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25章 血魔傳說 文 / 秦陽
當晚我們決定不再前進了,馬丹娜當下在馬車周圍插上了印著靈獸的四面小旗子,我認得,那是四象,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個四象辟邪陣很快地就被她搞好了,她說,有這個陣法在,一般的小妖小怪是不敢靠近的,就算遇上老妖老怪,這陣法也能耗它一耗。
「小娜娜,不對,馬姐,剛才那是什麼鬼東西呀?」馬丹娜此時正在小心翼翼地幫我綁紮著傷口,那包紮的繃帶是非常有講究的,咋一看和普通的繃帶沒什麼不同,但你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繃帶上是用銀色的筆跡畫著一些符文的。不用問,就知道這是馬家的專利。
「血嬰傀。」
「那是什麼?」
「邪術,將懷孕七個月的嬰孩從產婦的肚子刨出來,再虐待致死,最後再用特殊的方法把嬰孩的靈魂禁錮起來,再將屍體搗成肉泥,讓禁錮的靈魂附著其上,化形重生,便成就如此怪物。」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不過,這終究還是人幹出來的事,說起來只是一些可憐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又有多少這樣的悲劇已經發生或者正在發生呢?人之為人,應該活得最起碼對得起「人」這個稱號吧。我心裡如是這樣想。
「不過,血嬰傀只是小角色而已,只是在外面幫那個真主尋找食物的跑腿,真正恐怖的是那個真主——血魔。」
「血魔?」我不禁鬱悶道。
「相傳五千年來,每逢天下大亂,就有血魔作祟,附於有權勢之人身上,歷代暴君,置人民於水深火熱中,血流成河,嗜殺武將,殺伐果斷,一將功成萬骨枯。每逢血魔出現,就總會伴隨著一場大屠殺,只有搞得血光沖天,怨氣升騰,他才能繼續獲得力量,對抗天地。」
「然而,這種存在,必定是有違天地之和的,所以他會選擇附身到人類身上,以求躲過天道的懲戒,但民間自古有守正辟邪之士,但礙於他附身之人都是權勢之人,想要誅滅難度頗大。所以,他和將臣一樣,在世界各地的同道圈子裡都被列為最危險的目標之一,甚至危險級別要在將臣之上。」
的確,能製造大屠殺又善於隱匿的存在,應該至少是和將臣一個級別的。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馬丹娜口中所說的世界各地的同道圈子,那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反正就是類似我們華夏的道士一樣的人,西方的魔法師、驅魔師、東南亞的各國的和尚、還有降頭師、巫師、日本的法師,總之和這些沾邊的,都可以算是圈子裡的人。我馬家和他們都有交集。」
「哦」我點頭道,原來驅魔龍族是蜚聲海內外,名震七大洲四大洋呀!這麼牛x?
「馬姐,那你跟我講講歷史上發生過的那些和血魔有關的事件吧?」
「世界歷史上最凶殘的一次的大屠殺是蒙古帝國發動的。」馬丹娜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知道,公元1122年—1274年,蒙古帝國大屠殺死亡平民:2億人,其中包括:忽必烈屠殺了華夏人1800萬人,華夏北方90%漢族平民慘遭種族滅絕。四川在蒙古帝國屠殺前,估計有1300—2000多萬人,屠殺後竟然不滿80萬人,幾乎成了無人區。在蒙古人殺戮和統治下,華夏喪失了7000多萬人口。」對於歷史狂人的我,對於這點還是瞭解的。
馬丹娜向我投來了一絲讚許的目光,「當年成吉思汗在西征歸來的途中教育後代時,說了一段著名的格言:『人生最大的樂趣,是把敵人斬盡殺絕,搶奪他們所有的財產,看著他們親屬痛哭流淚,騎他們的馬,強姦他們的妻子和女兒。』世界上所有不願意被他們屠殺、不願意被他們掠奪、不願意被他們奴役的人民都是他們的敵人。可見當時的他已經被血魔附身,行徑毫無人性。」
「那麼當時的守正辟邪之士就無人阻止嗎?」
「有,當時將臣在南方為患,我馬家先祖與毛家先祖疲於奔命,後來還是有一個人走出來了,想要當著日夜值守的蒙古護衛的面誅殺成吉思汗顯然不太能,於是,那位前輩大能採取了一種別的方式——講道。那位大能在華夏家喻戶曉,他就是全真教創教祖師重陽真人坐下全真七子之一的丘處機。」
「那成吉思汗不是被血魔附身了嗎?又怎會聽丘處機講道?」
「成吉思汗乃貪狼星入世,血魔想要完全控制住他談何容易?成吉思汗後期自認罪孽深重,也有懺悔之心,而到了晚上,由於星辰之力的影響,成吉思汗的思想佔據了主導,但也只是稍微壓制住了血魔,而丘處機也就是晚上給他講道的,希望借助天道的力量淨化血魔的戾氣。後來,成吉思汗駕崩之後,丘處機是有一剎那的機會結果血魔的,但也是造化弄人,克制血魔的伏羲針那晚不翼而飛,血魔就尋找到了他的另一個目標——忽必烈。於是,另一場浩劫又開始了。」
「比起他的祖父成吉思汗,忽必烈可謂更是心狠手辣,單單是華夏,死在他的屠刀下的人就有1800萬之多。他們甚至將黨項族永遠的從人類歷史中抹除……」
聽著馬丹娜的訴說,我後背冷汗直冒,1800萬人呀!那是什麼一個概念?
「那照你這麼說,歷史上那些大規模的屠殺事件,都與血魔有關咯?」
「大概是如此吧!也不排除有些喪心病狂的人。其實,有時候,人瘋狂起來比魔鬼都可怕不是嗎?」
「嗯。」我微微點頭,但是腦子卻陷入了一種不明所以的空白中,我想,大多數人都有那種感覺過吧?就是眼睛毫無聚焦的看著眼前,其實什麼也沒看,腦子裡白茫茫的一片……
「好了,包好了。」馬丹娜可能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拍了一下的腦袋,說道,「發什麼愣呀?」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不可以跟我說嗎?」
「沒什麼,好了,早點休息吧。」
「哦!」她好像生意中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其實,你正經的時候,還是挺迷人的。」
「呵」我衝著他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般的笑了一下,她不在理會我,靠著馬車的角落瞇起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