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7章 驅魔龍族馬丹娜 文 / 秦陽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我怎麼能爆粗口呢?我可是成長在社會主義高速發展時期的新一代華夏好兒女,從小就在接受「八榮八恥」的教育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想起來了,現在是1938年,小鬼子猖獗的年代,世界美好個屁呀!
四周黑壓壓一片,月亮發著冷色的白光,突然一股莫名地傷感湧上心頭,回想自己過去的那二十幾年,竟有些羞愧了,我到底在幹嗎?拿著我的青春幹了些什麼?
「咕嚕」不爭氣的肚子開始叫起來,現在大概是凌晨四五點吧。不對,我遇到的是什麼人?僵神!
僵神!殭屍之神!那他是不是在我意識不清楚的時候咬了我一口呢?想到一個殭屍的唾液還殘留在我的脖子,儘管他是神,但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噁心,我趕緊用手摸了一下脖子,還好,沒有兩個窟窿在等著的觸感。我剛才還哇涼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你說,什麼樣的人才最可憐呢?
世界觀完全被毀了的人,先是莫名其妙的夢,獵妖師,和一幫人去搞什麼隕靈。九死一生之後發現是個夢,別人是垂死病中驚坐起,我是垂死夢中驚坐起,想想也是醉了。什麼奧汀總部,什麼狗屁獵妖師,難道偌大一個華夏,維護社會穩定,懲奸除惡,協調種族平衡(這裡的種族指的是人妖神什麼的)這種事會輪到一個**絲頭上?大學時期那個體態豐盈的輔導員說的還蠻對,我就是一個活在夢裡的人。
「哎呦!怎麼這麼痛?」。哪個傻x說的做夢掐自己不會痛?我半邊臉都被掐腫了。現在電視上那些傻缺編劇呀,就知道誤導小朋友,特別是那個於什麼媽的。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我可以一下子把自己的半邊臉給掐腫了?我這是什麼力道?難道我的跆拳道過黑帶六段了?
不過跆拳道和手上力道大有什麼關係呢?不過好像不是做夢唉!
活動了一下拳腳。嗯,不錯,頗有玄幻小說中那種用不完力量的感覺。
哼,虧我以前連過八年的跆拳道呢,從小就開始塑造武術根底。那些個高難度動作本來對我來說就是小菜,現在更不在話下。不過一直上不去六段,老媽總結了我一句,「天賦有限……」
我找了一下平衡感,然後一個迴旋踢,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之後緊接著一個倒掛金鉤,再來了一個兔子蹬鷹。竄了三米多高,才緩緩的落了下來。
我靠,那感覺太爽了,一套動作打下來當真是虎虎生風,陣陣罡風吹得旁邊的野草樹枝都在東搖西擺。
並且沒有以前那種累得要命的感覺,我靠,再來一套散打組合拳,最後一記重拳打在一顆有兩人合抱那麼粗的樹上。轟然而倒的樹木讓我的餓心中充滿了喜悅,身為一個習武者,都有武俠夢,幻想著像小說裡那樣飛簷走壁。現在理想化作現實,心中的激動當真是無法用言語表達。
死鳶尾,看你那個破機器還說我是不是d下了?不過,僵神說那不是夢,那到底那個才是夢呢?好吧!現在唯一支持我的三觀的東西就是美國那老頭的相對論了。
突然從我的肚子裡面發出一聲足以讓我震驚的聲音「咕…………」靠,我肚子餓瘋了,天啊,這裡又沒有血,怎麼辦,想像殭屍見人就咬來吸血的畫面,我怎麼感覺這麼噁心的呢?也不怕有艾滋病。
天啊,我該怎麼辦,難道我也要吸別人的血。上帝啊,如來啊,如來呀,我不要於什麼媽的清穿升級路啊。
太噁心了吧。
就在我慌亂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發現面前突然多了條小路,奶奶個呆皮的。既然有路,就一定有人,我認準一個方向,便只顧風雨兼程,順著小路飛奔而去。
隨著速度的越來越快,我卻發現四周的景物向後倒退的越來越慢,可是我明明在提升速度啊。一定是隨著體質的提高,我的精神力也提高了,那麼我的反應速度一定也是以前的好幾倍,轉念一想,釋放魔法啊道術之類的不都要用精神力的麼?我的精神力提高到與身體協調的地步,不知道有多恐怖,那我是不是也能夠釋放遠程攻擊呢?
靠,算了,還是先解決吃飯問題吧。
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是先祭了五臟廟再說吧。不多時,前面便出現了一座小山村,零零落落的排列著十幾戶人家,救星啊,趕緊慢下了腳步,轉又一想,突然從林子裡蹦出來個大活人而且還是陌生人,不嚇到人家了麼,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有點髒之外沒有一絲破損,我一個咬牙,一狠心,將自己身上的阿瑪尼高級定制襯衫(其實是某寶貨)撕成了條狀。
天啊,當時買這衣服的時候可是花了我好幾百大毛啊。心疼死了。
將腳上的拖鞋甩掉,光著腳丫子朝小山村跑去。就在剛要進村口的時候,卻發現一個長相忠厚,約三四十歲的男子從村裡走了出來,看身上的傢伙,應該是到地裡去幹活的。身上背著一把耙子。
見我這陌生人跑了過來,便舉起傢伙,朝我問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我丫丫的,大傢伙都是中華民族,幹什麼這麼排外啊。
我笑著說道:「大哥,我是外鄉人,前幾天為了躲避日本鬼子的追殺不知不覺得逃到了這裡,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啊?」
那男子聽我說的是中國話,便放下了鋤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放鬆的說道:「哦,你也是被鬼子追到這裡的?後面沒有人了吧。趕緊進村再說。」我心裡那是個嗷嗷的感動啊,還是那個時候的廣大勞動人民善良可愛,哪像現在的河蟹社會?老人跌倒不敢扶,小孩被車軋也沒人管。
隨這位大哥近了村之後,給我找了點什麼小米粥干窩頭,生野菜之類的東西墊巴了墊巴。天啊,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吃的最難吃的東西,跟卡到喉嚨裡似的。
發誓,我寧願自己去外面打野食也不要在吃這種東西了,看來我還是去外面打獵吧,自己做叫花雞也比這東西好吃,我可是參加過學校組織的「野外求生」的男人,這還不是小kiss?
千恩萬謝的謝過了那位大哥之後便匆匆忙忙的跑到山上繼續去打野食了,轉悠了一會便發現一隻野雞朝我衝了過來,我x你大爺的,正愁著沒有東西當點心呢,你這傢伙便自動送上門來,這怕是最早的送貨上門了吧。
順手一操,便揪住了那傢伙的脖子,哈哈,這下可以開葷了。
興高采烈的準備拔毛宰雞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嬌滴滴的聲音:「放下你手中的雉雞精。」
我靠,這地方不會有妖怪吧,女人貌似我走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碰見過呢。轉過身來目光投向那聲音發出的地方,乖乖不得了,一個身著藍色碎花衫的女子緩緩走來,兩根麻花辮自然而然地垂了下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充滿著無限的可愛。嘴角掛著的若有若無的笑意是那麼的勾人,手中拿著一把木劍,正指著我手中的野雞。
好一個蘿莉!不對,好一個御姐,也不對,啊!!!!!!反正是廣大**絲都想推到的類型。
靠,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和馬丹娜相見了。沒有想到這麼漂亮,丫丫的,還好我的馬原課與思修課都是滿分通過,否則見此純純的美女怎能把持住?
我那小女朋友曾經對我說過,有一種人叫衣冠禽獸,見美女心亂而面不亂。
呵呵,不是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嗎?為何你現在在一個老頭子的床榻上?想到這裡,不覺增添了一絲深深的痛楚,我不怪他,她要的幸福,我給不起。儘管我有一顆陪他到老的心,但總抵不過有錢有車有鑽戒。
我揚了揚手中的野雞道:「美女,你要這東西麼,不行,我肚子好餓,它是我抓到的獵物,你也餓了麼,殺雞不能用木劍的,一看就知道沒在外面走過的小姑娘。」
本來看馬丹娜的樣子,注意力應該全部都集中在我手中的野雞身上了。可是沒有想到我這樣說話,那銳利的目光刷的一下便刺在了我的身上,看的小生怕怕。
「你是什麼人,這只雉雞精非普通人能夠捉到,速速從實招來。」
我x,怎麼搞的跟拍古裝戲一樣。我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她一眼道:「只准天下有南毛北馬,就不能有別的散修了麼?說你孤陋寡聞還不相信,我本領初成,想出來拿殭屍試下手,剛好別的小雜碎本少爺看不上眼,便來這裡找他們的頭,我們的目的剛好相同,再說,我已經知道了將臣藏在哪裡,這東西就給我填肚子吧。你看如何?」
聽我一口道出中國兩大驅魔世家。並且還說的有理有據,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一樣,可是看看我身上的打扮卻也並不像是那麼回事啊。
馬丹娜繡眉緊蹙,桃木劍指著我道:「聽你胡說,看你渾身上下破破爛爛,連一件法器都沒有,你用什麼降妖?想騙我驅魔龍族馬氏一族第38代傳人馬丹娜,沒有那麼容易。」
我去,這丫頭可以啊,並不是胸大無腦的花瓶類型,我喜歡。
「誰跟你說抓妖非得借助外力,一切外力均是修行的阻礙,真正的大道是建立在個人的修為上的,只要心中有道,一切均可為道器,況且,所謂的法器只不過是與妖怪屬性相剋的普通物件,加持上一定的法力便會出現效果。而道法最終追究的便是大道永恆,以自身法力度天地萬物的大神通,爾等以器法修煉,只不過是殺戮之道,乃是最下層之道。」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固然正確,但並非一切非人類生物盡皆該誅,上天有好生之德,普度眾生方位修道者之大道。殭屍,本就是世上最為可悲的生物,如果沒有超越他的力量,他便永恆不死,對於這種生物,並非殺之一字可以完全解決。從某種意義上,殭屍本不在三界六道,但是卻又不能超脫三界六道,我下山前,師傅曾告訴我,我等的責任便是度化這可憐的生物入輪迴。化解戾氣。而非趕盡殺絕。」
我一陣忽悠,給馬丹娜忽悠的張口結舌,本山大叔真是謝謝你啦,得您真傳了。
貌似我這種論調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對於他們這種見了妖怪就毫不猶豫的幹掉,充分發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的驅魔人來說,我的這番話怕是沒有聽過多少吧。
「哼,只不過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殭屍哪有好壞之分,只要是殭屍,他就會吸人血,為禍人間,就該誅之。」
我暈了,怎麼就說不通她呢?倔強的丫頭!
我無心再與她爭辯,實在腹中飢餓,轉身直接抓著這隻雞生了堆火就往上面架。
見我這樣做馬丹娜不屑的呸了我一口道:「還說普度眾生呢,你手中的生物貌似也是眾生之一,為什麼你要吃了它呢?」
呀喝,這丫頭還會頂嘴了。
我嚥了一口口水,迅速的從地上挖出來泥土,一下一下的胡在了雞身上,又在旁邊的小溪中取水凝固,然後就扔到了火裡。
好像叫花雞就這樣做的吧?
馬丹娜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待我幹完一切之後才叫道:「我和你說話呢聽見了沒有?」
「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生物鏈,萬物皆有生命,奈何卻要不斷的吞噬相互的廝殺,這樣才能夠保持這世界的平衡,小草,吸收土地的養料,牛羊吃草,而吃牛羊的生物也有好多,比如老虎,而老虎卻又有獵人盯著他的虎皮虎骨。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律,是不可改變的。如果沒有了牛羊,那麼地上長滿了荒草,越來越多,光是靠人力除草,除到什麼時候了?如果沒有老虎,那麼牛羊便會越來越多,知道將草吃完,沒有了草皮的覆蓋,土地上的流沙被風輕易的吹走,那麼世界上的黃沙便越來越多,耕地越來越少,人類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滅亡還會遠嗎?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是有道理的。存在即合理。」
我心裡暗自一樂,生物老師呀,原來你教我的東西還能把妹呀?只怪當時太年輕,沒有認真聆聽你老人家的諄諄教誨,如今追悔莫及,私心裡想著,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定上課不再玩手機啊!
接而繼續準備端著,「試想,如果這個世界的食物鏈產生了偏斜,那會引起多大的變化與恐慌。這應該不用我說吧。」我一邊加柴火,一邊說著環保問題,噴的馬丹娜是一愣一愣的,張著小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的意思你是為了保持什麼食物鏈的平衡了?」老半天她才說了這麼一句。
我點了點頭道:「孺女可教也。真是個聰明的姑娘。」聽我口花花,馬丹娜白皙靚麗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紅暈。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變臉變得比變天還快,隨即便橫眉豎眼的看著我道:「就你道理多,哼。」
靠,那小模樣真是太可愛了。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女友,身邊那幫龜孫還不得羨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