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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計劃 文 / 白楓葉

    曾夕遠遠的看著余葉辰,看著他斜靠在樹上,所有的風景好像都成了他的陪襯。心裡暗想:「辰,如果你心裡有我,就別讓詠爺爺的悲劇發生在我們身上。」

    世詠收好所有的情緒,又是那個慈愛的老人。

    揉揉曾夕的頭,「小夕,你真的想好了嗎?要是那藥……」其實他知道問得有點多餘,因為曾家的人認定了就不會回頭。

    曾家人是癡情的,也是絕情的,更是驕傲的。

    果然曾夕堅定的點點頭,眼裡的執著像極了曾經的曾離。

    不用在說什麼,世詠將冰容盒遞給了曾夕,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一絲喜悅,還有一絲擔憂。

    「不管多痛都要扛過去」說罷出了小屋。

    曾夕回到床邊坐下,取出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下,一股熱流頓時流遍全身,暖暖的,突然全身如火燒般疼痛,呻吟不自覺的出了口。

    余葉辰,林央見世詠走來,都起身看著他,對於世詠這樣的前輩,他們都不敢隨意。

    世詠看著余葉辰的眼神很複雜,他努力的讓自己看他順眼一點,說服自己喜歡他,必定這個人是曾夕喜歡的。

    「去屋裡陪他」世詠丟下這樣一句話,轉身就走。

    余葉辰還沒搞清楚狀況,空氣中又傳來了一句:「想當我徒弟就跟來。」

    當然這句話是對林央說的,林央自然是驚愣後狂喜的跟上。

    余葉辰推開門就看到曾夕臉色如火燒般的紅,滿頭大汗的倒在地上,牙已經將下唇咬出了一排血印,卻還有呻吟益出。

    緊張,心痛都不足以說明現在的心情。他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樣可以幫到他。

    把曾夕抱到床上,余葉辰正要出去找世詠,曾夕卻拉住了他,雖然虛弱得沒有力氣,眼神卻很堅定,「別去。」

    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汗濕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肩上,余葉辰緊張、擔心、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將曾夕抱在懷裡一遍一遍的問:「小夕你怎麼了?小夕我要怎麼作你才能好受點?」不知道不覺一滴清淚掉了下來。

    他想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他不想小夕這麼難過。從沒有過的擔心、害怕擁上心頭。

    其實他只是關心則亂,世詠剛剛才出去,而世詠怎會讓曾夕有事。

    雖然余葉辰的觸碰讓曾夕更加痛,但他卻捨不得這個懷抱。

    這時候小腹裡像有蟲子要破體而出一樣,在裡橫衝直撞,曾夕捂著肚子滾出了余葉辰的懷抱,在床上不停的打滾,嘴裡叫得一聲比一聲淒慘。

    余葉辰翻身上床,按住曾夕,見他又要咬唇,連忙將手臂送到他口中,將他從新摟在懷裡,安慰他:「小夕,我在,我在。」

    曾夕早已經痛得糊塗,只知道不停的咬,直到嘴裡充滿血腥味,直到小腹的疼痛慢慢平息,才發現余葉辰的手臂已被鮮血染透。

    自責、心痛、後悔,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給他拿藥。內心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句:「你好傻。」

    這一刻曾夕無比肯定,這個男人心中是有自己的。

    余葉辰見曾夕清醒,終於鬆了口氣,溫柔的為他擦去額上的汗水,不原讓他自責,安慰他:「不痛的」,也不管手臂上的傷,只想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他,從沒感覺到只要能這樣抱著懷裡的人,就能如此而已滿足。

    世詠和林央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緊緊相擁的兩人,曾夕汗濕的長髮散亂的和余葉辰的纏在一起,臉色蒼白,卻已睡下。

    余葉辰摟著曾夕,用手臂為他做著枕頭,也不管手臂上的傷還在流著血,輕輕地將曾夕放好,連忙起身。

    世詠已順手點了曾夕的睡穴,知道他想問什麼,先開口,「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讓你知道。」

    然後看了眼他手臂上的傷,從懷裡丟給他一瓶藥,和上次受傷時曾夕給他上藥的瓶子一樣,是『靈露』。

    余葉辰接過藥眼裡有著感激,千金難求的藥,世詠隨手就給了他一瓶。看向床上曾夕,眼裡依舊有著擔心。

    世詠卻不會管他心裡怎麼想的,見兩人站著不動,「我現在要幫小夕擦身子,你們去提水過來,別忘了用內力加熱,當然如果你們有誰願意幫忙我也不反對。」他雖然問的是你們,眼神看的卻只有餘葉辰。

    余葉辰如犯錯被抓的小孩說了句:「我去提水」就逃出了屋,林央只好無奈的跟上。

    次日曾夕一身清爽的醒來,見余葉辰握著他的手如老僧定坐一般睡著了,眉輕輕的皺著,好像在夢裡都在擔心什麼,烏黑的頭髮,紫色的髮帶隨意的披在肩上,垂到腰際,長長的眼睫毛關上了那雙讓人沉淪的鳳眼,高挺的鼻樑,微薄的唇,略寬的領口露出了撩人的鎖骨,一身紫衣讓他更顯貴氣。

    這樣的人,讓他如何能不心動。

    真希望時間就這樣靜止,可以讓他握著他的手,看著他一生一世。

    也許是曾夕的目光太過炙熱,讓余葉辰在夢中也能感覺到。睜開眼,看到曾夕躲閃的眼神,和臉上那團緋紅,心情大好,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小夕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

    手下意識的扶過腹部,眼裡光芒閃過,想起余葉辰手臂有受傷,連忙拉過他的手臂,見已經上了藥才放心。

    曾夕見他眼裡還有疑問,卻不想多做解釋,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只是保證以後不會在有這樣的事發生。

    余葉辰也並不多問,「只要你沒事就好。」

    他不說,他就不問,只要沒事就好,昨天那種心痛得快要停止的感覺,他不想在試,也不願多想,更害怕去想。

    在心底嘲笑自己,原來余葉辰也有不敢面對的事,是怕自己無法回應曾夕的心,還是怕自己沉淪而忘記當初的執著,他不敢多想。

    昨日曾夕那睡夢中一聲聲「辰」是那樣的纏綿,如半熟的果子,吃到嘴裡帶著一點清甜,一點苦澀。

    夕園,雖有眾多高手護院,但必定不是長遠之計,眾人商議後決定由默樓暗中放出消息:曾家已經把水孕珠的方法告之白樓。不管此消息有多少人會信,但都會把一部分注意轉到白樓去。

    而默樓同時還公開放出消息:如果在有人敢私闖曾家,默樓一旦查出此人必定終身追殺。

    與此同時曾家也宣佈:如果有人在敢私闖夕園,對曾家人不利者,曾家將永遠不與其家族,門派有生意來往。

    這些消息一出,不少人暗自退去,也有人不願離去在一邊看熱鬧的,但卻沒有人在輕易出手。

    一輛裝飾華麗,四匹健馬拉的輕車,在十多個騎著高頭大馬,一身黑衣,兩邊還有餘葉辰和林央的親自護送下出了夕園,向陽西城外而去。

    江湖沸騰了,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一夜間傳向各大門派,現在已經變得不單是為了水孕珠了,和默樓、曾家有仇的,都想借此幾會除掉他們,還有一些想隔岸觀火趁機坐收漁翁之利者。

    看著或明或暗打探消息的人,林央忍不住對余葉辰調笑,「這一路應該不會寂寞了。」

    馬車行到松柏林下時,看著那兩座大山中間唯一的出口,余葉辰看向馬車的眼裡有一些擔心。

    他不怕危險,但卻不想車裡的人有一絲傷害。

    林央顯然也知道好友的擔心,車裡也有他想保護的人,雖然他知道那人武功比他還高,不需要他來保護,但從他認師的那一刻起,他就打定注意誰要敢傷師傅者,他必十倍奉還。

    余葉辰讓大家休息一下在過松柏林,曾夕本就不想悶在馬車裡,還好有世詠陪著說話,感覺才不會那麼無聊。

    林央撩起車簾,笑得一臉獻媚,「師傅、小狐狸,下來吃點東西吧。」

    曾夕跳下馬車時還不忘調戲他,「好徒弟。」

    世詠對林央的慇勤很受用,和眾人一起席地而坐,一起吃了林央預備的乾糧。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雖然地上很涼,現在卻沒人會在意這些,能抓緊時間好好休息就沒有人會浪費。

    他們能感覺到,一路上暗中可跟了不少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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