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嬉水 文 / 每日深眠
阿東媽媽趕緊倒茶，阿東爸爸忙著遞椅子。
王志軍媽媽擺擺手，先是鄙夷的瞅了阿東一眼，然後頤指氣使的把阿東爸爸叫到外面說話。
不久，爸爸鐵青著臉走進來，驟然一個巴掌扇在阿東臉上。
「你這不要臉的，去偷東西不說，還小小年紀厚著臉皮流氓一樣追人家女兒，把咱家的臉都丟光。你要知道，人家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爸爸把後面一句話說的很重。
很顯然，爸爸在王志軍的媽媽面前受盡委屈，並被最後一句數落話激怒了，正在上樓的王志軍的媽媽一定聽得見。
阿東捂著火辣辣的臉站在那裡，這次他並不畏縮，眼睛定定的看著爸爸。
「她愛我！」
丟下這句話，阿東發瘋的跑出去，媽媽追到門口，已不見阿東身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回到家裡和爸爸坐在客廳裡發呆。
姐姐們已嚇得躲進被窩。
半夜，阿東還沒回來，爸爸媽媽擔心起來，倆個人一起出門去找，喊著阿東的名字，找遍整個縣城。
天亮了，倆個人精疲力盡回到家裡相望無語。
過十幾分鐘，阿東滿臉惺忪回到家，原來他翻牆躲進縣政府大樓經常晨讀的院子，在那裡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被守門的老頭發現揪著耳朵出來。
由於認識，老頭也沒怎麼為難他。
媽媽一看到阿東，心疼的把他摟緊懷裡抽泣起來。
爸爸在一旁不停的唉聲歎氣。
上學時，阿東又等在那個路口，他想問問王志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左等右等等不來，快到上課時間，他只好垂頭喪氣的走了。
現在他真的不敢遲到，發生溜冰鞋事件後，知道再犯錯誤後果的確很嚴重。
這幾天，阿東一直看不到王志軍，她好像連學都不上了。
有一天，他放學回家，習慣往上一看，王志軍家裡陽台上空空蕩蕩，平時那些雜物一樣不見，他站在那發愣，心裡有不祥預感。
二姐出來打醬油，看見阿東，就伏在他耳邊輕輕說：「這戶人家搬走啦。」
阿東心裡瞬間空空落落，鼻子很酸很想哭，失魂落魄回到家裡。
爸爸媽媽望著阿東的樣子很是心痛，媽媽憂心忡忡歎口氣，勸慰阿東。
「你小小年紀談戀愛，本來就是不務正業，如今走了就好，你認真讀書吧，如果考上一個好大學長了本事，說不定人家還會搬回來。」
這些話，阿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第二天，他放學後去四中門口等王志軍，那個經常和王志軍在一起上學的女孩走來跟他說，王志軍退學了，到哪去了誰都不知道。
王曉麗感覺阿東又變回原樣，別人都在衝刺高考緊張複習，他卻連書都懶得碰一下，一天到晚的失魂落魄。王曉麗問他什麼原因，他說就是看著書討厭。
她拿他沒辦法，加上自己臨近高考時間緊張，根本無暇顧及。
她最大的理想就是考進北京外語學院，將來當一名外交官，所以，阿東幾次約她出來，她都拒絕。看到阿東眼裡流露出失望和焦慮，心裡雖痛，自己只有拚命忍住。
反正高考結束後，她和阿東有得是時間。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高考終於結束。在教室裡和老師同學們對了題目後，王曉麗對自己的考試結果非常滿意。
她寫張紙條給阿東，約他第二天去她外婆家，現在她非常渴望和他在一起。
第二天，在去外婆家的路上，王曉麗非常興奮，她告訴阿東，根據對出來的分數，考進北京外國語學校應該沒問題，她的理想就要實現。說著，她又唱起《我們蕩起雙槳》。開始，阿東默默無語，後來漸漸被她的情緒感染後，也唱起歌，不過，他唱的是《莫斯科郊外的夜晚》。
很快王曉麗也跟過來，唱著唱著，倆人搭起肩膀一路騎車。
到了外婆家，外婆盯著阿東左看右看，外婆已看出倆人之間的關係。
「哎呀，小孩子長得模樣真好，跟我們麗麗是天生一對。」
說的倆人滿臉羞紅，跑出去。
「中午，早點回來吃飯，外婆殺隻雞。」
外婆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這次，倆個人沒去山頂，夏日的陽光一沾皮膚就發燙。王曉麗把阿東帶到山裡的一個水潭邊，她小時候經常在這裡洗澡。
水潭大概兩畝見圓，清澈入底，水潭旁有一個小缺口，純清的水從這裡往山下流去，嘩啦啦的形成一條蜿蜒的小溪。
見不到水的源頭。
王曉麗告訴他，水潭下面有一眼泉眼，水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只見她脫去外衣外褲，跳進水潭，在水潭裡歡快的笑著。
「咯咯咯，阿東快下來，好涼爽好舒服。」
玉質般的聲音在山坳裡環繞。
王曉麗上面穿的是一件像背心的白色衣服，胸脯上有一條深溝，可能布料比較薄，水一浸露出兩點嫣紅。
阿東看的心一熱，脫下衣服，穿著短褲跳下去，大大的水花濺了王曉麗一臉。
倆人像魚一樣在清涼的潭水中嬉戲，時而潛入水底看碧綠的水草和水中的鱗石，時而仰浮在水面上看透過樹枝的藍天碧雲，時而用手掌擊打水面讓水花濺在對方身上。王曉麗不停的歡笑，阿東一掃往日的鬱悶和憂愁，興奮的和她玩耍遊戲。
他在水裡欣賞她的身體，那曼妙的腰身在水中舞動，像水草一樣輕柔飄逸，白皙的肌膚在碧綠的水中泛出迷人的瑩光。她穿著老式的酷頭比較大，在水的撩撥下，少女優美體態若隱若現。他悄悄游過去，抱住那修長渾圓的大腿，嘴唇吻上那深旋的魅力。
雙腿失去活力，王曉麗身子沉下來，撫著他的頭，閉著眼睛輕鬆享受著。阿東還想向下吻下去，可是已經快憋不住氣，只有抱著她升出水面。他看著她美麗臉龐上一顆顆晶瑩的水珠緩緩淌下，清澈的眼睛嬌羞帶俏，他心中的熱潮正逐漸膨脹。
他引領她站到水中一塊岩石上，赤腳踩在被水滌蕩的平整光滑的石面上非常舒服，在岩石的托舉下，水位正在她的胸間，柔軟的胸脯隨著水浪搖擺，看的他心曠神怡眼花繚亂。他深吸一口氣，把臉埋進她豐滿的胸脯，水的清涼和少女身體的溫熱衝進他的大腦，身體內不斷提升的熱潮，像失控的電流亂竄，他毅然抱起她向岸邊而去。
王曉麗第一次享受到做女人的愉悅，歡快的感覺在他的每一次努力傳遞到身體的每一處神經末梢，再形成弱電流瞬間流回大腦，在腦海裡如煙花般綻放，釋放無數暢快，她癡迷沉淪在這暢快轉換的歡樂裡，眼神不住渙散，焦點無處不在：七彩的陽光，潔白的雲，綠意盎然的草木，阿東那執著瘋狂的眼神。她滿足的挺直腰身，像是要把他吸進自己身子一般，再緊接著把內心的快樂傳遞給他。
他喉嚨也發出厚重的一聲，釋放了憋悶在心裡許久的快樂。
倆人仍捨不得分開，舌頭和身體仍舊相互交纏在一起，直到滾進水潭裡。
嗆了幾口水，倆人爬起來坐在岸邊岩石上，她一臉幸福依偎在他懷裡。
「阿東，如果這次沒考上大學，你再去補習吧，爭取明年考上，你就可以跟你爸一樣當幹部。你看我爸當工人多可憐，沒有你爸一半神氣。」
王曉麗這席話反倒刺痛阿東的心，思緒放回到王志軍那裡，他認為王志軍家裡就是看不起自己的家庭，才不讓王志軍和他在一起。不過也激勵了他讀書的願望，他要出人頭地，將來遇見王志軍的媽媽，好好的羞辱她，給自己也替爸爸出一口惡氣。
阿東堅定的望著王曉麗。
「好，我聽你的。」
王曉麗聽到這回答，滿足的閉上眼睛。
這時山下傳來一個男聲。
「小麗！小麗！你們快回家吃飯。」
王曉麗一聽趕緊推開阿東站起來，手忙腳亂穿衣服，說：「不好，是我舅舅，阿東，快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