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八章 葉權是? 文 / 抉天磯
楚服摸著下巴一副好像才想起來的樣子,聽得任青菊花處傳來一陣一陣的涼意,像掉進冰塊裡了一樣,惡寒。如果真的如她所說的話薛塵應該還沒死,但那也只是應該而已,先不說殳淺鸞的實力受到天道約束已經大降就是薛塵靈力的全力爆炸也很可怕啊,天知道裡面是怎樣一種情況。任青是顧慮許多但有人卻管不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比如張婉兒,她聽到薛塵有可能還活著的消息連想都沒想就又跑了回去,任青甚至懷疑楚服說那麼大聲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可就算是這樣任青也不能不管,早在解開封印之前薛塵就拜託過任青幫忙照看一下張婉兒,雖然人家並不是那個意思。任青回頭匆匆交代了幾句就提著劍追去,其他人又怎能任由任青一個人追去,他們經過剛才那一場大戰都還沒怎麼恢復,如果殳淺鸞真的還沒死的話這不就等於讓他們去送死嗎?
「我記得你叫楚服是吧,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柳桑菡站到楚服面前冷冷地和她對視,企圖從她眼中看出一點倪端。
「殳淺鸞是都茲殳氏王朝最後一代聖王,之前幾千年整個國家的積累幾乎都在她一個人手上,只留給後人那麼一小點由於時間不夠剩下的不怎麼值錢的東西都能成就西蜀殳家,你覺得呢?」
聽完楚服的話柳桑菡再也淡定不住臉色猛然一變向任青那個方向跑去,楚服回頭向那些已經蠢蠢欲動的殳家後人走去。
當他們再次來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就看到薛塵被放在椅子上,殳淺鸞背對著他們在對薛塵做什麼,看那手勢和動作好像是在下針,對方像是知道他們來了一樣頭也不回。
「你們居然又回來了,真是超乎我想像,不過你們想要攻擊我的話最好還是先想一下,她現在的命可是在我手上如果你們現在打斷我的話她就真的沒救了,如果你們也想救這個蠢,蛋的話就乖乖的給我呆在那裡,當然,你們要是替我護法那是最好不過了,要不是這個白,癡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手上的陣法給解了我才用不著這麼麻煩!」
說完,殳淺鸞就坐了下來,任青他們這才看清楚薛塵身上被扎滿了針,依稀可以看得出來那是一個陣法,而且他們都見過,是萬針噬骨鎖魂陣,可又和那個陣法有點不一樣的地方,再聯繫到殳淺鸞剛才最後一句好像在自言自語的話,難不成殳淺鸞和白尹賢也有什麼關係?他們雖然不相信殳淺鸞但也不敢拿薛塵的命去賭,只好等了,殳淺鸞對著薛塵念完咒之後居然就把她抱了起來,他們這才意識到,被騙了。
「殳淺鸞,你想幹什麼?把她放下!」
張婉兒一下子蹦起來火氣十足地怒吼。
「呵呵,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把她放下?」
殳淺鸞倒是沒火,看樣子她能完成這件事情心情不要太好,甚至都主動挑釁起來了。張婉兒氣得肺都炸了,但她還不至於衝上去和這傢伙肉搏,她又不傻。殳淺鸞輕撇了他們一眼,哼哼了一聲,很難得地傲嬌。任青無奈了,繼續開打,雖然他沒有多大力氣了,沒想到殳淺鸞居然根本不跟他們打甚至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走掉,或者說是跑掉,不過很快這傢伙就自己跑回來了,身後還跟著葉權以及葉權的手下,還有一個打醬油的喬可儷。
「任千絕!你還沒死!」
說話的不是猥,瑣跑路的女王殳淺鸞而是月天,任千絕這個人任青自然知道,雖然都姓任但任青和這傢伙可沒有什麼關係。任千絕是東漢末年三國初的人,那個時候也是趙羅蕭出現的時期,當年趙羅蕭肆虐八方導致的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哀鴻遍野怨氣沖天的慘烈景象如果沒有他是絕對成不了的,這傢伙也是茅山之人,據說他當初被收入茅山的時候就被認為是繼任重光之後第二位不世絕才,當時的掌門甚至把他原本的姓都給改了讓他改姓任,可是後來的事情證明這傢伙只有天賦沒有人品,他集結了一大批心術不正的修道之人聯合當時還未成氣候的趙羅蕭偷襲整得修真聯盟滅掉當時十三個修真門派被整個聯盟通緝之後拜在當時最大的軍閥董卓手下偽裝成董卓的親衛隊也就是當時聲名赫赫的西涼騎兵,以人血煉身,唯利而趨,無惡不作,就連董卓的死都是他勾結呂布做出來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會以為他會躲起來沒想到卻因此讓他鑽了空子偷襲了崑崙,造成當時崑崙掌門重傷無數弟子死亡,甚至連那個崑崙掌門唯一的一個兒子都被他掛在崑崙大門上活剮了,從指甲開始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不放過,整整三天,那人被他灌注著靈力保證他不死,當他死的時候渾身上下只剩下了一副骨架,那次之後任千絕消失了好久,直到趙羅蕭成了氣候站在整個世界的對立面的時候他才出現並且全面倒向趙羅蕭,直到趙羅蕭被封印三年之後崑崙才放出消息說是這傢伙在又一次偷襲崑崙的時候崑崙太上出手把這傢伙解決了,死無全屍這件事情才算完結。任千絕怎麼會還活著,又怎麼會成為他師叔呢?任青疑惑地看了葉權一眼又看了看月天,兩個人都不怎麼靠譜,不過他的思考也就到這裡了,殳淺鸞又坐在了那張大椅子上對他們一揮手鋪天蓋地的蟲子突然出現遮住了他們的視線也同時隔絕了三邊人,除了殳淺鸞能夠自由行動以外無論是哪一邊的人想要行動都不容易。這些蟲子或許其他人連看都沒看到過但任青卿巖乾元卻知道它們的威力,當初他們剛遇到張婉兒的時候就吃足了這些蟲子的虧,黃金聖甲蟲!他還記得這些蟲子很怕火,這樣的話就不用怕了!
「喂,寒夜,我記得你好久都沒有用法術了,雖然你那些法術的威力已經不如肉搏來的管用了但對付這些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我知道了,月夜焚天!」
古寒夜生生地把一招單體攻擊放大變成了群攻技能,飛在前面的黃金聖甲蟲瞬間變成焦炭,一批一批地往下掉,卿巖也把軒轅玉旗放在地上向外噴著火,只是乾元的表情有點奇怪,他沒有放出火符幫忙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黃金聖甲蟲雖然多但能被這麼簡單地擋下來顯然只是炮灰攻擊,很快,這些黃金聖甲蟲都被燒死了,地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聖甲蟲的屍體,在最後一隻聖甲蟲落地的時候他們彷彿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咆哮一直攻擊到靈魂裡去,地上每一隻聖甲蟲屍體裡都會冒出一個小指頭大小的綠色光團在空中勾織出一幅畫面,就像是螢火蟲一樣,漂亮極了。越美麗的東西也就越有毒,這是大自然的一個亙古不變的定律,在這些光團之中任青隱約看見牆壁之中出現了一隻足有兩米多長,晶瑩的血紅色聖甲蟲,這只聖甲蟲出現之後那些綠色的光團就一股腦向它湧去,巨型聖甲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指甲蓋大小。他們沒有發現這只聖甲蟲出現的時候君平芮也開始變得奇怪,當那只聖甲蟲向他們飛來的時候君平芮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不屬於自己的尖叫。
「吱——」
這聲尖叫讓所有人如同被雷擊了一樣,直到三秒之後才恢復過來,那只血紅色的聖甲蟲聽到這聲尖叫驚疑不定地在空中來了個急剎車,它看著眼前這個人類,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人類啊!任青轉頭發現君平芮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乳白色的紗布一樣朦朧到連五官也看不太也清楚,那層乳白色的光暈越來越濃並且產生了波動,光暈迅速收縮聚集到君平芮的眉心,然後出現了一隻白玉蟲子,白玉蟲子張開翅膀就向血色聖甲蟲飛去,與此同時君平芮軟軟地倒了下去。白玉蟲子和血色聖甲蟲在空中鬥殺起來,剛開始兩隻蟲子還勉強打成平手,到了後來白玉蟲子明顯處於劣勢,不過白玉蟲子好像很狡猾的樣子,每次血色聖甲蟲想要狠狠咬它一口的時候它就會飛開並且趁機反咬一口,然後再得意地飛開,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跟君平芮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小芮……」
花池苫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沒想到那只白玉蟲子很高興地飛過來在她臉上觸了觸又在空中飛了兩圈才停在她的肩頭,果然是君平芮變的啊。任青也察覺到了,好歹當初他是和花池苫一起復活的君平芮,當初他們找到君平芮的靈魂的時候她的靈魂就有點徵兆了。
「如果這只蟲子就是君平芮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幫它解決掉對面那只蟲子了。」
任青無奈的苦笑,白玉蟲子聽到他的話居然飛到他面前懸停,然後一個猛子下墜,很快又飛上來然後又下墜,這貨這是在點頭啊!任青這回確定這傢伙就是君平芮了,除了她誰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由於任青他們加入戰局無恥地圍攻血色聖甲蟲很快就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君平芮變得那只白玉蟲子像是耀武揚威一般在血色聖甲蟲上方以各種姿勢繞著圈,然後就回了自己的身體,就在他們旁若無人地思考該如何處置這只聖甲蟲的時候張婉兒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它,一團黑霧瞬間把它包裹在裡面,當張婉兒鬆開手指的時候血色聖甲蟲只剩下了一隻殼,就在這個時候乾元突然拿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刺向了任青,他之所以不用符咒是因為他們兩個本身就離得很近而任青又對他沒有絲毫防備,這才是最乾脆利落的解決方法,任青絕對難逃一劫!「叮~」一聲屬於匕首的哀鳴響起,乾元手上的匕首瞬間斷成了兩截。
「你是怎麼發現的?」
乾元看著正微笑著的任青突然覺得好危險,他向後跳躍好幾下逃離了任青的攻擊範圍之後才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他滿以為任青這回是絕對逃不掉了,沒想到對方卻給了他當頭棒喝,他怎麼也想不通任青是怎麼發現的,自己明明沒有露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