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天賜自述 文 / 蘭州沒有白羽

    我叫天賜，原本以為父母叫我這個名字。是希望我能夠感激上天賜予的一切。可是多年後，我懂得了。這個名字是要我認命，很多東西，就是上天賜給你的。你在用力掙扎也無法逃脫。

    從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外出做生意。除了逢年過節回一下家外，童年的記憶裡很少有父母的影子。於是從小我就學會了堅強，在一次次跌倒後。我知道我無論哭多麼大聲都沒有父母來哄我。在一次又一次的被學校及周圍的頑劣少年欺負後，有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就把一塊磚頭敲進一個領頭的孩子的腦袋裡，我對他們其他欺負過我的孩子說，你們跪下的就饒了你們。看著我惡狠狠的眼神和嘴角的冷笑，在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孩子頭上冒出的鮮血。他們在猶豫了一下後都齊刷刷的跪下。從此在這二十多年來，在也沒有人欺負過我。那年我13歲，我明白了人不狠，站不穩。

    在高中的時候，我成績實在是一塌糊塗。我從來不知道學好那些東西有什麼用，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儘管文化程度不高但還是這個紙醉金迷的社會的精英。

    可是爸爸媽媽還是希望我學習好一點，因為我學習好他們大概會很有面子吧。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學習好到底能幹嘛，我那個傳說中門門皆通的數學老師除了打起我們來特別狠之外，我絲毫在他身上沒看到閃光點。倒是我們班的最後一名王旭。我覺得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他從來不會嘲笑那個老師講課講的不好，那個老師腦子有多笨儘管那些老師們總是拿著一個手指指著他四個手指指向自己說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你總是拉我們全班成績的後腿，我每聽到這兒都想笑。我多麼想說，老師，我們班又不是狗，怎麼還分前腿後腿啊。

    全班同學就我和王旭偶爾說說話，因為只有我不會嘲笑他，而他也從來不怕我。每次他從家裡帶五塊糖總要給我硬塞兩塊，有時只帶一塊也會和我咬開一人一半。很多年後，在我的生命中來來往往出現了很多人，但是再也沒有了能和我吃同一個糖的男生。直到我碰見了宇軒。我彷彿又看到了曾經那個胖嘟嘟的男孩給我咬一半糖的情景，我又想起了當時他作為萬年倒數第一被除了我的其他所有人都嘲笑，他該是多麼的難過。可是他總是樂呵呵的，對每個傷害過他的人仍給一個燦爛的笑容。

    很多年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王旭的，他開著加長林肯來接我。他很忙，帶著兩個電話和私人秘書隨時都在聯繫業務。肥肥胖胖的，大腹便便。他說當初班裡的同學他就記得我，有拿出了一個糖。看來時光會帶走些什麼，也會一定留下些什麼。有些人變了，有些人從未變過。

    然後由於父親的關係我就去上了警察學校，當然我也是有實力的。我是那一年的全國散打冠軍，有時候，實力和關係結合，才會暢通無阻。

    四年的警校生活雖然嚴格而難熬，但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比如警隊的生活讓我真正的認識了這個社會。真相與表面的反差讓我震驚的精神幾乎崩潰，我試圖逃避虛偽。但當我無奈的發現每個人都帶著面具，每個純真的笑容下面有一顆複雜的傷痕纍纍的心。

    正好由於我各方面都成績優異，警校派我來國防大學進修。

    上課的時間是無聊的，但我仍努力的把課聽完。到夜晚的時候，我習慣到校園裡去轉。夜如此沉寂，也讓我的心靈寧靜了下來。

    正當我插著耳機在用力奔跑的時候，歌曲也到了**，於是我跟著唱了起來。把每天當做是城市末日來相愛，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我是如此的用心，竟然沒發現有人在靜靜聆聽。當我唱剛唱撕心裂肺的唱到了死了都要愛的時候，一身叫好嚇我一跳。

    我轉過頭一看是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軍官制服的女生。笑語嫣然的在鼓掌。

    多年過去了，即使我到各處贏來了各種掌聲。再也沒有當初第一次聽到她為我鼓掌的那種砰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