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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對峙 文 / 白楓葉

    這時,蘋兒傷心欲絕的從人群後走了出來,兩眼通紅的望著余葉辰,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余公子,你怎麼……你讓蘋兒怎麼活。」說罷就跪倒在余葉辰面前。

    余葉辰看了曾夕一眼,見他並沒有不高興才鬆了口氣,冷冷的注視著地上的女子:「你說我辱你,可是那天晚上的人並不是你。」

    蘋兒一聽她這樣說,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一副想說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已有不少年輕的後生憤憤不平,「真不是男人,敢作不敢當。」「讓一個姑娘以後怎麼見人。」

    林莊主也乘機站了出來,語重心長的說:「余樓主,當日你走後小兒就失蹤,所以才會錯懷疑你,在此老夫給你陪不是了。」說罷還對著余葉辰鞠了一躬。「但是,蘋兒是展飛的未婚妻,蘋兒的父親年輕時救過老夫,並和小兒指腹為婚,只因失散多年所以並沒告之小兒,卻不想救命恩人剛剛過世,蘋兒前來投靠老夫,卻出了這樣的事。你……你叫她以後還怎麼活,你叫我如何對得起她父親。」

    林莊主說的是句句在理,有情有意感人肺腑,眾人都為之動容。余葉辰幾人卻只決得虛偽。

    這時莊裡管家帶著當日的家丁,也證明了當日餘葉辰赤身的和蘋兒在一起。議論聲辱罵聲響成一片。

    曾夕冷眼看著這一切,林展飛和林心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林莊主眼裡閃過一絲狠意,快得沒有人發現。「余樓主,你們既已成事實,老夫本想將蘋兒嫁給你也就算了,可阮家卻有人找到老夫說你殺了他全家。你如此心狠手辣,老夫如何放心讓蘋兒和你在一起。今日,你就要給林劍莊,給蘋兒,給阮家一個交待。」

    這時有人說了句:「殺了他」大多人也都跟著喊起來,「這種人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余葉辰注視著憤怒的人冷笑,「殺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本事了。」現在他已不想在解釋什麼。

    眼看戰鬥一觸即發曾夕站了起來,「林莊主,在坐的各位,我可以證明那天晚上和余葉辰在一起的另有其人。」

    所有人都注視著曾夕,等著他接下來的話,余葉辰握著曾夕的手,心裡很複雜,他知道曾夕如果說出來,就等於向全江湖的人承認,和自己在一起,而且別人都會以為,他是自己的男寵。

    曾夕回握住著余葉辰的手,平靜的說出了讓所有人吃驚的事實。「因為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是我,這點林心小姐可以為證。當時,是她拉著林央,看著我扶著辰去的房間。」

    議論聲在次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曾夕余葉辰,和場邊的林心。

    林心看著林展飛鼓勵的眼神走了出來,「那天先是林央公子扶著葉辰哥哥出來的,但是我擔心哥哥,所以拉著林央問哥哥的情況,這時候曾公子來了,林央就讓他扶著葉辰哥哥走了。」

    林莊主暗自後悔忘了還有林心,卻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余樓主,剛剛心兒也說了,她只是看著曾公子將你扶走的,並沒見你和他一起進房,更沒見你們在一起,何況次日你和蘋兒在一次又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議論本就讓曾夕難堪,現在更是羞憤難當。這時幾聲馬嘶傳來,林央、紅舞、杜宇幾個起躍到了場中。

    「什麼人,膽敢私闖林劍莊。」

    林央並不管林劍莊的人在說些什麼,對余葉辰點點頭讓他放心,看著曾夕笑了,「小狐狸,怎麼廋了。」

    紅舞也看著曾夕卻什麼也沒說,但曾夕從他眼裡看出他想說的話:別擔心,有哥哥在。曾夕突然覺得那些冷嘲熱諷,那些惡語辱罵並沒有那麼難聽了。

    杜宇對著所有人抱拳,然後將那天晚上遇到曾夕,然後將其送到唯香的經過說了出來。

    全場嘩然。也有人提出疑問:「曾公子,當晚為什麼要離開呢?次日,余樓主怎麼又會和蘋兒姑娘在一起?」

    曾夕想起余葉辰說的那個名字,心裡劃過一絲傷痛,看了林展飛一眼,又馬上垂下眼簾,他不能讓別人發現他現在眼裡的情緒。「如果是你,你願意讓人知道自己被個男人抱了嗎?」

    全場奇跡的靜了幾秒,然後是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余葉辰心疼的將曾夕擁在懷裡,眼睛從所有人身上掃過,「我余葉辰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愛的,要的,唯有懷中之人,唯有曾夕。」

    「遇見你,曾夕此生無悔。」

    「至於為何蘋兒姑娘會和我在一起,那就得問姑娘自己的,」說到這,余葉辰眼神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蘋兒。

    林莊主眼裡劃過一絲陰狠。

    林央扶起地上恩驚訝早就忘記哭泣的女子,「姑娘地上涼,天冷了小心身子。」聲音溫柔好像情人底語。「你看那是誰來了?」眾人隨著林央的目光看去,世詠正押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緩緩而來。

    蘋兒看見婦人,剛收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不過這次眼裡只有激動。一聲:「娘」兩人已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世詠淡淡的說了句:「你可以走了。」

    蘋兒扶著婦人頭也不回的離去,沒在看一眼林莊主那陰沉的臉。

    世詠揉揉曾夕的頭,曾夕一見世詠,所有的委屈一瞬間全湧進心頭,一聲:「詠爺爺」裡帶著點點撒嬌點點委屈。

    只有在寵愛你的人面前,才會放下所有的偽裝。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滿目仇恨的走了過來。她一身孝服臉色蒼白,全身上下都籠罩著深深的悲傷,盯著余葉辰的眼神,恨不能吃其肉喝其血。

    余葉辰的心裡無端的有一絲不安。

    曾夕皺了皺眉,不動聲色擋在她他余葉辰之間,先發制人,「姑娘,我不管你和阮家是什麼關係,也不想問你是誰,只希望你能聽完我說的話。」

    女子知道他和余葉辰的關係,但她並不反感,對於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她願意聽他把話說完。

    曾夕暗自鬆了口氣,只要她願意聽,就表示她還有理智,事情就還有回轉的餘地,他真不想余葉辰在添殺戮。

    「姑娘我們先不談阮家的事,是不是默樓動的手,你有想過為何阮家之事,過了過麼多年,你怎麼會知道?默樓以前做的是什麼生意在坐的眾人都知道,那你們可想過,如果沒有僱主,又何來打手。能知道阮家之事的,除了當初的殺手就只有僱主。」

    頓時議論聲起,很多看向林莊主的眼神也帶著點點審視。

    林莊主惱羞成怒,起身一躍一劍刺向曾夕,「一派胡言。」

    余葉辰將曾夕往懷裡一摟退後幾步,世詠眼裡殺氣大盛,竟徒手將林莊主的劍接住,讓他不能前近半分,亦不能後退。

    這份功力讓全場震驚,對他的身份更是眾說紛紜。

    世詠右手接住劍,左手一掌拍出,眼看林莊主就要受這一掌,林展飛早以沒有了平時處事不變的貴公子模樣,閃身上前生生的替他硬接下這一掌,退後幾步吐出一口鮮血才穩住身形。與此同時世詠也鬆開了林莊主的劍。

    「展飛」「小飛」「飛兒」「哥哥」余葉辰和林家人一起叫著。

    林展飛抬起手表示自己沒事,扶起林莊主。

    曾夕也來到世詠身邊,偷偷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希望他能放過林家人。

    這時大家都好像忘了為阮家伸冤的女子。

    紅舞來到女子身邊,從懷裡拿出幾張紙示意女子看。女子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面的悲痛欲絕,最後變成壓抑不住的顫抖,到絕望的迎天大笑。

    林展飛擦掉嘴角的鮮血,對著世詠抱拳,「前輩。」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承認林劍莊錯了,那無疑是打父親的臉,可又怕世詠在出手,他並不想和他們交惡。最後只能什麼都不說。

    女子笑得滿臉是淚,眾人雖很好奇她看到了什麼,卻沒人敢上前來看。

    紅舞將紙張收好放回懷裡,看著眼前這個在絕望邊沿的女子多少有些不忍。「姑娘回去。」

    女子搖搖欲墜的向莊外走去,眼裡是所有信仰被顛覆後的空洞。

    原告走了,原本以為會有一場大戰,也就這樣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平淡收場。

    而這次來林劍莊的江湖人卻並不後悔,除了見證了默樓樓主余葉辰和曾家少爺曾夕的私情,更是多少猜測到了世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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