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什麼？我代替他 文 / 蘇無
落冥淵走進自己久違的離殤宮，出其意料的是這兒除了沒有一個人以外竟然一點兒也沒有變化，還是一如從前母親在世時那樣。
看著宮殿裡簡單的擺設不難看出曾經住在這兒是一位怎樣的人。
「我母親在世時到不見他像這般在意。」這熟悉的一切令落冥淵更加為母親感到不值。
「也許會不會是你誤會了什麼？」如果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又怎麼會在人死後做這一切呢？只是內疚？不對，不在乎哪來的愧疚？
「誤會？呵，自從我懂事開始見他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有時候一個念頭在人的心裡扎根太久再想動搖很難。
「好了，不要再談他了。」一提到玄風落冥淵的心裡就如刀刺一般疼。
不知道為什麼墨軒看到此刻的落冥淵就不由地想去關心他，也許是因為此刻的他格外的孤獨，也許更因為他有點兒像曾經的自己吧。
「五弟。」玄策人未到聲先到了。
「你來做什麼？」落冥淵冷冷地看著越走越近的玄策。
「我當然是來和你敘敘舊。」玄策帶著笑親切地說，將和善這二字演的淋漓盡致。
「敘舊？」落冥淵根本不用眼瞧他，「我不認為我們認識，請你打哪來回哪去，別站在這兒玷污了我母親的地方。」
「你。」玄策的演技還是不夠精湛被落冥淵幾句話便氣的撕下了假面具，「不過一個廢物，神氣什麼？我可是皇羽師，你呢？連一點羽靈都沒有。」玄策擺出高傲架子，「我勸你別去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說夠了吧，我想，你用不著讓我們趕你才肯滾吧。」玄策一臉得意的樣子讓墨軒想起了自己，不，準確的說是這具軀體曾經的主人在清風鎮所受的一切於是實在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算什麼？這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連落冥淵都不放在眼裡的玄策又怎麼會尊重墨軒，在他眼裡墨軒就是一個依靠落冥淵的人，從小就被慣壞的他習慣性地直接揮起手扇向墨軒。
「在這裡，他比你有資格說話。」落冥淵截住了玄策朝墨軒打去的手。
半路被落冥淵截住玄策心裡的那把火立刻冒了出來用力的反扇向落冥淵，怎料，自己的那隻手卻動也不能動，而落冥淵的手也越握越緊。
終於玄策忍受不住手上的疼開始求饒，「好弟弟，快鬆手。」
他很適合去唱戲，變臉變得爐火純青。墨軒心裡默默想到。
玄策的舉止令落冥淵感到厭惡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玄策哪受得了氣，偷偷地運用羽靈打算偷襲，結果自己卻被反震地重重地砸到了牆上。
「果然，你的到來只會髒了我的地方。」
玄策勉強地站起來，一臉陰霾。惡狠狠地地喊道：「玄希。」我不會放過你的。當然這句話他哪敢說出來。他已經肯定落冥淵身上沒有羽靈畢竟要讓他相信落冥淵比他強根本不可能。此刻他只是猜測落冥淵身上帶有什麼防禦的寶器，因此而忌憚。
「我不和你計較。」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玄策決定用寬容來掩蓋。「父皇讓你去商議事情。」甩下這句話玄策就識相地不再多言狼狽地離開。
「你似乎嚇到他了。」墨軒幸災樂禍地對落冥淵說。
「用你的話說，活該。」對待這掛名的哥哥他可不會抱有一點愧疚。
「小希你來了。」看著站在眼前的落冥淵玄風的心裡十分踏實。
見了玄風落冥淵禮也不行只是一句話也不說的站著，使得玄風有點尷尬。
「陛下，在下墨軒。」墨軒屬於不跪天不跪地只跪自己父母這類人所以肯向他打個招呼應該已經算得上不錯了。
「你是小希的朋友吧。」墨軒的話打消了玄風尷尬的局面使得玄風對墨軒的印象很好。
「是的。」墨軒點了點頭。
「找我什麼事？不說，我們走了。」落冥淵不冷不熱地說。
落冥淵的態度令玄風心底有點難過，「也沒什麼事。就是雪熾族十年一度的聖女選拔大會要開始了。」
「與我何干？」
「每次選拔前雪熾族族長都會擺出一些稀世珍寶給前去觀看的人爭奪。」還沒等玄風說完落冥淵直接把他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要我代表金麟國去？」
「沒錯。大會那天會有許多人，趁機好讓大家認識認識你。」玄風剛剛還為落冥淵會拒絕而擔憂，落冥淵說了後他反而舒坦了。
落冥淵剛想拒絕玄策就先反駁了起來。「父皇，往年這都是我去的，皇弟剛回國就派他去不妥吧，跟何況皇弟他……大會那天各種人都有，皇弟去了，出了意外怎麼辦？」憑什麼你一回來就奪走我的一切，為什麼父皇眼裡總是只有你一個人，從小就這樣。雖然表面上父皇對他疼愛有加可他對玄希的笑卻是那麼的不同，父皇更是連抱也不曾抱過他，而玄希卻總是理所應當的享受著他所從未有過的一切。玄策對落冥淵那刻嫉妒的種子也許從很小就萌發了。
「原本我打算直接拒絕你的。」玄策的反應讓落冥淵改變了原先一口拒絕的主意。
難道小希願意去了？落冥淵的一句話就讓玄風欣喜了起來。「小希，那你現在改變主意要去了？」
「沒有，我可沒說我要去。」經過幾天的相處後，墨軒徹底瞭解了落冥淵這個人的性格——給人希望只是為了讓人更加絕望。
「那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落冥淵的回答再次使玄風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他，代替我去。」落冥淵一手拉過墨軒。
「什麼？我？」墨軒指了指自己然後使勁地朝落冥淵搖頭，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就是你了。」落冥淵玩性大起直接將墨軒推了出去。
「小希……？」玄風疑惑地看著落冥淵，他似乎越來越不懂小希的心了。
「父皇，不可啊，怎能讓一個無名小卒代表我們金麟國？請父皇三思。」讓落冥淵代替他已經讓玄策很氣憤了，現在又讓一個要身份沒身份，要實力沒實力的人代替他，玄策又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那些奇珍異寶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落冥淵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對墨軒說。當然如果他看了鏈兒裡面的那些東西絕對會後悔自己說的這句話。
聖女選拔，應該也不會無趣吧！更何況還有奇珍異寶，玩玩也無妨。「好，我代替他。」
落冥淵開口，墨軒也沒有拒絕。因為多年來的愧疚玄風也不願意反對落冥淵的想法於是即使並不想讓墨軒去也只好答應。
「父皇……」玄策依舊不肯放棄繼續爭取。
「好了，你陪他一起去。」最終玄風還是不放心墨軒。
「策兒，往年你都沒讓朕失望，這次朕等你帶回好消息。」玄風的話可見他絲毫不對墨軒抱有希望。
等他帶回好消息。可笑。你就等著他帶好消息同時在加上一個壞消息吧。本來就對玄風沒好感的墨軒此刻更加對他沒好感。試問一個只憑眼看人就否定他人的君王怎會讓人信服？
墨軒臉上的笑讓落冥淵已經能想到玄策的結局。那一定會是一場絕妙的戲，只可惜他看不到了。
「小子，大會那天你可別拖累我。」一離開玄策就把所有的氣撒在墨軒身上，「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自不量力。」說完墨軒玄策沒留一點時間給墨軒反駁就又開始針對起落冥淵，「五弟，看看你，都帶了些什麼人回來，居然厚著臉皮代表我們金麟國，還有你，自己不去就算了還推薦一個外人，推薦外人也就算了，還推薦一個這麼不靠譜的人。還真看不出，表面上你什麼也不搶，到頭來卻給我製造出這麼大一個麻煩。厲害。」
「走。」兩人想都沒想同時開口，隨後直接將玄策當成空氣繞過他離開。畢竟正常人與非正常人辯論會有結果嗎？
「喂，你們……」見兩人不理睬他玄策剛剛宣洩的怒火再次燃燒了起來。墨軒，等著吧，既然你要去，那麼就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