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新的敵人 文 / 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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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週末13：43
「喂，我說」謝祁用勺子攪著咖啡，看著對面那個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講話自顧自的吃著提拉米蘇蛋糕的傢伙。
「你的名字是什麼？」謝祁看著面前這個傢伙，不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連名字都不知道算什麼啊他也太隨便了吧，說什麼助手的難道只有自己當真了？
「7529。」他頭也不抬一下，只是顧著自己吃蛋糕。
「哪有人叫名字是叫號碼的啊！」謝祁毫不留情地吐槽到。話說那個傢伙態度貌似好了很多，至少沒有每一句話都「毒舌」自己，問的問題也能好好的回答了。
「不要，被知道了代號很危險。」他瞥了謝祁一眼。
「你以為是夏目友人帳嗎？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謝祁不禁扶額，這是什麼邏輯啊。
「death。」他心滿意足的吃完最後一塊蛋糕，舔了舔嘴抬頭看向謝祁，慢慢跟謝祁解釋道：「通過代號能夠推測出某方面的東西，conceit是自負，她會過高的估計自己的能力，類似於驕傲吧，所以才會愚蠢的跑來暴露自己的行蹤；而selfish是自私，也就是說他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其他人，所以conceit才會死在他的手下。」
「那差不多就是性格方面的吧，那你呢？」謝祁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不是冰山，毒舌什麼的真是太不貼切了。
「有些代號不一定是性格方面的，也有可能是能力方面的，我能夠大概預測到人類的死亡。而且，異能者很容易通過代號來查到對方的資料，一般只要不是路人甲的那種異能者只要說了代號就會讓別人知道你是誰了，編號卻不一定會有人知道，除非名聲比較響吧。」他繼續解釋著。
謝祁想起之前conceit知道他的編號之後就已經大致知道了他的情況，那他應該名聲很響的吧，雖然只是猜測而已。
「death嗎？可是這樣子還是有些奇怪吧。」謝祁用手托著頭看著他，就不能有個正常點適合人類的名字嗎？
他思考了一下，緩緩地開口說道：「遲以繹。」
「不會是隨便想的吧。」
「一個很久沒有用過的名字罷了。聽說是父母取的。」他看起來像是在回憶以前的往事一般，淡淡的敘述著。
「聽說？那你的父母」謝祁說著說著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東西。
「不知道是誰，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並沒有太大的悲傷，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像是根本不在乎一般。
謝祁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遲以繹那就叫你繹好了。」謝祁突然說道，他也似乎默認了一般，沒有反對。
「對了，你之前說異能者以人類為食」謝祁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一直很想問他的，但一直都忘記了。
「嗯。」繹承認了。
「什麼是符合一定條件的人類？」
「墮落的人類。」遲以繹看著謝祁的眼睛，認真的說著，「放心吧，不會吃了你的。」像是開玩笑般，他笑了笑。
謝祁似乎有些不理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覺得，我們異能者是一種怎樣的存在？」繹突然問道。
「恩披著人皮的、以人類為食的冷血生物，有驚人的能力，差不多就這些。」謝祁毫不在意的說著。
「這樣子啊。」繹自嘲般的笑了下，繼續說著：「異能者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是異能者，我們跟正常的人類一樣生活著，但是」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後面逐一地被組織找到，通過注射藥物激發了我們潛在的、天生的能力——異能，而這種藥物改變了我們，讓我們變得跟人類不一樣，最大的一點便是食物。我們本身就代表一些負面的因素，像是自私、自負等等，人類的負面的能量吸引了我們，特別是墮落到谷底的人類，吸引著我們去吞噬他們，以增強或是說維持自己的異能。」
所以說，異能者一開始也是人類嗎？謝祁看著繹，沒有說話。
「這些負面的因素，我們叫他們做負元素，每個異能者代表一種負元素，而擁有強烈負元素的人類會被異能者探測到，最終被吞噬。」他繼續補充道。
謝祁看著繹，他應該是吞噬了不少人類了吧。
「那照著樣子發展，世界上的人類應該都挺正面的啊。」謝祁說。
「世界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負元素的，只有墮落到極點的人類才能將它吞噬掉。不過，許多異能者也在此鑽了空子，因為只用注重結果，所以許多異能者會引誘人類讓他們不斷墮落，最終吞噬他們。」繹解釋說。
「這種事你經常幹吧！」謝祁瞥了他一眼。
「我又沒有拿刀逼著他們，是他們自己選擇自甘墮落的。」他不服氣的反駁著，用勺子玩弄著那杯喝了一半的咖啡。
謝祁也沒有理會他的反駁，靜靜的喝著咖啡。
因為跟他辯論完全是徒勞，他會不停的將一些看似正確的歪理來反駁你，雖然這些歪理看起來都很沒有人性，但是自己卻找不到任何例子的反駁他。
「對了，你會在這裡呆多久？」謝祁突然問道。自己也是明白的，想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呆很長的一段時間吧。他要走也是必然的，自己也無法挽留，倒不如珍惜現在的時光打聽多一些關於他們的事。
「不知道。」繹並不是很在意的說。
「那」謝祁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會在這裡吞噬掉人類嗎？」雖然這是他們生存下來必須要做的事情，但是，謝祁還是接受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至少不要再自己生活的區域內發生。
「實際上，組織後期研發發現除了人類，人類的血液也能夠暫時為我們提供能量。」他頓了頓，「但效果明顯沒有墮落的人類來的要好，需要不斷的吸收才能保證能力不被削弱，所以很多異能者都不考慮。我暫時是不會動這篇區域的人類的。」
得到了他的保證，謝祁也稍稍放了點心，他應該不會食言的吧。
「不過」繹突然說道，「其他的異能者就不能保證了。」他抬頭向窗外看了看，繼續說：「附近應該有一個人類被盯上了。」
謝祁立刻站了起來：「在哪裡？去阻止他！」
繹似乎也正有此意，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兩人並排著快速向咖啡館對面馬路的一個廣場走去。廣場中間有個噴泉，有些孩子在噴泉附近玩耍，嘻嘻哈哈熱鬧的氣氛在他們周圍瀰漫。
「那個人。」繹拉著謝祁在噴泉不遠處的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指了指坐在噴泉旁的一個女生。
謝祁順應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看見了一個與周圍氣氛格格不入的女生。她應該是個高中生，第一眼看過去給人一種文靜的感覺，穿著白色的長袖毛衣和一襲到腳長裙，是一個具有文學氣質的女生，手上拿著一本書，卻沒有打開，更讓人在意的是她臉上的落寞的表情，整幅畫面散出淡淡憂傷。
謝祁四周的看看，卻沒有看見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於是疑惑的看了看繹，期待他的下一步舉動。
繹沒有動，但眼睛卻四處的掃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
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他抬起腳往廣場不遠處的一條小徑走去，謝祁緊隨他的身後，心想著這次不會又是一個變態吧。不過看著繹這麼悠閒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可怕的傢伙吧，但即使是這樣，謝祁也是謹慎的往前走著。
不過下一秒，這種氛圍就被打破了。
「遲以繹誰要陪你來買熱狗啊！」謝祁沒好氣的瞪著眼前的吃貨，心裡已經將他咒罵了千千萬萬遍了。
還以為是找到了異能者，結果穿過小徑看到的卻是一個賣熱狗的攤檔，正當謝祁感慨異能者居然會這樣掩飾自己的身份、這個異能者看起來不是很厲害云云的時候，繹居然走上前去說了句老闆要一根熱狗謝祁覺得自己也是接近崩潰了，對方居然還在若無其事的吃著熱狗。
「我只是說有，又沒說在這裡。」他用一副白癡般的眼神看向自己，更是讓謝祁感到不悅。
等到他吃完最後一口，將棍子丟向垃圾桶，才心滿意足的準備離去，謝祁也就悶悶的跟在他的後面。
「我們就這樣回家嗎？不去找找看？」謝祁有些不死心的問到。
「不急。」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樣子互相殘害同類，真的沒問題嗎？」自相殘殺果然還是不想看到的吧，最起碼不想看到有人犧牲就對了。
「弱肉強食罷了，我只是不想有異能者在我生活的這片區域打擾我而已，另外，組織不需要廢物，我也只不過實在清理門戶罷了。」繹毫不在乎的說著，卻讓謝祁的心寒了一下。
「那個女孩子真的不用去管她嗎？」謝祁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這麼快動手的。」繹往女孩的方向看了看，女孩正要起身離去。雖是這麼說著，但是繹還是跟在女孩的後面，不緊不慢的走著。
女孩頭低著，在兩人前面慢慢的行走著，不是被路過身旁的急匆匆的行人撞得踉蹌了幾步，卻像什麼也沒有發生般走著，形如行屍走肉。終於，在一扇半掩大鐵門前，她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便緩緩地走了進去。
「這裡是」謝祁有些驚訝，居然是自己的同校生。
「看來瞭解情報就交給你了。」繹看了她一眼，雙手插口袋往反方向走去，像是一點都不擔心一樣。
「這種東西你做才對吧，你直接去找那個異能者就好啦。」謝祁瞪了他一眼，跟在他的後面
「異能者在一定範圍之內的確是能知道對方的存在沒錯，但是我這樣過去連他有多強都不知道，過去當沙包嗎？總之這件事交給你了。」繹毫不留情地吐槽回她。
「說的倒輕巧。」謝祁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星期一早晨學校
雖說是答應了他要打聽情報的來著，可是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謝祁將手放在走廊旁的欄杆上，托著下巴，看著樓下路過的學生。整個學校這麼多人怎麼找啊真是的。
「喂！小祁，在幹嘛呢？去吃飯啊！」突然謝祁背後被用力的一拍，扭頭看向聲源，一個女生叉著腰站在她的身後，長相雖然平凡但是身材卻很高挑，整整比謝祁高出半個頭，謝祁看見她立刻不滿的說到：「幹嘛這麼大力啊，嚇死我了。」
「我是看你在哪裡發呆才好心拍醒你的好不好。」女生一點也不在乎她不滿的表情，拉起她的手就往樓梯口走。
謝祁無奈的被拖了下去，順便用忿恨的眼神鄙視了她一番，不過誰叫她是自己的死黨呢。記得剛開學的時候這傢伙坐在自己的隔壁，用燦爛的笑容說自己叫許昕月的時候，自己絕對不會想到她會是像現在一樣的女瘋子。果然第一印象什麼的最不可靠了，謝祁想到這裡不禁扶額。
後腳才剛剛離開最後一層階梯時，謝祁就被迎面而來的一個女生撞了一下，幸好旁邊有堵牆靠了一下才以至於沒有跟大地來個新密的接觸。
「喂，你沒長眼睛嗎？撞到人不會道歉啊！」昕月看到那個女生無動於衷的繼續向前方慢慢走著，更是來火了，對著那個女生嚷嚷。
「算了，昕月。」謝祁拉住了昕月，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女生，不禁覺得有些眼熟。等等，不就是繹要我調查的那個女生嗎？上天也是待我不薄啊居然這樣子就找到了。
「這種女人活該被甩。」昕月繼續不滿的說到，順便撇了那個女生一眼，那個女生似乎沒有聽見一樣，繼續默默的上著樓梯，但謝祁卻看到了她的身軀微微一顫。
昕月是那種直話直說的傢伙謝祁也是知道的，除了哀歎也就沒有可以攔住她嘴巴的辦法了，雖說是這樣，但她的確是個很熱心真誠的人。
「昕月，你認識她？」謝祁拉她到一旁，指了指那個女生悄悄地問到。
「我也是聽傳言的啦，聽說那個人跟別的學校的男生拍拖後來被甩了，那個男生長得不怎樣啦，也不知道她看上他哪一點了，早點分手才是正常的吧」謝祁看著漸漸消失在樓梯口的那個女生，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明顯是有些擔心。
「謝祁，發什麼呆啊，走啦！」昕月輕輕敲了敲謝祁的腦袋，拖著她的手臂向食堂走去。
#下午5：48
一下午的課都沒有聽進去，謝祁一個人往回家的方向走著。
除了今天中午見了那個女生一面跟昕月的說法以外，就再也沒找到其他的情報了，想想等一下肯定又要被繹吐槽，心情就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果然，一回到家就看到那傢伙坐在沙發上示意自己跟他到房間裡面去談談了，謝祁也只好慢吞吞的拖著腳步跟在他後面進了房間。
還沒等謝祁將房門關上，繹就已經坐在椅子上，雙手抱住椅子的椅背，問她找到的情報了。
「不要對我抱太大的希望。」謝祁歎了口氣坐在床上，沒聽說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而且自己還是個新手。
在聽完謝祁搜集回來的所有情報之後，繹扔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搞了一天就只知道她失戀了？」雖然依舊是那幅冷冰冰的樣子，但聲音是明顯透露出一絲無奈，「她家住哪裡？平時在哪裡最多?喜歡些什麼？還有，她男朋友的資料」繹用手托住額頭悶悶的說著。
「你這是調查戶口嗎？」謝祁白了他一眼。
「看來只能跟蹤那個女生了，她身邊埋伏的那個異能者肯定會出現的。」繹無奈的說著。
「有這種方法你幹嘛不早點自己去做啊！」
「是你！不是我。」繹瞥了她一眼，依舊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似乎這件事情理所當然就是謝祁應該做的。
「我去跟蹤？」謝祁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提高音調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去跟蹤你覺得那個異能者還會出來嗎？白癡。」繹毫不留情的吐槽了她一句，總覺得她沒什麼智商已經無下限了。
「總之明天開始放學你就跟著她，不要太晚回來就好。」繹命令式的說到，沒等謝祁回答就已經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臉哀怨的謝祁。
簡直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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