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竟然是他 文 / 趙墨軒
肖雲霆，與洛天，坐在石室門口，就著月光，喝著茶，耳邊不時傳來聲聲慘叫。
肖雲霆面無表情出神的拿著一杯熱茶，他心中沒有對那個婢女的可憐，他只想知道，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還有，春婷不經意間說出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洛天更不用說，他本就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任何事物，都很難在他心裡產生波瀾。
此時，天上拋棄了雪花，一片雪花落進了雲霆手中的茶杯，肖雲霆看著在杯中融化的雪花，嘴角微微上揚，兀然的對洛天問道：「你說她口中的他，回事誰？」
洛天被肖雲霆這一問，弄的有些發懵，他看了肖雲霆一眼，緩了緩，對肖雲霆說道：「王爺，我想，你心中已經有些想法了吧？」
肖雲霆哈哈一笑，將那杯摻雜了雪花的茶，一口飲盡，然後對洛天說：「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洛天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關節，對肖雲霆笑了一下，嘴裡說：「如果我沒猜錯，我心裡想的，應該和王爺您所想的，差不了多少啊。」
肖雲霆，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抬頭看了看天空。
紛飛的雪花，飄飄灑灑。時不時的絲絲北風，吹得周圍的火把，呼呼作響。
月，此時已經被片片薄雲，藏了起來，月光，掙扎著，從雲的縫隙中逃走……
肖雲霆眨了眨眼，起身，對洛天說道：「差不多了，咱們進去看看吧。」
洛天點頭稱是，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石室。石室內的溫度比外面高得多，一股溫暖的氣流，伴著一聲讓人不寒而慄的慘叫，撲向他們。
肖雲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的有些驚異，歎了口氣，對洛天說：「這，李琛，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走吧，看看。」
說著，二人來到訊問室，肖雲霆二人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有些發自心裡的有著一點的不忍，當時他想到這背後的陰謀，那種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剛剛那個一身白衣白褲，還算清秀的女子，已經被李琛打得不成樣子了，身上的衣服被一道道血印覆蓋，披頭散髮的綁在老虎凳上，這訊問室裡，還有陣陣焦糊的味道。李琛此時正吩咐一名獄卒用水將她潑醒。
「咳，咳……啊……」春婷被水潑醒，虛弱的咳嗽著。
李琛看到肖雲霆二人，忙起身，將雲霆讓進書案後面。肖雲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洛天這一次沒有坐下，而是握著刀把，站在肖雲霆的身後。
肖雲霆坐定之後，對李琛問道：「李大人，怎麼樣？」
李琛苦笑著，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說：「王爺，這賤卑還真挺硬，這麼打，都沒說啊。真挺難辦的。」
肖雲霆沒有說話，他起身走到春婷身邊冷笑著對她問道：「你還是不肯說嗎？」
在老虎凳上的春婷，顫抖著嘴唇，虛弱的說：「哼，你們是不可能知道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肖雲霆聽到這樣的回應，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出聲笑道：「哦，你這麼說就是承認了，是有人指使的對嗎？那個人是誰？還有，你到底在父皇的寢宮做了什麼！」
春婷這一次民有回應肖雲霆。
肖雲霆看著春婷，笑了笑，然後走回書案，定身坐下，之後對李琛平淡的道：「你們君安司，就這點手段？李大人，你不會讓我失望而歸吧。」
李琛聽到肖雲霆的話，在配合這他的語氣，他知道，眼前這位王爺，已經開始憤怒了，他本就是受肖雲霆推薦，才能進入朝中的，自那時起，他就知道，只要對肖雲霆中心，那麼他在朝中的地位，就是難以動搖的，雖然肖雲霆那是還只是個下大夫，但是他卻很清楚，肖敬軒陛下，對誠王爺的態度，他在那時就知道，最有可能在皇帝百年之後，得到大位的人就是肖雲霆。再加上這次遠征之後，直接給肖雲霆冊封了親王。更肯定了他的判斷。所以，他這麼多年，一直忠心的幫著肖雲霆，肖雲霆的一舉一動，他最瞭解不過。
李琛這時趕緊上前，對肖雲霆恭敬的說道：「王爺，我們還有辦法，只是有些……這麼說吧，太過礙眼，您在場不放方便的。」
肖雲霆聽到李琛的話，不由得一笑，然後起身對李琛說：「我知道了，這樣吧，這裡交給你，我回王府等你的消息，最遲道明天午時，無論如何，你要給我一個答案。知道了嗎？」
李琛躬身稱是，並保證在明日午時之前親自將答案道王府向肖雲霆匯報。
肖雲霆對李琛說了句『那就辛苦李大人了。』之後，便帶著洛天，二人離開了石室。肖雲霆二人在獄卒的帶領下，回到了君安司大獄的門口，但是他們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坐騎。
洛天冷聲對門口的守衛問道：「我們的馬那？！」
一名守衛，趕緊上前，對二人施禮，然後恭敬的說道：「將軍，您和王爺的馬，已經派人去牽了，李大人吩咐過，不叫我們將二位的馬，拴在門口的拴馬樁上。」
正說著，兩個守衛打扮的人，牽著兩匹駿馬，走到二人面前。洛天看正是他們的坐騎。他接下馬韁，遞給雲霆。
肖雲霆接過馬韁之後，翻身上馬，一夾馬肋，向著王府的方向而去，洛天也是翻身上馬，之後在腰間取出一塊足有三兩重的金釘，扔給剛才答話的士卒，並說：「拿去，你們幾人喝酒吧。」之後便打馬離開了。
那士卒趕緊伸手接下金子，趕緊下拜說：「多謝將軍。」但在他抬起頭之後，卻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人了。那士卒一愣，接著臉上充滿了笑容。對著其餘的那些守衛說些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肖雲霆於洛天一前一後，回到王府，肖雲霆吩咐洛天回去休息，而他自己也是想著臥房走去。
第二日巳時二刻。
肖雲霆正坐在書房中讀書，阿蘭則是坐在他邊上，為他衝著香茶。正這時，一名僕人打扮的人，恭敬的走了進來，然後對著正在看書的肖雲霆說：「王爺，李大人來了。」
「哦？請他進來。」肖雲霆放下手中的書，對那下人說道。那人應命出去，接著肖雲霆起身對阿蘭說：「蘭兒，我與李大人有要事商量，你先回房吧。」
阿蘭衝著他微微笑道：「是，王爺，臣妾告退。」之後便離開了書房。
不多時。李琛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房，然後對肖雲霆施禮到：「臣，君安司總領，李琛，拜見誠親王！」
肖雲霆笑了下，示意李琛不必如此，然後對下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那下人應命而離。
肖雲霆李琛落座，然後親自斟了杯茶，=交給李琛，然後笑著對他說：「這可是阿蘭沖的雪巖烏龍，快嘗嘗。」之後也坐了下來。
李琛輕抿了一口茶，之後閉著眼，回味著，不由自主的道了句：「好茶！」
肖雲霆看到李琛的表現，笑了笑，之後便正色的對李琛問道：「我要的答案，已經有了？」
李琛放下手中的茶，收齊了剛才的享受，面色嚴峻的對雲霆說：「王爺，那個婢女已經招了，您說的沒錯，這事真的沒有那麼簡單。她確實是受人指使，意在謀害陛下，只是……」李琛沒了聲音。顯得有些為難。
肖雲霆看在眼裡，面色不悅，對著李琛冷聲說道：「只是什麼？說！」
李琛抿著嘴，之後歎了口氣，起身走到雲霆身邊，然後靠近雲霆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之後便退回到座位，拿起那杯茶，細細的品味著。
肖雲霆在聽到李琛的話後，整個人就是一驚，過了半晌，一拍桌子，眉宇間煞氣凜冽的說道：「竟然是他！」
李琛放下茶杯，搖搖頭說道：「是啊，王爺，我也沒想到啊。真是人心難測啊。」
聽道李琛的話，肖雲霆瞇著眼睛，眼中殺機閃爍，對著李琛說道：「這個畜生，我這就叫洛天和涯磊帶著侍衛，殺了他！」
李琛看大肖雲霆如此，趕緊阻攔到：「王爺，不要衝動，既然知道是誰了，那就好辦了，但是您直接派人去殺了他，這恐怕……我們要從長計議。」
肖雲霆看了李琛一眼，然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對李琛發問道：「嗯，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都做乾淨了嗎？」
李琛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肖雲霆點點頭，之後用手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
肖雲霆點點頭，然後有發問道：「那個婢女那？」李琛笑了笑，對肖雲霆說：「王爺放心，已經安排好了。不該出現的時候，絕不會出現，但是需要她的時候，又能馬上讓她出現在這。」
肖雲霆滿意的點點頭，之後對李琛說：「李大人，你說咱們要怎麼辦？」
李琛閉著眼睛，思索一了，一會，肖雲霆則是在那靜靜的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