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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百十一章 武道大會開幕 文 / 鴻澤滄海

    石剛的叫聲足足持續了個把時辰,浪蕩不已,還好這大殿只有他們幾個,否則非得鬧出點緋聞不可。不過墨竹笛等人也大呼受不了,紛紛躲了出去。段義雖有些走開,奈何要替石剛療傷,不得不強自堅持。

    經過兩個時辰的努力,段義累得滿頭大汗,終於令石剛的傷勢癒合,這才道,「好了,休息一夜,明天你就正常如初了。」

    石剛動了動動胳膊伸伸腿,毫無疼痛感,只是有些麻木僵硬,大喜過望,驚呼道,「嘿,小師弟,你簡直神了,居然全好了!」

    這時,眾人聽得怪叫聲歇了,也紛紛進來,見石剛生龍活虎,均是無比吃驚。

    「真的好了,你們瞧,連傷疤都沒了!」孫二良在石剛臉上揪了一把,吃驚無比道。

    酒神大大咧咧的在石剛手臂上掐了一把,後者吃痛尖叫,他卻憨笑道,「哈哈,是真的肉,俺還以為是假的呢。」

    石剛痛得呲牙咧嘴,怒道,「你們幹什麼,不要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老子是人,真正的人!」

    眾人見他真的恢復如初,無不讚歎段義的本事如神。

    玩笑一會兒,墨竹笛見段義神色甚是疲憊,知他剛剛很是辛苦,忙道,「好了,大家都不要鬧了,快去休息,明天還要參加那個什麼開幕式呢。」

    段義早已累得夠嗆,告辭下去休息。

    餘人被石剛吵了幾個時辰,亦感疲憊。唯有石剛這傢伙,有了生命力的治療,精神正旺,毫無睡意。

    「喂,你們別走啊,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啊!再不濟也留個人照顧一下我啊,我可是傷員……」

    眾人走了個一乾二淨,有誰會理他。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便有天宮弟子前來同時幾人前去參加什麼武道大會的開幕式。一行人來到一處寬闊的廣場,才見場中早已人山人海。

    「我的乖乖,好多人啊!」小銀倒抽一口冷氣,駭然道,「想不到天下居然有這麼多高手,不得了!」

    段義亦是心下震驚,在場之人修為竟無一人低於五重天,六重天強者一抓一大把,七重天強者亦是不少,就連鳳毛麟角的八重天強者也有數十之眾,只是除了武聖之外再無九重天強者。

    這麼多高手雲集於此,可見天宮的影響力有多大。雖然不少人對此次大會的真正目的心知肚明,卻也不得不赴會。

    刷刷刷。

    眾人的目光氣齊刷刷掃了過來,大部分都定格在段義身上,顯然昨日與風不二以及胖瘦尊者的一戰早已被眾人知曉。

    霎時間,震駭、忌憚、怨毒、羨慕、崇敬種種神色紛至沓來,不一而足。

    段義便在這無數目光的簇擁中,從容入場。

    「哎,同志們好呀,不要這般直勾勾的盯著我主人嘛,他臉皮薄會害羞的。嘿嘿,大夥兒心中的愛護愛戴敬愛之情,我主人是清楚明白的。望各位再接再厲,讓我在你們心目中的形象再高大幾分。」一路走來,小銀笑個不停,騷包得很。

    段義一臉黑線,若不是小銀的話別人聽不見,他真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那裡有臉見人。

    忽的,他就覺幾道冰冷的目光掃來,心中一凜,才見是風神教的胖瘦尊者。這兩個老傢伙昨天在他手上丟了大臉,心有怨恨也是正常。

    在他們身旁站著的卻是神農谷一干人等,領頭的正是與墨竹笛深有過節的雪松明以及神農谷首席弟子戴鈞。

    這些人對自己和師父均有仇怨,自然沒有好臉色看。

    不過到場的老朋友也不少,八卦宗首席弟子高密老遠見他就迎了過來,大笑道,「段兄,久別重逢,在下甚是欣喜啊!」

    「你倒是高興,可我主人卻很是不爽。你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我主人可提不起興趣來。」小銀不屑道。

    段義哪裡理會小銀胡說八道,笑道,「高兄,好久不見!」

    高密拍了拍段義的胸口,哈哈一笑,這才向墨竹笛行禮道,「墨老,晚輩有禮了。」

    墨竹笛輕撫長鬚,嘿然道,「小傢伙,老夫站在這兒腳都涼了,你這一句問好可是讓我好等啊。」

    雖然明知他是和自己開玩笑,高密仍然老臉一紅,訕訕道,「這個……這個,剛剛見到段兄一時太過高興,就把您老……嘿嘿,把您給忘了。」

    「你這小子,倒是實誠!」墨竹笛哈哈一笑,忽而問道,「你師父和師父來了沒有?」

    話音方落,就聽一個聲音笑嘻嘻道,「哎,那個誰,如老夫這樣英俊瀟灑、瀟灑倜儻、風流俊朗的老頭難道你都看不見麼?」

    眾人循聲望去,才見高密背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老頭,嬉皮笑臉,毫無正形,正是與墨竹笛臭味相投的道通。道通的身旁又站著鬚髮飄飄、一身墨色道袍的老者。但見那老者慈眉善目,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極大的親和力,卻又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這老頭長得比墨竹笛好看多了,也不知是誰。」小銀詫異道。

    段義心中則暗暗吃驚,他從那老者身上絲毫感覺不到力量的波動,彷彿對方就是一截木頭一塊石頭。然而這卻正好說明,對方的功力已然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定是九重天無疑。八卦宗內有如此強悍實力者,那不用說,定是其宗主道純大師。

    道純大師為人正派、待人和氣,在天下享有盛譽,饒是其餘六派甚是西王母見了也禮敬三分。

    就在段義打量道純大師的同時,後者也打量著他,微微頷首,目中露出讚許神色。

    腦海中,小銀感慨道,「哎,果真是比較出差距,你說同樣都是老頭,為什麼人家道純大師如神仙般的人物,墨竹笛和道通卻是如此猥瑣不堪呢?」

    「噗!」段義趕忙摀住嘴,差點沒有一口噴笑出來,還好眾人目光都沒在他身上,否則非得丟人不可。

    墨竹笛冷眼掃了道通一眼,不屑道,「老夫當是誰長得猥瑣,笑得更是猥瑣不堪,原來是你。」

    道通被他數落,也不動怒,反而笑道,「你這是羨慕嫉妒恨,我不與你一般計較。」

    眾人聽得暗暗搖頭,這墨竹笛與道通二人一樣的厚顏無恥,為老不尊,還真是一對絕配,難得他們臭味相投,能夠混到一起。

    墨竹笛也不去理會道通,凝望著道純大師,正色道,「道純大師,許久不見,可還安好?」說著就要行禮。

    道純大師德高望重,據說年有三百餘歲,輩分比墨竹笛要高得多。饒是墨竹笛平時老不修,但此刻也不敢倨傲。

    「啊,原來他就是道純大師!」石剛、司馬朗甚是是孫不二之輩早就聞道純大師的大名,此刻見了又驚又喜,趕忙行禮。

    道純大師淡淡一笑,和藹道,「你們不用多禮。老朽不過癡長幾歲,徒有些虛名,這大師二字可不敢當。」

    眾人知他是謙虛,誰也沒有當真,神色愈加恭敬。

    一番寒暄,道純大師笑道,「墨掌門,幾年不見,你可是收了個好徒兒啊。」

    墨竹笛知他說的是段義,也不禁有幾分得意之色,嘴上卻謙虛道,「哪裡哪裡,義兒不過是瞎打胡鬧在江湖上闖出些小名堂而已。義兒,還不過來見過道純大師。」

    眾人暗暗鄙視他,心付,連段義這樣的聲名都算是小打小鬧,那我們也混的太差了吧。

    段義上前一步,恭聲道,「見過大師。」這道純大師為人和善,虛懷若谷,的確值得人尊敬。比之胖瘦尊者那等有點實力便耀武揚威之輩,他們連給道純大師提鞋也不配。

    道純大師目光移向段義,目中讚許之色更濃,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看到你,老朽就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腦海中,小銀笑嘻嘻道,「哈哈,能夠得到道純大師的一句稱讚,勝過旁人一千句一萬句,爽啊!」

    段義卻不敢洋洋自得,忙道,「前輩過獎了。」

    道純大師頗有深意的忘了段義兩眼,徐徐道,「年輕人,勇敢去吧。」撂下這麼大有深意的一句話,他的目光卻已定格在武聖的身上,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了。

    「師兄,難道師父與這道純大師相識麼?」小童兒輕輕碰了孫二良一眼,低聲道。

    孫二良沒好氣道,「師父活了那麼長,他的事情我哪裡知道!」

    他二人這邊嘀咕,武聖已然越眾而出,朗笑道,「老友,我們又見面了。」

    道純大師亦笑道,「是啊,老朽記得咱們上次見面,應該是一甲子之前吧?」

    「不錯。哎,果真是歲月蹉跎,沒想到一晃眼便是一甲子。」武聖道。

    他二人正輕言談笑,混不以為意,旁人卻聽得暗暗咋舌。果然不愧是兩個活了三百多歲的人精,一別就是六十年。要是換做旁人,早已鑽進黃土化作灰了。

    小銀羨慕之極道,「哎,也不知何年何月,主人你才能如這兩個老頭一般得到漫長的生命。不過有點可得注意,必須青春永駐,否則變成個糟老頭子還怎麼泡妞。」

    段義聽道純大師和武聖講起往事本來心情甚佳,聽到小銀這幾句話好生不是滋味,正是惱火之際,忽聽背後一個聲音傳來,「這位兄台,可還認得在下麼?」他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玉面如冠的公子哥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剎那的寂靜之後,段義臉色劇變,忙的一把將那公子哥拉到一旁,低聲駭然道,「你瘋了,怎麼敢到這兒來!」

    那公子哥嘻嘻一笑,柔聲道,「人家怎麼就不能來了?」

    段義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見餘人自顧與好友攀談並未注意到他們兩個,這才低聲道,「萱兒,這裡是天宮,你要是被人發現怎麼得了!」

    原來那公子哥正是金萱兒化裝,後者神色一正,傲然道,「天宮又如何,我就來不得了麼?」

    段義輕歎一聲還想再說什麼,就聽金萱兒又道,「段郎,我想你想得好苦。」

    望著伊人楚楚可憐的嬌容,看著她眼眸中閃閃的淚花,段義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進入從極淵的哪段時間金萱兒所受的煎熬,不禁心中一睹,聲音有些哽咽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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