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照面 文 / 九靈元聖
無法想像的事發生了。
那半座山轟然炸塌,山上的碎石到處飛濺,炸出來的氣浪直接將鄒正掀了起來,鄒正猝不及防下被掀的老遠,好在小肥蟲及時出手,身上讓密密麻麻的螞蟻包裹著,跌落下來來時,鄒正絲毫未傷。
鄒正心有餘悸的看著剩下的四顆珠子,趕忙用心神溝通了小肥蟲。
「這珠子威力二次之大為何剛才不給我交代清楚,若剛才稍有不慎,恐怕這會我已是重傷了吧。」
「咿呀,主人,你也沒有問我呀。」小肥蟲說話還是稍微有點吃力,但卻夾雜著委屈的語氣。
鄒正也不好在說什麼了,話鋒一轉問道:「以前對你不怎麼瞭解,你有什麼本事都給我說說。」
「咿呀,我也不知道……」
鄒正一臉無語,也不好再問小肥蟲什麼了,於是斷了心神聯繫,服了顆丹藥,調節起身體了。
不幾日後,天空中劃過一道身穿玄青色的青年身影,神色匆匆,直往大齊皇都而去。
此人正是鄒正。
鄒正從何鄒天行分開已有月餘,鄒正心頭宗感覺有什麼隱憂,稍加調養就朝著皇都來了。
在皇都郊外,鄒正落下雲頭,收好六角飛台,用手在臉上一一撫,臉上一些部位便有了扭曲,鄒正確定自己容貌大變後,便上了官道,朝皇都走去。
到了城樓下,也沒見什麼阻攔便順理進城了。
進了城,卻給鄒正一種從未有過的氣息,這股氣息淡淡的,卻對於修道之人很敏銳,這是種殺。正是這種殺氣,街上行人很少,卻來回有三種士兵巡邏,顯然這種無形的殺氣是那些巡邏的士兵身上淡淡的散發出來的。
鄒正在街上來回走了一會,一列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攔住他,為首的軍官沒有傲人的神情,臉上帶著恭敬的神色道:「請問這位,可是隱世的高人?」
「哦……」鄒正沉吟了一下。隨即低頭一看,也了然了,原來自己身穿衣著的確是修行之人所穿。
「我不是什麼隱世高人,你找我有事嗎?」鄒正不緊不慢的道。
看到鄒正的表現和神色和明顯區別於一般的尋常老百姓,這讓這位軍官更加確信鄒正的確是這方外之人。
軍官下了馬,恭敬的道:「我是城中衛戍軍,奉二皇子之命在城中巡邏,請先生到二皇子靖王府中做客,靖王有厚賞。」說話間軍官眼中帶著欣喜之色,後面的士兵也很恭敬,但要種也明顯帶著欣喜。
鄒正皺了皺眉,看來自己要是跟這幫軍士而去,恐怕受好處最大的是他們吧。
這時,又來了一騎人馬,來人遠遠的往這邊看了看。
鄒正一見遠來的這人,心中一動,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鄒正的注視,怔了怔,手一揮直接將鄒正和這列士兵圍在了一起。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薛長房。
薛長房後面正好跟著四聖山的那華羽,謝風,白劍鵬,張起龍。
衛戍軍的軍官看來的是這五人,臉上神色不是很好,很可以的往後退了幾步,顯然當初這五人和大皇子曾一起關押於衛戍軍營中。這位軍官自然是知道的。
薛長房沒有下馬,看著衛戍軍的軍官,淡淡的道:「這人我們帶走了,有什麼事的話來御林軍。」
衛戍軍的軍士們面面相覷,可是在這一眨眼功夫,御林軍已經將鄒正圍在身後了,衛戍軍也不好發作,都在等著為首軍官的表態。
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路過的一對龍騎軍遠遠的停下了,在靜觀場上變化。
龍騎軍的出現給這兩邊的人馬有了些許壓力,薛長房看了看龍騎軍,龍騎軍為首的將軍萬當前正好薛長房認識,薛長房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衛戍軍看在眼裡,為首的軍士打了招呼,便退去了。
看著衛戍軍退去,龍騎軍為首的萬當前朝著薛長房一點頭,表示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場上只剩下御林軍和鄒正了。
鄒正自問薛長房和華羽幾人沒有認出自己,但他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熟人般。
薛長房和華羽幾人下馬,薛長房開口道:「先生和我一個朋友很像,不知先生可否認識姓鄒的一位高士呢。」
鄒正打了個哈哈,道:「實話說,我只是一個方士,不是你們嘴中的什麼修者,但你們硬說我是,我也不否認。」
薛長房對修真界大概有些瞭解,方士其實就是道家的隱士集團,這些人也稱有方之士(方士之說用現代話放在古代,方士其實就是古代科學家,這裡和文章無關,為了大家長知識)只是略懂修真,和修者不是同一概念。
薛長房猶豫了一下,還是歎了口氣,道:「先生既然是方外之人,我等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提醒先生還是離靖王府的人和衛戍軍遠點,最近他們一直都在收羅修煉之人和武林人士。」
鄒正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薛長房和華羽幾人看著鄒正遠去的身影,輕輕的道:「背影很像……」鄒正鄒向的方向赫然是皇宮的方向。
薛長房一行看著鄒正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便搖了搖頭離開了原地。
鄒正走到一座恢宏的城門前時候,道路戛然而止,一行人威武莊嚴的站在城門前。
鄒正看到為首的一位老者,沉思了一下,還是哦朝著老者走去。看到鄒正朝那位老者走來,老者前邊的士兵遠遠用武器一檔,示意不要接近老者。
鄒正沒有理,直接接給老者傳音:「四聖山一別,吳長老別來無恙。」
那老者先是一愣,隨後將目光轉向鄒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隨後用神識在鄒正身上一掃,因為鄒正氣息外放的緣故,頓時眼中露出精光,傳音而來:「可是鄒道友來訪?」
鄒正也不避諱,在遠處點了點頭。
吳長劍給身邊的一位背劍的弟子說了一聲,那弟子向鄒正走來,給阻擋的士兵一示意,那士兵便知趣的讓開。
那名弟子做出邀請的姿勢道:「先生,家師有請。」
鄒正大有深意的看了這名背劍弟子一眼,用神識一測,此弟子修為是初期,可能剛剛修真的緣故,但此弟子筋骨橫練,卻是資質不錯。
鄒正跟著這名弟子和吳長劍進了皇宮。
在路上,鄒正幾次要和吳長劍溝通,為什麼要帶自己進皇宮,吳長劍只是傳音鄒正儘管跟來,到地方再說。
話說回來,這一路鄒正跟著吳長劍倒是暢通無阻,,一路穿行,不一會就來到宮裡一個別緻的小院。
吳長劍先是發出一枚傳音符,然後做了一番隔斷禁制,才道:「我已經通知我弟趙鶴齡了,一會就過來,現在是多事之秋,而且面臨先皇病重之際,宮裡宮外風起雲湧,剛才還望鄒兄不要見怪。」
鄒正笑了一下,在臉上一拂,露出真容道:「不怪,不怪,我還怕吳兄怪我來的唐突。」
吳長劍道:「鄒兄弟哪裡的話,當日……」
鄒正打斷道:「當日的事我不想再提,今次來,實不相瞞,有事問吳兄。」
吳長劍道:「儘管開口,知無不言。」
鄒正笑了笑道:「多謝吳兄,不知吳兄可否知道近日有無一位凝液境的高手來過皇都就在這幾月吧。」
吳長劍睜大眼睛看著鄒正,那表情充滿的不可思議,緩緩的道:「有一位,不久前將皇都鬧的雞飛狗跳,最後鬧的師族太上長老一戰,才將其擊斃。莫非鄒兄與這人有關?」
鄒正神情一滯,最終呢喃道:「死了?擊斃?」
吳長劍沒有聽到鄒正的回答,便自顧自的說起當日的情形,雖然只是傳言,但與當時的發生的情況也算**不離十,最後說到當初自己和趙鶴齡受師雲管制,來管理皇都,不得已才將大皇子關入衛戍軍,現在師雲一死,自己和趙鶴齡為皇都的長老。
鄒正深呼了口氣,強忍住悲傷,雖然在路上想過鄒天行可能就是這種結局,但現在真正知道後,還是忍不住的悲傷。
也許是察覺到鄒正神情的變化,吳長劍停下了說話,想從鄒正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鄒正趕忙很好的掩飾住,在儲物袋中拿出兩株五百年份的紅景天。
吳長劍看著鄒正拿出的藥材,而且年份不低的樣子,兩眼放著精光,等他回過神來,才刻意掩飾了貪婪的目光,趕忙收斂心神道:「鄒道友這是何意,小老兒我失態了。」
鄒正笑了笑道:「是吳道友好眼光,這藥材的確是上了年份的藥材,五百年左右的紅景天。」
「紅景天啊,我在書中看到過,普通紅景天為藥中上品,服用紅景天輕身益氣,不老延年,無毒多服,久服不傷人。能補腎,理氣養血,主治週身乏力、胸悶等;還具有活血止血、清肺止咳、解熱,並止帶下的功效(摘於《神農本草經》)。」
鄒正笑了鄒正將紅景天,遞了過去,「吳長老,接好哦,五百年的藥已經歸為靈藥了,就當我們的見面禮吧,不過還有一事勞煩……」
吳長劍剛將藥材接到手裡,害怕鄒正改口,趕忙塞在身上,然後抬起頭道:「有什麼事,鄒兄儘管說來,我全力而為。」
鄒正心裡默一嘀咕,看來這凡間還真是資源匱乏,好在這藥材上次在虛閣密地挖了很多,自己受傷多的事。
其實鄒正不知道,藥材分為上品中品下品,上品藥材上了年份便是在修真界也很難得,更何況是到了五百年的,恐怕凝脈高手到此也會眼紅吧。
鄒正也直接說道:「我有意入皇族的長老會,不知可否?」
「我道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我想以鄒道友的實力,只要我們如實告訴老皇,肯定行。」
正在說話間,禁制一波動。
鄒正警惕的向波動的地方看去。吳長劍一擺手先道:「不用緊張,是鶴齡。」
「大哥聽聞有熟人遠到,我放下手頭的活就來了,不知是誰啊。」說話間,趙鶴齡已經進入到了禁制中,朝鄒正看來。
一看到鄒正趙鶴齡激動的拉著不放手,與鄒正寒暄了起來,問起了來日的種種,當吳長劍說了鄒正的來意,還特意拿出了一株紅景天給趙鶴齡,說了是鄒正所贈,趙鶴齡樂呵呵的拍著胸脯保證,保證鄒正能在皇族當上長老。
鄒正隨後與兩人交換了一些修煉上的心得,尤其是吳長劍的預見術讓鄒正聽到之後居然和鄒天行玉簡上講的武道有些契合,讓鄒正在鄒天行傳的玉簡裡將更加悟的通透了一些,鄒正在這其中更是拿出了百花釀這種靈酒與二人分享,雖然鄒正拿出的不多,二人畢竟是世俗中的散修,哪裡見過這種奢侈的靈物,於是更加對修煉上的心得知無不言,三人相談了居然到了第二天清晨,直到早上宮廷中的晨鐘響起,三人才知道已是第二日清晨。
鄒正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兩人也站了起來。
「鄒兄說的一些修煉心得真讓我二人在一些地方上茅塞頓開,在這裡我二人多謝鄒兄的不吝了。」兩人感激的道。
鄒正趕忙也拱手謝道:「兩位道友都年長於我,在修煉心得上對我也沒什麼藏私,我才是多謝兩位,兩位如此謝我,還真是折煞我了。」
趙鶴齡道:「鄒兄如此看得起我二人,現在正好是早朝,老皇之弟梁王與淮王輔政,你隨我二人去金建老皇。」
「老皇不是病危嗎?」鄒正疑惑的道。
吳長劍解釋道:「老皇是已然病入膏肓,但未油盡燈枯,他仍在堅持每日堅持早朝,只是事不躬親而為,由兩個其弟代行。」
鄒正心裡由衷的佩服起了這位老皇,於是便隨了吳長劍與趙鶴齡往上早朝的正陽殿走去。
「啪啪啪」一位宮人打了甩著鞭子在空中甩的響了三下,各級官員排著兩行隊列,手中端著笏向正陽店走去,笏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這是近日上朝要說的話。
鄒正跟在吳長劍和趙鶴齡身後,身後跟隨著一對龍騎軍的內衛,鄒正很刻意的改變的身形,但今日當他注意走在前面的文武官員時,心頭有一點隱隱的煞氣,這讓鄒正對今日之行有點隱憂。
趙鶴齡傳音給鄒正,似乎沒有發覺那一絲煞氣,「鄒道友可知道這三聲鞭響的含義呢?」
「不知……」鄒正尷尬的恢復道。
「哈哈,這三聲皮鞭是給這些父母管的警醒,更主要是為了鞭策,讓他們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職責。所謂官俸官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讓這些官員始終記著會有天在看著他們做的事,這天便是我等,我等修真既然是逆天行事,同時也有職責替天行道,這樣追加在身上的因果才不會太大。」」
鄒正凜然的道:「趙兄說的是,我受教了。」
走到正陽殿時候官員分開在大殿兩列,大殿正中的高台上放著一張寬大的龍椅,龍椅上空空蕩蕩,只是龍椅前邊放著一個臨時的軟榻,上面臥著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但卻目光炯炯的看著台下的眾人,那目中發出的是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即使老者是病者的,那股氣勢也足以讓台下的眾文武瑟瑟發抖。
台下文武首列擺放著兩把椅子,上面分別坐著一個身著金鱗巨蟒朝服的老者,與台上的老者臉上又六七分相像,正是梁王和淮王。
大殿此時莊嚴肅穆,雕龍紅柱上裹著黃色的帷幕,鄒正跟與吳長劍與趙鶴齡就隊列在帷幕之後。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大殿上,侍候老皇的宮人將音拉的老長。
靜默,大殿之上是寂寞,文武百官無人帶頭啟奏。
台上的老皇臉憋的通紅,顯然是在強忍著病痛或者咳嗽。
「咳咳」台下百官中居然傳來幾聲醒目的咳嗽。
「微臣有事啟奏。」一位魁梧身材的人站了出來。
台上的老皇點了點頭。
「是劉東山,劉將軍啊,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梁王看到老皇點頭後表示道。
劉東山匍匐在地,拿著笏,擋著臉道:「臣下在不久之前尋得大皇子蹤跡,還望老皇定奪。」
老皇終於忍不住咳嗽,「咳咳咳」咳了出來,身邊的宮人趕忙拿出手帕為老皇擦拭,顯然老皇此時對大皇子的事很是在意。
老皇虛弱的道:「真的嗎,他人在何處,命他速速上殿。」
劉東山將聲音放高了一個八度道:「他曾被誣流落浪跡,差點命喪,後又被奸人所害,囚禁數日,不過皇上放心,大皇子此時正安然無恙。」
劉東山說完話還不忘往二皇子站立的地方刻意的看看,其意思很是明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