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被狗咬了也咬不回去 文 / 豫重
雲韋玉對心法的參悟,對每一句話中的每一字,由字組成的詞以至句都會從多個角度去設問,然後結合長老們的講解與指點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去想它可能的涵義,並希望自己能從這不同角度的涵義中去發現共性的東西,探索到水屬性的本質。
「嗯?應該還有其它的意思?」
「水能進入到土裡面成為泥土,把泥土攪拌就可以用來蓋房,但泥土的水分被蒸乾了後也像石塊一樣可以成為粉末。而且干了的泥塊很容易就能被打散,可泥土卻可以被揉捏成任何形狀。」
「但像石塊一樣的泥土水可以溶化它,但石塊為什麼水就不能溶化呢?可是石塊碎成的粉末水又能調和?是不是石塊之前也像是泥土一樣被水調和過呢?」
「這水又為什麼能夠進入到青草裡面的呢?從伐下的樹木來看水也能夠進入到樹木裡面,那又是進入到裡面的呢?難道像我們人類一樣是喝的?剛砍下來的樹枝是不容易弄斷的,可要是干了的樹枝就容易折斷的多了。」
「這些東西是想告訴我們水屬性的什麼呢?」這個問題好費解,要知道在家的時候就應該多觀察一些與水有關的東西。要是到雁蕩山看看應該比這一小片樹林看到的多,現在也好有個頭緒。
「林長老說天上的雲、地上的霧、飯好時裡面溢出的水汽狀態的水這些都是水的外在表現的種,也是,這些水既不像泥土裡的水,也不像草木裡的水,他們都能在天上飄,在空氣中飛。也不像平常喝的水,都是一個整體。」
「嗯?青草和樹木裡面的水是一個整體呢?還是像天和霧一樣不是一個整體呢?還是天上的雲地上的霧他們也是一個整體呢?」
「這些看似分離的事情應該有種東西把他們之間聯繫起來,因為他們都是水啊。那這個把他們聯繫的東西是什麼呢?如果能夠找到這個把他們都聯繫起來的東西是不是就能想到或者這個東西本身就是水屬性的一種本質?因為水只是水屬性的外在表現,但水屬性應該不僅僅只是外在表現的這麼一點,應該還有其它的方面。可這其它的方面又是什麼呢?」
雲韋玉正想得著迷,卻不防背部一痛,便向前一撲來了個惡狗撲食啃了個滿嘴泥,雙手的青草和泥土全部向前飛了出去。因為他正蹲在那兒沉思呢,哪裡想到會有這個場景啊?剛剛把那嘴從泥土裡取出,才張開來吐了一口,卻是背部又是一痛,一種向下的力道讓得他再次把嘴巴咬向泥土中。這次雲韋玉感受到了,背部是一隻腳,一隻人的腳,正踩在他的背上邊用力向下壓,還邊用手擰著。
雲韋玉再次把嘴從泥土中撥出來,把裡面的泥土吐出,哪知剛吐了兩下,背部卻是猛地感到一緊,卻是更沉重了,頭部卻是挨了重重的一腳,頭在泥土裡陷入得更深了。想來是那人站到他的背上並用腳踩在了他的頭部。
因為他馬上就知道他猜正確了,因為從他的背上傳來的是一腳一腳的被狠狠的一種猛跺的感覺,伴隨這個感覺的是深入骸骨的痛疼。因為他感覺得到他的骨頭架子都快要散開來去。雖然滿嘴的泥土還沒吐完但他卻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嘴裡的泥土卻被倒吸的進入了肺部但隨即就被嗆的大聲地咳起來。
就在他咳的時候那人的腳跺他的頻率卻是加快了,雲韋玉還沒來及作出回應,就被那人一腳踢在了他的左肋處,旋轉著順地面滾了開去,他咳的更加歷害了。直到這時才聽到一聲喊:「你媽那b的,沒看到我在這修煉嗎?」「看到我不滾的遠遠的,還來打擾我的修煉,你是尋死啊?」
等到雲韋玉停止了滾動,他才有機會抬起頭來,看向這說話之人,這一看之下:「認識」,他雲韋玉來到這浣花宗認識的人不多,但這個人他的確是認識的。這人是王貴。
「我來的時候,這林子裡面沒人修煉啊?怎麼說我打擾你修煉了?」因為考核時他就聽那個主持考核洪姓長老說過好像這個王貴的爺爺是浣花的長老,只是不知道這個王貴的爺爺又是什麼樣的長老。可是現在他知道這個王貴的爺爺應該是個不簡單的長老,因為胡叨能的爺爺是核心長老,可胡叨能卻並不敢囂張哪怕一點點。所以他雖然挨了打也只是解釋。
他不想招惹更大的麻煩,因為他現在沒有實力,他的家族也沒有實力來支撐他去招惹麻煩。他知道在這浣花宗即使他被欺負了,也是白白地被欺負,也不會有人為他出頭。因為這裡沒有任何可以讓他背靠的大山。這樣他在浣花宗某些人眼中可能也就只是一個螻蟻而已。
「你來的時候沒人在這裡修煉,現在不是我在這修煉了嗎?你媽那b的,早給你說過趁早滾蛋,要不然你進了浣花宗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竟敢不聽老子的話。我今天就打廢了你。」哪知那雲韋玉聽到這句話,卻在這時突然就一個想法衝了出來:「嗯?水的外在表現應該有這樣一個特點,水以柔弱卻能攻克堅硬,就像水能進入青草和樹林一樣。而泥塊以乾硬卻易被打碎,帶水的樹枝容易彎曲而干了的樹枝容易折斷。是了,示敵以弱,打不過就躲。可是這只是外在表現,那麼這些到底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呢?」
看到雲韋玉的樣子,那王貴還以為雲韋玉已經被打傻了,他也就有點心虛啦,要是打了雲韋玉不出什麼問題的話,他是不會有事的,就他那爺爺在那站著也沒人也把他怎麼著。但要是打出了人命,或者是真把人打傻不了,或者把人打成殘廢了。估計他也受到不輕的懲罰,因為這浣花宗畢竟不是他王家的天下。他就說「你也不用給我裝瘋賣傻,我現在就找執法長老來懲罰你打擾我修煉。並且下次還是看到你一次打一次,除非你離開浣花宗。」邊喊,邊溜走啦。
而雲韋玉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敢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因為他又沉入到了那些問題之中。那王貴跑出好遠看到雲韋玉還是那個樣子,一動不動,他跑的更快啦,生怕有人看到是他打了雲韋玉,他只所以敢那麼對待雲韋玉就是因為看到這個林子裡沒人,因為如果有人看到,他雖然不會受多大的懲罰但也會有麻煩。因為浣花宗不允許弟子私下解決個人矛盾。
當雲韋玉從沉思中醒轉過來時,那王貴卻早已經不見人影,但全身的痛疼卻是猛的反撲了過來,尤其是肋間的那痛感。他有個感覺,肋骨斷了,還不只一根。所以那雲韋玉的嘴也就咧了開來,而且很大,牙縫間那由於倒吸涼氣而傳出嘶嘶的響聲來。
整個小樹林仍然是安靜的,除了雲韋玉嘴裡發出的聲響外聽不到其它的聲音。可雲韋玉暫時卻還是動彈不了,一動就會牽扯出骨髓中隱藏的那痛疼出來。他也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不確定他的肋骨是不是被那王貴給踢斷了?他四處看了看,希望能找個樹枝什麼的來讓自己拄一下,可是他失望啦,一根能讓他用的也沒有。
躺了一會兒之後,他知道他必須回去啦,得回去治療。所以他動了動身子,那撕裂般地痛比以前更強烈啦,可是雲韋玉知道他必須克服,因為他要回去治療。至於王貴,現在倒不被他關心,因為他知道他動不了他。可是心裡面雲韋玉卻不是沒有恨意。
任是誰無緣無故的被別人橫揍一頓都會有恨,可雲韋玉雖然有恨,可他卻是生生把這恨放在心底,他非常清楚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的心裡暗暗發誓:「王貴?等我能打得過你的時候,今天的你給我的一切,我是一定要還給你回去的!而且要加倍地還給你,不然也對不起你啊。」
他靠近一棵樹,扶著那樹站了起來,歇了一下,吸了一口氣憋著便踉踉蹌蹌、歪歪拽拽沿著來時的路回去。等他回到修煉場時,眾人都還沒有結束,可是由於大家都在修煉,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突然間也不知道是誰在修煉的間隙看到了他那歪拽的身子喊了一聲「咦,那人是誰?他怎麼啦?」
於是眾人便看到了他,那兩位長老也發現了他便站起身趕了過來。「你怎麼啦?」那肖長老問道。「沒什麼,呵呵,從一個小山尖上跌了下去。」「現在是修煉時間,你去哪兒啦?你到處跑什麼?一個修煉之人能從小山尖上跌下去摔成這樣,你還真是能力很強啊?」那肖長老倒是颳大風走蒺藜——連諷帶刺的挖苦一通。
那林長老倒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可他的那幾個兄弟卻在這時跑過來啦「大哥?怎麼是你?你在哪兒弄成這樣啊?」幾人過來扶著他,這看那看,當李凌傑那手觸碰到左肋時讓雲韋玉嘶的又倒吸一口涼氣。「不對呀,大哥你這是被人欺負了啊?他那娘的,是誰啊?是誰啊?」胡叨能看出了不對喊叫了起來,雲韋玉阻攔已經是不及。
那李凌傑卻是一直地給胡叨能使眼色,意思是有長老在這,別亂說。他明白雲韋玉不說被人欺負的事,肯定是不想多事,可那胡叨能卻不睬他。「這是浣花宗啊,是誰有天膽,敢在浣花宗私下裡動手打人?」那胡叨能說完還看向二位長老「是吧,兩位長老,竟然有人敢在你們兩位面前,敢在你們帶領弟子修煉期私下裡打你的弟子。這狗膽之人不但蔑視宗門,視你們二位長老也是如螻蟻啊?呵呵。這就是不准私下解決個人恩怨的宗門法規呀?」那胡叨能像似唯恐天下不亂。
張強德臉憋了幾憋,張了幾次口卻是沒有說得出來。而肖長老的臉卻是陡然拉下來啦,也是啊,打他和林長老正帶的弟子,他要不說句話無論怎麼都過不去啊?「他都說了是從山尖上跌下來的,你怎麼知道是被欺負了?真要是被人欺負了,這事一定要追究。」
他轉頭看向雲韋玉「你是被人欺負了?認識那人嗎?因為什麼起的衝突?」「沒有,真的沒有,肖長老,我真的是從山尖上跌下來摔的。你別聽他在那瞎說。」他看了一眼胡叨能,意思是讓他別再說話。那肖長老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枚藥丸來說:「這是專門治療踢打損傷的,你服下去,以後注意點。」說完轉身走開了,那林長老卻走過來,也掏出一枚藥丸遞給雲韋玉。「如果一枚不行的話就把這枚也服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能看出來你是被欺負了。」
「沒什麼,謝謝林長老的關心,你忙去吧。」林長老看了好一會兒雲韋玉,嘴張了幾張,最終沒說出來,轉身走開了。「大哥?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咱們應該告訴他們的呀,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胡叨能不樂意了。
「老三,你覺得有用嗎?你沒看出來那個什麼狗屁長老的態度嗎?那明顯不是為弟子出頭的表現啊」李凌傑看著胡叨能說道。「再說,老大不想說,應該有他的考慮,別那麼激動。」「宗門不是不讓私下解決個個恩怨嗎?為什麼會這樣?」張強德甕聲甕氣的道。
「現在你們先把我扶回去,有什麼以後再說」還沒等胡叨能再開口,雲韋玉對著他們道。
「好,現在先把大哥扶回去」李凌傑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