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軍軍蹬雞 文 / 心繫天曉得
因為事發當時，我並不在場。所以龍雨被打的消息，我也是事後從其他在場的人，口中得知的。如果你要問我當時為什麼不在場？原因很簡單，因為碰巧那周輪到我們組值日，而事發當時，我正在校內的我們班所負責的衛生區域內打掃衛生。
其實我們班所負責的衛生區域離事發現場並不算遠。而且事發當時，我也並不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畢竟當時的場面搞的那麼大，想不注意到都難。
我本來也算是個好事者，在遇到像那種很多人圍攏在一起看熱鬧的情況下，我一般也會放下手中的一切，趕上前去看熱鬧的。但是這次我卻偏偏沒有。事發當時，我分明看到了很多人飛快的湧向事發現場。但是我卻鬼使神差般的沒有跑去跟風。
事後，龍雨曾毫不客氣的質問我：「事發當時，為什麼我只看到了軍哥？你當時在哪兒？」我十分心虛的向他解釋，說我當時正在掃地，沒有看見他挨打，如果我當時看見了，我一定會怎樣，怎樣，諸如此類冠冕堂皇的話。但當時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看見？亦或者是看見了，不願意去救他？這點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時常捫心自問！我當時到底為什麼沒看見？我當時到底為什麼沒有一如既往的愛湊熱鬧？答案不言而喻，說句不憑良心的話。也許我是怕了！也許當時我打從內心深處不願意跑去招惹麻煩吧？
其實就算當時我在現場，我也很懷疑自己會不會為龍雨出手。畢竟我也不是傻子，這段時間龍雨的刻意疏遠，也讓我心生芥蒂。而且上次打陸濤的時候，田田和軍軍都為我出頭了。而龍雨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事後更是連個解釋都沒有。所以當得知龍雨被打的消息後，我並沒有過度的歎惋自己當時為什麼沒在現場。反倒是發自內心的為自己沒在現場而感到慶幸。
畢竟和「十三少」比起來，我也只算是個「小蝦米」，不入流一般的存在。
如果當時我在場；如果當時我也像軍軍那樣，英勇的衝著前面。那麼我的結果恐怕也會和軍軍一樣－－－被干翻在地。雖然我向來對自己的身手比較自信。但也僅僅只限於自信而已，遠遠沒到自大的地步。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打贏甄子丹，哪怕是喝醉酒的情況下也不會例外。更何況就算是甄子丹。讓他單挑13個像「十三少」那樣魁梧的青少年，而不落下風的情況。我想怕是也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的到。
以上所描述的情形，都是在正常狀況，雙方都不拿兵器的情況下。
但是我並沒有忘記，我的腰上隨時隨刻，都插著一柄片刻不離身的腰刀。
如果值得，如果在我不顧一切，奮力一搏的情況下。那麼就算「十三少」13人一起上，怕是也不會在我的手上討到什麼好處。只可惜，我並不認為，我會為了龍雨做這件事。
這事兒過後，軍軍就在班上起草了一份名為《聯戰詔書》的協議。詔書的大體意思就是：「如果以後再有除了在聯名詔書上簽過字的其他人，來欺負詔書上的同學。那麼詔書上的同學將會合力一起對抗外敵。」
詔書很快的在班上流傳了一遍。也有很多的擁護者在上面簽了名字，龍雨，鑫鑫之流自不必說。就連一向和軍軍不怎麼對付的龍天，老沈也在上面簽了名字。還有很多成績好的，例如李紅，付亮，陳虎等人也在上面簽了名字。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軍軍為這次事件中，我作壁上觀的態度而感到惱火？亦或者是他認為他的這份詔書我一定會擁護？反正貌似我成了最後一個看到這份詔書的人。
我粗略的看了看這份詔書的內容，以及上面簽署的人的名字。意味深長的悄悄歎了口氣，默默的把自己的名字也加了上去。
是的，我並不認為這個名單能起到什麼作用。如果再有外敵來侵犯，如果被欺壓的當事人自己是個慫包，如果人家打他，連他自己都不敢還手反抗的話。那麼這份詔書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我並不認為有哪個人會為了那個連自己都不敢還手的慫包而出手。人性就是這樣，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明白。
反之，如果有外人來侵犯。如果被侵犯的當事人比較強勢，比較勇猛。邊反擊，邊慫恿班上的其他人幫忙，那麼就算沒簽訂過這份詔書，我想無關人等也會一擁而上的爭相幫忙。這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的心理，人性的另外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
我認為軍軍起草這份詔書的本意，應該是為了幫助龍雨對付「十三少」用的。但是卻不曾想到，第一個沾到這份詔書光的竟然是其他人。
講到這，就不得不先講另外一個故事了。故事的起因，還是為了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前文提到過的唐潔梅的好朋友－－－夏夏。夏夏是一個很「另類」的女孩兒。她的一些行為藝術，實在讓人……讓人……無法理解。至於到底是哪些行為藝術？因為篇幅的關係，在此我就不一一列舉了。我只能說，班上的很多同學都不怎麼待見她的諸多行為藝術。
雖然她很不招大多數人待見。不過，我卻不在那大多數人之列。相反，我還很崇拜她！尤其崇拜她腳踏兩隻船的能力。
一般人想要腳踏兩隻船。那麼，最高明的手段也不過是左欺右騙罷了。而且一個不留神，玩砸了，有可能還會雞飛蛋打，甚至傷及自身。但是夏夏同學卻不然，她已經把腳踏兩隻船的境界徹底昇華了。
她能同時和兩個男生談戀愛，並且對他二人也毫不隱瞞。
並且這兩個相互之間，可以互稱作情敵的二人，互相之間也沒有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相反，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遠遠要比一般的結義兄弟還要親近。
他們二人的關係，我只能用一句話來概括：「不是連襟甚是連襟啊！」
講到這兒，這對親連襟兄弟的名字，我也沒必要再繼續隱瞞了。因為再隱瞞下去，後面的內容將無法進行了。他們的名字分別是柏楊和羅東。
我曾經閒的蛋－－疼的當著柏楊，羅東的面兒，問夏夏：「你咋這麼牛，b呢？你是怎麼做到同時擁有兩個男朋友的？」
夏夏同學當時正坐在柏楊，羅東的身邊。她依靠在柏楊的肩膀上，腿翹在羅東的腿上。伸了個懶腰，千嬌百媚的告訴我：「沒什麼！我只是告訴柏楊，我喜歡他的心。又告訴羅東，我喜歡他的人！就這麼簡單。」
這句話，讓人很難理解。我簡單的翻譯一下吧！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說：「喜歡羅東長的帥，喜歡柏楊對她好！」
如果夏夏同學的男朋友僅僅只限於柏楊和羅東，那倒也還算是美滿了，起碼當事的三人都是幸福的。可怪就怪在，夏夏同學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和十三班的一個男生有了瓜葛。搞的那個男生帶著小匕首，來找柏楊算賬。據說當時他來的時候，憑藉著匕首的威懾，還踹了柏楊一腳。並且撂下狠話，晚上下自習後要約戰柏楊。
柏楊很自然的搬出了《聯戰詔書》，找了很多詔書上，武力值靠前的同學。準備應付晚上的約戰。雖然我的名字位列在《聯戰詔書》的末席。不過憑藉著我的武力優勢，我還是很榮幸的受到了柏楊的邀請。加入了晚上的約戰聯盟。同時受到邀請的當然還有《聯戰詔書》的發起人，我的結拜義兄－－－軍軍。成績很好，武力也很靠前的李紅，還有陳虎也受邀加入。
還有一個武力不怎麼靠前，但是家裡卻有點黑社會背景的色，棍－－－張龍也在受邀之列。張龍這人還不錯，雖然嘴上頗有微詞的埋怨：「為個長的好看的女人還值得！但是為了夏夏……我真的是有點想死的感覺啊……」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他還是乾脆的受邀加入了。最後清點了一下「約戰聯盟」的人數。也有七八個之多。
事情是因為女人而起。所以這件「約戰聯盟」的領導者自然是和這個事情有直接關係的柏楊，還有羅東。晚上下自習後，我們一行人就如約的留了下來。和柏楊，羅東一起走到了男生寢室樓下的入口處。柏楊手中還提著一根從他書桌上卸下來的桌子腿。
柏楊揚言要在那傢伙掏出匕首之前，給他來上一棒子。爭取一棒子把那傢伙給夯暈。然後我們再一擁而上，把他個徹底打殘。
其實我在想，根本沒必要顧忌那傢伙手中的匕首。我猜想如果那個傢伙沒瘋的話，就不會真的拿匕首捅人。因為拿刀捅人的力度很難把握。一個不留神，很有可能真的會把人給捅死。反正換做是我，我是沒有膽量敢拿匕首捅人的。
有人可能要問了，既然我沒有膽量捅人，幹嘛還天天背著個腰刀到處晃蕩？我想說的是：「我的腰刀，主要是用來應對突發的靈異事件。其目標一般不會是人！而且就算是用它來對付人。我也不會用捅的。我的腰刀不屬於匕首的行列。它全長足有40公分左右，刀身微重，屬於戰術劈砍刀。如果迫不得已，非要用它來對付人，那麼我也只會用它來劈砍，而不會用它來捅人。因為劈砍的力道再重，也不過是皮外傷。但是一旦拿它捅了人。那它上面的倒齒，都會直接的致人於死地。」
不經意間，又說了很多廢話。還是言歸正傳吧，我們一行人如約的來到了男生寢室樓下的入口處。但見兩人立在入口處的一棵大樹下，逍遙的抽著煙。其中一人見到我們這麼一大幫子人，並沒有驚慌。反倒是有些戲謔的走到了我們的跟前，挑釁道：「我就站在這裡，你們誰先上？」他的聲音非常的囂張，彷彿我們一行人都非他一合之將的無膽鼠輩一般。
有的人囂張，那的確是因為人家有囂張的本錢。人家身上有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讓人敬而遠之。比如陸濤，比如「十三少」。但是反觀眼前的這人，卻完全不具備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他之所以敢如此的囂張，我想只可能有一個解釋－－－－他在裝b。
但見柏楊，羅東還不出手，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我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在這種場合下，本來我不該第一個出手的，但我還是準備第一個衝上去揍他。
就在我將要衝出去的那一刻，色，棍－－－張龍拉住了我：「別出手，寢室門口有政教科的人！」
政教科是我們學校最高的執法部門。他的性質和大學裡的保衛處是一樣的，專門負責管理一些違法亂紀，打架鬥毆的事件。也正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像我們這樣混混雲集的學校，才不至於鬧翻了天。
因為有政教科的人在，所以這架肯定是打不成了。也不知道故意挑釁的那貨是知道政教科的人在，才故意挑釁我們？亦或者是他一廂情願的認為，我們真的都是不敢和他動手的無膽鼠輩？反正他又繼續的叫囂著：「都不敢動手是吧？都不敢動手的話，我就上去了哦？」
雖然我們都很不服氣，但是卻也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忍了下來。
剛上到6樓，我就看見那個裝b犯和張軍正站在樓梯口處談判。那貨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我一見他就生氣。他還不知死活的站在那裡不停的吹噓：「那麼大一群人圍上來，哪個趕上？……」
我猜想，這個傢伙一定是個裝b的慣犯。他一定有個裝b的信條：「人生得意須裝b，此時不裝何時裝？」但是我又猜想，這個裝b犯一定不會想到，他為這次裝b付出的代價會如此的大。
如果之前在樓下，因為政教科的關係，我還對是否要向他出手，有所顧忌的話。那麼他的最後這句裝b的話，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不顧一切的攥緊了拳頭，衝上前去，掄圓了拳頭，照著他的眼睛就是一擊直拳，一拳就把他打蒙了，他暈暈乎乎的站在那裡差點倒地。還不等他有所防備，我又連貫性的照著他的胸口狠狠的補上了一腳。一腳就把他踹的倒退了兩步，退到了牆角處。
我還不解氣，剛準備繼續出手，直接把他幹翻在地。但是我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柏楊和羅東已經沖在了我的前面，輪番的用桌子腿砸著那貨。顯然我已經插不上手了，但是聽著那棒棒到肉的悶棍聲，以及裝b犯那哭天喊地的叫喊聲。還是比較能讓我解氣的。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話一點也不假啊！在對待共同女朋友的問題上，柏楊和羅東還是相當默契的。他們在對付那個裝b犯時，所使用出來的殺招。就連我看了，都只有自歎不如的份了。
也許是柏楊，羅東的殺招太狠了，剛才還無限囂張的裝b犯。這會兒已經被打的大喊大叫起來。
602旁邊的603就是那貨的大本營，603的男生們聽到這貨的大喊大叫，紛紛向著我們這邊湧來。
他們的速度非常快。但是再快，也快不過就位於樓梯道邊上的601.見狀我飛快的扯過柏楊和羅東，一把把那貨拖到了601寢室裡。然後迅速的關上了寢室門。本來如果這個裝b犯，奮力反抗的話。我是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把他拖進寢室的，但是他著實是被打蒙了。猶如行屍走肉般的任我擺佈。等他回過神來之後，大勢依然明朗了。
601的寢室裡，李紅，陳虎都在，柏楊，羅東，張龍也都在。剛在被他挑釁過一番的人，此刻都猶如到了臨界點，即將爆炸的氣球一般的，紛紛拿他撒氣。
七八個人一起上前，照著他的身體就是無差別的攻擊。一時之間，他被打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601的寢室門，被603的十三班男生敲得乒乓只響。
我們卻置若罔聞般的不管不顧，繼續對著這貨狂踢猛踹。等把他打的徹底站不起來之後。我就大搖大擺的走到寢室門口，把寢室門打開了。
十三班的學生，畏畏縮縮的進來，把他托了出去。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他報仇。
後來我聽柏楊說，被打的這貨並不是來威脅過他的那個當事人。他是十三班的班長，只是為了當事人出頭而已。
雖然打的不是當事人，但是柏楊和羅東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而且在此之後，那個當事人，也再沒敢繼續的糾纏夏夏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