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重返鄉里復家業 文 / 我是大笨牛
於是,他折入森林中穿掠著。
那天晚上,他已沿巖壁向上攀躍著。
良久之後,他才躍落池畔。
倏聽一聲吱叫,小白猴已自洞口躍出。
他歡呼句「小白!」便伸手接住它。
小白猴張臂一抱,頭已貼上他的胸口。
他不由輕撫著它的小頭。
一人一猴便如此溫存著。
良久之後,他才放下包袱趴在池旁飲水吃藻。
他飽飲一頓之後,便坐在池旁行功。
小白猴也跟在一旁行功。
良久之後,他們才爬回洞中歇息。
翌日上午,他便到池畔練掌。
他經過此次出掌之後,他知道自己所學的招式很管用,他不但信心大增,他更興趣大增的天天練習著。
他更吩咐小白猴勿外出。
因為,他擔心青衣幫的人會發現它及殘害它。
此時,青衣幫的人早已逃回堂口,因為!他們沿著那批人之靴跡及地面之血跡發現那批屍體。
他們更瞧見地面被掌力掃過之痕跡。
他們凜於如此疾猛之功力。
他們自知不敵,只好躲回幫中。
雖然如此,他們仍念念不忘東南幫及西北幫被四海幫取走之鉅銀,所以,他們穿著便服暗中到處搜索。
筆者趁機從頭略述一遍吧!不錯!安弈軒之所有親人被東南幫及西北幫聯手屠殺及劫財!這是此二幫上千劫案中之一案。
此二幫的人手經過十餘年之作案而傷亡,不過,幸活之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皆有奪取鉅財之野心。
不過,大家皆等待有利於自己之機會。
當朱清抖出二幫作案真相後,二幫便殺他洩恨。
二幫卻因來不及取走同伴屍體而洩密。
二幫因而暫時分開匿身。
可是,二幫彼此擔心對方會取財。
同一幫之中,亦互相猜疑著。
所以,二幫決定拆伙。
那知,二幫猜疑對方私吞財物而發生爭執。
二幫因而決定以武功高下定財物。
雙方因而火拚。
由於雙方實力差距不大,加上雙方皆有備而來,所以,雙方火拚一個多時辰之後,皆有重大的傷亡。
可是,雙方不甘服輸的繼續火拚。
雙方終於拼得幾近同歸於盡。
四海幫人員便現身展開屠殺。
然後,海悔幫的人進行劫財焚屍。
東南及西北二幫眾人因而慘遭惡報。
鉅財使人眼紅,四海幫之正副幫主朱鶴及曹忠終於翻臉,他們便邀戰於九盤嶺,想不到卻同歸於盡。
赴青衣幫報訊之二人只知四海幫已劫財,卻不知朱鶴及曹忠到九盤嶺火拚,所以,青衣幫才到處尋人。
多雨的貴州早已沖盡四海幫內鬥之痕跡,所以,青衣幫諸人找得死去活來,卻未找到這位大煞星。
所以,他們改為秘密找人。
三天一大雨,二天一小雨的貴州雨勢,不但阻礙青衣幫之搜索,更影響他們的信心,又過半年,他們已經放棄。
他們重操舊業的向城內店家收保護費混日子啦!安弈軒卻一直練掌及行功。
池水及綠藻更是他的惟一糧食。
他的功力為之更精湛。
他的招式也更加得心應手。
他固而更具信心。
這夜,他又與小白猴爬出谷外再爬入那個洞中。
他挖出十八包財物,便逐一翻視銀票。
他足足瞧四個多時辰之後,他由銀票上之鋪號,他發現它們至少來自三十個大城,有些城市更挺陌生的。
而且,這些銀票皆按同一鋪號束妥。
而且,每張銀票之金額各為一萬及五萬兩白銀。
他已估不了總金額,他只知有五萬張一萬兩銀票及一萬張五萬兩銀票,此外,尚有金銀及四海幫屍上之銀票。
他險些昏倒啦!又過良久,他把十二錠白銀及取自四海幫屍上之銀票包妥,然後,他埋下另外十七包財物,再拎包袱出洞。
夜深人靜,他輕柔的向小白猴道別。
良久之後,小白猴才沿壁躍縱而上。
他便提功掠去。
他直接沿山區掠向南方。
翌日黃昏,他已經在山上瞧見柳江。
他為之亢喜自己的輕功進步。
於是,他直接沿伐木山道行下。
入夜之後,他住進柳江客棧。
他自忖面貌及身材皆已變,所以,他從容投宿。
他便留下蘇西貴姓名。
然後,他先在房內沐浴更衣。
接著,他人前廳用膳。
膳後,他便返房整理那些銀票。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發現那些銀票值五十餘萬兩,於是,他把它們按大小金額予以束妥再放入包袱。
然後,他如昔的先行功。
深夜時分,他才收功歇息。
翌日上午,他便結帳離去。
他沿街前行盞茶時間,便走到他昔日長大及居住之處,卻見它如今已被改建為莊院,且已有人居住。
不過,莊院之氣勢遠遜昔日。
他又逛不久,便發現昔日六位姨娘之住處已成別人的莊院,足見昔年那場火已徹底毀掉安家。
他不由黯然。
他渴盼能獲悉昔年案發後之情形。
他便邊走邊忖著。
良久之後,他倏見一名中年儒士迎面行來,他不由暗喜道:「董夫子,他還在人間,他一定知道昔年之事。」
他不由望向對方。
中年儒士瞥他一眼,便望向前方而行。
又過不久,他已跟在中年儒士後方半里處。
沒多久,他已瞧見中年儒士進入藥鋪。
他一見此鋪,便油生親切之感。
因為,此鋪的大夫以前常受雇替安家的人治疾。
安家的工人若有疾病,也多來此鋪就醫。
他方才一見中年儒士認不出他,便信心大增。
於是,他也進入藥鋪。
他吩咐過刀創藥,便入座等候。
卻見大夫替中年儒士切脈著。
安弈軒一見中年儒士之氣色,立知他身子欠安。
不久,大夫道:「受了風寒,煎三帖藥即可愈。」
「謝謝!」
「聽說夫子仍在等安家的人?」
「不錯!吾仍在等安大公子!」
「夫子仍相信他尚在人間?」
「是的!」
「夫子為何如此篤定呢?」
「其一,大公子之面相及掌紋皆是富壽之相,根本沒有夭折之相,其二,吾查過火場,並無公子之屍。」
大夫卻道:「屍體皆成焦屍,如何辨認呢,」
「不!公子白幼佩一隻玉珮,此玉足耐高溫,吾瞧過安府每具屍體,卻無一屍留有此佩。」
「會不會已遭人踩破或取走?」
「不,吾甚早進入現場,吾另有一因支持大公子尚活著。」
「何因?」
「事發之後,曾有人瞧見一人奔人江中沐浴,而且沿途滴流屎臭,吾相信大公子遁人茅坑脫劫。」
「啊!當真,為何未聽人提過此事?」
「吾已請對方守密,以免兇手追殺大公子!」
「夫子挺念舊哩!」
中年儒士吁口氣道;「夫人在世時,常加賜賞,大公子既聰明又厚道,吾有幸遇上此二人,吾不虛此生矣!」
「佩服!」
「不敢當!」
大夫邊配藥邊道:「夫子盼大公子回來重振家業乎?」
「不!散財易,聚財難,吾只要讓大公子知道親人之墓。」
「佩服!」
安弈軒聽至此,不由溢淚。
他一上前!便下跪道:「夫子!」
他的聲音一咽,淚水已溢。
中年儒士怔道:「汝是……」
「夫子!我是弈軒呀!」
「汝……汝當真是大公子?」
中年儒士及大夫不由一怔!鋪內之眾人亦一怔!安弈軒拭淚道:「玲瓏塔,塔玲瓏;死活人。活死人。」
「啊!大公子,當真是汝!」
「是呀!」
「請起!請起!」
「謝謝夫子!」
安弈軒一起身,忍不住又溢淚。
他方才聽得太感動及太欣喜啦!這位中年儒士姓董單名仁.他人如其名的「懂」得看「仁」之面相及掌紋,所以,他相信安弈軒沒死而且必會返柳州。
他原是安府的專任夫子,安弈軒及他的弟、妹和同父不同母之弟、妹們皆由他逐一的啟蒙授道解惑。
只見董仁注視安弈軒道:「大公於方才便瞧過吾吧?」
「正是!夫子微恙呀!」
「受些風寒,坐!」
二人便一起入座。
立見一人上前斟茗再含笑退去。
董仁低聲問道:「大公子昔年先遁人茅房再離鄉吧?」
「正是,我想返鄉祭拜親人。」
「孝心感動天,大公子必有福報。」
「謝謝!謝謝夫子昔年收屍。」
「理該效勞,員外及夫人生前一直善待吾呀!惟一之憾在於吾無法診辨每具屍體,只能予以合葬。」
「夫子仁至義盡矣!」
「唉!禍從天降呀!」
「正是!連累不少人哩!」
「劫數也!沒人怨員外。」
「我想代先父聊表慰恤之意。」
「哇!大公子發跡啦!」
「不敢當!小有成就矣!」
「可喜可賀!吾尚留有貴府昔年陣亡下人之資料,吾甚至知道昔年有那些衙役及鄰坊死於貴府之劫。」
「太好啦!他們的親人皆還在此地吧?」
「是的!」
「太好啦!」
於是,董仁低聲指點著。
又過盞茶時間,二人已各攜藥包離去。
首先,他們先返董家,董仁立向愛妻介紹大公子。
董氏驚喜的連連行禮。
安弈軒亦連連申謝。
不久,董仁已陪安弈軒離去。
他們先買妥祭品再上山。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經進入安家之私人墓園。
安弈軒跟行不久,果然看見眾親人之墳以及一個大墳,他瞧過墓碑,立知墳內共埋葬二十七具無法辨識之焦屍。
他不由心中一酸。
他設妥祭品時,雙目已經含淚。
不久,他一跪拜,便淚下如雨。
良久之後,董仁才勸他起身。
他插妥香,便低頭拭淚。
董仁望向山下,歎道:「貴府出事之翌年,李、池二府先後被毀,類似手法,柳州之林業生意一落千丈矣!」
安弈軒問道:「柳州三位林商全垮啦!」
「是的!他們的其餘親人皆已遠離柳州。」
「他們的山林呢,」
「閒擱著,包括貴府之山頭,也是暫置。」
「這……先母之親人未出面乎?」
「他們也先後遇劫而亡!」
「這批惡人真可惡!」
「是的!有錢人皆不敢投資,苦的是討生活之人呀!」
安弈軒問道:「伐木工人怎麼生活?」
「改行到處做軍工。」
「這……這……」
「唉!數十萬人連帶受拖累,柳州百業皆疲矣!」
「這……可有改善之道?」
「有!重新伐木及售木。」
「大約需多少資金,」
「約需近千萬兩白銀!」
「若有近千萬兩白銀,便可伐木及售木乎?」
「是的!而且可買下李池二府之林木。」
「當真,太便宜了吧?」
董仁點頭道:「的確太便宜啦!」
「好!我……我邀人來投資!」
「太好啦!」
說干就安弈軒亢奮的便打算返洞取銀票,他稍忖不久,便取出三十萬兩銀票托董仁代為慰恤遺族。
然後,他由山上離去。
董仁一樂之下,精神反而大振。
於是,他先焚化紙錢。
他又默禱一陣子,便收走祭品。
然後,他返家告訴妻小。
接著,他召集左鄰右坊托他們協助發放慰恤金。
他更托人去告訴李池二府之遠親。
此外,他更請大家轉告工人們準備復業。
他亢奮的邊安排邊想著。
然後,他入衙代表安弈軒拜訪石縣令。
他更請石縣令代為慰恤昔年陣亡衙役之遺族。
石縣令為之大喜。
此訊迅即傳遍柳州。
大家皆知道蘇員外之大公於大難不死欲回來重振家業。
大家為之亢喜的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