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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百四十七章 咎由自取 文 / 鴻澤滄海

    定鼎冷眼掃視著聶空和白溪水,殺氣騰騰。聶空他有所耳聞,卻並不認識,倒是整個白溪水總覺得很是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已然將二人的實力摸得一清二楚,不禁又冷笑道,「就憑你們兩個的修為也能傷得了段公子,肯定是使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吧。」

    他倒是猜得不錯,以段義的實力,如若不是聶白二人使詐,根本不能傷成這樣。

    聶白二人臉色一白,雖是惱怒,卻作聲不得。

    定鼎見狀,心下更是篤定,冷喝道,「爾等宵小,卑鄙無恥,受死吧!」說著強大的氣勢展現出來,就要動手。

    「什麼,他……他也是七重天強者!」眾人無不駭然,均被定鼎的氣勢所震驚。剛剛是酒神,剛剛是金萱兒,現在又是定鼎,一時間竟出現三名七重天強者,眾人不禁想難道七重天強者已經如此氾濫了麼?

    金萱兒最知定鼎的底細,離開定家堡時後者還不過是六天九境修為,想來是在這幾天有所突破,不禁微笑道,「恭喜定兄,修為精進。」

    此確為喜事一件,能夠臻至六重天者固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而能夠突破六重天的瓶頸,進入七重天的高手卻少之又少。

    七重天雖不敢說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但已經很是稀少,很多人窮其一生也達不到這個境界,無數人都只有一身仰望。況且定鼎才三十多歲便有如此境界,的確足以自傲。

    定鼎雖不是個喜歡自誇的人,聞言也不禁一喜道,「姑娘過獎了,還得多虧段公子,如若不是他讓在下清楚的看到定家的危機,在下也不可能這麼快突破。」

    金萱兒不可置否一笑,也不多言。

    就在這時,忽聽得白溪水突然道,「想不到啊,定家又出了個七重天強者,真是可喜可賀。」

    定鼎聽他話裡有話,不禁皺眉道,「你是何人,我們認識麼?」

    白溪水嘿嘿一笑,陰陽怪氣道,「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

    定鼎神色一冷,剛想說什麼,忽聽得段義長吐一口氣濁氣,緩緩地睜開眼來,竟從入定中醒來。

    「段公子,段郎!」眾人無不大喜,紛紛圍了過來。

    腦海中,小銀不禁哈哈大笑道,「同志們不用大驚小怪的嘛,我主人不過是打個哈欠而已,犯不著如此興師動眾。當然,我也理解諸位對我家主人的尊敬之情,這份心思還是值得肯定的嘛,以後要繼續發揚哦。」

    段義也不理小銀胡說八道,站了起來,衝著眾人輕輕頷首,然後又盯看著金萱兒,吃驚道,「萱兒,你怎麼變身了,傷勢沒有大礙麼?」

    金萱兒見他如此關心自己,心中說不出的甜蜜,恢復本來面目,在他面前盈盈轉了一圈,笑道,「我沒事了,倒是你,怎麼那麼傻,連命都不要了。」

    小銀嘟囔道,「哼,小妖女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在我主人眾多的女人中,你算是最受寵的一個了。」

    段義暗自惱怒,哪裡敢讓小銀再胡說下去,趕忙道,「我好得很,至於皮外傷……咦,為什麼我左肩的傷口……」說著他才駭然發現,自己左肩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癒合,居然連傷疤也不曾留下。

    眾人無不驚異,好奇的將段義圍了起來,待得看清傷口真的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癒合,均倒抽冷氣,驚呼道,「這也太神奇了吧!」

    「這……這怎麼可能!」白溪水震驚不已,段義的傷口是他砍的,那一劍有多少威力他再清楚不過了。尋常人能夠活命已經是奇跡,段義非但沒死,反而如此快就復原,實在讓他不敢相信。

    聶空也駭然道,「他……他難道是個怪物麼,恢復力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被眾人圍著當猴子看,小銀很是不滿,大嚷道,「喂,差不多就行了,我主人又不是小銀我,他臉皮薄,你們這麼盯著他看,他是會害羞的。」

    段義哭笑不得,不過心中卻有幾分瞭然。自己能夠如此快速痊癒,肯定是因為生命珠的緣故。想到這兒,他不禁望著酒神那龐大的身軀,正好後者也將目光朝他投來。

    酒神似是看穿了段義的心思,淡然道,「公子體內的異變,待會兒俺再與你道來。」意思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段義心下瞭然,不再多言。

    酒神微微點頭,目光投向聶空,朗聲道,「聶公子,如今聶家堡淪陷,你難道還不迷途知返,莫不是想要看著剩下的族人隨你一起陪葬麼?」

    「我……」聶空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白溪水忽然冷笑道,「原來如此!哈哈哈,鼎鼎大名的酒神原來是武聖的徒兒,怪不得有一身高強的修為。」

    眾人聞言,又吃驚又覺意料之中。酒神的實力是有目共睹,如若是極北之地還有人能夠**出取出了得的徒弟,那當屬武聖無疑。

    段義和金萱兒相視一眼,也頗為吃驚,心付,「也不知武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能**出酒神這等徒兒。不過可是記得,武聖親口說過,他和自己的門人絕不會插手世俗之人,難道武聖也會食言而肥麼?」

    說到這兒,他不禁狂笑。

    酒神淡淡一笑,搖頭道,「白溪水,你錯了,俺和你一樣,都沒能得償所願,成為武聖的徒兒。哎,可惜,可惜啊。」說話間,他黯然神傷,顯然是因為沒能成為武聖的弟子而遺憾。

    白溪水冷笑道,「那老傢伙有什麼了不起,他不收我為徒,我還不稀罕!我沒有他的指點,還不是一樣有了這一身傲視天下的本事!」

    酒神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冷道,「白溪水,你少在那自高自大,你這點微末的本事在武聖眼裡不過如螻蟻一般。」

    白溪水冷哼一聲,不作回答。

    只聽酒神又問道,「你可知道,武聖他老人家為何不收你為徒?嘿,他老人家早就看出你這人天資雖高,卻心術不正,如若傳你本領,恐怕有將是另一個大巫師。他老人家果然沒看錯,你這些年殺人無數,如今又與大巫師等一干亂賊沆瀣一氣。」

    「什麼!他居然是大巫師的人!」眾人大駭色變,繼而怒氣沖沖,就連聶家眾人也怒目而視。

    大巫師禍國亂民,妄圖以武力強行鎮服冰夷人,雖然從者雲集,但反抗者也數不勝數。不論是聶家堡、定家堡還是冷家,均遭受戰亂的摧殘,對大巫師恨之入骨,白溪水投靠大巫師,他們自然無不敵視。

    「哼,原來又是一條大巫師的走狗,今日正好給宰了!」巧兒的爹,定鼎的堂兄,定家的故家主便是被大巫師派來的刺客所殺,定鼎哪能不恨。

    「殺殺殺!」定家堡眾將士更是怒火填膺,吼聲震天。

    卻聽冷若霜不屑道,「聶空,你想要吞併我冷家便也罷了,竟厚顏無恥的投靠大巫師,難道你忘了你爹是如何死的麼?」

    聶空臉色慘白,心中劇痛。他的父親忠於冰夷王,因誓死保護冰夷王而壯烈犧牲,他與大巫師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憤怒的盯著白溪水,咆哮道,「白溪水,你個混蛋,你竟敢騙我!」

    原來他並不知白溪水的真正身份,只是被利用的可憐蟲而已。

    白溪水見事情被揭穿,也不再掩飾,冷笑道,「不好意思啊,聶兄,怪只怪你太蠢了,我可從未說過自己不是大巫師的人。」

    「你!」聶空臉色漲得通紅,胸膛都要氣炸了。

    定鼎見他如此囂張,大喝道,「少喝這種傢伙廢話,將他宰了便是,看他還如何猖狂!」

    白溪水不屑道,「定鼎,你要找死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半兒。」忽的他目光掃過眾人,朗聲道,「你們可知道,我白溪水才是真正的風暴劍聖,卻為何要讓我弟弟白溪巖在外掩人耳目麼?」

    眾人均是一愣,不知他為何要在此時說這些。

    酒神沒有理會白溪水,反而將段義叫道一旁,低聲耳語幾句。後者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旋即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白溪水也不知他們二人說了些什麼,也沒有多想,大叫道,「白溪巖,還不給我滾出來!」

    眾人又是一愣,遊目四顧卻沒看見白溪巖的身影。

    「來了,來了!」就在眾人兀自詫異之時,突然間就見遠處一處地面砰地一聲炸裂開來,一道人影倏地從中射了出來。

    「咦!」眾人均是大吃一驚,旋即又不忍倒抽冷氣,駭然之色更盛。原來出現在眼前這人赫然與白溪水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論怎麼看都是同一個人,二人站在一起便猶如鏡中人一般。

    普天之下神似之人不少,可當真一模一樣卻是從未見過,即便是孿生兄弟也總有些細微差別,他們二人算是異類了。

    腦海中,小銀嘿笑道,「果然都是一般的賊眉鼠眼,陰險狡詐,不愧是一個爹媽出來的。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兩個如是長得不一樣,那麼不是爹有問題,肯定就是娘有問題了。」

    段義暗自搖頭,這傢伙也真夠齷齪的。

    定鼎著實吃驚了許久,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繼而渾身劇顫不止,目中怒火沖天,大喝道,「是你!原來是你!殺死我堂兄,我們定家家主的,就是你!」

    「是他!」定家眾將士無不驚怒。

    白溪水冷冷一笑道,「你終於想起來了麼,嘿嘿,不過太遲了。」

    定鼎此時已經被怒火淹沒,哪裡管他那麼多,虎吼一聲便撲了過去。聶空被他欺騙,亦是憤怒,隨之攻了過去。

    面對兩大高手聯手,白溪水卻面色不改,反而大笑道,「就憑你們這群廢物,也能留得住我們兄弟!」

    「合體!」突然,白溪水和白溪巖突然齊聲大喝,二人身上光芒大作,張開雙臂,面對面朝對方撞了過去。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兩個大活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融合到一起,變成一個人,相貌與之前沒有半點變化,氣勢卻暴漲到了七重天之高。

    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幕,直將眾人駭得瞠目結舌。

    卻聽合體之後那人冷道,「你們慢慢震驚吧,我們兄弟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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