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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坦白 文 / 白楓葉

    曾夕醒來時才剛過午飯,這些日子總是睡得很少,就算睡著了也是淺眠,吃了點清粥就在沒胃口。

    叫來默三,「去把城裡以前的地痞收攏,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要讓他們心服害怕,也要自願,給他們每人月銀二兩,讓他們組成隊看看那裡有異動。上次招那一百個記錄工時工天的,和那二百家將,告訴他們一年後會從他們中各選出十名為管事,但如法現私下鬥毆者,直接開除。這次忘伯帶回來的,是這城裡沒有的,那些不願意賣地租地的人,如有偷盜直接送縣衙門去。」

    曾夕想了想暫時就這些了,揮手讓默三辦事去。

    樹根很鬱悶,他覺得自己失值了,今早去叫少爺起床時才發現少爺昨晚一夜沒睡,而自己卻睡著,感覺特對不起少爺,所以聽到曾夕吩咐他去找把琴來時,簡直高興得要跳起來,有一種終於少爺又需要我了,我不是無用之人的感覺。

    黑衣人捂著傷口不讓血流得更多,堅難的走在通往後院的通道上,到了門前,卻在聽到裡面的聲音後停下了腳步,跪在了地上。

    房間裡依舊是那個男人,只是這次在他身下忘我尖叫的是一個少年,少年跪爬在床上,男人緊貼著他的後臀,不停的挺動著腰身,目光掃過關閉的房門,並不理會,又過了一陣,隨著一聲底吼後,一切歸於平靜。

    又過了一會男人才將少年翻過身來,吻吻他的眼,慢條斯理的下床。少年連忙起來為他更衣,白色的液體從腿間一路劃滑下,男人眼神暗了暗,將少年推到床上又壓了上去,卻也沒忘記外面的人。

    「進來吧」

    進了門,黑衣人眼皮都不敢多抬一下,更不敢亂看,只是將這次的行動老老實實的匯報。

    男人隨手一揮。「沒用的東西。」

    黑衣人就滾到了外面,吐出一口鮮血又爬起來,連忙跪好。

    「這次就饒了你,下去吧。」

    黑衣人如獲大赦的退了下去,男人勾起少年的下巴,「現在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唯香曾家,呵呵……我們就讓這遊戲更好玩一點吧。」

    優美的琴音,從十指間流出,如山間的小溪緩緩地流進人心裡,悠悠揚揚,如泣如訴,像剛見心儀之人的少女羞怯卻又忍不住心動。

    一下午琴聲都沒停過,時而歡喜,而時又憂傷纏綿。沒有固定的曲子,隨手彈來的是主人的心情。

    只是不知道他開心時想的是誰,又是在為誰憂傷。

    余葉辰來了已經很久,曾夕只看著他笑了笑又自顧自的彈著琴,余葉辰就這樣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

    曾夕的琴聲很好聽,只是因為他每一次撥動琴弦都用了心,用了情在裡面。聽著曾夕的琴聲就好像在聽他的心聲一樣,讓人感同身受。

    終於,曾夕收了琴,吩咐樹根拿來筆墨,寫好一封信交給樹根並讓他送去給忘伯。

    余葉辰將少年摟在懷裡,很多話想說,很多話想問,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只說了些無關痛癢的事。

    而曾夕此時還不知道江湖已經開始傳言:曾家有水孕珠,而水孕珠可解百毒,雖不能長生不老,卻可年年益壽。

    夜裡,曾夕為余葉辰換了藥,余葉辰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小夕,這藥是那裡來的。」

    曾夕歎氣,終於還是問出來了。

    「這是詠爺爺給的。」

    將東西收好,曾夕為自己和余葉辰倒了杯茶,認真的看著余葉辰的眼睛,「辰哥哥,可以和我說說你的那個朋友嗎?」

    余葉辰知道兩人逃避了這麼久的問題今晚是解決的時候了。「他是林劍莊的公子,他父親和我父親是好友,所以帶著他來默樓玩,他是我小時候唯一的朋友,後來他又多次救我。」

    余葉辰說得很簡單,只有幾句話。

    曾夕想問的還有很多,比如:為什麼他是你小時候唯一的朋友,出了什麼事他多次救你,你的父親呢?但他也明白余葉辰並不想告訴他。

    「他對你很重要嗎?」問出這句話時曾夕感覺很緊張,也有很心痛,因為他早已知道答案,如果不重要,他會這樣千方百計的去找嗎。

    果然,余葉辰回答的是,「很重要。」

    曾夕閉上了眼睛,笑了,因為閉上眼睛,所以沒人能看到他眼裡的情緒。睜開眼時,眼裡依舊神采飛揚,依舊是那個被所有人寵著、護著、愛著的曾夕,那個自信天真的少爺。

    他開始講訴他和世詠,和唯香的故事。

    「從我出生起詠爺爺就在我身邊,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和爹爹娘親在一起的時間都多。」

    余葉辰看得出世詠對曾夕真的很好,因為曾夕每次提起他時眼裡都是幸福。

    摸著額頭上淚滴形的碧玉,曾夕輕笑,「出生百日那天,有個算命先生說我命中有大劫,所以詠爺爺就去幫找了這個玉在我二歲時給我種上的。

    三歲開始,詠爺爺就帶著我到處玩,我們遇到了很多可憐的哥哥,姐姐,只要我開口詠爺爺都會救下他們。四歲那年,我遇到了紅舞哥哥他們,那時他們被官兵抓住,要賣到很遠的地方去,救下他們後,詠爺爺卻說不能讓他們跟著我們回家,因為家裡突然多這麼多人會引來壞人,而且這麼多人要吃飯會用很多錢。

    四歲的我不知道怎麼掙錢,但還是讓詠爺爺一起把他們留下來了,因為我說我會掙錢養他們,不會讓他們在受苦,我要讓他們當自己的哥哥姐姐。我要給他們一個家。

    回家後詠爺爺就把他們和以前救過的哥哥姐姐一起養在一個院子裡,也是那時有了唯香,唯一的家鄉。後來他們認我為主,一直陪著我,護著我。」

    余葉辰是上位者,所以他能明白世詠的良苦用心,有什麼能比救命之恩更重要的呢?又有什麼是比一個四歲的孩子說,給你一個家,要保護你,讓你不會在受苦更讓人感動的呢?所以最後會認曾夕為主,會忠心他一點都不意外。

    余葉辰不得不佩服世詠對人心看得透徹。

    「給你用的藥,叫『靈露』詠爺爺說這世上只有他才會制,所以不能給別人用,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會有煩麻。他說他年輕時也得罪過人。

    晴煙姐姐說詠爺爺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是怕別人,只是不想別人傷害到我,而我更不想別人傷害到他們中的認何一個,他們都是苦命的人,唯香是他們唯一的家。」

    余葉辰此時才明白,當真是莫道自己情深深,怎知他人濃濃情。感歎世詠對曾夕的愛,那是傾盡所有的寵愛。卻也為曾夕慶幸有人那樣寵著他,愛著他,守護他。

    曾夕看著余葉辰認真的說:「辰哥哥,我可以帶你去見詠爺爺,但是你答應我,不能讓認何知道他的身份,我知道你不救你的朋友,你不會開心的,你也永遠不會放得下。」

    余葉辰怎麼會不答應呢,這是少年能為他做的最大讓步了。放心了心中的石頭,余葉辰的笑容都更有光彩,人也輕鬆了很多。將少年摟在懷裡,「謝謝」千言萬語出口也只有這兩個字。

    次日,曾夕余葉辰按排好了所以事情。兩人一馬出了石流城。

    當曾夕在次站在『夕園』門口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其實他也才離家幾個月。

    隨著兩聲馬嘶驚醒了門口打瞌睡的小廝,當看清來人時,從迷忙到驚喜,那眼裡毫不掩飾。然後對著大門裡喊了一聲:「少爺回府了。」

    一句話如丟如湖裡的石子,擾亂了這一園的平靜。

    曾夕將馬交給了小廝,看著從家裡跑出來迎接他的人,從沒這麼感動,原來這才是家的感覺。

    被一堆人吵吵鬧鬧的圍著,曾夕第一次不感覺到煩,感覺如此親切。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童努力的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如八抓魚一樣爬在曾夕身上,「少爺你終於回來了,你不能在丟下小竹子了,沒有你小竹子怎辦阿。」

    曾夕把這個從小當弟弟寵著的小子從身上拉下來,打趣:「這幾個月,少爺我不在家,你不是也好好的嗎?」

    小竹子一聽豆大的淚珠就滾了出來,聲音是濃濃的委屈,「可是沒有少爺,小竹子過得一點都不開心,小竹子天天都想著少爺,少爺你不要不要小竹子。」

    曾夕一副你猜對了,我就是不要你的樣子,「對,我就是不要你了」,可眼裡卻是濃濃的笑意。

    小竹子開始是傷心,當看清曾夕眼裡的笑意時才知道上了當,也不知道為什麼,少爺從小就愛逗他哭,他才不上當呢。

    夕園的人早已對此種情景見怪不見了,只要曾夕出門不帶小竹子,這種戲就要上演一次,曾夕縱容著,大家也就樂得看戲。

    還是老管家看余葉辰和曾夕一起回來的,想必是少爺的朋友不敢怠慢,將人一起請到了屋裡。

    這時隨著一聲洪亮聲音,「你個不孝子知道回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拿著掃帚大幅便便的走了出來,別看他體態如三四個月懷胎孕婦,走起路來卻是腳下生風,一點都不慢。

    曾夕眼見沒人敢攔,只能一邊躲著,一邊大叫:「娘啊,你在不出來就要出人命了。」

    話音剛落,曾夕娘就一陣風的飄了過來,隨手一揮曾老爺自覺的站到了一邊。

    曾夕娘,一雙纖纖玉手,捏捏曾夕的臉,在捏捏曾夕的手,眼裡慢慢的起了水霧,卻又努力一笑,「怎麼廋了呢?」說著手又在曾夕的臉上捏了一把。

    曾夕也知道娘是氣他離家出走,在報復呢,這叫捏嗎?是掐吧,看這紅的一塊一塊的,只能討饒,「娘,我錯了,有人呢。」

    曾夕娘這才看向站在一邊的余葉辰,眼裡閃過一絲驚艷。沒辦法曾夕愛看美人就是遺傳他娘的。

    曾老爺假意咳嗽一聲,揮手讓人散去。

    曾夕這才想起要介紹余葉辰給父母認識。「爹,娘,這是辰哥哥」「辰哥哥,這就我的爹娘。」

    從進到園裡開始,余葉辰就能感覺到淡淡的溫暖,那是從人內心發出的,是他從小就沒有的,他看著他們笑鬧,看著他們發自己內心的喜閱,這裡他是真的喜歡,所以臉上的笑容也比平日裡真誠了幾分。

    「在下余葉辰,見過曾老爺,曾夫人。」

    對此,曾夕看著高興,曾家父母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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