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遠征東蘇 文 / 趙墨軒
肖雲齊連忙上前道：「父皇，大哥身有要務，此次出征，山高水遠，非一年半載之功，恐誤了大哥的政務，兒不才，願領軍出征！」
肖敬軒滿臉笑意的說道：「雲齊啊，你還是太小，要是剿匪什麼的你去也就是了，但是這次遠征非同小可，你大哥在我親征羌族是就做過我的參議，你大哥也算是有些經驗，這次你就不要爭了。」
肖雲齊趕緊辯解道：「父皇，大哥既然陪你遠征過，他有經驗，兒臣正式因為沒有經驗，才要出征啊，要是兒臣一直不出征，那不是一直就沒經驗嗎？」
而此時雲霆也是幫著他肖雲齊說道：「是啊，父皇，五弟既然要去，那就有他掛帥就是了。」
「胡鬧，此次出征，非同小可，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肖敬軒面露不悅的說。
「父皇??」肖雲齊還要說些什麼。但是肖敬軒打斷了他。
「不要說了，就這麼定了。」
「是」雲齊看出來了，他父親有些生氣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肖敬軒起身對眾人說道：「傳喻，即日起，封誠王肖雲霆為上大夫征遠大將軍，封青龍侯長子東方泰為上大夫征遠參議副將，率大軍二十萬。十日後出發，屆時，朕。親自送行！」
「遵陛下喻！」眾人躬身受命，肖敬軒則是擺擺手示意眾人離開。
天恩三十年七月十四日……
盛夏的正午，太陽顯得比以往大得多，好像也離大地進的多。烤的人汗水直流。街上行人比以往少的多。
可是在中極州皇城外的校場上卻是另一番景色、鎧甲閃爍，刀槍林立，戰馬低嘶，驟起的風，刮得戰旗飄蕩！獵獵作響。校場之上建起一座三尺高，橢圓形的服獸點將台。點將台上設有祭祀香案。
點將台前。
肖敬軒站在祭案之前，左邊站著軍閣總領陳志，右邊是君安司總領李琛。誠王肖雲霆立於台下身後是大小將軍，各營參知。點將台兩側各站著三百禁軍死士，每一名禁軍都是頭戴鬼面狼牙盔身，手持恨天戈，威風凜凜，肅殺之氣縱橫。肖敬軒身後的祭案上邊，擺著香爐銅鼎，祭品是大小三牲，狼血，御酒。其上供奉著天地牌位，皇朝年號。案台後面，插著九桿長槍，左邊四桿槍纓上分別繫著虎尾，豹尾，狼尾，猞猁尾。右邊的四桿槍纓上掛著鷹頭，熊牙串，鯊魚骨，整張帶頭骨的毒蛇皮。在看中間那桿，繫著明黃納邊，黑色底子的緞帶，上秀猛龍吞珠圖樣，下邊繡著四個字——代天伐罪。九桿大槍後邊是一十八桿花桿龍旗。旗後中軍大帳兩側，各有一面龍紋銅鼓，銅鼓架在夔龍型的青銅鼓架子上，鼓邊兩側各有八名金甲衛士守護；校場之外，則是本次出征的二十萬兵馬組成的方陣。每一名軍士臉上都是威嚴肅目，從天俯視，二十萬兵馬整齊劃一，長矛沖天。盡顯威儀！！
肖敬軒此時腰掛金紋長劍，手執聖諭旨卷；立於點將台正中，肖敬軒掃視台下眾人，而後緩緩將手中旨卷打開，朗聲宣讀到：「誠王——肖雲霆！」肖雲霆在點將台下應聲而跪。道：「兒臣在！」
肖敬軒接著宣讀道：「恩聖王朝，代，天喻！東域蠻夷之地，其東蘇小國，不識天威，妄自尊大。雖屢次襲擾我王朝聖地，但不曾傷我百姓，朕，以仁道處之，不予理睬。然，此次竟殺害我子民十一人，實屬草菅人命，若再不討伐，恐天下子民寒心。今日，朕，欽命長子誠王肖雲霆，為征遠大將軍，東方青龍侯之子東方泰！」「末將在！」東方泰跪與台下，肖敬軒接著說道：「為征遠參議副將。永安候張無果。」「臣在！」張無果聞聲下跪，肖敬軒微微點頭，接著道：「為督糧官。爾等率天軍二十萬，遠征東蘇！意在代天伐罪，為我子民血恨，護保邊疆太平，長治久安！！」，。
肖雲霆於二人齊聲道：「兒遵命！」「末將遵命！」「臣遵命！」而後三人起身。立於點將台前兩側。
肖敬軒接著道：「誠王上前！」說著，他解下腰間的金紋長劍，又從陳志手裡接過印信，兵符！雲霆上點將台恭敬道：「兒在！」
「接兵符、印信、還有朕的御用寶劍！」肖敬軒臉上無比的嚴肅，目光冷若冰霜，注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誠王，將手中之物交到肖雲霆手上。「諾，謝父皇！」誠王將眾物接入手中，也注目凝視著自己父皇那張冷峻的臉上，與皇上二目相對。肖敬軒看著眼前的孩子，臉上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但是冷漠的眼神後面，卻閃過一絲擔憂和喜悅！但是，一閃就逝了；肖雲霆並不曾看見，在雲霆看來，自己接過兵符印信的一刻，自己的父皇就是把二十萬大軍的性命，還有邊關的安寧，國家的威嚴交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感覺到無比的重擔壓在了自己身上，父皇臉上的冷肅，是在擔心著自己能不能承擔好這份重任！
肖敬軒搖搖頭，用手拍了拍雲霆的肩膀，對他說道：「雲霆啊！到了廉齊州，凡事多聽東方雄和眾位將軍的。不要義氣用事，這次出發前就別去拜見你的母后了。記著，朕，在皇城等著你！」一句話，讓肖雲霆感受到了濃濃的父愛，自己這二十二年以來，第一次這麼清楚的感受到這麼濃重的父愛，在記憶裡，小的時候，父皇忙於政務，很少對他表現的如此，長大後，他在朝為官，直至封王，在他的印象裡，父皇也不曾對他說過這樣暖心的話，聽得此言，他重擔在肩的感覺輕了很多，心裡的擔憂，少了許多。
雲霆信心倍增，堅定的對著肖敬軒道：「兒臣遵命。」
「下令吧！」肖敬軒歎了口氣，說道。
肖雲霆示意東方泰上前，接過兵符寶劍，然後恭敬對肖敬軒說了聲「遵命！」後便面向點將台下眾人看去。
台下眾將也是同事的向肖雲霆看去。只見肖雲霆一身暗甲；{暗甲就是鏈子甲外邊把扎甲連接，再在甲冑內外鑲上內襯和外套。}黑色緞底，四周是金線金邊，金邊上是龍首金釘，胸前繡著團龍紋飾，雙肩上是龍首護肩，護臂上各繡著一條雷雲中翻騰的金龍，甲裙上繡著雷鳴河山圖，腳上穿著一雙龍爪戰靴，腰上繫著一條奔雷系甲絛。頭戴垂擺護頸梵文盔，盔上指天盔矛，墨色盔纓，身披黑段金龍戰袍，真是英雄少年，威風凜凜！
肖雲霆面色嚴肅，對著眾人說道：「眾將聽令！」
話音一落，點將台下，大小將軍，齊齊下跪。接受肖雲霆調遣。
雲霆清了清嗓子，繼續到：「今日，本王受父皇之命，率眾將士出征東蘇，此次出征，路途遙遠，經過之地，百姓眾多。再此！本王宣讀軍令！————第一，搶奪沿路民財者，斬！第二，驚擾各地百姓者，斬！第三，遲延軍務者，斬！第四，妄言議論者，斬！第五，肆意妄為，不聽調度者，斬！……此二十一條軍令，都聽清楚了嗎？」
「尊，大將軍令！」台下眾將，齊聲而答。
「都起來吧，明日午時，全軍按期出發，不得有誤。違令者，本王便以此劍殺之！」說著，雲霆將肖敬軒賜給他的寶劍抽出，直插在地。
「是！」眾將齊聲答道。
而後，眾人便離開校場，各自準備去了。
誠王府，中屋正廳中。
阿蘭擔憂的看著坐在桌子後面正在品茶的肖雲霆，雲霆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東西，大包小包的。
阿蘭走到雲霆身邊，柔聲對他說：「王爺，明天就要出征了，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前路未知；王爺遠征在外，臣妾，給王爺準備了一些用品，還有我親手給王爺縫製的棉袍貂襖，王爺現在出發，路上就要幾個月，到了那邊就快到冬季了，還有……」說著說著，英姿颯爽的阿蘭眼中竟然有了淚光，這時肖雲霆打斷阿蘭的話。站起來，一把把她攬入懷中。說道：
「蘭蘭，我就是去出征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看看你，我們的野丫頭，還要哭出來啊？啊？哈哈，沒事。沒事。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你落淚那。」說到這，肖雲霆輕吻了阿蘭的眼睛，將她馬上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吻進了自己的嘴裡，這一吻，不知吻了多久，在雲霆懷裡的阿蘭輕推了下這個抱住他的男人，但是卻沒有掙脫他的懷抱。肖雲霆則是低下頭，看著在懷中的紅顏，眼中充滿了柔情，憐愛。
阿蘭破涕為笑，扭捏著道：「好了，我不過就是擔心你嗎。」
「好，放心吧。」雲霆又要輕吻阿蘭的雙唇。
阿蘭這次確實扭頭多開，而後對著雲霆正經的說道：「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回來！」她的眼睛盯著雲霆。眼中滿是複雜的神情。
雲霆正色的對著阿蘭道：「我答應你！」此時兩人的雙眼對視在一塊，其中彷彿產出了死死火花。許久。「我累了。去休息吧。嗯？」肖雲霆突兀的一句，打破兩人對視的目光。投石雲霆的臉上閃過一絲狡猾。阿蘭從雲霆的懷裡掙了出來，臉上紅雲密閉，她當然知道雲霆要幹嘛。阿蘭低著頭小聲的說：「現在天色還早啊……你怎麼?」雲霆用手對著阿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笑著對她說：「哈哈，什麼早不早的，老子這一去不知多久，臨走還不和你好好親熱親熱？萬一我回不來……」
「雲霆，不許胡說。」阿蘭用手摀住了雲霆的嘴，打斷了他的話。眼中柔情似水，嬌嗔著對雲霆說到：「你不要胡說。不要。」而後眼中竟又有淚光閃動。雲霆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知道眼前沒人對自己是真的擔心，牽掛。雲霆心中滿是歡愉，他一把抱起阿蘭，對她說：「野丫頭，我不胡說，不胡說。」而後大步朝著臥房走去。同時不時傳來二人嬉笑之聲。
這二人一夜紅潮翻滾，不說。
翌日。
中極州，皇城外五十里，官道之上。
天聖恩皇帝肖敬軒，身著帝王袍服，站在正中，身後文武九司三殿的上大夫，中大夫，眾臣子立於身後，道旁兩側各有三百人侍衛，一面戰鼓。而後槍戟依仗，旌旗無數。
此時司殿官一聲：「鳴鼓。」
咚——咚——咚—戰鼓之聲蒼涼震撼。隨著鼓聲的響起，在場眾人心中都是升騰起一絲戰意和悲傷。
肖敬軒的對面站著的是一身戰甲的雲霆，雲霆身後是此次遠征的各位將軍，再往後是二十萬軍士，站滿山野。古人云兵至一萬鋪天蓋地，兵至十萬接地連天。這二十萬軍士，其聲勢可想而知。
肖敬軒上前一步正色對雲霆說到：「雲霆，此次出征，任重道遠，萬事小心，不要丟了我皇朝威嚴。」
雲霆正色肅目，回應道：「父皇，兒臣遵命。絕不敢有負使命！」
說罷，雲霆跪下，三叩肖敬軒，拜罷，翻身上馬，大喝一聲「出發！」而後便率領眾將軍向著隊伍的前方策馬飛奔，不曾回頭。站在後面的肖敬軒則是輕歎一聲，不知心中滋味。他轉身對著周圍的大臣說道：「回宮吧。」而後便上了龍輦。在眾臣的簇擁下向皇城而回。
略去肖敬軒回城細節不論。再看肖雲霆。
肖雲霆帶領著眾將軍飛馬而馳，不多時，就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到了這裡，肖雲霆才回頭望了一下有些模糊的皇城，微歎一聲，神情複雜。彷彿有著無盡心事，是對父親信任和肩上重擔的微歎，還是因為沒有去拜見母后而惋惜。是對王妃的眷戀？還是對未知前路的猜忌？這就不得而知了。這複雜的神情只有一瞬，隨即便被無盡的豪情而替代；
雲霆調轉馬頭，面向在其身後的眾將。豪氣縱橫，大聲喝道：「眾將士！此次出征，代天伐罪，我等乃是順天而為。」說到這，手指著自己身後的大道，「這條路直通青龍關，此路，將是我們建功立業，成就豐功偉績之路。本王受父皇命，認此戰統帥；我雖為皇嫡，但此戰關係重大，我初次帶兵，仰仗各位了。我雖為帥，也會與眾位同生共死，望各位同心同德，征服蠻夷，戰時我將沖在眾將士的最前，不勝，絕不後退半步！揚我上國神威。各位將士，為了國家，我肖雲霆！在此謝過了！」話至此處，肖雲霆拱手致禮！眾將軍齊喝：「與大將軍同生共死，揚我上國神威，不退蠻夷，絕不還朝！」
二十萬軍士也是相符合道：「揚我上國神威，不退蠻夷，絕不還朝！」
二十萬將士的齊吼，其聲勢，震天憾地！虎獸皆服。
肖雲霆，看著齊聲厲喝的軍士，胸中豪情更勝。意氣風發。反手將腰間的金紋寶劍抽出，調轉馬頭。劍指蒼天，厲聲而道：「全軍聽令！！向青龍關！進發！！」說到這，指天長劍，向前一揮，便策馬飛馳，順著那通往青龍關的方向，御馬狂奔，身後只留下一陣煙塵。身後眾將此時也都隨著他打馬奔騰，二十萬軍士們或御戰車，或騎戰馬，或手持兵器軍械。整齊有序的向著前方挺近。在上方看去，軍隊好像翻騰在浪濤中的巨龍；隨風招展的旌旗便是巨龍鬃毛，閃爍寒光的兵刃，就是巨龍的鱗甲。這二十萬大軍，聲勢震天，浩浩蕩蕩向著青龍關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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