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26章 馬車驚夢 文 / 秦陽
「啊……」突然之間,腦中一絲十分強烈的不安閃過。
不對?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我的那些朋友已經出事了?還是爸媽?
但是很快我又開始自己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有僵神那個白癡在,他們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不是嗎?我可是他的弟子,他不可能不管我的,對,就是這樣,他一定不會做事不管的,一定不會,一定不…
「秦陽,秦陽…你不該來這裡,你不該來到這裡。」
「這是什麼地方?」我的周圍全是紅色的迷霧,我什麼也看不見。甚至還有血腥味,難道這是血霧?
「秦陽,你不該來這裡,來這裡的人都會死,都會死……」一個陰森的女聲宛如貓哭一樣嘶喊著。
「你是誰?」
「我要你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哈哈哈…」那是一種變態般的狂笑,變態中又帶著無限的陰森恐怖。
「你他媽到底是誰?別給我裝神弄鬼。」
「死……」
「死……」
「死……」
「……」
我的四周飛舞著無數小鬼的頭,但他們都是閉著眼的……
「復生…」其中有一個復生。
「哈哈哈……」那個變態的女聲這次笑得更加陰森恐怖。
突然,那些小鬼頭全部都瞪大了眼睛,面露獰笑,然後從四周都撲向了我。
「啊……不要。」我摸著自己額頭上驚起的一層冷汗,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金黃色的陽光正好打在了我的臉上,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是一場夢,我還在那個熟悉的馬車裡,馬丹娜正坐在一旁,很吃驚地看著我。
「怎麼了?做噩夢啦?」
「嗯。」我接過馬丹娜遞給我的手帕繼續擦拭著我額頭山的冷汗。
「我還真是奇了怪了,你的傷口竟然完好無傷了,竟然連個疤痕都沒有。」
「呵,那是你們馬家的繃帶好用。」我微笑道,可心裡卻想著這八成是僵神那白癡給的力量。
「屁,少來了,說,你是什麼來歷?」她突然面色一沉,手中掐訣,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不跟你說了嗎?民間散修,難道華夏就允許有你們南毛北馬呀?」
「哪裡的散修?師從何人?」
「大姐,我說你是查戶口呀?」
「你說是不說?」她的目光更加凜冽,我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不是我不說,我是答應過師父,絕不洩露他老人家的名號,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唉!我是被趕出師門的嘛!」我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唉,我又撒謊了。但是,沒辦法呀,我總不能告訴我我是來自21世紀的d級半瓶水獵妖師吧?更不可能告訴他我是被一個白癡僵神連哄帶騙拐到這裡來到現在連什麼是夢境什麼是現實都分不清楚吧?
「你才不是什麼散修,連術法都不會,上次讓你幫忙抓將臣,你倒好,直接上去拳打腳踢的,哪裡像散修呀?」馬丹娜收了手決,有些委屈的說道。
「虧你還是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的當代傳人,你難道不知道華夏的某些傳承是武修和法修兼備的嗎?我的師門就是那種。」我的忽悠神功越來越棒啦!
「真的?」
「難道還有假?」
「那你肩膀上的傷怎麼解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記得我小時候師傅餵過我吃過一顆丹藥,可能與那個有關吧。」
「什麼丹藥?」
「我怎麼知道?我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那你為什麼被逐出師門?」
「這個嘛…可不可以不說?」我他媽真是影帝,連我自己都演得想哭了。
「不行,說。」馬丹娜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因為…因為…」
「嗯…」一個長長的拖長音。
「好吧,因為我偷了小師妹的…」
「什麼?」
「花肚兜。」
我的表演結束了,不過好像有哪裡不對?我把自己說的這麼齷齪幹嘛?在我那個年代倒是有好多這種癖好的人。這不,馬丹娜此刻正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馬姐,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會偷你的。」我去,我到底在說什麼?這不是在自毀形象嗎?
「淫賊…」馬丹娜一字一頓深惡痛絕的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唉!」不過我在她眼裡估計沒什麼形象了。
「……」
吃完乾糧後,剛才的風波也平息了下來。駕馬車的換成了我,雖然從來沒幹過,但對於運動神經發達的我,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馬姐,話說我們到底去哪?」
「先去前面陣子上,然後去南寧,北上。」
「北上?回你家嗎?你們馬家不是北馬嗎?」
「不是,去南京。」
「南京?去南京幹嘛?」
「找血魔。」
「血魔在南京?不對,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我瞪大了眼睛。
「1938年1月5日。」
「1937年12月13日,南京大屠殺開始,一直持續到1938年2月5日,那麼現在南京城裡還是一片煉獄!那麼說,崗村寧次就是…」我心中熱血沸騰。
「你嘴裡嘟囔些什麼呢?什麼2月5日呢?怎麼那是你生日嗎?」
「不是,不是,馬姐,那麼說崗村寧次就是血魔附身咯?」
「崗村寧次是誰呀?聽著像個日本人的名字。」
「南京大屠殺的總指揮官呀!」我忘了,這個時代有沒有網絡,信息怎麼可以傳輸的那麼快?難道馬丹娜不知道這個臭名昭著的劊子手。
「南京發生大屠殺了?你怎麼知道?」馬丹娜瞪大了眼睛。
「哦!報紙說的,死了30多萬呢!」我在說什麼呀?這個數字是後世統計出來的,南京大屠殺這個時候應該還沒結束。
幸好馬丹娜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若有所思地說道,「難怪這幾天東北方那邊血光沖天,煞氣奔騰。我原先以為是將臣,但前天和將臣接觸後我就發現我錯了,於是,我佔了一卦,卦象卻只能推算到這怪異現象的源頭是南京,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也怪不得她,追殺將臣去的地方,一般都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又豈會知道如此之事?
「看來我在廣西待太久了,外面發生這麼大事都渾然不知,我不敢確定崗村寧次有沒有血魔附身,但總是要走一趟的。」
「嗯。」我心裡再也提不起一點樂,滿滿的都是沉重,雖然魯迅先生揭露了華夏人有這太多的劣根性,但涉及民族自尊感這一方面,我想大多數人都是激昂的,我也不例外。
「馬姐,坐好了。」
心裡不斷這樣想著,手中長鞭揮動,任由馬兒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