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神獸小黑[下] 文 / 十三樓主
「神獸?!」
小元「嗤笑」一聲笑了出來,又盯著傻乎乎的小黑,不以為然地道:「爹,您是不是搞錯了?這小東西是神獸?它哪裡會像什麼神獸?玄武山的玄武靈獸比它威猛多了,它根本就沾不到邊!」
解長風淡然一笑,道:「元兒啊,這世道上有許多事情不能單憑表面去推測,表面看上去是真,實則虛也,所謂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要用心揣摩、推敲,才能定義。好比青機,一名無極門德高望重的象座,試問,又有誰能猜到他是欺世盜名呢?」
「哼!青機這傢伙殺了娘親,我非得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說到青機,小元隨即火冒三丈。
解長風卻道:「元兒,修道之人萬不可嗔怒,所謂貪嗔癡乃人間三毒,若沒法將其清除,就終日不能成仙得道。」
小元撓撓腦袋,疑惑道:「爹,元兒不解。常言道:修道即修心,七情六慾乃人之天性,世間能做到不貪、不嗔、不癡者,又有幾人?莫非有人要殺吾全家,吾可視而不聞?」
解長風歎道:「貪者,乃對喜好過分偏執也;嗔者,乃對討厭過分偏執也;癡者,則根本的不明事理的實相而做出貪或者嗔的反應。所謂修心,則悟,悟道戒、定、慧,戒,是道德的有規範的無害他人的生存標準,對治過分的貪心;定,是對於內心的專注和耐心的培養,可以對治過分的暴躁和沒有耐心引起的嗔恨;慧,是對於生命以及宇宙實相的如實了知,從而對治愚。一切執著皆因心起,能以戒定慧治癒貪嗔癡者方可得道。這,元兒,你以後自會明白箇中道理。」
「戒、定、慧?」
解長風說的是人生大悟,小元年紀輕輕,叫他如何能懂?
他撓撓腦袋,看了看姜樰芸,又沉思了下去。
見到小元的窘樣,解長風忍俊不禁,又把話題轉移到小黑身上,說:「我們還是先來說說小黑。」
說著,他指著小黑,接著道:「元兒,你剛才不是說從來沒幫小黑沖洗過嗎?你們看,它的被毛是多麼的光滑!」
說來也奇怪,自小元救起小黑算起,已三年有餘,期間,小元一次都沒幫它沖洗過,然而小黑身上的被毛還是那麼幽黑光亮,富有光澤。
姜樰芸在它的身上輕輕撥了一下,它那短短的黑毛感覺柔順清晰,黑幽幽的細毛當中完全找不到半點雜毛,細看之下,一條條黑毛還發出淡淡的幽光,把它整個小身子層層覆蓋。
「爹,這,這是······」
小元一驚,與姜樰芸面面相覷,隨即向解長風看去。
「那是靈氣,純淨的靈氣!」
解長風盯著小黑,不禁發出讚歎,繼續說道:「我曾在南海葫蘆群島,也就是你娘親孤獨一脈的地下藏書閣裡看過一本叫《上古珍奇》的書籍(一代奇書,詳細紀錄了七界之中所有奇珍異獸、靈花異草,至於是何人、何時、如何編寫,至今尚也無人知道。),裡面介紹的全都是天地間各種各樣的奇珍異獸、靈花異草,當中獸神篇有介紹上古四神四凶:四神,白澤、夔、鳳凰、獬豸;四凶,饕餮、渾沌(即混沌)、窮奇、檮杌。獬豸,也稱解廌或解豸,上古神獸,四神之一,體大者如牛,小者如羊,類似麒麟,全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長一角,俗稱獨角獸。這獬豸的形象就與小黑相當相似。」
小元與姜樰芸互相看了一眼,笑道:「爹,你看看,這小黑除了全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之外,還有哪些地方像神獸獬豸?」
解長風搖搖頭,說道:「書中記載,獬豸神獸好魚,唯鳙鳙之魚最愛,且生性畏水,若水淹半刻,法力減九分,與凡物無異。」
說著,他指著小黑頭上膠布,說:「你們看看,這膠布之處不是微微凸起嗎?有可能是它入水後法力大減,又被鳙鳙魚後折斷長角才變成了如今的犬型。」
解長風分析頭頭是道,然而小元還是不能相信,又道:「平日裡,小黑除了吃喝拉睡之外,一無是處,怎麼可能與玄武靈獸這樣的靈獸相提並論呢?」
解長風微微一笑,道:「獬豸神獸乃四大神獸之一,玄武靈獸又豈能與它相提並論呢?傳言,這獬豸神獸擁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圓睜,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發現奸邪之人,就用角把他觸倒,然後吃下肚子。當人們發生衝突或糾紛的時候,獨角獸能用角指向無理的一方,甚至會將罪該萬死的人用角抵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慄。故,有人稱之為法獸,是執法公正的化身。元兒,你可別小覷它,既然它認了你做主人,想必你身上有非凡之處,以後它自然會協助於你。」
小元將信將疑,把目光轉向在姜樰芸懷中熟睡的小黑,怔怔道:「這傢伙有那麼厲害嗎?」
解長風淡然笑道:「這是《上古珍奇》所言,具體如何,當今世上無人見過,也無從稽考。不過,這小黑與書中描述的獬豸十分相像,而且還散發出陣陣純淨的靈氣,我猜十不離九便是。」
小元呵呵一笑,半信半疑。
一向不善言語的姜樰芸聽得怔怔入神,這時,她忽然抬起頭來問解長風:「敢問前輩剛才所說的孤獨一脈是否人稱天下無不知的孤獨一脈?」
解長風怔了怔,正要回答,小元就嘻嘻笑道:「我娘親就是當年名赫一方的孤獨一脈傳人,元兒這身過目不忘的本領興許就是從娘親那裡遺傳下來的。」
姜樰芸聞言,旋即露出了憂忡,她輕輕抬起那只白綾纏裹的右手,又向解長風投去一絲希望的目光,問道:「孤獨一脈號稱天下無不知,不知道前輩可曾聽說過能令雙手變成冰肌的怪病?」
「冰手怪病?」
解長風一怔,隨即向小元看去,小元黯然若失,輕輕扶著姜樰芸的手,也向他投來了希望的目光。
「唰」的一聲,姜樰芸的手指輕輕一動,那些纏裹在她手上的混天白綾隨即渙然散開,白綾之下那只寒冰刺骨,晶瑩剔透的手露了出來,在冰手之上一道道大大小小的血管和白皙皙的骨頭都清晰可見,殷紅的血液通過透明的血管緩緩流淌,令人毛骨悚然,就連見多識廣的解長風也嚇了一怔,向前飛去的速度也不禁慢了下來。
「這······」
小元說:「樰兒自小就得了這個怪病,青霞象座也束手無策,爹爹不是說娘親的孤獨一脈能知天下事嗎?爹爹可曾聽娘親說過,又或者見到過醫治這種怪病的書籍?」
當解長風看到姜樰芸的冰手時,第一反應是害怕,轉而同情,最後是無奈。
他看到姜樰芸的眼中閃動著淚光,不由黯然歎氣,連連搖頭說:「可憐的孩子,老夫枉生了一百餘年,實在愛莫能助。」
「什麼?連爹爹也······」
小元聞言,大失所望,正待再問,姜樰芸淡然一笑,把右手用混天白綾慢慢纏了起來,又輕輕拍了一拍他的手,柔聲說:「元兒,沒事,樰兒已經習慣了。只要有元兒在樰兒的身邊就好。」
小元聽到姜樰芸這樣說,淚光閃動,看著姜樰芸,並沒有作聲。
看著這對可憐的兩小,在解長風心中泛起了一陣悲酸。
忽然,他眼前一亮,彷彿想到了什麼,立刻就對小元說道:「元兒,雖然爹爹沒見過此病,可是你娘親的孤獨一脈也不是徒有虛名。當年青機一夥把葫蘆群島上的孤獨堡給燒了,可是在孤獨堡的地下藏書閣卻依然完好無缺。孤獨堡的藏書閣內書籍典故藏有過萬,是無極門藏經樓的好幾倍,孤獨一脈就是靠著這些書籍不出門口而知天下事。等我們把青機這事辦妥後,一起去葫蘆群島看看,我已將你外公孤獨赦的墳墓遷到島上,順便去拜祭一下也好。」
「真的嗎?太好了,樰兒,我們要找到醫治你這病的辦法了!」
小元聞言,當下牽起姜樰芸的手喜躍捨瑁?中朔艿囟越獬ウ綰暗潰骸暗??俏頤塹眉湧燜俁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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