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中計了 文 / 趙墨軒

    再說無妄界比雲霆所在世界更高級的宇宙空間，無妄界內，決隱山谷。

    谷中有一處山莊，莊子門口立有一塊天錦石碑，碑上龍飛鳳舞刻著絕聖棄知，絕仁棄義。（注1）八個大字，莊門上沒有匾額，門口兩邊各站著五隻青魘霜雲屍。

    這些怪物全是一般姿態，雙目散發幽幽青光，週身白甲，手持虎頭護手銀鉤。整齊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這山莊看著不大，但是莊子周圍卻都是閃耀著一層時隱時現的金網，顯得詭異而又神秘。

    山莊寒雨潭是整個山莊的禁地，莊中之人隨意接近這潭水的話，便會被水潭周圍由這山莊主人設下的禁制擊碎，魂魄無存。

    這寒雨潭說來有趣，不管何時，這潭水上面總是下著細雨，而且雨水極其寒冷，要是一般的修士碰到，極可能直接變成冰雕。

    寒雨潭水中飼養著箐甲銀魚，在潭底，有一處冰洞，洞中無水，且洞內空間極大。

    看洞中，有兩位老者，正在對弈。這兩位老者都是銀髮長鬚，一身黑衣。

    左邊的老者身上流轉著橙色流光，右側的老者身上流轉著紅色的光華，因為兩位老者週身上下光華流閃，也看不清二位老者的長相，二人凌空而坐。這洞中除了兩位老者用的棋盤棋子外，就別無他物了。

    可是，在洞的一個角落，卻露出了一隻胳膊，因為洞中黑暗，也只能看見一隻胳膊，坐在左邊的老者手持白子，卻遲遲沒有落子，右側的老者也不著急，只是靜靜的等著。「這孩子後悔了自己的選擇，這一次就按著他自己的意願去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讓他明白咱們的苦心。」聲音從左邊老者那裡飄出。「他自己的道路，他想走，就應該讓他去走，不然的話他能安心的修行嗎？而且根不能沒有危險，再說還有那兩個陪著他啊。」右邊的老者開口了，同時向後揚了揚手，然後又到：「不要替古人擔憂了。」「我就是怕那人在他之前……哎……」說著，左邊的老者將棋子落了下去。右邊沒有回應，只是在棋盤上又多了一枚黑色的棋子……

    回到雲霆這邊。

    雲霆回到營房，就直接躺在臥榻上，因為連夜的奔襲，也感到疲憊不堪，不多時就睡去了。傳出若隱若現的鼾聲。

    雲霆是睡去了，可是在金吉利平原上，還有人在商量這什麼。

    牙龍因為今夜的偷襲損失慘重，不說死了多少人，光是糧草戰車就不知道丟棄了多少。後退三十里，撤退到這裡，對於牙龍來說是多大恥辱，本來青龍關已經唾手可得，可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損失慘重，還有那個和自己不對付的弟弟也死了，他恨，恨自己，但是他更恨那個那個什麼誠王！！！！！！！

    牙龍帶領著手下的將軍們巡視完新紮下的營寨和受傷的士兵之後，走進了新建的主將大帳，牙龍和手下的將軍們圍坐在地上，因為撤軍的時候什麼都沒帶，所以這新建的營帳中沒有睡榻也沒有桌椅。

    牙龍咬牙切齒的說道：「今天爺爺我栽了個大跟頭，沒想到那兔崽子來的這麼快！」牙龍身邊一個帶著面具**上身的人說道：「將軍，咱們主要就是敗在沒有防備上了。」說話的這人是牙龍本次出征的副帥，也是牙龍本人的心腹，名叫鬼臉，這人從來投軍，到成為牙龍心腹，無論日夜，整天都帶著面具，就連牙龍也不知道他面具下面真實的面容長成什麼樣子，問他名字，他也只是回答叫「鬼臉」。這人在戰場上驍勇異常，善用三馬戟（注2），而且思維敏銳。

    「鬼臉，話雖如此，可是這件事也能看出那個誠王膽大，用兵不凡啊。」牙龍看著鬼臉說道。鬼臉卻沒有馬上回應他，而是低著頭思考著什麼，牙龍也不催促，其餘將軍也不插話，都是在注視著鬼臉，大約過了一刻鐘。鬼臉隔著面具說道：「將軍，我看不然，夜襲的事確實能看出誠王膽大，但是我卻不覺得他用兵不凡。」

    牙龍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哦？什麼意思，說下去。」鬼臉點頭接著到：「夜襲是他膽大，但是也能看出這人貌似有些魯莽，要是他有心如此為之，那咱們確實是遇上了大敵，但是要是那東方匹夫怕青龍關失守，向他求遠哪？將軍我注意了，也問了那些受傷的士兵，這次襲營的兵馬，全是騎兵，所以我估計，他應該是接到了老匹夫的求援信，只帶著騎兵連夜飛奔來的，要是這樣就好辦了……」

    「接著說。」

    牙龍和身邊眾將，都認真的聽著。

    「這樣，這次夜襲他們得勝，咱們看他下一步怎麼走，要是他率領大軍追擊咱們，然後分兵包圍咱們的話，那就證明他只是個剛剛出道的黃毛小子，不足為慮，但要是他一邊派出騎兵襲擾咱們，一邊讓軍士帶著刀車火箭，繞道咱們後方，去阻攔咱們的糧草，那麼這樣的話就證明他確實是個難對付的人物。」鬼臉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要是第二種，咱們就要從長記憶了，但要是第一種咱就。」說到這鬼臉伸手向牙龍和眾將做了個靠近他的手勢。眾人看到鬼臉的手勢，都聚到一起，將鬼臉圍在中間，鬼臉接著說道：「要是第一種的話咱們就……明白了嗎？」

    聽完鬼臉的話，牙龍抹了一把自己的光頭，大笑道：「好，就按你說的做，哈哈哈。好啊！你們都聽清楚了嗎？」他有指著眾人問道？

    「懂了。大將軍放心！」眾人回答。

    牙龍臉上一笑，對眾人說道：「好，都下去吧，走了這麼久，都好好休息吧，明天都按著剛才鬼臉說的安排！」

    「是！！！」

    眾將離開了，牙龍自己緩步走到營門口，看著天，心裡到誠王啊，你最好是真的用兵不凡，不然這一次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哼哼……

    青龍關外。

    時間轉眼即逝，三日之期以到。

    雲霆騎在站馬上，面對著二十一萬大軍，在軍隊前面東方雄，東方泰，韓平方等眾將軍都是一個個精神抖擻，跨馬提刀，肖雲霆看著將士們，心裡設想著這次出兵後，他踏上金吉利關，將牙龍的頭掛在城頭的樣子，想到這他的嘴角流露出笑意，大聲道：「東方泰，聽令！」

    東方泰聞言駕馬上前，「末將在！」

    「命你率領七萬軍士，為左路大軍！」

    「末將領命！」雲霆見東方泰接了軍令，接著說到：「韓平方！聽令！」

    韓平方上前道：「末將在！」

    「命你率領七萬人馬為右路大軍！」

    「末將領命！」韓平凡接令後推到一邊。

    肖雲霆又說道：「其餘七萬將士，跟隨本王於老侯爺為中路大軍；左右路大軍交替前進，三軍交替行進，合圍金吉利平原。」說到這裡只間雲霆一勒馬韁，將手中儀刀舉起，調轉馬頭。

    大喝道：「出發！！」之後他自己一馬當先，朝著金吉利平原行進。

    眾軍隨著雲霆一聲令下，二十一萬大軍，浩浩蕩蕩向著金吉利平原開進。

    但是這時的雲霆，他並不知道，隨著他的出發，他們的大軍正一步步向著牙龍的圈套走進。

    雲霆大軍出發後的第二日。

    青龍關議事廳中，東方健，正和一個長得與他差不多相同，只是臉上比他多了一分戾氣的男人低聲說著什麼，那男人不時點頭。最後「嗯」了一聲之後，東方健才放開了聲音道：「二哥，一定記住我剛才說的啊！」

    不錯，這新來的男人就是東方健的二哥東方康。

    東方康道：「三弟放心，二哥都清楚了，你放心吧。」

    「好，那我就出發了。這裡一切，仰仗二哥了。」東方健拱手說道。

    「放心，三弟小心，趕緊出發吧。」東方康拍了拍東方健的肩膀說道。

    東方健重重的點了下頭，沒有在說什麼。就轉身出去了；東方健來到關內校場，看看了已經準備齊全的士兵，提槍上馬，對著城牆上的甲士喊道：「開城門！」

    轟~隆~~~~隆~~~

    隨著沉重的城門開啟，東方健說了聲：「出發！！」便帶著四萬軍士向著關外前進。

    東方康站在城樓上看著自己三弟帶著人馬離去，表情沒有一點變化，招手叫過一名心腹甲士，低聲說了一陣。突然見那甲士猛地一抬頭，然後對著東方他說：「請二爺放心。」便轉身跑著辦差去了。這時再看東方康，只見他嘴角上揚，看著自己三弟的隊伍晃了晃頭，走進了議事大廳……

    注1：絕聖棄知，絕仁棄義。引自《道德經?第十九章》，原文是「絕聖棄知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

    注2：「馬戟」武術雙器械之一。特點：輕便靈活，攜帶方便，既可以個人單練，也可以和長、短器械對練。該器械全長約40厘米，由兩根金屬稜標組成，分別為40厘米、20厘米；握手柄和護手多以金屬製成，柄長約9－10厘米，粗細以便於手握為宜。基本技法有：摟、掛、挑、架。擋、截、叉、架、點、刺等。此器械善於"應速應近"，以近戰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