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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洞月 文 / 菠蘿蜜多

    第十章:洞月

    吃了午飯,在劉熙寒好奇的神色中,楚羽也面露疑惑的結了房錢,來到羌塘江碼頭上。大大小小的船隻整整齊齊地排在碼頭,邊上都圍了很多客人在那討價還價。眺望寬廣的江面,楚羽心中大暢。不過劉熙寒卻沒那個心思,急忙顧盼左右尋找空船,腦袋裡一直都是奇怪的白如雪。

    楚羽看她沒那個談情說愛的心思,也就不顯擺什麼了,忽然看到碼頭的最邊兒上停著一艘小船,船上坐著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船翁,他靜靜的坐在船頭,挑著一根魚竿,不像其他船家一樣慇勤的拉客人,當然要來乘他船的客人都被拉走了。

    楚羽覺得有意思,這人難道不是個跑船的嗎?專為釣魚來的?不過要在這裡停船是要交費的吧?正在此時,船翁的魚竿一抖,練過千里眼的楚羽看得清清楚楚,那魚鉤根本沒有魚鉤,而是一根直針,這猴年馬月才能釣到魚啊?

    楚羽一拉劉熙寒的小手三兩步走過去,笑道:「船家、我們要過江,多少錢?」

    「一塊銀幣!」船翁頭也不回的說道。

    劉熙寒剛剛聽到,那邊的船才不過五六個銅幣,他居然要一塊銀幣,而且態度還如此不好,小嘴一撇就要把楚羽強行拽走。可是楚羽居然一口答應了,從錢袋裡掏出一塊銀幣,拉著她上了小船。

    船翁這才收了魚竿站起來,轉過神來接過銀幣,笑吟吟點了點頭:「兩位客官請在船艙坐好,小老兒要開船了。」劉熙寒哼了哼,搶先鑽了船棚,只有楚羽站在那還沒動換。

    船翁也不理他,撐起雙槳將小舟划離碼頭,雖然沒有帆,但雙槳的推動力很大,小舟破浪向對岸游去,潮濕的微風吹過,讓人神清氣爽,楚羽更是舒展開全身毛孔,神農訣已經悄悄發動,將這股風力盡數吸入體內,轉化成本身真元。

    平靜的江面反射陽光,讓江面之上流光奕奕,光彩奪目。小舟剛使出碼頭不久,美若天下的白如雪就拉著睡眼惺忪的虎妞踏上了一艘中型的私家船。打發虎妞去座位上休息,她自己站在冷清的船頭遙望對岸,水面上的流光將一抹驚艷投入白如雪的烏黑眸子裡,絢麗的黑珍珠和光潤白膩的臉蛋交相輝映,看上去既莊凝又靈動,彷彿是天仙神女下凡一般。

    她一雙漆黑入夜的俏目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正站在小舟船頭背負雙手,仰望妖藍天際的楚羽,如果此時給他來個斗笠,弄掛披風,場面一定要比現在驚艷多了。

    船篷裡的劉熙寒早就已經看癡了一雙月眸,這樣角度這個背景,換上一身不錯衣裳的楚羽,看起來居然這麼帥?

    楚羽穿過船篷,不理劉熙寒的扯拽,逕直走到船翁面前蹲下,無比驚訝的問道:「老人家,你為什麼要問直鉤釣魚呢?」

    「哈哈、就與我渡船一樣,願者上鉤!」船翁看似有七八十歲,雖然衣衫破舊其貌不揚,但總有一股讓人敬畏的氣勢。他瞇著都是褶子地眼睛,嘿嘿笑道:「我看你修習的是洞日箭訣吧?騫易那老小子還好嗎?」

    此話把楚羽嚇了一大跳,這小老頭好深的眼力啊。楚羽知道,自己修習的神農訣最容易掩蓋本身修為,不會讓人輕易看透的神奇功法,可卻被這老頭兒居然一眼看破自己修習過洞日箭訣!心裡大為驚詫。

    「您、您怎麼知道?」楚羽瞥了一眼無聊打量江景的劉熙寒,貌似沒注意這邊兒的事兒,急忙低聲驚呼道。

    「呵呵、老翁我叫騫松,是那騫易的親哥哥。」老翁的話更是一道晴天霹靂,劈得楚羽傻愣愣的。

    「我和他的功法雖然不同,但也是同出一門,你的洞日箭訣已經練到了第二層,想不到他居然知道了一個好徒弟。」老翁騫松又嫉妒又羨慕的說道:「不如你也拜我為師怎麼樣?我這裡有避水訣和洞月箭訣,還有開舟你想不想學?」

    楚羽大喜,剛要跪下拜師,猛然聽到船篷中的劉熙寒尖叫一聲,兩人都經不住訝然望去,看到一艘海鰍大船風一樣的飄過水面兒,筆直的撞在了小船之上,三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砰……」一聲巨響,可憐的小船一下子被撞得粉碎,濺起了朵朵晶瑩的水花。私家大船上的白如雪看到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也是一愣,看到小船沉沒在江中,輕撫欄杆的纖手一收就要飛過去施救,可是等她看到那大船上的人,不由停止了動作。

    大船是橫著撞過來的,騫松的反應多快呀,早在大小兩船接觸的一剎那就撲通一聲跳進江裡,可憐的楚羽劉熙寒這對鴛鴦,被強烈的震盪一下子就給撞暈了過去。

    海鰍大船之上,一個全身被黑袍裹的嚴嚴實實、看到這種激烈的場面手舞足蹈的人,突然一揮手,兩個黑衣勁裝大漢灑下漁網,準確無比的將昏死在江水裡的劉熙寒撈了上來。白如雪的一雙秋水美眸登時冷若冰霜,雪白曼妙的身影忽然化作一陣清風憑空消失在甲板上。

    撈得昏迷的劉熙寒,那黑袍人咆哮道:「下面那小子你給我聽清楚,明日子時來蒼狼山提人,如果不來後果自負!」

    海鰍大船撈上劉熙寒後沒有稍做停留,又快速無比的開走了。

    滾滾流動的江水下,楚羽靜靜地坐在一個汽泡之中,全身連一隻袖口都沒有濕,騫松盤膝坐在汽泡內,瞧著楚羽的模樣嘿嘿點了點頭,嘀咕道:「果然是騫易看中的傳人,如此天賦異稟,短短一刻鐘,就能把避水訣練到這般。」

    楚羽緩緩睜開星目,看到如此神奇的事情大感有趣,急忙在水泡之中跪下行了拜師大禮,騫松笑道:「剛剛我那徒媳被人抓走了,讓你明日午時到蒼狼山提人,我看那人不是什麼武者,更像是修習通冥之法的魔修,你怎麼會惹到他們的?」

    楚羽一聽劉熙寒被人抓走了,登時著急起來,急忙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跟她的身份有關,師父、那黑袍人是羅剎門的人,您能不能幫我救人啊?」

    「羅剎門?」騫松那雙眼睛登時一亮,嘿嘿乾笑兩聲:「徒弟、救人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出手,人類最大的力量就是智慧,多用你的腦子,武功法門只是起到輔助作用,明白嗎?多用你的腦子……」騫松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水泡之中,等楚羽琢磨明白這些話,他已經完全消失了。修煉避水訣的楚羽能感應的到,自己那位師父已經駕水遁走了。

    忽然他聽到水面之上有打撈的聲音,他急忙放下避水訣漂了上去。此時已經幾個私家水手跳下了江,看他漂上來很麻利的將他栓在繩子上撈上了一艘私家大船。

    雙腳剛剛踩上甲板,船老闆就拿著一個小算盤跑了過來,一副奸商嘴臉的笑道:「半路上船資費一翻,還有水手打撈費,繩索損耗費,收你五枚銀幣。」

    楚羽現在是什麼身價,隨手丟下一枚金幣,又讓他給自己找來一套乾衣,正想著怎麼動腦子把劉熙寒給救出來呢?

    他忽然想到那個羅剎門的魔門修士,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會洞日箭訣呢?自己出來後也就是用它殺了幾個飛鷹傭團的明錫小傭。他忽然靈光一閃,對了、這飛鷹傭團和羅剎門是一夥兒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一個惡毒的妙計已經從心裡慢慢滋生。可後來一想,自己還需要一個女人啊?船老闆已經抱著一套衣衫跑了過來,他猛然回頭,赫然看到船艙裡的座位上坐著一個金髮金眸的嬌媚女子,不是虎妞是誰?

    虎妞看似還迷迷糊糊呢,沒注意四週一圈大男人正盯著她的顫抖不已的胸脯流涎水呢。楚羽四周掃了幾眼,沒看到白如雪那個半拉神話。他怕虎妞被這圈男人忍不住輪了,急忙跑到廁所把衣服換了,出來坐到虎妞旁邊本來屬於白如雪的位置,登時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不過已經從剛剛的淫邪變成了惡毒。

    楚羽當作沒看見,不過船老闆已經走了過來,諂媚地笑道:「客官、這個位置已經有人坐了,您看不要給您預備一件高等艙呢?」

    楚羽點了點頭問道:「這個位置原先是誰?」

    「是一個天仙一樣的姑娘,全身雪白……」船老闆那雙奸商眸光裡不由露出了癡迷的神色來,楚羽已經猜到了,那人肯定就是白如雪了。

    他讓船老闆去預備高等艙,轉身推了推旁邊迷迷糊糊地虎妞:「虎妞你醒醒,白如雪呢?」

    虎妞揉了揉惺忪的媚眼,扭頭赫然發現楚羽正一動不動的坐在自己身邊,登時又驚又喜,張開蓮藕般的臂膀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不管是不是眾目睽睽,那紅艷艷地嘴唇已經印在了楚羽的嘴上。楚羽登時就感覺到脊樑上一陣涼颼颼的,四周的男人們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羨慕嫉妒恨吶!

    楚羽的臉皮再厚也頂不住這麼多人的惡意攻擊呀,急忙拉著虎妞上了樓,進了船老闆給預備好的高等艙。

    楚羽的突然出現讓虎妞高興壞了,嬌媚無骨的雪白身軀緊緊地纏在他身上,死活也不分開。

    「虎妞、你不是和白如雪在一塊兒嗎?她人呢?」楚羽很納悶。

    虎妞這才想起來,微閉著一雙含著春情蕩漾的媚眼,搖頭道:「不知道、我和她一塊上船的,可是我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她去哪了。」

    楚羽心說該不會是她看見我了,看到我的女伴被人抓走了,她跟蹤保護去了?

    虎妞撓了撓楚羽的胸膛,呢聲道:「楚羽、你想不想?」

    「想什麼?」楚羽一愣。

    「還能有什麼?人家只在山林裡和你好了一次,化作人形後你還沒碰過我呢。」虎妞嬌聲嚦嚦地說道。

    「呃……」楚羽猛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她已經化成了人形,而且還是一個騷媚入骨的美女,但他還是提不起精神來,只能苦笑道:「我現在沒心情,我一個朋友被人抓走了,我們必須在明天午時把人救出來才行!」

    「你朋友?」虎妞和白如雪呆了這麼長時間,人世間的事已經懂得一二,聽楚羽的語氣她覺得有點不太對頭,凝著眉毛嬌聲惑道:「朋友?是不是女的?」

    「是啊!」楚羽撓了撓頭,心說一個妖精也會吃醋啊?

    「我才跟你分開幾天呀,你居然都有別的女人了,你不跟我好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妖精啊?」虎妞撅著小嘴兒,可憐巴巴地盯著他。

    「怎麼會呢?我楚羽是那樣的人嗎?雖、雖然你是妖精,但總也算和我有、有親,我、我怎麼會那麼覺得呢!」楚羽尷尬的要命,這樣的昧心之言說出來還真有點兒臉紅。還好虎妞單純的要命,根本沒看出來,開心的抱著楚羽笑起來。

    ……

    塘城,座落在姜塘江岸,由於水路便利,是江東地區的物流中轉要地,稅收豐富,城區面積連綿數百里,是龍騰帝國主城市之一。

    楚羽拉著虎妞,在北岸碼頭換了小船,直接順著南城水門進了塘城。據船翁介紹,這條橫穿塘城的河流是人工大力修建,總長超過了七百里,順著這條河流北上,可以直接到達千里洞湖。

    城中河流兩岸,茶樓酒館青樓妓院都應有盡有,穿戴極少的青樓姑娘們站在二樓上,揮動手中的手絹,向舟上的乘客媚笑招手,一陣濃濃地胭脂香味瀰漫了一大截的水路,還真有被這香味迷住的客人,忘了此去的目的,讓船翁靠岸,飛快的鑽進了青樓大門,眨眼間沒入了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群中。

    楚羽第一次進入這樣的大城市,還是相當興奮的,總是刻意的擺出一副遊山玩水、尋歡作樂的派頭,和虎妞親親我我,你儂我儂,貌似根本沒把劉熙寒被綁架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一家裝飾豪華的大客棧上了岸,開了一間上等客房,點了一桌子的雞鴨魚肉,又和虎妞親親我我去買衣服首飾,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了一樣。

    吃過晚上,該來的噩夢躲是躲不過去了,楚羽也是橫了心,化人之前都有一腿了,化人之後我還怕什麼?吃過晚飯就迫不及待的擁著虎妞鑽了房間,不一會就傳出了巫山**的曖昧聲音。

    城中河對面的屋頂上,貓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到窗簾上兩人翻雲覆雨、激烈交鋒的影子,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輕聲嘀咕道:「咦、我抓了他女人他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啊?又是吃飯又是買衣服的,難道這小子就是一個專門騙小姑娘真心的淫賊?」他可看到那個金髮金眸騷媚入骨的虎妞了,難道這招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

    他隱隱地有種感覺,難道是自己幫了他的忙,把他已經玩膩女人給綁了去?

    看著對面越來越激烈的動作,黑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飄飄然的去了。他剛走沒多久,又一個黑暗的角落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好小子、現在就開始動腦子了!不過接下來你要怎麼幹呢?」

    ……

    塘城之大之繁華是楚羽和虎妞無法想像的,在房間裡翻雲覆雨一陣,楚羽用神農訣翻來覆去的掃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人監視之後才領著嬌媚神醉的虎妞翻過窗戶,向城中心悄然而去。

    銀色的月光在城池上空緩緩流動,輕耀著城池之中的紅男綠女。塘城的幾十條主桿道上依舊燈火輝煌,掛在木桿上的琉璃螢火石燈光彩奪目,將驚艷的月色抹殺在無形之中。

    楚羽拉著虎妞,不、應該說虎妞拉著楚羽。楚羽腳程跟虎妞差得太遠了,知道她和白如雪練了如風訣,楚羽心裡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可也不能再跟虎妞學,那樣還不是成了白如雪的徒弟?他要拜白如雪的師祖為師那才過癮。

    他們不敢走明如白晝的主幹道,只能穿梭在巷子之間,時不時的還能聽到黑暗的角落傳來那些旖旎曖昧的嬌喘呻吟聲,大概是情侶們忍不住寂寞跑到這裡偷情找刺激。

    大約奔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座豪宅,天色雖晚但還是大門敞開,進進出出地人數不少。

    楚羽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讓虎妞蒙上紗巾跟在自己身後,大步走向敞開的大門。門口把守的都是青銅大傭,看到楚羽這個挺胸抬頭,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誰也沒敢攔下。

    大門上的匾額上龍飛鳳舞,寫著傭兵協會四個大字。楚羽暗暗一笑,領著裝作端莊神秘的虎妞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一間房門上牌子,寫著飛鷹傭團的字樣。

    接待他的是一個黃金大傭,很熱情的詢問楚羽有什麼事情想僱傭他們飛鷹傭團。楚羽扮出一副憤怒的樣子叫道:「我妹妹被蒼狼山上的匪徒綁架了,居然跟我要十萬金幣的贖金,還威脅我不許告官,否則就撕票!雖然這個十萬金幣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我還能拿得出來,可白白給了這些無惡不作的匪徒我心有不甘,所以就想請你們把我妹妹救出來,佣金好商量。」

    一聽到十萬金幣的字眼兒,黃金大傭的眼睛都綠了,按現在的物件來算,一把上好的鐵劍才不過一枚銀幣,可見眼前這個看似還很年輕的大富翁該有多高的身家?

    當下笑得就更諂媚了,慇勤的端茶倒水,最後在一番討價還價之下,這次任務的佣金定為一萬金幣。這黃金大傭典型的訛人,這種任務他們接到的太多了,救出一個人質才不過幾百金幣,或者更少。可好不容易等來這個出手闊綽的土財主,不痛宰也不合情理。

    簽了簡單的契約,領著兩個傭兵到自己住得客棧拉來了一半兒金幣後,楚羽很嚴肅的對黃金大傭說:「你們要記住,一定要保證我妹妹的安全,如果掉了一根毫毛,我拿你試問!我妹妹可是無價之寶!」

    「那是當然,這種任務我們接得多了,您就放心吧,我已經讓人把附近的黃金大傭甚至是白金大傭都調了過來,保證此次任務萬無一失。」黃金大傭很自信的笑道。

    「那就更好了,快去吧,後天一早之前,我要看到一個活脫脫地妹妹站在我面前!」楚羽擺出一副大老爺的樣子,心裡已經笑個揚張,把你們的好手調來地越多越好,全部調來更是好上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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