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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了斷恩怨 文 / 蘇無

    那場雨後兩人帶著不同的心情加快速度前往金麟國國都——永落。可剛到城門兩人就遇到了麻煩。

    兩人在無人處收起羽翼準備徒步進城。

    即將接近城門時落冥淵故意放慢腳步,接著拿出一顆藥迅速服下,一瞬間他的相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快得周圍的人絲毫無法發現,然後他立刻加快腳步追上墨軒。

    又是排查?看著排著隊伍進城的人們和拿著紙認真比對的士兵墨軒皺了皺眉。難道是那件事?墨軒想起前些日子讓藍雨憐出醜那件事。不,應該與我無關吧?算了,反正我離開後就又服用了易容丹不可能有人會認出。

    「玄……」墨軒回頭正想與落冥淵商量,卻只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不過衣著卻與落冥淵相同,「玄希?」墨軒不確定地問喚道。

    「嗯。」

    「你怎麼……」墨軒疑惑地指著落冥淵的臉。

    「快到我們了,待會再說。」落冥淵附到墨軒耳邊輕聲說道。

    進城後落冥淵並不是立刻解釋而是拉著墨軒的手急匆匆地擠入人群,可走了一段時間後墨軒發現周圍的人越來越少。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墨軒停了下來拉住了落冥淵。

    「馬上就到了。」落冥淵依舊沒有任何解釋繼續拉著墨軒的手往前走。

    墨軒任由落冥淵拉著手走而自己卻早已失去了耐心欣賞起周圍的風景。突然落冥淵停住了而墨軒則是直直撞到了落冥淵的背上。

    「你……」正當墨軒想責怪落冥淵時卻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住了。一棵棵梨樹的枝頭擠滿了一朵朵如雪般潔白的梨花,而地上則像鋪了一條鵝毛般的地毯。一陣風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吹過泛起了一陣陣雪浪。一些花瓣調皮地脫離了梨枝隨著風在空中打著滾兒、互相追逐著。地面上宛如精靈一般的花瓣也忍不住地打著轉飛了起來。那一刻他出現了一種幻覺彷彿自己落入了雪的國度。

    「梨花已經開始凋零了呢!」落冥淵鬆開墨軒的手接住了一片被風吹來的花瓣,臉上的笑卻掩蓋不了他由內心散發出來的蒼涼。

    「這裡……」墨軒剛想向落冥淵詢問落冥淵便抬起腳向梨林深處走去,墨軒只好跟上去。

    落冥淵似乎忘記了墨軒的存在,又似乎是在向墨軒講述著什麼,「梨花的白透著玉一般的純潔,如雪那般乾淨。梨花的香淡淡的卻更是無瑕,沁人心脾。它們雖然花期短暫卻從未因此隱藏自己美。梨花——淡雅的象徵。是我母親最愛的花。」落冥淵說話時的神情透露著滿滿的幸福但講到這後他的語氣卻突然變得低沉,「可『梨』亦是『離』。」

    話音剛落,一座孤獨的墓前映入了墨軒的眼簾。

    「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落冥淵淡淡的一句話解釋了之前的一切。落冥淵佇立在墓前久久不動。

    看著眼前的墓墨軒的心一震,望著前方那挺立的身影不知如何開口。

    母親我回來看你了。這些年你一個人一定很孤獨,只可惜我卻什麼也做不了。你叫我不要恨那個人,他沒錯,那麼你呢?你又有什麼錯?所以,對不起,我只能再次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他,永遠不會,你曾說過如果遇到至愛就要永遠將他留在身邊否則只會留下後悔。曾經我不理解,或許現在我能體會到你當時的心情了。我把她帶到這來看你了,木墨軒——我的至愛,這一生我都會將她鎖在身邊的。一隻手緊握住了落冥淵的手,落冥淵一愣順著看過去,當看到墨軒的笑臉時他的心中感到暖暖的。

    伯母,他將會是我一生的……摯友。對於安慰人墨軒不擅長於是他像落冥淵之前給予他支持一般緊握住落冥淵的手。

    「上!」隨著一個男人的指令發出一群蒙面的人衝了上來圍住了墨軒兩人,墨軒也立刻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放心。」落冥淵彷彿早就知道他們的存在,但一副有把握卻根本沒打算動手的樣子讓墨軒放鬆了下來卻有一絲不解。

    那群蒙面人剛準備殺向兩人便又有一批士兵衝了出來,剎那間,兩批人陷入了廝殺,刀光劍影中濺出的血染紅了滿地的花瓣。落冥淵臉上露出了不滿但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血玷污了的純白墨軒也感到了不快。可是下一秒,僅剩的無人竟同時倒地。最奇怪的便是兩人身上沒有一絲傷痕,更沒一滴血流出。

    是他嗎?墨軒看了看身旁的落冥淵。

    士兵在所有的蒙面人倒下後便迅速地清理了現場,不久,周圍的一切便恢復如前,彷彿剛剛的打鬥根本就不存在。

    「臣奉命在此等候,懇請殿下與臣一同回宮。」一名身穿盔甲的魁梧男子半跪在落冥淵面前。

    落冥淵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越過男子。

    「殿下。」男子站了起來追了上去。

    「殿下。」所有士兵一起跪了下來喊道,「懇請殿下回宮。」喊聲在梨林久久迴響。

    而落冥淵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減下來,只給所有人留下一個冷冷的背影。

    墨軒愣了片刻也追了上去,看著一直追著落冥淵的男子著急的樣子,墨軒想了想對男子說道,「你以前應該也在這等過他吧!如果他不打算回去,你覺得他會讓你有見他的機會嗎?」

    「殿下,他這是要回去?」男子一臉寫滿了不敢相信。

    金碧輝煌的大殿,坐在高位的中年男子滿臉欣喜地看著站在大殿中的落冥淵。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琴,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小希真的回來了,你看到了嗎?

    「小希。」看著那張酷似自己愛人的臉玄風顫顫抖抖地叫出口。

    而落冥淵只是淡淡的看著那張自己從小就見過幾次面的人。

    正當玄風想說話時一名渾身陰森森的男子急匆匆地衝了進來滿臉擔憂地說:「陛下,您怎麼可以讓五皇子回宮,他可是不祥之人啊!五皇子回宮,我國必陷劫啊!」

    「夠了,住口。」玄風憤怒地打斷男子的話,「當初你不經過朕的同意,私下派人將小希帶出宮朕沒治你的罪,現如今你是想讓朕將帳從頭說起嗎?」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聽了玄風的話落冥淵的心徹底涼了。

    讓害自己孩子的人活到現在。他對落冥淵到底是因疼愛而愧疚?還是因愧疚而疼愛?墨軒陷入了矛盾。

    「陛下,我都是住為我國著想啊!陛下,此不祥之人一定要……」許喻正想繼續勸玄風讓落冥淵離去便又被玄風再次打斷。

    「小希是朕的孩子,朕不准你在污蔑他,許喻,如再犯,朕定不饒你。」如果當初不是皇后力保許喻,他早就將這害小希離開他身邊的許喻殺掉,哪還有他這些年的猖狂。

    「是。」許喻懷恨地看了落冥淵一眼。

    「父皇,五弟五歲離宮,現如今十五年,誰能證明五弟的身份?千萬不能讓不懷好意的人趁機冒充,因此寒了梨妃娘娘的心啊。」玄風的二子玄策每一句話都好似是為玄風著想,而心裡卻是在盤算著怎樣趕走落冥淵。

    也許對於他來說有親人也似無親人吧!看著臉上沒有意思表情的落冥淵墨軒心裡劃過了一絲奇怪的情愫。

    「他就是小希。」玄風肯定語氣不容人質疑。「除了小希誰還能這樣像琴?」玄風小聲嘀咕,像是在說給別人聽,又像是讓自己更加確信站在殿中的是玄希。

    「父皇,您忘了易容丹了嗎?要知道這些年您尋找五弟早已是人人皆知,難免一些居心叵測乘機……」玄策瞅了瞅落冥淵。

    玄風低下頭久久不開口。琴,我錯了嗎?如果真的錯了那就讓我徹底錯下去吧!你會明白的吧?也許是太想彌補自己的過錯,最終玄風在心裡逃避落冥淵有可能不是玄希而是一味選擇相信他就是玄希。

    「他就是你五弟,難道我會認錯嗎?」玄風一句話出立刻無人再敢勸阻,畢竟誰敢質疑帝王。

    可惡。如果他回來了,憑借父皇這些年對他的愧疚之後的寵愛是必然的,那個位子指不定就是他的了。不!不行!那是我的!玄希別怪我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不好好活著非要回來和我爭。落冥淵的回歸注定讓玄策感到威脅。

    「這次回來我沒打算留下。」戲看夠了,也該我出場了。落冥淵嘴角有了一點角度。

    落冥淵的一句話讓殿中的某兩人心底一樂,差點兒笑出來。而後面的一切則讓許喻措手不及。

    「小希,你……你說什麼?」玄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臉驚詫,「為什麼?」

    「父皇他這是心虛,恐怕接下來他就要說出他真正的目的了。」玄策搶著說每個字都在抹黑落冥淵。

    「陛下,二皇子說的不錯。其次無論他是否是五皇子,既然他不願留下又何必強留呢?」許喻一有機會就立馬抓住上前勸阻。

    「閉嘴。你們為什麼就這樣容不得小希?」好啊,這就是他的兒子、臣子,怎麼就沒人懂得他的心呢?「小希,你說。」

    「我的確有目的。」落冥淵看著許喻露出了詭異的笑。

    落冥淵的笑令許喻渾身冒冷汗。難道他是想對付我?不,不肯能。一個五歲的小孩懂得什麼?記得什麼?許喻在心底立刻否定。

    「許大國師這些年過的不錯嘛。」落冥淵自嘲地看向玄風,而後的一句話勾起了許喻的一段回憶,「您老還沒老到不記得我當初對你說得話吧?」

    「我定讓你跪下求死。」落冥淵五歲時飽受折磨後卻依舊不屈的那張臉浮現在許喻眼前,一想起他說這句話那時滿帶仇恨的眼神許喻竟不禁顫抖了一下,曾經就是在那一刻他居然有種害怕的感覺以至於自己讓手下的人將它解決。現在他徹底的後悔了,當時他就應該親手瞭解了他。

    「陛下,臣當時只是一時糊塗,陛下開恩啊!」許喻還算聰明立刻跪下滿臉悔悟地向玄風求饒。

    「小希,國師雖有錯但畢竟是為了金麟國好。放過他吧。」玄風看似是在與落冥淵商量卻更像是在下達命令。

    「謝主隆恩。」許喻滿臉感激,他的一句話使得玄風無法開口再向他治罪。

    「好,當然好,陛下您都開口了,我怎敢不給您面子?」落冥淵的生分讓玄風有種即將失去他的感覺。「只要你吃下這個,你我恩怨我就既往不咎。」落冥淵捏著一顆藥走到許喻面前。

    許喻看著面前的藥並不打算接過而是看向了玄風,「陛下,這藥……」

    「放心,死不了。」正當玄風再次打算開口時落冥淵搶先冷冷地說道。內心則對自己的父親失望之極。「吃了之前的話我會做到,反之……吃與不吃你自己看著辦!」隨後落冥淵看也不看玄風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小希,你去哪?就算不打算留下,也多留一會兒好嗎?算為父求你了。」看著頭也不回地落冥淵玄風哀求道。

    「我回離殤宮。」落冥淵冷漠的一句話卻使玄風安了心。

    落冥淵離開後許喻再次看向玄風希望它能說句話給他一個不吃的選擇,可誰知玄風丟下一句「吃吧!」就直接憂愁地離開了。

    最終這齣戲以許喻不甘不願地吃下藥而落幕。

    而在一旁從頭看到到尾的某人在意識到沒看頭後便緊追上已經走遠了的落冥淵。

    「那顆藥到底什麼功效?你該不會閒得無聊免費送別人一顆補藥吧!」墨軒追上一直埋頭前進的落冥淵後立刻問道。

    「沒什麼,一顆普通的藥而已。」落冥淵平淡地說道。

    「普通的藥?」墨軒看著落冥淵臉上寫著不相信三個字。

    「的確很普通,只不過是我特別為他煉的。藥效頂多是讓他每天有那麼幾段時間全身會像被千萬隻螞蟻咬罷了。雖然他會痛的想死,不過是絕對死不了的,這是事實。」落冥淵滿臉真誠,「說起來,他還應該感謝我,有了這藥即使是他想死,或有人想讓他死也沒那麼簡單?」當然這個人除了我。但這些句話特別是最後一句話落冥淵是絕不可告訴許喻的。

    許喻「我定讓你跪下求死。」這句話可不是瞎說的。想起許喻曾經對自己的折磨落冥淵就恨不得將它千刀萬剮。

    「改天這藥也給我一些。」一聽了這藥的藥效墨軒就起了興趣。

    「你不怕嗎?」墨軒的反應使得落冥淵很意外。

    「怕?為什麼?」墨軒反問,「他不是活該的嗎?」

    「是啊,他是活該的。」墨兒,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落冥淵開心的笑了出來可見他對墨軒這個回答是多麼地滿意。

    墨軒,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師傅正好經過,也許我根本不可能站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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