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衝霄訣 文 / 九靈元聖
鄒正和鄒天行在這一月中,鄒天行穩定境界,而鄒正養傷,在這期間,鄒正和鄒天行兩人互相交換心得。
鄒天行是意外進階,以前未接觸過修真界,經過鄒正的描述,還有鄒正帶的一些介紹修真界的玉簡,讓鄒天行的見識一下變得前所未有的開闊。
而鄒正通過鄒天行無私的教授心得,在武學領域更是有了前所未有的成長,按照鄒天行所說,當武學修為達到一種極境,身體裡的所有內功就會往中丹田聚集,中丹田也就是檀中穴,等到聚集到了一個臨界點,只要在武學中能感悟到一絲天道,便能如他般不知不覺間進階。
鄒天行的介紹讓鄒正想到了一種在修真界一直流傳的的傳說。
所謂修仙,就如登山,登到最頂端那自然是成了正果,然而在這登頂的過程中不是只有一條路等登頂,只要你選擇的往上,總有一天會到達山頂。
在遠古時候修仙的法門有很多,因此根據不同的修真路線將最後得到正果的人分為神人、真人、道人、至人、聖人。五類。
當今修真界只流傳著真人的修真法門,其它的都斷代失傳了。所以目前的修仙界有時也會被稱為修真界。
神人的修行法門相傳是和神識有關,所謂神人也指一些精神境界極高的人。而真人是通過不斷的吐納和修行達到求得真我。而道人的進階似乎是和自身對天道的感悟來進階。至人是指那些天賦出眾,一出生就一直保持著真我的人,這似乎又和佛教的輪迴轉生有點聯繫。聖人是指一些至德至善之人,這些人往往有著大氣運。
鄒正猜測,這鄒天行可能無意間摸索到了道人這條路了,所以會在檀中穴有一塊如修真者丹田一樣的地方。
鄒天行給鄒正教授還不忘做演示,只見鄒天行手捏劍訣,一道劍氣中夾雜著些許的風雷,啪的在洞壁上打出一個小洞。
鄒正自然是暗暗心驚,這隨手一擊有如低階靈器的一擊啊,這要是修者不注意,被打在要害,完全是致命的殺招啊。
接著鄒天行又手捏成拳,一胳膊對著一塊巨石掄下,卡嚓一聲,那巨石就化為粉末,四周棍氣激盪。
鄒正更是驚歎,這真是**啊,渾身肢體可以變成武器使用,這已經似乎不是單純的道人了,似乎是夾雜了道人和神人的異變啊,要是自己能學了,那實力不是完全更上一個層次嘛。
於是鄒正每日纏著鄒天行給他教授,鄒天行也不藏私,整整一個月後,鄒正已經感觸到自己的內功達到一個瓶頸,這個瓶頸若是突破,已經不是單純的用武術境界衡量的什麼紫天境界啊,大宗師境界啊,絕世高手境界啊了,這將是另外一個天地,完全可以像鄒天行般在檀中穴裡再開一片天地。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鄒正將鄒天行傳授的法訣學的差不多了,早上起來早早的要收拾行裝,打算去皇都。
鄒正的眼前擺著一把刀,這把刀正是鄒正當初剛入修真界在密室中殺了鍛器坊的老闆所得,鄒正看到此刀也是一陣唏噓。
旁邊還有一頁青磚,這可是鄒正身上三件極品靈器裡的其中一塊。
不一會兒鄒天行就飛回來了,這些日子,鄒正將自己在宗門學習的衝霄訣授給了鄒天行,鄒天行沒事就到外面練習一陣。
鄒天行剛一落地就對鄒正道:「你醒來了,不再多睡會……」
鄒正尷尬的撓撓頭,隨後話鋒一轉道:「父親,這兩件靈器是我過去所得,送給你,當做武器。」
鄒天行也不矯情,手對著那兩件靈器一運功便攝了過來,摩挲了兩件靈器半天道:「好東西,我也正缺幾件順手兵器,這刀留下,這磚你拿走自己用。」
鄒正笑嘻嘻的道:「沒事的,我還有呢,這兩件給你用,要是不順手,我這還有……」
鄒正話還未說完,就感覺一道身影迅速欺近自己身後,只是輕輕在背後一拂,自己便不再有知覺。
欺身到鄒正身後的人正是鄒天行,他在鄒正的神道穴和靈台穴只是一拂,鄒正邊軟了。鄒天行趕忙接住軟癱下來的鄒正,慢慢的將鄒正置放在乾草鋪好的睡鋪上,拿出一個玉簡,輕輕塞進鄒正懷裡。
這玉簡是鄒正這些天教給鄒天行使用方法時給他練習的一卷空玉簡。現在這枚玉簡裡卻讓鄒天行用神識刻錄了自己畢生所學,還有武學感悟,更有一些對鄒正的話。
塞好玉簡,鄒天行深呼了一口氣,在鄒正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道:「皇城太危險,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在這裡等我吧,不管生死,能見到你我此生足矣。」說罷,一滴淚輕輕滴落在鄒正的臉頰,只見鄒正的一根指頭微微一顫。也許是感應,也許是條件反射,不得而知。
鄒天行起身,抹了抹淚,眼中爆發出一股凶怒的精光,收好那頁青磚和那把刀後,走到洞口,手捏劍訣,「嗖,嗖,嗖」劃了幾下,劍氣橫掃,此洞的洞口便被石頭封堵。鄒天行還不放心,便手捏法決,在洞口的落石上封了層厚厚的冰,確保萬無一失後,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洞,便仰天哈哈一笑,念動衝霄訣,急速往皇城飛去。鄒天行在天空極速劃過,心中暗暗的感慨這衝霄訣的厲害,雖然鄒正會的只是皮毛,他也只在鄒正那學了些皮毛,但在空中就有這樣的遁速,對於沒接觸過修真界的他來說實在有點開眼界,不禁對修真界心馳神往。
卻說鄒天行飛到離大齊皇城不遠的地方,從天空中落了下來,遠遠的他便感覺到皇城中有一種肅殺之氣,城頭旌旗林立,士兵來回巡邏,這讓鄒天行皺起了眉。
這時,有一對商隊從遠處而來,商隊陣勢浩大,馬匹車輛不計其數,在其前面一位年輕的少年手持大刀,英姿勃發,一看就是鏢局鏢師。
鄒天行想了想,便心中有了主意。
他伏在路邊的草叢中收斂了氣息,等待商隊過來。
當商隊裡那位英姿勃發的少年騎馬走過時,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鄒天行匍匐的地方,隨後就過去了,這讓有鄒天行的神識感應到了,暗暗對這少年有點驚奇。
隨後當商隊裡的一輛華麗的大車行過時候,鄒天行身子打一個滾,速度極快的攀附到了最大車的車盤下,使出了壁虎爬牆功,牢牢的貼在上面。
當車隊到了大齊皇城的門口時,那些守衛看到為首的那位少年,似乎很是忌憚,象徵性的對商隊搜索了一番,便放行了。
車隊行到了一個大院子裡,商隊舟車勞頓,一行人草草的吃了些東西都散去了,這時天色也漸黑。
鄒天行剛要從車底出來,這時神識感應到今天的那位少年鏢師過來了。
那少年鏢師走進車前,在一個石桌前坐下,取出壺酒,慢慢的倒了一杯,一口喝乾,還沒忘咋咋嘴,享受的說出一聲:「好酒。」
鄒天行此時真想出去把這少年的就搶來,一氣喝乾,但還是忍住,不出所料的話,估計整個皇城都在搜查自己,鄒天行覺得還是小心為妙。
「朋友,車下也待的夠久了,既然已經到了皇城,喝了這杯酒後便離去吧……」那少年又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鄒天行從車底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渾身居然感受不到一絲旺盛的血氣,氣息完全內斂,鄒天行判斷這很有可能是一個修真者,區別與習武者。
「沒想到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以為沒人會發現,居然被你看破了。」鄒天行不以為然的說道,說實在的,他不以為然是因為完全在這個少年身上感受不到絲毫殺氣,更重要的是這少年和他自己不是一個等級。
「這位朋友,如今這皇城可不比以前,喝完這杯酒請離開吧,我不想生事。」說完話,一個倒滿水酒的被子擲了過來,顯然這個杯子裡蘊含了些力道,這完全是為了試探鄒天行的底細。
鄒天行微微一笑道:「公子抬愛,卻之不恭了。」說完手心畫弧,將那杯子輕輕的托在手心中,手心微微泛起火光,將杯中酒稍微加熱,便一口喝乾,喝完後道一聲「好酒」。
少年暗自心驚這鄒天行對這火的控制之力,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不覺間對眼前之人生出一種敬畏之心,心底裡更期待與眼前之人相遇是一場機緣。
鄒天行未喝盡興,手對著少年眼前的壺,輕輕一攝,那個酒壺便到了鄒天行手中,鄒天行稍微加熱,便一口喝盡。
少年覺得鄒天行的脾氣很和自己胃口,突然有一種想要結交的衝動,於是道:「前輩神技,令晚輩開眼,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鄒天行哈哈一笑,捏了衝霄訣,離少年而去,只給那少年留下一句話:「有緣再見……」
鄒天行身形在皇城中的街道上來回躥動,最後憑著直覺在二皇子靖王府門口停下。
鄒天行在靖王府前徘徊了幾圈,便輕身一躍,進入到了靖王府。
靖王府分為前中後三個院落,每個院落都佔地很大,前院和中院僕人可以隨意走動,只有後院是靖王府禁地,任何人闖入,都格殺勿論,除非得到二皇子靖王的允諾。
鄒天行繞過前院和中院,身形一閃,在中院和後院交界處的牆下,手中聚集出一個小雷球,擲在牆角,接著身形連連晃動,接連在中院和後院交接的圍牆下放下幾十個雷球,最後鄒天行找到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打坐恢復體力。
後半夜的時候,天空中起了幾團烏雲,遮蔽了月亮,四下沒有什麼光線,四周黑漆漆的。
此時的鄒天行法力恢復,體力也回復,在後院和中院的交界處的牆根下貓了起來。
只見鄒天行手一捏訣,「辟啪」一聲,離他最遠的一個雷球轟響,整個後院微微的顫動,一個半圓的光罩閃現,似乎是扣在後院的陣法,微微的發出光。
這就有如炸開鍋一樣,後院中亮起了無數的光,還有無數身影紛紛往剛才震動的地方快速過去。
鄒天行嘴角浮出一絲淺笑,從身後抽出鄒正送給他的那把鐵精刀,揮舞著朝著後院的光罩劈去,在劈在光罩的那一瞬間,早先佈置下的幾十個雷球同時爆炸,掩蓋了鄒天行這犀利一擊的狂暴聲音,同時也分散的陣法的力量。
鄒天行一刀便在陣法上豁出個口子,趕忙身形一閃,沒入到了後院。
同一時間靖王府,發出一聲怒喝:「是誰!!!」
聲音震動,但是卻很好的把控在了靖王府的範圍,沒讓聲音往這範圍外擴散。
聲音過後,靖王府燈火通明,無數穿著甲冑的士兵在前院中院來回搜查,後院中出現了幾十位身著白衣青年,身後都清一色背著個布袋,在後院大規模搜查。
鄒天行一進入後院就趕忙同時溝通天地中的風力,火力,冰力,只見以鄒天行為中心慢慢的在後院便瀰漫起一股濃厚的大霧,遮掩了整個後院,能見度大大降低。
那幾十位年輕弟子,瞬間像無頭蒼蠅,分不清東南西北。
鄒天行趁著這空擋,快速的到了了一個大石旁,在石頭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扣下一塊石片,石片後居然有一個小洞,小洞後有一個機關,鄒天行輕輕一按,石頭便緩緩移動開。露出一個碩大的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