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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順勢而遷 文 / 豫重

    幾人回到屋裡,各自坐定,唯雲韋玉躺在床上。「大哥,你是怎麼想的?」李凌傑看著雲韋玉問。

    「也沒怎麼想?就是心裡的一種感覺,感覺在這浣花宗像我這種人被欺負,不會有人願意出頭的。你們從指導我們修煉的肖長老那裡也應該看得到。」「按理說,他現在指導我修煉也算是我的導師,雖然算不上授業師傅,但最起碼也應該表現出氣憤才對,可你們看到的不是這個樣子吧?」

    「浣花宗在咱們荊楚帝國之所以是七大宗門中墊底的存在絕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應該是有道理的。我雖然不瞭解這其中緣由,但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那大哥準備就這樣吃這個啞巴虧?」李凌傑疑惑的問。

    「眼下還能怎麼的?」雲韋玉看了幾人一眼說道。

    「要不我去找找我太爺爺,他畢竟是核心長老?」「咱們幾個瞅機會收拾那小子!」胡叨能與張強德一先一後的說道。

    雲韋玉搖了搖頭「咱們畢竟修為太差,實力太低,估計那人的實力我們幾個聯手都不是對手。實力,還是實力,一切都要靠實力。」

    「我們現在鬥不過他,可是如果暗地裡下黑手呢?」李凌傑問。

    「那如果下黑手也斗不他呢?是不是會打蛇不成反被蛇咬?」雲韋玉反問。

    「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就這樣一聲不吭吧?不管啦,反正不能就這麼認了,白吃這個大虧。想辦法也得收拾一下那個小子。不能太窩囊了。」胡叨能說完轉向雲韋玉「大哥,你可認識那個小子?」

    「那倒是認識,可是老三,我問你,你的太爺爺在這浣花宗是核心長老,你為什麼不囂張的橫著走?」

    「靠,你以為這浣花宗是我們胡家的呀?核心長老上面還有宗門長老,宗主,所以我那太爺爺的核心長老身份根本就不夠看。」

    「這不就得了,剛你還說去找你太爺爺呢?我和你們說,那個人叫王貴,他的爺爺也是長老,我就知道這麼多,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可是你們想一想,他為什麼可以在這浣花宗囂張的很?」

    「難道他那爺爺是宗門長老?真是要這樣,還真就辦不了他。」胡叨能聽完詫異的說。

    「看來還是大哥說的對,實力,我們要實力。從今天起咱們少玩點,抓緊時間把實力提上去。」李凌傑說道「大家以為如何?」

    「嗯,沒有實力我們只有被欺負的份。」張德強說。

    「好,大家都聽大哥的,以後全心全意地提高實力,少玩點。」胡叨能也跟著說。

    其實雲韋玉心裡清楚的很,別看入門的小冊子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不准私下解決個人恩怨」那是給像他一樣的小人物們說的。在這個以拳頭為大、以武為尊大陸上。只有弱者才被要求遵守這遵守那。所以在那兩位長老面前他才什麼也不願說。

    等到他那幾個兄弟噴完了,侃盡了,離開以後,他又開始對心法的領悟。

    「善銳者唯水乎,居器以待,而無所持也」是說什麼呢?是說只有水是最善於以銳攻擊還是說只有水最善長利用其銳利?亦或是說只有水是最銳利的,可要是這個意思的話,為什麼又要說水是五行中最低微的?難道是說水屬性最容易修煉到銳利而攻擊其它屬性的?後面這兩句好像又是說天上的雲,地上的霧,鍋裡的水開時飄逸出的水汽這些水的另一種外在表現,即使是拿有容器也好像是盛不了?還是說即使這些容器盛滿了霧氣之類的水的話你也看到像沒有什麼一樣?還是說自然界的水很多很多,僅靠容器是沒法能夠容納得了的?還是想說參悟時如果只想著水和容器這狹隘的思想,是不可能參透水屬性的內在本質的。要想參悟透徹水屬性的本質,眼光就要放遠點?

    可是這幾句話裡面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是說水屬性眼不要見,心要可見?還是說要用心去感悟而不能只憑眼睛看到的去參悟?是想說水屬性的銳利還是想說水屬性有可化為細弱可達任何想要達到的至微之地?難道是想說水屬性修煉到極致無堅不摧?」也是,各位看官,咱們在冬天也看到過屋簷下的冰稜殺死一個人不必刀、匕之類的差。「那就是說,看似柔弱的水卻可以做到堅硬的刀、劍一樣的鋒銳?」問了這麼多,想了這麼多,一時之間卻沒有一個明晰的答案。這讓雲韋玉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可是雲韋玉不知道的是,在他想這些問題時,他的識海中卻也在發生著變化。識海處那點點絲絲的淡藍色東西形成的猶如雲霧般的一團,卻是在漸漸的清晰。原先只是看著像雲霧其實看不太清,只是淡淡淡地似有若無,而現在正在慢慢地能形成真正的雲霧。只是還不太明顯。雲韋玉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心法的參悟上,所以他並沒有看到或者說感覺到。

    「嗯?不對,不對,應該還在說水屬性可成虛無也可化實,可銳利也可禿鈍。那豈不是在說水屬性雖然在五行中最為弱小,但是若是真能化實則卻既可以攻擊也可以防守,攻擊時銳利猶如持有刀、劍等利器一般,防守時猶如禿鈍的盾牌一般。不弱於真實的兵器。而若是能化虛則無處不在,無縫不鑽,防守倒是沒有說但攻擊卻是可無堅不克。前提是得先能把水屬性修煉到極致。」也在這時,一絲明悟出現在心頭「嗯,以弱勝強」那識海中的雲霧狀也更明顯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點,可真要想得到卻是多麼的難,那麼的不易,多少人花費多少年的時間,甚至十幾或幾十年才能明顯那麼一點點啊。

    正在雲韋玉苦思冥想的時候,他的那幾個兄弟卻是又來啦,原來是到了開飯的時間,他們兄弟幾個打好了飯給他送來啦。「大哥恢復的挺不錯,兄弟們,你們看,大哥的氣色是不是不錯」李凌傑喜悅地對著哥幾個說道。「我看看,我看看,還真是不錯,大哥,那長老給你的恢復丹藥還真的是不差呢」張強德說。「什麼是不錯啊,那是不錯啊,那是非常的不錯,是不是大哥?」胡叨能撇著嘴說著「咱們大哥是誰啊,是雲韋玉啊,那能錯得了嗎?哈哈」

    「現在外面什麼情況?,我是說我們水屬性的兩位長老有什麼反應?」雲韋玉問。

    「他們的反應?屁的反應也沒有。」胡叨能帶有不滿的道。

    「沒有反應是最好的,雖然這次被欺負了,吃了虧。但問題畢竟也沒有鬧大。我也不會有被驅逐的可能啦。另外這也證實了我的感覺是對的。我以後若真是做了對不起浣花宗的事也不必心存內疚了,呵呵」雲韋玉哈哈一笑道。

    「也是,浣花宗這樣做,可能也不是宗主的意思,也可能是那些長老個別人的意思,不過這樣做,真的會傷人心的,今天修煉場上的那些人可是都看到了,這樣很難讓弟子們有歸屬感的」胡叨能在一邊絮叨地道。

    「歸屬感?他們這樣對待大哥,三哥你還在這談歸屬感?我是不會有什麼歸屬感的。」張德強頂了一句。

    「也是啊,真要如大哥所感覺的那樣,長久下去,弟子們也許真的會離心離德。看來在這浣花宗咱兄弟們還真不會有大發展。咱們在這也不可能會得到宗門全力的扶持,要想站到武道高處更是可望而不可及,至於巔峰更是癡人說夢。因為他們是看人下菜,沒後台支持沒靠山的人估計得到的資源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李凌傑說道,說完還看了幾位兄弟一眼,尤其是胡叨能。

    「看我做什麼?別以為我太爺爺在這宗門是個長老,我就把心交給宗門啦?」胡叨能翻了下白眼珠回道。

    「沒有最好,三哥,不然到時候有你哭都來不及的時候。這長老們的做法太讓人心寒了。」張強德說。

    「針對我做什麼啊,好像是我針對你們什麼啦,我不過說說而已嘛。」胡叨能有些憋屈地說著「不過現在除了在浣花宗,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其它六大宗門,他們的門更難進啊?」

    雲韋玉聽他們幾個說了半天,想了想也說道「老三說的對,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再說我們現在帶只能待在這浣花宗,畢竟在這還有修煉資源可用。咱們在這用心修煉吧,等有了一定的實力之時再說。」

    「一定的實力之時,大哥唉,你還真以為浣花宗是小攤小販的攤點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胡叨能為他有這簡單的想法感到吃驚的道。

    「怎麼?難道還有什麼條件和說法不成?」雲韋玉也不解了。

    「那當然,到時候他們會要求把吃進去的全部吐出來,還要被打殘廢啊,難道你們都不知道?」胡叨能說完還看了李凌傑和張強德一眼。意思是大哥不知道,他是小家族,難道你們是大家族的人也不知道?

    「不知道啊」三人一起搖了搖了頭。

    「真服了你們」胡叨能看向李凌傑和張強德。「來的時候又沒想到過要離開浣花宗啊」尤其是那張強德很無辜的說。

    胡叨能等他說完接著道「我剛才說的還都是最輕的,嚴重的會直接擊殺或追殺。再嚴重的直接滅族。」

    「啊?」幾人都大吃一驚。「會有這麼嚴重?」李凌傑問。

    「他們把這稱為叛徒,是背叛宗門的不肖之徒,曾經有過這方面的先例。」胡叨能嗯了一聲道。

    「先不說這個啦,走一步看一步吧,活人總不能讓尿給憋死不是」雲韋玉對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先回吧,好好修煉,提高實力是當前唯一的門路。」

    「嗯,聽大哥的」他們幾個道了個別就回去修煉去了,而雲韋玉也再次投入到了參悟之中。

    「順勢以遷,而未嘗揣也」這句話是要表達什麼呢?是想說修煉要順其自然不可強求?還是說在修煉時要學以致用,舉一反三然後再整合?未嘗揣也,未嘗揣也,是說要細細品味?還是說不用揣測而順其自然?還是說修煉之人常常容易忽略揣摩而停留在表面?還是說水屬性本身具有隨勢而上讓人揣摩不到?是說水屬性修煉成了以後讓人防不勝防?還是說應用水屬性時要隨勢而變靈活運用,而要求應用時不要死板的固守一招一式?

    雲韋玉左思右量,翻來覆去,一個角度一個角度的,一點一滴的去琢磨這些詞和句的意思。想了好久,終於又一絲醒悟湧上來。「嗯,應該有兩層意思,一是說水屬性有隨勢而變的意思,遇弱呈弱,遇強呈強或是遇弱則強,遇強則弱,一是說修煉及運用水屬性時要也要舉一反三,綜合考慮來探索水屬性的本質。」「嗯,應該是這兩個意思」識海中的雲霧狀卻是更加明顯了。

    淡淡的微笑掛在了臉上「今天雖然被欺負了一次,收穫卻還是不錯。」抬起頭來,張眼一看「噢,天都這麼黑了,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是休息還是繼續參悟?」

    還是休息吧,確實需要睡一覺了,真的感覺太累,也太疲勞了,太睏了,睡吧。只有休息好,明天才能更有精力修煉。

    幾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弟子們的集中培訓也結束了。肖、林二位長老也已經返回了,但是直到他們離開,他們都沒來看望過雲韋玉一次,雲韋玉還真的是有那麼點失望,原來他想如果這二位長老能來看望自己一次,也算是自己把浣花宗想差了,自己也可能對宗門重新抱一個希望。可是最終的結果讓他真的傷心到了谷底。也更堅定了自己的感覺和想法。

    這幾天裡,除了他的那幾個兄弟每天來看望他外,再也沒人其他人來過,讓他略微的感到鬱悶。也是,他根本就沒來得及認識很多人。而更讓他鬱悶的是這接連幾天裡他對心法的參悟再也沒有一絲進展。

    這天晚上他又進入了參悟狀態。好半天沒一點的頭緒,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不會放棄,他驅除神魂中的一切雜念,深深呼了幾口氣,平心靜神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參悟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他的感悟又來了。

    「方盈,方虛,方銳,方錞」這幾句話好像是印證了前面那幾句話,是想要說水屬性的本質存在著可實可虛,可銳可鈍?還是說水屬性的本質中有虛實相間的涵義在內?是想說以實攻虛,以銳攻鈍?還是想說以虛攻實,以鈍攻銳?還是有虛實相間,銳鈍相間讓被攻擊的人摸不透?還是想說水屬性的本質不但存在於虛與實之間並且還存在於銳與鈍之間?是告訴修煉者要想全面真正掌握水屬性的本質,就要接觸自然界的各種物質而不僅僅局限於與水相關的物體?

    「善銳者唯水乎,居器以待,而無所持也。順勢以遷,而未嘗揣也。故方盈,方虛,方銳,方錞。」合在一起來看那就應該有這樣的意思在內:順其自然,接觸到什麼物體就要琢磨什麼物體,並且要去想所接觸到的物體與水屬性的聯繫,因為水屬性是無處不在的,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從根本上瞭解水屬性的真正內在的本質性。

    「嗯,應該是這樣的,這句話就是說水屬性無處不在。要把所看所見的所有東西去想和水屬性的聯繫,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參悟透徹水屬性的最本質」想到這裡。識海裡那淡淡的雲霧終於真正成形為雲霧,變得清晰了。淡藍色也終於明顯啦。並且開始有點點的光亮存在。雲韋玉心裡陡然一震:「心法小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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