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黃皮子也會無間道 文 / 心繫天曉得
只是身上的白毛還沒有退掉,嘴也沒有進化完全,還是尖尖的。
老者徑直走到了門口,距離我們還有半米的距離時候停下,說道:「給你們個機會,幫我把姓鄧的全部殺掉,我保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想什麼來什麼。如若不然,定讓你們雞犬不留。」
老者的話,鏗鏘有力,讓人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念想。
此刻的眾人皆是膽戰心驚,兩腿打顫,都呈現呆若木雞狀,唯有我還稍微有些理智,轉頭看向大師所在的方向。大師看到我求助的眼神,立馬站了起來,大喝道:「孽畜……」
後面的話,沒有了,因為他已經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來。
我們絕望了,心中暗罵著這所謂的狗屁大師無用,不是人家的一合之將。
花白老者哈哈大笑,更加威嚴的吼道:「殺光姓鄧的!」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眼神慌亂的看向我。鄧家的三口,更是默默的後退了幾步。
我看著那花白老者,權衡片刻後。突的發難,撥出手中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著那花白老者頭上砍去。
老者看到我的刀砍去,不慌不忙,不閃不避,任由我手中長劍,砍向了他的頭。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劍毫無阻礙的穿過了老者的身體,猶如砍在了一道虛擬影像上一般。沒能對其造成絲毫的傷害。反倒讓我猝不及防的一個趔趄。老者狂妄的大笑:「哈哈哈……你傷不了我的,趕快去殺光姓鄧的全家,不然我真的要對你不客氣了。」
此刻的我,並沒有因為沒傷到其分毫而感到絲毫的沮喪,反倒讓我的思緒空明瞭不少。它的話也並沒威脅到我,不過卻讓我產生了不少的疑惑。難道這位花白老者並不是本尊?而是個生魂?靈魂出竅體?可是其他人為什麼可以看見生魂?這解釋不通啊。退一萬步講,就算它們都是生魂,那以我獨特的體質來說,不管是生魂還是死靈,我都不可能觸碰不到它啊,可是為什麼我的刀就是不能傷其分毫呢?為什麼它明明有能力讓我們所有的人都投鼠忌器,但是卻一再的威脅強調要讓我們殺掉鄧家三口?
我又陷入了沉思當中,彷彿馬上就要抓住了那最關鍵的東西。近了……近了……已經很近了……正在謎團將要全部被揭開的時候,我的手中的長劍卻被猝不及防的奪了過去。
這個突然橫生的變故把我從那長長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二胖。只見二胖眼神迷離的舉起了我的長劍,向著鄧家三口,呆滯的衝了過去。我拔出了腰間的腰刀,迅速的追了過去。
噗嗤一聲,鮮血湧出。但是受傷不是鄧家三口,也不是二胖。而是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斷抽搐的所謂張大師。門口的老者,和那數以十萬計的黃鼠狼大軍,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二胖也猶如被點了穴般的定定的舉著刀不動了。少頃,才眼神迷離的緩過神來。舉起的刀也從手中滑落,差點沒砍到他自己的大腿。
我一邊狠狠掐住了張大師的脖子,一邊拔出了刀子快若閃電般的又捅進去了一刀。對著張大師我狠狠的吼道:「傻,b玩意,挺會調皮啊?都會玩無間道了啊?玩我們玩的爽不?」
一眾看到我的狠辣的手段,都不禁又些膽寒,且聽到我的一連串的莫名其妙的問話,更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覷的看向我。」
我眼神仍然狠辣的盯著張大師解釋道:「別疑惑了,這逼慫才是那只千年白!」
我繼續死死的盯著張大師問道:「知不知道你最失敗的地方是哪裡?你為什麼不直接控制我?為什麼選了個最**的控制?」
張大師表情痛苦,卻心有不甘的說道:「試過了,對你沒用!」
我不再廢話,狠狠的把刀插進了張大師的咽喉。然後才鬆開了抓住他頭髮的手。張大師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後就不動了。而他的屍體也在迅速的縮小,萎縮,最後變成了一隻全身黑色的黃鼠狼。
我狠狠的出了一口長氣說道:「操!還是只萬年黑啊。怪不得可以完全轉化成人形呢?」
不等大家開口,我首先憤憤不平的埋怨鄧叔:「叫你請個幫手過來,你卻找來了個無間道。現在我們都還活著,真是該感謝老天開眼啊!」
鄧叔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剛出門,就碰到他了,不等我開口,他就自己說出了我家發生的事情,說要救我們,我一尋思他真是能掐會算,就沒想那麼多。」
娟羅沒大沒小的問道:「這你都能相信?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
我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趕忙幫他解圍:「也不怪他,誰都一樣,這畜生會魅惑,再不合理的解釋,你都會相信」
娟羅也不再繼續埋怨鄧叔,轉而問我:「快說說,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我看事情已經解決,便不急不緩的從頭解釋道:「首先,這慫給我說他是正一派門下的時候,我就有些奇怪。不過當時只想著有了個大靠山,感情上不願意承認罷了。」
進狗忙不迭的問道:「說自己是正一派有什麼奇怪的?」
我不急不慢的解釋道:「你有沒有見過誰家掛祖師爺(張三豐)?」
進狗立刻回答:「多了去了,我家拜的就是祖師爺,每個月還有幾天不能吃葷,只能吃齋……」
我看他還要喋喋不休,馬上打斷他:「那你聽沒聽說過誰家掛的是張天師(張道陵)?」
進狗思索良久才說道:「沒聽說過這人。誰呀?」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張道陵的正一派也同屬道教,發源地在江西,後來又分了很多流派。最著名的就是電視裡面經常放的殭屍道長毛小方所在的茅山派。不過不管是正一派也好,茅山派也好,在我們這邊都很少見,更不可能有其傳人大老遠的跑到我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小地方來。他當時告訴我他是正一派的時候,我雖然有很多疑惑。但是當時正值大敵當前,我又沒有什麼信心,逮到個救命稻草誰不願意抓住啊?哪裡還會願意相信其中有詐呀?但是看到這慫包不是人家一合之將的時候,我就更加懷疑這慫貨的來頭。正一派,張天師的門下,最擅長的就是守正辟邪,降妖除魔。怎麼會敗在一個小小的白皮子的手中?而且還是敗的如此徹底。照我說,是這慫貨戲演的太足了。不然我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破綻。」
不等他們發問,我繼續說道:「再說說,這逼慫的第二個破綻,他用法術使二胖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從而讓我們知道他的法力高強,為下文襯托花白老者法力無邊做鋪墊。可是在表現法術方面它的戲碼又沒做足。據我說知,正一派的法術一般都是針對妖邪鬼怪的,很少有針對人的。即使是有,起碼也應該有些咒語手勢之類的吧?怎麼施法施的那麼輕巧?這個錯誤倒是不算大,可以忽略不計。再說說,他給我們製作的幻覺吧。他的幻覺無懈可擊,我們確實看到和聽到了數以十萬計的黃鼠狼大軍。那些大軍也確實帶給了我們極度的恐慌,讓我們無暇他顧。可是有沒有人想過?從哪裡才能聚攏過來如此之多的黃鼠狼?這麼多的黃鼠狼不說我們市了,全省的黃鼠狼都聚攏過來,也不一定能籌齊。況且這麼多的黃鼠狼到此,為什麼我們的狗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即使是害怕恐懼,那也不該是那種若無其事的反應啊。再說說那個花白老者。那個花白老者,不管從氣度還是從相貌上來看,都像極了傳說中的千年白。或許那也就是真正的千年白的模樣。可最讓我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我的劍砍不到它。它若是靈巧的躲開,我或許還不會這麼快的察覺到這是幻境。也許它是想以這樣的方法來向我示威,向我展示我們拿他沒有辦法。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是靈魂體,也不可能直接無視我的攻擊。再說說它製作出來的幻境,據我所知,黃鼠狼如果要製作幻境,那他的本尊也必須在幻境之中,結合著這總總蹊蹺,所以我就斷定,這個所謂的張大師,就是始作俑者。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它已經由千年白,進化成了萬年黑了。據我猜想,鄧叔你父親當年遇見它的時候,它已經處在由白轉黑的緊要關頭,鄧叔你父親的一番攪和,使得它的進化受阻,橫生了些許波折。所以人家才要世世代代的和你家過不去。這事也許還不算完,死了這隻,也許還有更多的黃鼠狼和你家過不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鄧叔的執拗果然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