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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百四十六章 聶家堡陷落 文 / 鴻澤滄海

    感受到金萱兒那飽含殺氣的目光,聶白二人均是心中一震,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中甚是震驚。

    他們剛剛聯手之下才勉強將金萱兒擊傷,早已知此女實力之強猶在他二人之上。然而更讓他們沒想得到的是,受了重傷的金萱兒居然僅僅略微調息片刻,便如同沒事人一樣,恢復力實在可怕。

    聶白二人哪裡知道,金萱兒身為魃族公主,恢復力本就驚人,再加上剛剛酒神助其療傷,早無大礙。

    二人使詐將她擊傷已然令她憤怒,更可恨的是他們居然傷了段義,還差點讓後者淪入萬劫不復之地。想到這兒,她不禁朝一旁入定的段義望了一眼,妙目中滿是溫暖柔情。剛剛她雖然昏死,但段義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均是知曉。

    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種被寵愛的滋味。

    不過傷害段義的人,她也不會放過。瞬間,她盯著聶白二人的目光更加冰冷,寒聲道,「你們兩個膽敢傷他,不可饒恕!」

    說著,嬌叱一聲,一身氣勢爆發開來。

    只聽得砰地一聲,她身上的偽裝全部卸去,露出她絕美的臉龐以及一身女兒裝。她本就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此刻俏臉冰寒,非但沒有讓她的美削弱一分,反而更有一種高不可攀的味道。

    然而場中眾人根本沒有心思欣賞她的美,只是被她爆發出的力量所深深震撼。

    「小心點,這女人不好惹!」白溪水雙瞳一縮,沉聲道。

    聶空哪須得他說,早已全神戒備。

    就在他二人兀自心驚之時,只見金萱兒渾身金芒大作,整個人便如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之中,冷艷之中多了幾分剛毅之美,真可謂驚心動魄。

    眾目睽睽之下,金萱兒身上的金光越來越強盛。繼而就見她的秀髮由烏黑飛快的轉變為金色,長及腰背,如一道金色瀑布,煞是美麗。同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她的身上漸漸的生出金色盔甲,眨眼間就遍佈全身。

    不過數息的光景,一個冷艷而充滿剛毅之氣的金甲女戰士便出現在眾人面前,直看得人又是驚艷又是駭然。

    外人或許僅僅看到她身體上的變化,可如聶空等一眾高手無不駭然色變,深深的感受到金萱兒實力上的變化。

    變身之後的金萱兒氣勢暴漲,竟然已經達到了七重天的境界,可謂飛躍巨大。如此強大起來,在場之人無不心驚膽戰。

    「怎麼可能,她……她居然能將自己的力量提升這麼多!」聶空渾身顫抖不止,駭得連說話也顫抖起來。

    白溪水臉色難看至極,鐵青一片。金萱兒的可怕程度遠超他的預料之外,今日本以為是穩操勝券,結果變故頻出,變成如今這副田地。

    想到這兒,他心下漸冷,暗暗道,「bi不得已,看來是不得不使用那招了。」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臉色愈加猙獰。

    就連一旁的酒神也頗為震驚,喃喃道,「早就聽說魃族有一項變身秘技,想不到真的存在,還如此恐怖。」

    變身成功的金萱兒力量已經遠超聶白二人,冷笑道,「你們兩個是要自己過來受死,還是要本姑娘親自過去。」

    聶白二人驚怒無比,也不知如何答覆。

    金萱兒冷冷一笑,身上金芒暴起,便欲動手。

    就在這時,突然間震天的喊殺聲從堡外傳來,開始時尚且遙遠,但不過片刻的光景便越來越近。聽這陣勢,殺過來的人馬絕非少數,已經可以遠遠看見聶家堡城牆上燃起的烽火以及瀰漫的硝煙。

    在場之人均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面面相覷,無不驚疑惴惴。

    冷若霜有些驚懼道,「到底怎麼回事!」她生怕是聶空又在耍什麼花樣,派大軍在外埋伏。

    金萱兒則會心一笑,淡然道,「放心吧,該感到驚恐的是他們才對。」說著似笑非笑的望向聶空。

    聶空也大吃一驚,不禁飛騰而起,臨空朝堡外望去,但見他臉色煞白難看,看來事情絕對不妙。

    白溪水見他久久不說話,不禁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聶空麼有馬上回答他,落回地面,面沉如水,寒聲道,「有大批人馬攻城,剛剛那道烽火便是城牆上守軍求援的信號。」

    白溪水臉色一變,失聲道,「什麼,有人攻城,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聶空面無表情的掃了金萱兒一眼,這才盯著冷若霜道,「領頭的是洛遠志,攻城的肯定有冷家的人,但絕不僅僅是他們。」

    「什麼,是洛大哥!」他這麼一說,冷若霜卻是吃驚不小,不由得掩嘴驚呼。她根本沒有下令讓洛遠志攻城,而且以冷家如今的千餘兵力想要攻破聶家堡根本就是個笑話。可從聶空話中聽來,似乎還另有強援,否則不可能攻勢如此猛烈。

    念及此,她心中更是一震,不禁將目光投向段義,瞬間想起一件事。臨行前,段義曾與洛遠志面授機宜,難道便是那時段義便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她越想越篤定,一定是段義的安排。

    白溪水目中射出仇恨的光芒,陰鶩道,「我們今次是一再失誤,你還不快點派人去守城,絕不能讓他們攻破聶家堡。」

    聶家眾人也緊張起來,聶家堡被攻擊,他們上陣守城原本無可厚非。然而剛剛金萱兒和聶空交手時產生的那股巨大暴漲,傷人無數,在場的戰士恐怕只有一半人能夠上戰場了,這無異於雪上加霜。

    然而不管如何,聶空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聶家堡陷落,於是大喝道,「所有人注意,速速去城牆支援!人在堡在,人亡堡亡,誰也不准退縮半步!」

    事已至此,聶家眾人哪敢猶豫,排好陣型,便欲朝城牆開拔。

    忽然,就聽一直緘口不言的酒神淡淡道,「我勸諸位還是放棄抵抗,莫要白白送了性命。就算是你們全都戰士,也保不住這搖搖欲墜的聶家堡。」

    眾人一愣,呆呆的望著白溪水,說不出話來。

    聶空臉色陰沉,大喝道,「你少在那亂我軍心,我聶家堡有兩千勁卒,難道還擋不住洛遠志那點人馬麼?」

    酒神也不動怒,輕捻鬍鬚道,「其實你早已將一切看在眼裡,又何必故意瞞著族人,讓他們去做無畏的犧牲了。」

    聶空聞言渾身如遭電擊,顫抖不止,目中射出驚怒光芒捏緊了拳頭,卻一言不發。

    白溪水見狀不禁奇怪道,「你到底有什麼瞞著我,快說,不要婆婆媽媽的。」

    金萱兒見聶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甚是好笑,於是譏諷道,「既然聶公子不敢說,那麼便讓本姑娘來告訴你們好了。嘿嘿,此次進攻聶家堡的非但有冷家的一千戰士,更有定家堡的三千精銳。本姑娘勸你們不要再負隅頑抗,否則只會隨某些野心家陪葬而已!」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人群嗡的就炸開了。

    「什麼,竟然是定家堡的精兵!嘶,他們兵力兩倍於我,咱們如何守得住。」

    「想不到冷家居然和定家聯合起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定家堡距此有近五百里路,他們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至,看來是早有準備。」

    一時間,人人誠惶誠恐,鬥志全無,如喪考批。

    冷若霜和冷家眾護衛則個個喜不自禁,定家堡的實力他們當然心知肚明,有了後者的鼎力相助,這一仗自然是毫無懸念。不過令他們疑惑的是,洛遠志與定家並無深交,是如何能夠搬來救兵的呢。

    就是這麼片刻,堡外的殺聲由盛轉衰,看來是定冷兩家聯軍大獲全勝,已經漸漸將城牆上的反抗撲滅。不一會兒殺聲重新震天而起,不過卻越來越近,不用說也知道定聯軍已經攻入城內,正朝校場這邊掩殺而來。

    聶家眾人面如死灰,已然放棄了掙扎。

    不大一會兒,就聽洛遠志的吼聲遠遠傳來,「兄弟們殺啊,一定要將大小姐救出來!」

    忽而又聽另外一個聲音冷冷道,「洛統領還是一樣的忘恩負義啊,只想著自己大小姐,卻忘了段公子麼?」

    洛遠志怒喝道,「定鼎你他娘的咋就那麼喜歡轉牛角尖呢?他們在一起,我肯定都要救出來的!」

    金萱兒暗暗好笑,「原來剛剛那道聲音正是定鼎,怪不得請起來有幾分耳熟。看來這定鼎和洛遠志肯定頗有過節,此刻都還兀自鬥嘴不休。」

    心中才這般想,但聽得蹄聲隆隆,便如巨石碾壓過來,遠遠便可見黑壓壓的人馬掩殺過來,領頭的正是定鼎和洛遠志。

    見段義等人均相安無事,定洛二人均暗暗鬆了口氣,繼而又同時大吼道,「兄弟們,殺啊,一個不能放過!」

    「吼!」聯軍將士對段義均是佩服尊崇,此刻更是熱情高漲,大吼著衝進校場,眨眼間便將聶家眾人圍困其中,水洩不通。

    洛遠志跳下坐騎,奔到冷若霜跟前,焦急道,「大小姐,您沒事吧?屬下救駕來遲,請您責罰。」

    冷若霜動容落淚,趕忙將他扶了起來道,「洛大哥你千萬不要如此,該是我謝你才是。若非是你們的援軍及時殺到,後果不堪設想。」

    定鼎卻不理會冷若霜,衝著金萱兒抱了一拳,恭敬道,「金姑娘,你好。」

    金萱兒淡然道,「定兄辛苦了。」

    定鼎接到洛遠志的求援便帶著隊伍馬不停蹄的趕路,他們換人不換坐騎,終於及時趕到,方才又經歷了一場大戰,辛苦自是不言。不過他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人,然而望著入定的段義,皺眉道,「段公子這是怎麼了,受傷了麼?」

    金萱兒臉色一冷,朝著聶白二人努了努嘴,意思是,「就是他們。」

    定鼎和手下將士無不臉色鐵青,段義助定家堡度過難關,恩情深重,如今他被打傷,眾人無不勃然大怒。

    「殺!殺!」定家堡兩千餘軍士齊聲大喝,聲勢震天,就連整個校場也為之顫抖,聶家眾人更是心驚膽戰。

    定鼎止住手下的吼聲,冷然道,「是誰幹的,滾出來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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