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穿錯衣服認錯人 文 / 我是大笨牛
陝北平原高低起伏,一向罕有遊客,他在途中除瞧過運糧及運煤之軍土外,根本沒瞧過任何人。
他便暢行無阻的疾掠著。
黃昏時分,他便抵達銀川城之東城門,立見一名軍士攔道:「報告!」
「我姓安,名弈軒啟,我是元帥府的人!」
「是嗎?挺陌生的。」
立見另一軍士自內步出,安弈軒立即道:「徐大哥,你好,我是小安呀!」
來人怔了一下,便惑然道:」汝當真是小安?」
「是呀!徐大哥不在帥府工作啦?」
「啊!汝果真是小安,汝長得如此高壯啦!汝居然比吾高出半個頭哩!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呀!」
「謝謝!元帥在嗎?」
「元帥早已在去年底奉調入宮,元帥陞官了哩!」「真的呀,夫人及公子也一起去啦?」
「是呀!汝不是返鄉了嗎?」
「我……我返鄉啦?」
「是呀!公子說汝已返鄉呀!」
「我……對!對!我返鄉啦!我此次只是想來看看元帥。」
「看來汝必須上京城,才能看見元帥啦!」
「是……是的,謝謝徐大哥!」
「小意思!等吾交了班,再共膳吧!」
「謝啦!我另外有事。」
說著,他便申謝離去。
夜色漸濃,他的心頭已黯然。
他一聽麥立對外表示他已經返鄉,他立即明白此乃麥立卸責之說法,他並不怨怪麥立。
他為報答麥昌之收容!他甘受麥立的出氣包,如今,他一聽麥立如此說,他自認已經與麥家扯平啦!他不願再入京城找麥立,以免拆穿麥立之西洋鏡。
他也原諒麥立之說謊,因為,麥立一定以為他已死呀!所以,他又走不久,便掠向東方。
他便不停的掠著。
他已了卻一件心事,加上他越掠越有精神,他不由亢奮的連夜掠縱,天亮不久,他居然已經進入四川之西北角。
又過不久,他已進入鎮甸。
他又走不遠,便發現食堂。
他便先入內用膳。
膳後,他便又離去。
不久,他便又沿山區掠去。
午前時分,他一聽水聲,立即止步張望著。
不久,他已掠落山區之一道瀑布前。
他一見四下無人,便剝光全身入水沐浴。
然後,他搓洗包袱及換下之衣褲。
不久,他便把它們晾在大石上。
他穿妥另外一套衣褲,便先飲水。
然後,他到附近樹下行功著。
那知,他入定不久,便聽見衣袂破空聲音,他收功睜眼,立見一批青衣人正沿山道掠下坡,他立即起身。
不久,立見為首之青衣人止步喝道:「圍住!」
立見其餘之青衣人紛紛掠向他。
他正在緊張,那批人已包圍四周。
立見為首之青年喝道:「朱鶴在何處?」
安弈軒怔道:「不認識!」
「胡說!朱鶴乃四海幫幫主,汝既然身為四海幫弟子,怎會不認識朱鶴,識相點,據實招出朱鶴在何處?!」
「不知道!我不是四海幫弟子!」
「胡說!汝這身打扮,便是四海幫弟子!」
安弈軒忖道:「夭壽,我竟然疏忽此事,對了!我那天在崖頂聽見那二人邊拼邊罵,他們便是朱鶴及曹忠哩!」
立聽對方放緩聲音道:「汝只須道出朱鶴之藏處,汝必會活命!」
「我……我真的不認識朱鶴!」
「汝當真不見棺材不掉淚,老三,逮!」
「是!」
立見一名青衣大漢獰笑行來道:「小子!朱鶴一向刻薄,汝不必為他賣命,汝還是及早道出他在何處吧?」
「我真的不認識他!」
「王八蛋!」
呼一聲,對方已經雙手箕張的撲出。
安弈軒向右一閃,對方立即撲空。
對方一旋身,便又撲出。
安弈軒向右一閃,對方便又撲空。
「併肩子上!」
立見三人一起撲向安弈軒。
安弈軒只好邊問邊拍按雙掌。
砰聲及哎叫聲中,那四人已經倒地叫疼。
怪的是,他們連連叫疼,卻僵在原處,其餘之人在駭怒之中,立即有八人上前欲抬人,另有六人撲向安弈軒。
安弈軒見狀,心知難以善了!他方才一擊得手,不由信心大振!於是,他邊閃邊拍按雙掌。
這是誅蛟三招中之第一招,華源僧昔年能夠邊閃邊拍的激怒大蛟,足見此招式之迅疾以及巧妙!安弈軒如今好似「殺雞用牛刀」。
因為!這批人根本就是「滷肉腳」。
哎叫聲中,那六人便先摔倒在地。
不久,抬人之八人也哎叫而倒。
被此八人抬起之四人因而摔得哎叫不已!其中二人更掉破鼻樑而猛噴鮮血。
其餘之人不由駭退。
為首之人不由急駭交加。
他立即吼道:「動傢伙!」
「是!」
其餘之人紛紛拔出刀劍。
「併肩子上!」
「是!」
眾人立即揮刀掄劍砍向安弈軒。
安弈軒緊張之下,立即前劈後拍左按右震,立聽轟聲如雷及慘叫連連,眾人紛紛吐血慘叫飛出。
他們的刀劍更飛向半空中。
為首之青年人乍被震倒!立被另外二人紛紛砸中胸口及胯間,立見他慘叫一聲,便連連吐血及叫疼。
因為,他的子孫帶已被撞破啦!不久,他已昏死在地上。
眾人一落地,便紛紛吐血及抽搐。
不久,他們先後入地府報到。
方才被制倒之十四人則被掌力餘勁掃得向外翻滾而去,地面之大小石塊便紛紛撞上他們的身子及腦瓜子。
其中十三人紛紛腦袋開花而死。
倖存之人則邊叫疼邊求饒著。
安弈軒卻怔立著。
他邊看眾人邊看自己的雙掌。
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高明。
何況,這算是他首次殺人呀!不久,他一回過神,便聽見求饒聲。
他稍忖,便走向那人。
那人駭得邊抖邊求饒。
安弈軒一行近,便嗅到臭味。
他向下一瞧,立見那人之褲檔及褲底皆濕,臭味正來自該處,他立即知道那人已駭得屁滾尿流啦!他險些笑出聲來。
他故意瞪道:「你們是何幫派?」
「青……青衣幫!」
「你們來自何處?」
「貴陽!」
「我這身打扮當真是四海幫的打扮嗎?」
「是……是的!公子饒命!」
「你們為何要找朱鶴,」
「這……這……」
「說!否則,你必沒命!」
「是!公於饒命!公子饒命!」
「快說!」
「是!聽說朱鶴率四海幫的人利用東南幫及西北幫火拚時,殺人劫財,而且逃入貴州,咱堂主奉命探訊!」
安弈軒稍忖,便問道:「東南幫及西北幫怎會火拚?」
「他們為財而火拚』」
「財?」
「是的!他們一直結伴殺人劫財縱火!他們已合作十餘年,這回不知為了何故火拚?不知四海幫怎會獲悉此事,」
「殺人劫財縱火』」
「是的!這十餘年來,江南之富戶經常被大批蒙面人殺人劫財,由於蒙面人又縱火,一直沒留下證物及線索。」
「怎會有人知道此事?」
那人道:「去年南少林俗家弟子朱清在福州發現蒙面人殺人劫財及縱火,他跟蹤一個多月之後,才對外傳佈此訊。」
安弈軒忖道:「吾家是否也被東南及西北幫所害呢,」
他立即問道:「此二幫承認了嗎?」
「沒有!他們便化明為暗暫離巢穴。」
「朱清沒再監視他們嗎?」
「他已在上月被殺成六十四大塊。」
「啊!好狠!」
「朱清之死才留下證據,因為,他及親友在抵抗中殺死七人,事後被人認出此七人乃是東南及西北幫弟子。」
「那二幫沒帶走那七人?」
「來不及!當時有大批人聞聲趕至!」
「原來如此!此二幫如此多人,怎會找不到人呢?」
「他們皆化整為零且行蹤不定!」
「原來如此!」
不久,安弈軒又問道:「你們怎會知道四海幫坐收漁翁之利呢?」
「咱幫主派二人在四海幫臥底。」
「臥底?」
「是的!有二人專門報訊給咱們幫主。」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你們為何沒趕上那場火拚?」
「朱鶴也是臨時獲訊才率走眾人,那二人事後才報訊。」
「原來如此!四海幫也在貴陽嗎?」
「不!他們在遵義城外!」
安弈軒為之不語。
那人立即道:「小的已據實報告,請公子饒命!」
「我有說過要饒你一命嗎,你如果返幫報告,我一定會很麻煩,你若是我,你會放過對方嗎?」
「救命呀!救命呀!」
那人便大喊著。
安弈軒立即一腳踩斷他的心脈。
他匆匆向四週一瞥,立即劈坑埋屍。
他為爭取時間,便顧不得搜索財物。
他又埋妥那正在曬之衣褲,便匆匆離去。
他擔心遇上青衣幫之人,便折入左峰。
他七掠八躍之下,便遙見山下之鎮甸。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自鎮甸之估衣鋪拎出一個包袱。
他便先入林換上衣褲及布靴。
他便劈坑埋掉那套四海幫制服。
然後,他繞到鎮甸頭再尋食堂。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進入一家食堂。
他擔心被青衣幫之人發現,所以,他只點炒麵及現成之滷味,沒多久,他已經匆匆的用膳,膳後,他便結帳離去。
他已由那人之口供研判自己之親人是死於東南幫或西北幫,而且此二幫已經同歸於盡,他相當於已經復仇。
他決定先迴避青衣幫,於是,他決定先躲入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