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王爺府的淒涼 文 / 考拉有點困
無聊地度過了在a市的一天，覺是睡飽了，可出奇地無趣，若不是還沒到那老宅子轉一圈，文希早就打算開溜了。給文婕打了個電話，竟然關機，直覺裡，她跟陳子寧不對勁，文希這樣想，可還是覺得那是他們的事。
躺在床上翻了個遍，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去逛王爺府，然後溜之大吉。正鬧騰著，有人敲門。
文希赤腳下地。「幹嘛！」又是陳子寧。「今天我可沒睡很久，用不著撬門吧！」
陳子寧笑了。打量著她赤著的腳，又看了看表，「今天很早，所以，帶你去玩。」
文希眼睛一亮，不會吧！這無趣的人，能帶我去玩？
「快點，我可不是總有時間陪你的喲！」陳子寧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什麼情況？文希有點納悶，總覺得，他不是那種會陪人溜躂的人。可還是連忙換好了衣服，跟著他屁顛屁顛地上了車。出奇地，他今天沒有帶「黑色西裝」也沒有那只蒼蠅跟著。文希一下子覺得心情大好。
「這麼好？有空帶我出來？」坐在副座，文希很近地看到了陳子寧側著的臉。輪廓很分明，也很性感，尤其是認真開車的樣子，更是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比起婚禮時的那個紳士的他，多了些謙和，比在保衛室見到的那個憔悴的他，又多了幾分喜悅。今天的他，就像是鄰家大叔，那麼地可以親近。
「怎麼說你也來了，高考結束是該放鬆，你姐不在，我也該敬下地主之誼。不然回去怎麼跟你爹媽交待。」陳子寧連開車邊說。
「現在不也是你爹媽嗎？」
「對……怎麼……怎麼跟他們交待。」陳子寧無意中把自已和她家人的關係劃清。大概是已經在潛意識裡覺得，跟文婕的婚姻已經無法挽回吧！但他仍然在努力，他不相信在自己心中象神一樣的女人會如此絕情。他也不相信文希是個把名利看得比一切重要的人，他更不相信她肚子裡有著別人的孩子。
文希呆呆地看著他，總覺得他心裡有事，總覺得他臉上寫滿了哀思，可她並不喜歡去瞭解別人的世界，靜靜地看著他開車。
不一會，車開到了王爺府門前。
文希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想來這？」
「婚禮那天就看你不安分地到處看，又在這裡被抓住，我想你大概對這裡好奇吧!」
「太好了。」文希開心地挽住他的手臂。原來婚禮那天他就有注意到自己，原來有哥哥的感覺這麼好，難怪老媽總也想生個兒子。
看著她開心得像只小猴子，陳子寧的心情也好起來。
兩人正往裡走，胖子小保安就連忙來開門。
文希衝他壞壞地一笑。
小保安低下了頭。
文希懶得理他，迫不及待地跨過高高的門檻，鬆開陳子寧的手臂，又回頭對著門檻仔細地看，還忍不住用手指在上面摸。
「是翻新過的，不然哪有那麼新。」
「就是說嘛！我還以為是什麼特殊的材料，這麼多年了，應該有很多人在上面跨過，怎麼就沒有劃傷呢。」
「看這麼仔細？我看你一天也看不完了。」
「看不完就住一晚。」
「你不怕嗎？這地方？」陳子寧問：「這裡可是有蛇精，花妖什麼的。」
「就怕它們被我嚇得不敢出來。」文希誇張地說，又繞著進門的屏風上下看。「這上面的文字是王爺寫的嗎？」
「應該是。」陳子寧回答：「雖然沒有考究，但傳下來是這麼說的。」
文希仔細地認著上面的字。
陳子寧繼續講：「這是早年間的王府，我太爺爺那代人經商來到這裡，就買下了這間屋子。聽說這轉賣了很多次，總是有主人進來就遇到不好的事，可我太爺爺一進來生意就越做越太，一直到現在，陳家基本上就沒經過什麼風浪。」
「那這宅子注定是你家的。」屏風上的字沒認識幾個，文希倒是更感興趣陳家的故事了。跟上陳子寧的步子，繼續往正屋走。
「也許吧！」陳子寧也是那麼認為的。走進正屋，對著高堂上的畫像，他繼續著：「我爺爺說，這張畫像跟我的太爺爺有幾分相似。」
文希也好奇地看著畫像。「我看，跟你也有幾分相似。」又望向陳子寧。
陳子寧笑了。「這是王爺的畫像。」
「好帥氣。」
陳子寧一直仰望著畫像。「王爺戎馬一生，戰功赫赫，在他三十六歲的時候，皇上把他流落民間，才帶進宮一年的十六歲女兒許給了她。」陳子寧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相差二十歲？」雖然驚訝，但文希馬上又自己解釋，「反正那個年代，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是呀！相差二十歲。王爺起初是不同意的，卻不知，早在一年前，皇上讓她帶公主入宮的時候，公主就被王爺的颯爽英姿傾倒。」陳子寧說著，從正屋走了出來。又向著右邊的長廊邊走邊講：「公主嫁到王府做了側福晉。」
「唉！舊時女子的悲哀。」文希緊跟在他後面，完全被故事吸引，已經沒心思觀賞兩邊的花花草草。
「王爺不能違抗皇命，但雖然娶了公主，卻並沒有好好待見她。幾個月下來，連她的房間也一次沒去過。」
「那他還不被皇上和公主治罪？」文希越聽越精神。
「沒有。公主是何等賢淑的人。時間一久，王爺也就心軟了。也在不知不覺中對公主動了心，而且跟公主十分恩愛，引得了另兩位福晉的嫉妒。她們處處刁難公主，在王爺出征期間，她們竟然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公主一度傷心到抑鬱，為了討她開心，王爺命人把公主家鄉的景象搬到了這裡。你看，就是這片荷塘。」
文希這才發現，跟著陳子寧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荷塘中間的棧橋，難怪有撲鼻的荷香。「哇！簡直就是人間仙境。」文希衝到荷塘中間的亭子，微閉起眼睛，腦子裡一下子浮現了舊時的情景。公主撫琴，王爺舞劍……
看著她陶醉的樣子，陳子寧想起第一次帶文婕來的時候。她感興趣的只是那些她認為有考古價值的文物和文字，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她毫無興趣，就連感動了他的王爺和公主的故事，她也是聽到一半，就不斷地被電話打斷。陳子寧感歎，她跟文婕真的很不一樣。
「也帶文婕來這裡嗎？」文希突然問。
「來過。」
「她一定是沒聽完你的故事吧！」
「你怎麼知道？」陳子寧意外地問。
「她是那樣理智的一個人，才不會被這些小情小愛感動呢。」文希真的很瞭解她。
陳子寧勉強地一笑。「看來我真的不夠瞭解她。」往荷塘中間走了幾步，他失落地繼續講著：「後來王爺經常是帶著公主出征，兩人十分恩愛，可是好景不長，因為功高蓋主，被奸人所害，王爺被送上了刑場。」
聽到這裡文希馬上收起了笑容，緊張地注視著陳子寧。
「皇上給了公主和王府其他人生的機會，可公主寧願跟王爺共赴黃泉。」
「死了嗎？」
「嗯！」
「早知道不聽了。」文希不自覺地落淚。突然覺得這園子好淒涼。
「別哭呀！」陳子寧連忙拿出帕子。
「誰還用這個。」看到帕子，文希又笑了。「難怪你這麼呆板個人，原來是還在這宅子裡沒走出去。」
「怎麼一會哭一會笑的。」陳子寧實在搞不懂女孩的心思。文婕那麼理智，他不懂，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不懂。文希這麼可愛，他也不懂，不懂她怎麼會高興，怎麼會生氣，什麼時候是真生氣，什麼時候又是假生氣。
文希把帕子丟給他，往荷塘的另一頭走去。「走吧！不要呆在這傷心的地方。」
陳子寧也覺得，這的確是個傷心的地方，可今天，他覺得沒那麼傷心了。就像他的心情，沒那麼糟了。也許是因為給文希講了個故事，說了比平時多幾倍的話，心中的抑鬱得到發洩，也許是，她根本就是個快樂的人，總能讓身邊的人，也跟著開心起來。
接著他們又參觀了其他幾個園子。每一個植物，每一件物品，文希都愛不釋手。若不是不時地跟陳子寧講著話，她真的覺得自己已經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