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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劫親 文 / 三神獸大刀

    奎德和尚大笑道:沒想到,一向是單干戶的龍棍魔丐和弱水邪神,居然聯起手來,狼狽為奸。我奎德和尚今天撞大運了,除掉你們,就當是為慕容門主獻上一份忒別的禮物。

    廖真暗自心驚,龍棍魔丐百年之前,以一人之力把北方攪鬧得天翻地覆。此人神出鬼沒,凶殘奸險,他的手下從來沒有一個活口倖存。傳聞,他死在了北山宗宗主張吉的手下,今天卻出現在這裡,實在太是出人意料。弱水邪神,一個代表邪的符號,傳說他住在弱水之中,其弱水魔法練至登峰造極,他不出側已,出必引起天下動亂,生靈塗炭。兩百年前,被華陽仙門直搗老巢,滅了個乾淨,打那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了他的蹤跡。廖真暗自估算雙方的實力,不禁有些擔憂。

    龍棍魔丐嘎嘎的笑道:一群蝦兵蟹將,就把你這自號為邪魔中的至尊嚇得沒了膽氣,真是可笑之極。難道,你忘了被慕容六度滅門的恥辱,此時正是報仇雪恨的大好時機,況且還多了我這樣的幫手,不干簡直沒有天理可言。

    弱水邪神有氣無力道:這奎德老禿驢雖然看似魯莽,卻是扎手得很,他旁邊的那幾位都不是弱者,如果幹起來,我們沒有多少勝算,你是知道的,老夫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還是撤退為妙。

    奎德和尚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真的以為洒家奈何不了你們?忘了告訴你們,洒家的脾氣很不好,你們的磨磨唧唧讓洒家很生氣。奎德和尚抬起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就想鎮壓下去。

    柳算子急忙阻止道:宗主,使不得,使不得!你這一掌下去,恐怕整座石室都崩塌了,我們倒是沒有什麼可以擔心顧慮的,只怕這些族人一個也逃不出去。

    奎德和尚微微一怔,收起大手,拍了拍他光亮的禿頂,說道:這等大事,洒家怎麼就沒想到呢!兀那兩個魔頭,休要逃走,咱們出得山洞去,決一死戰。

    龍棍魔丐像是感受到了那一掌的威壓,變色道:老禿驢比我想像的強了數倍有餘,老邪神,俺決定不幹了。龍棍魔丐施展身形,眨眼之間,便從原地消失了。弱水邪神也是早有準備,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也消逝的無影無蹤。

    奎德和尚一聲悶哼:想逃,沒那麼容易。從椅子上消失,跟著追了出去。

    柳算子對廖真二人道:我也得出去,給宗主打個照應,決不能讓那二魔逃脫了,留下天大的禍根,你們守在洞中,加倍提放他們殺回馬槍。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奎德和尚無比憤怒的歸來,他的身後,柳算子愁眉不展。廖真道:宗主,那二魔頭怎麼樣了?

    奎德和尚要來一杯茶,一飲而盡,氣憤道:眼看著洒家就要手到擒來,天空中忽然出現一道光柱,把那兩個魔頭收走了,二位來給洒家評評理,這華陽仙門地界,誰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一直沒有吭聲的楊璞道:除卻慕容門主,再無他人有此神通,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柳算子拿出兩塊腰牌,說道:這兩樣東西,二位可識得?

    廖真接過腰牌,見上面刻著,華陽門二十四代弟子成蹈,華陽門二十四代弟子王觀。他從懷中掏出刻有趙虎,李紈的那兩枚腰牌仔細比對,見材質一般無二,說道:這是華陽仙門的物什,如假包換。

    柳算子見他們也有腰牌,問道:二位這兩塊腰牌,從何處得來的?

    廖真將事件的來龍去脈說了,只聽得奎德和尚怒聲喝道:慕容六度,你這假仁假義的老傢伙,竟然縱容門中弟子到了這等地步,虧了我們東西南北四宗對你們華陽仙門忠心耿耿,此次上山,洒家不弄個水落石出,誓不罷休!

    突然,一聲巨響從天空中傳來,像是發生了大爆炸般,大地一陣搖晃,幾人忙走出洞去,見傾盆的大雨一分為二,天空中裂開一條大縫口,分明是發生過大對決。像是有人在施用法力,一會兒工夫,那裂縫就合攏了,大雨依舊傾盆而下。

    幾人復回到石屋中,柳算子搖著折扇說道:宗主不必著急,此事疑點甚多,待我們向慕容門主求證後,再做決斷。

    那族主卻是害怕得不行,說道:幾位恩公的替我們想個法子,他們若是在你們走了後,折轉回來,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楊璞道:族主的擔心有些道理,我們得想過法子應對才是。

    奎德和尚道:洒家管不了那麼多規矩了,待得大雨住下了,我就施展神通,去華陽山找慕容六度問個明白,你們就呆在這裡,等我回來。

    柳算子道:這樣做恐怕不妥當,如果這兩件事真的是華陽仙門做的,在我們知曉了內情的情況下,諒他們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回來。宗主為一時之怒,壞了千百年來同道立下的規矩,倘若事情弄明白以後,不是華陽門做的,我們西山宗豈不成了千夫所指,到得那時,就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廖真道:柳兄說得很是在理,宗主為了一時之怒,不但陷西山宗於水火之中,我們南山宗必定也會受到牽連,望宗主三思而後行。

    奎德和尚怒吼道:難道你們要讓洒家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嗎?氣煞洒家了!氣煞洒家了!

    大壽在即,華陽仙門四峰都派遣了人手巡邏各自的轄區。廖真他們所處之地,今晚值班的正是大愚上人的得意弟子逐風。天空中的激烈大碰撞,他們親眼得見,知曉今晚發生了大事,所以不敢有絲毫懈怠。奎德和尚的怒吼,遠遠的逐風就聽見了,他飛奔而至。華陽仙門的巡山弟子,是擁有特權的,在處理緊急事件的情況下,可以全力飛行。

    逐風,逐電的師弟,其功法究竟有多麼高強,唯有他的師傅大愚上人知道。逐風此人平生所好就是練功,修法,練功再修法。他從來不與師兄弟們扎堆相處於一地,爭強好勝更是沾不上他的衣邊。大家私下裡都說他是一怪人,是一會說話的啞巴,因為,他絕不說廢話,閒話。

    進得石屋,逐風見是奎德和尚等人,照禮儀打了問詢,說道:宗主,有事嗎?

    奎德和尚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為何識得洒家。

    逐風道:赤陽峰,逐風。沒有為何,識得就是識得。

    奎德和尚怒道:好,好,好你們華陽仙門真是人才輩出,走了一撥,又來一撥,你也是前來強搶民女的?

    逐風道:聽不懂!若無事,晚輩告辭。

    楊璞冷笑道:華陽仙門好大的架子,連一個後生晚輩,也敢如此傲慢無禮,大愚上人沒教你對待長輩客人的禮數嗎?

    逐風也不理會楊璞,冷冷的,轉身就走。

    廖真道:既然來了,你也不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你認為宗主吃飽了撐著,無事瞎嚷嚷?

    逐風轉過身子道:說。

    廖真氣極而笑,連道三聲好,說道:今天,我來好好的替你的長輩教導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逐風道:我很忙,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石屋去了。

    要是逐風的師兄弟在這兒,聽得他說這麼多的話,肯定會無比稀奇。而廖真他們卻不這樣認為,特別是奎德和尚更是認為這是對他們西山宗的侮辱。

    幾人跟著走出石屋,柳算子對廖真道:道兄手下一定要拿捏好分寸,給他點顏色就行了,不要弄得下不來檯面。

    廖真雖然氣上心頭,心裡還是很明瞭的,說道:柳兄放心,我自有把握。

    來到石屋的外面,傾盆大雨一直在下,那雨卻停留在逐風的頭頂三尺處,落不下來,雨水順著逐風的護身罡氣呈彎曲形狀流下地裡。廖真扯出九節黃金鞭子,喝道:巡山的小嘍囉,接招。鞭子發出尖嘯之聲,直奔逐風而去。

    逐風橫移,避開鞭風,說道:客人,讓你三招。

    廖真道:夠冷,夠狂,你可要借住了。九節鞭上勁道激增,像一道閃電劈來。

    也不見逐風怎麼行動,又避開了這一招的攻擊。

    廖真一聲暴喝,手中的九節鞭化作了漫天嘶吼的龍蛇,將逐風籠罩於其中。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逐風必敗的時候,逐電卻面無表情的站在了廖真的背後。廖真怎會服氣,動了真怒,法力澎湃,九節黃金鞭子煥發光芒。奎德和尚急喝道:廖護法,立刻退下來,你不是他的對手。待洒家來領教他的高招。

    廖真哪裡聽得進去,震動法力加持的鞭子,向身後打了過去。逐風站立在原地,也不躲閃了,他從容的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迎向狹萬斤力量而來的九節鞭。

    楊璞心頭凜然,心道:他的兩根手指,若是真能接住九節鞭,得蘊含多大的力量啊!那麼,他的修為?

    廖真冷喝道:你這是自找死路,不要怨怪我無情。九節鞭暴漲數倍,擊向逐風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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