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九章 假乾元 文 / 抉天磯
「因為你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我想你是從很久以前就被掉包了吧,也許就是在乾元修行的時候,你以為你偽裝得很好可惜根本不是,你演的簡直漏洞百出,首先,當初薛塵說過卿巖的軒轅玉旗和乾元的五行玉符都是喚醒殳淺鸞的儀式所用的八樣東西之二,可是後來薛塵卻並沒有向你要五行玉符反而是用了白起英雄劍來代替,當然也不排除薛塵是故意的這一可能,但問題又來了,如果殳氏印記對她的約束力真的那麼大的話那她就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做手腳,如果約束力不大的話那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那麼麻煩大老遠跑去弄什麼破儀式的,那麼只剩下一個理由,她是迫不得已才把五行玉符換成別的東西的,五行玉符是乾元的本命武器如果五行玉符被人給毀掉了那乾元就根本出現不了,更別說跟我們到處亂跑了,所以問題就出在你身上了,乾元其實是個膽子非常小的人,從前被薛塵這樣整過之後要是薛塵想要借用五行玉符他不可能不給,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是個假貨根本拿不出五行玉符,因為真正的乾元恐怕早就被你殺死了而你的身體雖然確確實實是跟乾元一模一樣,但五行玉符是隨著乾元的死亡而破碎了的,所以你拿不出來。第二,原本的乾元非常膽小但在沙漠裡卻表現得的勇敢和嗜血,因為那個根本就不是乾元而是你!第三,剛才在外面楚服故意把當初我們第一次碰到她說得完全不一樣,當時你就站在旁邊,可是你居然一點都沒發覺以乾元的性格這種事情早就嚷嚷開了,當然這些只能讓我懷疑而已,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你裝得完全不像乾元,你以為你成功地瞞過了我們可我們只是在看猴戲而已,最後一個問題,你在掉包之後是怎麼瞞過師叔的,你的實力表面上看上去差不多但以師叔那次給我施展還魂術的功力來看他必然是有所保留的,你這漏洞百出的偽裝連我們都瞞不過去又是怎麼瞞過把乾元從小養大的師叔的呢,所以,你是師叔安排的人,我說的沒錯吧,葉權師叔,或者我應該尊稱你一聲千機掌門任千絕大人,對嗎?」
任青成功地看到乾元臉色狂變,葉權,哦不,是任千絕輕輕地鼓了鼓掌。
「沒想到你居然成長的這麼快,不久前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毛頭,上古傳承的力量就是大啊,如果你現在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要不然就別怪師叔不念舊情了,我可不是那些廢,物可以比的。」
任千絕一步一步地走過來,不過他好像忽略了某位女王,殳淺鸞的長鞭如同閃電抽向了任千絕,任千絕沒料到殳淺鸞會突然出手,急急閃避之下還是被抽中了臉頰,任千絕憤怒地改變了攻擊對象,對於殳淺鸞他可不敢怠慢,也不知道這女人抽的是哪門子的瘋。殳淺鸞鬆開長鞭從背後拿出了兩把大月彎刀和任千絕乒乒乓乓地打成了一團,每一次攻擊就算是洩露出來的氣息也讓任青感覺好像回到了那片南疆大漠一樣。任青默默地感歎了一聲眼睛轉得吱溜溜的,既然這兩個人打得這麼激烈那麼自己稍微做點事情應該不會被發覺吧。
「你是誰,為何要與我作對?」
「哼,你剛出現就對我發起攻擊現在又要跟我搶上古神印居然還問我是誰?」
任千絕見沒有和談的可能下手更加狠絕,也不管殳淺鸞是個女人,專攻下三路。任青趁他們兩個打得正不可開交的時候帶著那幾個傢伙一起貓著身子躡手躡腳溜到了椅子那裡,張婉兒會心地扛起被放在椅子上的薛塵正想走的時候那個假冒乾元突然大叫起來。
「師傅,他們要跑了!」
假乾元這麼一聲大喊纏鬥在一起的兩人才反應過來手上都放出一道攻擊,不過攻擊的目標不是任青他們而是這個假冒乾元。
「蠢貨,自己不會去攔住他們嗎?」
「聒噪。」
假乾元在這兩道攻擊之下逃無可逃,任千絕和殳淺鸞雖然只是隨手一擊但兩道攻擊正好封住了假乾元所有的退路,假乾元的身體在這兩道攻擊之下被切割成好多塊掉落在地上,也只能算是他咎由自取了。這兩個人像是料定他們逃不掉一樣低咒了一句之後又纏鬥在一起,果然,任青他們剛走了一步地上就冒出無數個黑色的柱子組成一個細密的籠子把他們關在了裡面,任青用力在這些柱子上砍了一劍,湛盧與黑色柱子接觸產生了尖銳的聲響和無數的火花,任青在這一擊之後就虎口發麻而黑色柱子卻絲毫無損,從這就可以看出這黑色柱子的質地最起碼也與湛盧的質地相差無幾,甚至有可能更高。難道他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那兩個人分出勝負然後再被宰掉?殳淺鸞突然露出了一個破綻,任千絕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事,他雖然也就了一個小心眼但攻擊也是真的,他用了九成力去攻擊,在他想來就算這個破綻是殳淺鸞的陷阱剩下的一成力量也夠他反應過來了。這大概是他最大的失算了,他確實打中了殳淺鸞,不過那只是一個幻影,殳淺鸞的真身出現在他背後他想要回防但此刻他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階段,雖然他還留有一分力可這在殳淺鸞向他打出的法寶面前根本不夠看,其實他並沒有輸給殳淺鸞,而是輸給了時間,他那個年代和殳淺鸞的年代相差太遠了,殳淺鸞是漢初甚至更早年代的人,那個時候的法寶不管是威力還是數量都比東漢末年來的大來的多,而殳淺鸞又有一個國家許多代的積累他自然是不能比的。
「螣蛇噬!」
殳淺鸞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長著翅膀騰雲駕霧的蛇的圖騰,就在這個圖騰出現的同時她手中那個小得像書房中的香爐一樣的小鼎裡面也飛出一條一模一樣的蛇,螣蛇嘴裡吐出一個白色的晶瑩剔透的東西向任千絕撞去,那一瞬間任千絕整個人就好像變成了一塊晶體,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這點時間卻讓螣蛇一口咬下了任千絕一大塊肉,螣蛇只做了那麼一下攻擊就消失了,但任千絕卻深深地體會到了螣蛇這種上古神獸的威力,那只螣蛇可不止咬去了他一塊肉那麼簡單,那個白色的東西給他的靈魂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後來那一口咬去的同時還有他的一片靈魂。任千絕終於意識到他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和殳淺鸞對抗,一句話也沒說就跑了,解決掉任千絕之後殳淺鸞就把那著黑色放下了,同時連她手中的彎刀也收了起來,很顯然,她覺得任青這群人簡直就是烏合之眾連讓她用出真正的武器的資格都沒有,任青他們幾個拿著武器對著她在她眼裡只不過是一個笑話。任青也明白憑他們現在的實力想要對付殳淺鸞還遠遠不夠,那就只能用那招了,任青深吸一口氣往嘴裡塞了幾顆丹藥。
「殳淺鸞,你敢跟我賭一場嗎?」
任青是這麼問殳淺鸞的,這一刻,他賭的就是殳淺鸞作為王者的高傲,他就賭她就算明知自己有詭計也會自己上當。
「賭?賭什麼?你又憑什麼跟我賭?」
殳淺鸞突然間笑了,她發現這傢伙還是有那麼一小點有趣在裡面的,就這麼殺了他是不是有點可惜呢?不過不管又多可惜這傢伙今天都必須死了,本來自己對上古神印什麼的都不在乎,有的話就順便拿來沒有的話她也不會不高興到哪裡去,可是那個任千絕卻把她的一切好奇心都勾,引出來了,那個上古神印先不說它本身的價值,單是她拿著可以好好刺激一下任千絕這種東西她就絕不能放過,本來她還打算在薛塵面前再把這些人殺掉也好讓那女人死了那顆想要逃離她的心,不過沒關係,現在就殺了他們也一樣。
「我們就賭時間,我知道在你眼裡我甚至連與你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但我也知道你一定會跟我賭的,憑一個帝王的傲氣你絕對不容許有人這樣站在你面前跟你叫板!」
「哼哼,哈哈哈,有趣有趣,當真有趣,你說的很對我確實不容許有人這樣站在我面前跟我叫板,可我只要殺了你你照樣不能這麼囂張了。」
任青這次沒有再答話反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殳淺鸞的眼睛,他知道殳淺鸞不會那樣做,至少不會像她說的那樣做,這個女人的高傲同她的控制欲一樣到了一種簡直可怕的地步,如果她這麼做了一定會很不爽的,甚至還會因為這種不爽而產生心魔。殳淺鸞和他冷冷對視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趣的傢伙,我甚至都有點捨不得就這樣殺死你了,跟你賭一場也無不可,只不過你只有一柱香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可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
說完,殳淺鸞竟然就這麼站著閉目養神起來,幾人見殳淺鸞真的給了他們一柱香的時間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們還是抓緊時間做他們的事情。傳功術,顧名思義就是把自己的功力傳給一個人的一種小把戲,跟醍醐灌頂**有很大的相同點,但傳功術只是暫時將自己的功力借給一個人而已,並不能永久地讓功力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所以在以前江湖中就稱它為雞肋,久而久之,由於沒人學這傳功術也就失傳了,今天他們要做的就是類似傳功術的事情,以他們幾個的修為自然是能夠做出來的,畢竟這類東西的技術含量可不怎麼樣。任青跟殳淺鸞爭取一段時間來是別有用意,他們要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他身上他自然要有一段接受的時間,再加上他們體內的力量都各不相同,還有相剋的要梳理起來就更加麻煩了,更何況任青要做的可不止這麼點。任青手緊緊地握著湛盧,手上青筋暴跳,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捏太緊了還是因為身體承受的力量太大給他帶來了很大的痛苦。終於,任青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湛盧,他身後的人都冒著冷汗跌坐在地上以各自的方式恢復起來,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任青的劍終於被他舉過頭頂這傾注所有人力量的一劍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盤古十三式,天地崩析!」
任青一字一頓地吐出九個字,盤古十三式是某位大能依照盤古開天所創出的斧法,沒錯,這是斧法,是當初從黃石公那坑來的功法卷軸上面附帶的技能,灌注了所有人的力量他才勉強達到了使用中間一招的條件,這也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攻擊。湛盧發出一陣嗡鳴之聲,渾身發出黯淡的金色光芒夾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殳淺鸞斬去,殳淺鸞面對這一劍早就拿出了她的圓月彎刀,顯然是不敢怠慢。
「轟——」
當湛盧與圓月彎刀碰撞的一瞬間整個世界就像是變白了一樣,所有人都暫時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