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大軍來犯 文 / 心繫天曉得
他們都面面相覷,疑惑滿懷的盯著我,似是再等我的下文。
我滿臉堆笑的對他們說:「放心吧!沒事,今天有高人在!」
我們一起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狗連同旺財一起栓在了明明家門口的廢棄花園邊上。就不管不顧的徑直走進了明明的家裡。
明明的家人用比對待我更加熱情的態度歡迎他們。這不免使我有些不快,面上雖然不說,可是心裡還是生出了些許嫉妒。這個社會啊,任誰也不能免俗,個個都是趨炎附勢之徒。相信她倆不管走到誰家,都比我要受歡迎些,誰叫人家都有個掌控大權的老頭呢。
大師倒不是個世俗之人,他彷彿沒看見他們幾個一樣,對他們是置若罔聞,甚至連個招呼也沒和他們打。這不免讓我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些許寬慰。大師稍顯不快的問我:「你搞那麼多狗來幹什麼?」
我聽出了大師的不快,唯唯諾諾的回答:「這不是開始不曉得大師您要來嘛,也著實想不出個有效的方法對付那些黃皮子,聽說狗叫聲能起到威懾野獸的作用,所以就死馬當作活馬醫,也顧不得它們有沒有用,先弄來再說,反正就算沒好處,畢竟也不會有壞處不是?」
大師面色不善的對我說:「牽走!牽走!我最討厭狗了!」
我剛想順從的招呼大家把狗送回去,沒想到不知死活的二胖先開口了,他指著大師不屑的問我:「這慫是誰啊?你幹嘛對他那麼客氣啊?」
他的話音剛落,還不等我呵斥他倆句。變故就橫生了,只見二胖霍的站了起來,逕直的走到大師面前跪下,在我們愕然的目光中使勁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光。而且越抽越狠,一巴掌比一巴掌的響亮。二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求饒:「大師……恕罪,大師……恕罪,小到……不知道你……老人家道……行高深,對不起……!對不起!」我心說這二胖果真抽的賣力啊,這話都說的磕磕巴巴的了。
雖然我很喜歡看到二胖吃癟,心裡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不過人家畢竟忙前忙後的幫了我一個下午。看到他的臉都抽腫了,我心生不忍,忙求情道:「大師,這小孩子不懂事,別和他計較,差不多就得了!」
雖然從儀表上我能看出大師的道行不淺,但是看他施展手段,這還是第一次。我在心裡想,這大師如此高的道行,肯定也不會是個小氣的人,之所以要略施手段懲罰一下二胖,可能還是為了讓我們寬心信服於他。所以我這情求是求了,但是求的也不是那麼誠懇。因為我知道,這不過是走走形式,大師也不是真心想為難於他。
果然,大師悠悠的說道:「做人還是要懂得大小謙卑的,今天要不是看在這位小友的面上,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話音剛落,二胖就停下了那雙為自己掌摑的大手。整個身子仿若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上。
被二胖這麼一鬧,我們就把是否要送還狗的事情給揭了過去,我想也想是大家忘記了吧。就連大師也沒再提及。被牽著跑了一個下午的狗兒們此刻也都安靜了,竟然都沒有再叫喚,紛紛安靜的趴在地上似是在閉目養神一般。我心說,也許是被娟羅他們牽著跑了一下午累了吧。
我們也都靜靜的坐在那裡看電視,時不時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大家心裡雖然都有些煎熬,但是因為有大師的坐鎮,氣氛倒顯得不是那麼沉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午夜十二點,我心裡開始有些焦急起來,心裡嘀咕著它怎麼還不來啊?不會是知道我們再等它,不敢來了吧?
進狗首先開口道:「它今天會來嗎?」
我不肯定的說:「應該會來吧?」
薇薇疑問道:「你怎麼知道它是今天來?」
我這才想起這個一直忘記考慮的關鍵性問題。沒人說它是今天來啊。那個黃皮子死的時候只是說它的祖宗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可是它沒說它什麼時候來啊!我只知道它會報仇,但是卻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來啊。
我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諾諾的說:「這下麻煩了,這個不知道有多麼強大的敵人會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什麼時間出現。而且它對我們是瞭如指掌,而我們對它卻是一無所知啊!」
恐懼!這才是最大的恐懼所在啊!我們能依仗的就是有高人坐鎮。可是高人不可能一輩子守在明明家啊。他要是找個我們什麼準備都沒有的時刻突然發起攻擊,我們該如何應對啊?
我抬眼看了看大師,大師坐在那裡閉目不語,仿若老僧坐定一般,一動不動。也不理睬我。
我真是無顏面對大家,更無言面對明明的家人啊。我不敢看他們,逕直走向了門外。今天的能見度真高啊,整個花園的一草一木都看的清清楚楚。我抬頭看了看月色,頓時有種心曠神怡之感。剛才的頹然心情一下掃去了大半。
突然之間,我腦子猶如觸電般的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
滿月!我看到的是滿月!今天是十五嗎?我大驚失色的跑進屋裡,看向大師問道:「大師!你說它們是十五……」
大師不等我的話說完,就抬手打斷了我的問話,自顧自的說:「不用問了,它們是今天拜月。而且拜完月後,也是它們靈力最強的時候。」
我心存僥倖的繼續問道:「拜月會不會需要一整晚呢?它有沒有可能因為拜月沒時間來呢?」
大師依然面無表情的說到:「我想它們應該已經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們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仿若大面積壓倒花草般的聲音從外面的廢棄花園中傳來。眾人慌忙起身看向門外,這一看不打緊,頓時被外面的陣仗嚇的汗毛直立。只見外面花園裡,浩浩蕩蕩的站滿了大小不一顏色深淺各異的黃鼠狼。初略估計足有數十萬之多。它們有大有小,大得約莫都有半米高,小到也都有20公分左右。唯一一樣的是,他們都保持著站的姿勢,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們這邊開門的方向。我們哪裡見過如此陣仗,頓時都被嚇的呆若木雞。一動也不敢動。還不等我們有什麼反應,震耳欲聾的猶如鬼哭狼嚎般的嚎叫聲就響徹在我們每個人的耳邊。我頓時被嚇的寒毛直豎,肝膽欲裂。
突然間我想起了拴在花園邊上的那二十幾隻狗。我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求助的看向它們。可奇怪的是它們都仿若未聞般趴在地上保持著原先的那種閉目養神的姿勢,要不是看到它們肚子上還若隱若現般的上下起伏,我真懷疑它們是不是已經慘遭不不幸了。我心中暗罵了一聲,廢物!平日裡走到哪裡都是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關鍵的時候拉稀擺怠,難道都已經被嚇破了膽?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別人的狗倒也算了,我家的狗對我可謂是忠心耿耿的。它不應該也跟著犯慫啊。
我鼓起勇氣試探性的喊道:「旺財,你在幹什麼啊?」聞言,旺財慵懶的抬起了頭,看了看我,又趴在了地上,整個過程它連身子都未成站起。看到它的這幅模樣,我反倒心安不少,難道這些黃鼠狼是沒有惡意的生魂?(民間很多傳言,說狗能看見鬼魂。其實這些傳言都是騙人的,動物中能看見鬼魂的只有牛。我們曾經聽說,凡是鬧鬼的房子,狗都不會進去。這倒是事實,但那不是因為狗能看見鬼,而是因為狗有敏銳的腎上腺。它能敏銳的感應到危險而已,不管這危險是來之與人,還是來之於鬼魂。狗會衝著凶靈叫,不是因為它看見了凶靈,而是因為它能感應到凶靈身上存在的危險氣息。當然狗是不會衝著沒有惡意的鬼叫的。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在瑩瑩事件中,旺財自始自終都不成看見過瑩瑩)
我正思考著,就看見更加讓人膽戰心驚的一幕,只見那花園中擠的水洩不通的黃鼠狼軍團,突兀的向兩邊讓開,讓出了一條長長的足有半米寬的通道。通道的一端就是我們所在的敞開著的門。而從通道的另一頭慢慢走過來一個足有成年人高的頭髮花白的老者,老者已經基本上是人的形態,有手有腳有頭髮有眼睛,面部特徵極其的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