意,還以為聶空是根本看不起段義,要給自己大出風頭的機會,不禁哈哈大笑道,「還是聶公子考慮周全,如此甚好,否則恐怕一劍便將這小子給殺了,那也委實無趣了些!」

    聶空也不多言,盯著段義道,「段兄可否準備好了,需要什麼樣的寶劍,我這便命人去取。」

    「你的jian,我主人才不要呢,留著自己耍吧!」小銀笑罵道。

    段義搖了搖頭道,「我不習慣使劍,用我手中的銀弓可否?」

    「他竟要用弓,難道已經放棄了麼!」眾人自然不知段義的想法,紛紛猜測到。

    白溪巖又是憤怒還是不屑道,「小子,你難道這麼快就放棄了麼?區區一張破弓,本尊一劍就給你劈咯!」

    聶空卻是眉頭大皺,沉吟好半晌才道,「你要用弓也不無不可,不過卻不可用箭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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