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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百四十章 風暴劍聖 文 / 鴻澤滄海

    旁人或許不瞭解段義,可金萱兒卻知他心中打算。她深知段義的近戰功夫不遜色箭技,那套弓舞用劍雖也能面前施展但畢竟不那麼得心應手,所以他才要求用弓。「

    「嘿嘿,風暴劍聖,我看你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你惹誰不好,偏要去觸犯段郎的逆鱗。」她暗自冷笑。

    白溪巖哪裡知道段義弓舞的秘密,見段義真的準備用一張無箭之弓來與自己交戰,冷然道,「無知小兒,這一次本尊要一劍將你斬做兩段。」

    段義哪裡會懼他威脅,神色漠然,輕撫手中銀弓,漫不經心道,「你的廢話也忒多了一點。」

    鏘!

    白溪巖勃然大怒,抱在懷中的寶劍尚未出鞘便已激鳴不已,猶如那嗜血的野獸恨不得早點掙脫牢籠,進行那血腥的殺戮。

    「好厲害!」眾人被這一聲激鳴震得心神大亂,一股深深懼意從腳底直衝髮梢,一身汗毛倒豎。剛剛那道激鳴可一點也不簡單,乃是寶劍吐出的劍氣與劍鞘激烈碰撞而產生,更蘊藏著一股可以影響人心神的力量。

    否則以眾人的功力,也不會心驚如斯。

    「風暴劍聖果然名不虛傳,不知段公子……他……」冷若霜沒有說下去,可她緊張黯然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非但是她,冷家眾護衛也心下惴惴。

    金萱兒倒是神色如常,笑道,「你們放心吧,他如若這麼輕易便敗了,那他就不是段義了。」

    話音未落,就聽段義淡淡道,「你的劍氣倒也挺強,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若出招時使用真元,便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白溪巖哈哈一笑,認定段義不過是虛張聲勢,不屑道,「小子,少在那大言炎炎,本尊只是要你知道本尊的真正實力,免得你目中無人。對付你這種小腳色,根本用不著使用劍氣!」

    言罷一聲厲叱,激鳴不休的寶劍鏘的出鞘。霎時間,寒芒懾人,偌大的校場中竟充滿了一種透徹骨髓的冰冷,彷彿原本就哈氣成冰的氣溫又降低了幾分。

    眾人無不大吃一驚,強忍著懼意望向場中,這才見一柄寒光懾懾的寶劍橫在白溪巖的掌心,後者雖未催動真元,但寶劍上散發出的陣陣殺氣依舊提醒著眾人,它曾經飲過無數鮮血。

    場中一片寂靜,可聞落針。

    段義深吸一口氣,心境臻至古井無波狀態。這白溪巖人雖然狂妄,但劍法的確了得,自己要勝過他絕不能大意。想到這兒,他握緊手中銀弓,斜睨白溪巖道,「我準備好了,你攻過來吧。」

    場中又響起一陣驚呼聲,自是眾人沒料到他見識了風暴劍聖的厲害之後還敢如此托大。

    「小子,你可真狂妄,看劍!」風暴劍聖何時被人如此看清,心中怒極,厲叱一聲,橫在掌心的寶劍倏地旋轉下來,化作一片光弧切向段義。

    「好劍法!」眾人見狀,轟然叫好。白溪巖這一招迅若奔雷,虛實相合,不愧為劍法大家。

    不過倒也沒人為段義擔心,畢竟他也不是真正的「廢物」,怎麼可能第一招就落敗。

    果不其然,段義眼見那一片光弧飛快朝自己咽喉切來,神色不動,手中銀弓倏地變幻弓刺,就那麼漫不經心的朝光弧必經之處的虛空點了出去。

    他出招本在白溪巖之後,出手的速度也並不見如何快捷,卻能夠後發先至,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更令人詫異的是,那片光弧尚未觸碰到弓刺卻倏地停了下來,又重新變成寒光逼人的寶劍,被白溪巖緊握。

    二人的第一次交手居然連兵器也沒接觸到一起便停下,眾人均是一頭霧水,哪裡看得明白。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還沒打就停手了?」

    「莫不是風暴劍聖不忍殺死段義而故意留情?」

    一時間,猜測紛紛,卻也每一個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這些人不明白,但不代表沒人明白。如聶空、金萱兒、冷若霜之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卻也因此心下駭然。

    「這到底是什麼功夫,居然能夠料敵先機,讓敵人的招數使不出來!」冷若霜俏臉滿是震驚,心下難以平靜。

    聶空更是駭然,「這小子到底是哪學來的怪招,方才竟能預判風暴劍聖的路徑,提前出招攔截。剛剛如若風暴劍聖的劍招繼續使下去,尚未割破他的咽喉自己的右手卻先廢了,這才不得不停手。」

    金萱兒會心一笑,雖吃驚段義精湛的本領,但早在預料之中。

    最震駭者,當屬風暴劍聖無疑。自己雖然隨手一招,但也是精妙之舉,想不到竟如此輕易的被人破解,叫他如不驚。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心中驚怒道,「不可能,這小子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找出我的破綻,一定是他誤打誤撞!對,他不過是運氣好,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念及此,他心情平復,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倒是有幾分運道,居然誤打誤撞破了本尊的劍招。不過本尊要你知道,你的好遠到此為止了。」

    「真的是運氣麼?」眾人見他說得信誓旦旦,卻不知為何,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完全相信。

    小銀不禁笑道,「這傢伙也有趣,居然自欺欺人。」

    段義倒也不和他多費口舌,淡然道,「是否是運氣,你多試幾次不就知道了麼?」

    風暴劍聖最看不慣段義這種蔑視自己的神色,陡然怒氣發作,大吼一聲,劍鋒猛地顫抖起來。但見那劍鋒越顫越快,霎時間看得人眼花繚亂也不知有多少道劍鋒在眼前晃動,耳畔只聽得嗡嗡劍鋒顫抖之聲,猶如無數毒蛇吐信般可怕。

    不過片刻的功夫,劍鋒快速顫抖到了極致,段義只覺渾身上下都籠罩在對方劍鋒的鎖定之下,不論自己如何動作都將受到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天啦,這……這劍法到底是如何修煉出來的,也太可怕了吧!」眾人瞠目結舌,心驚膽戰,不禁想如若自己處於段義那個位置恐怕早就嚇破膽了吧。

    小銀眉頭一挑,頗為凝重道,「這傢伙倒也有幾分本事,主人你小心點。」

    段義哪用他提醒,臉色雖然不變,心中卻是大凜。

    風暴劍聖見段義完全被自己的劍鋒淹沒,心中大為得意,狂笑道,「小子,現在害怕了吧?哈哈哈,不過一切都太遲了,受死吧!」

    嗡!

    突然一聲激鳴,顫抖不休的劍鋒猛地罩向段義,讓其無路可逃,只能被其淹沒。

    「嘶!」眾人倒抽冷氣,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段義被如此密集的攻勢淹沒,身上恐怕要多出無數的透明窟窿了。

    眼見得段義就要被風暴劍聖的攻勢完全吞沒,忽然間就見他嘴角揚起一絲冷弧,手中銀弓幻出弓刃,以迅雷之勢刷刷刷連劈三記。

    這三擊迅捷無比,一氣呵成,卻並非一處,乃是左中右各一擊,且全都劈在虛空自處。

    「他這是要幹什麼?」就在眾人都摸不透段義怪異的舉動時,卻聽得白溪巖怒吼一聲,劍招竟使不下去,萬千顫抖的劍鋒倏地消失,他人也向後連退三步,震怒異常盯著段義。

    如此一來,眾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個個竊竊私語,卻無一人能夠說個清楚明白。

    這第二次交手,又是這般詭異的結束。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此刻聶空、冷若霜等一些修為高明之人已駭然欲死。他們看得分明,剛剛段義虛劈三記,卻全都白溪巖真正殺招所在,非但逼得白溪巖無法進攻,而且如若要強攻整條手臂都要廢掉,故而以白溪巖之能也不得不怒而退卻。

    「世上竟有如此武技,當真讓人難以置信。」冷若霜俏臉煞白,口中喃喃。

    聶空渾身劇顫,目色駭然。

    眾人雖不甚明瞭,但也知一個道理,第一次或許可以叫運氣,但接二連三卻絕非運氣。

    空氣中如同灌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場中一片死寂,唯聞眾人各自粗重的呼吸。

    突然,聶空臉色一寒,大聲道,「白兄你切莫大意,此人十分古怪,能夠找出你劍法中的破綻從而反擊。」

    方自此時,眾人才明白過來。料敵先機說起來不過四字,但當真坐起來卻是難上加難,段義之能令人不得不佩服。

    風暴劍聖白溪巖的臉色難看之極,陰沉得便猶如天空中密佈的烏雲,目中射出駭然而又難以置信的神色死死盯著段義。聶空的話猶如晴空霹靂,讓他措手不及。雖然不願承認,可他知道聶空所言非虛。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竟有一套如此詭異的武技!不論我如何出招,他都能找出破綻,太邪門了!」他心中不禁焦急起來,自己剛剛放出大話,此刻卻被bi的如此狼狽,顏面大失,如若還不能解決段義那麼也不用再混。

    他越想越怒,忽而靈光一閃,差點大叫出來,「對啊,我只需劍招快極,讓他即便看出破綻也來不及破解不就成了。」

    想到這兒,他興奮之極,大喝一聲,手中寶劍化作一道冷電射向段義。不得劍招使老,忽而手腕一抖,竟硬生生變幻招式,劍鋒一分為三,分刺段義咽喉、胸口、面門三處要害。他能與高速中變幻招式,卻是讓人佩服。

    段義卻看透他的心思,冷笑道,「想要比速度麼,那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速度!」

    說話間,手中銀弓倏地一抖,竟灑下萬千寒芒迎上刺來的三劍。

    一時間,只見場中兩條人影往來交錯,快如閃電,二人出招均是快極,快到肉眼根本無法看清,只聽得鏘鏘鏘激鳴之聲不斷暴起,直教人頭皮發麻,心驚膽寒。

    不過十數息的光景,卻也不知斗了多少招,

    白溪巖卻是驚怒無比,因為不論他出招如何快,段義必定更快,竟越打越憋屈。

    「小子,你讓我顏面盡失,我要你死!」白溪巖雙目寒芒一閃,殺氣騰騰,長刺出的一劍猛地灌足真元。他性子高傲,哪能容許自己失敗,惱羞成怒。

    霎時間,劍氣猛地吐出,排山倒海般湧出,他竟不顧規矩,全力催動真元無比要讓段義死在這一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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