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斗陣戲群雄 似君不是君9 文 / 生死樹
第二日武林人士果然盡皆退走,消息傳來,火蓮教總壇之上立時歡聲雷動,眾人私下均對蕭曉山大加讚賞。王延宗一邊派人暗中打探武林正派的動向,一邊張羅重整總壇事宜,其他人也依著職責各自忙碌,總壇之上漸漸重現了往日的生機。
一晃月餘,大家傷勢漸漸痊癒,這一日瑤月來找蕭曉山,見面就問:「貪吃鬼你能喝酒不?」
蕭曉山不解道:「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瑤月笑嘻嘻的道:「今天晚上總壇上要大擺酒席慶祝,一是為了平定宇文長泰等人的犯上作亂,二是為了咱們大敗了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
蕭曉山道:「這倒確實應該喝上幾杯。」
瑤月道:「幾杯?我的蕭大公子你恐怕不是幾杯就能了事的!」
蕭曉山道:「這怎麼說?」
瑤月道:「這兩件事你都是居功至偉,到時候他們還不得灌你個半死啊!」
蕭曉山一聽,一臉難色,道:「這……不會吧,我也沒怎麼喝過酒,這可怎麼辦。」
瑤月咯咯一笑,道:「喲!咱們天不怕地不怕,足智多謀的蕭大公子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蕭曉山面露尷尬,道:「小師叔你就別笑話我了,我是真的不會喝酒,要不你幫我找個借口,就說我舊傷犯了,我還是躲了吧!」
瑤月一聽,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這頓酒你是非喝不可,不但要喝還要痛飲才好。」
蕭曉山一驚,道:「這是為何?」
瑤月哈哈一笑道:「唯有這樣才顯得出你的英雄氣概!」說完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盒,遞給了蕭曉山,接著道:「這裡有一顆解酒丸,你赴宴前把它吃了,到時放心喝就是,醉不倒你的。」
蕭曉山臉露壞笑,道:「人言『酒是穿腸的毒藥』,我這身子骨現在恐怕是不能多喝了吧?不如到時你替我把酒喝了吧,這『解酒丸』還是你吃吧!」
瑤月用力啐了一口,道:「『色還是刮骨的鋼刀』呢!可有些人那對眼珠子成天盯著某人,就差摳出來安人家姑娘身上了。」
蕭曉山被說的臉上一紅,道:「這……這說的哪裡話?」
瑤月把嘴一撅,道:「你愛去不去,我是你什麼人,憑什麼替你!」
蕭曉山中嬉皮笑臉的道:「你不是我小師叔嘛!」
瑤月一聽,把裝解酒丸的盒子往蕭曉山手裡一塞,氣道:「對啊!我就是你小師叔,替你喝酒的活兒還是去找那公孫姑娘吧!」說完頭也不回氣鼓鼓的走了。
蕭曉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隱隱覺得瑤月似是對自己已生情愫,可一想到公孫雲裳,又立時心猿意馬。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感覺有人從後面捅了他一下,回頭一看卻是司徒雷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未及蕭曉山開口,司徒雷搶先問道:「蕭公子可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了嗎?」
蕭曉山道:「司徒前輩說是可是慶祝之事?」
司徒雷點頭道:「正是!你平時喝酒不?」
蕭曉山一愣,道:「晚輩只上一回在破廟裡跟三位前輩喝過一回,再未喝過!」
司徒雷笑道:「那你酒量著實是不怎麼樣!今天晚上大夥兒少不了要敬你酒,你可有對策?」
蕭曉山想了想,道:「那晚輩少喝一些便是,免得出醜。」
司徒雷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那可不行,這酒你是一定要多吃的,最好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才好。」
蕭曉山笑道:「司徒前輩說笑了,我哪有那份酒量啊,我又不是杜前輩!」
司徒雷神色一凜,道:「你要是跟酒葫蘆那樣,就枉費我一番苦心了。」說完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塞在蕭曉山手裡,道:「這是藥專門解酒的,你晚上喝酒前先把它吃了,保你不會醉倒。」
蕭曉山看著手中藥丸與瑤月送來的一樣,不由得一愣,問道:「司徒前輩這是……」
司徒雷道:「你別管那麼多,晚上記住酒要多吃,越豪爽越好。」說明咯咯一笑,轉身離去。
蕭曉山一時間「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心道:「怎麼小師叔和司徒前輩都要我晚上多喝?」正在迷茫間王延宗卻又前來,二人寒暄過後,王延宗問道:「蕭公子今天晚上火蓮台要擺慶功宴你可知道?」
蕭曉山聽他這麼一問哭笑不得,道:「晚輩已經知曉,法王此來該不會是擔心我晚上不勝酒力吧?」
王延宗一驚,道:「蕭公子果然神機妙算,正是為此事前來,蕭公子平日酒量如何?」
蕭曉山佯裝愁容,道:「晚輩也正為此事發愁,不瞞法王,我的酒量那是一碗正好,二碗上頭,三碗必倒!委實拿不出手。」
王延宗道:「那蕭公子準備晚上如何應對?」
蕭曉山笑道:「大家敬酒晚輩是萬萬不敢推辭的,只是酒量實在不行,我聽說有一種藥叫解酒丹,喝酒前吃上一顆便會千杯不醉了,可惜不知道哪能找到,法王您老見過嗎?」說完笑嘻嘻的看王延宗。
王延宗又是一驚,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道:「蕭公子真是神人,你是怎麼知道老夫有這解酒丹的?」
蕭曉山強憋著不笑,故意驚訝道:「原來法王你有啊!」
王延宗道:「老夫年輕的時候曾經偶然得到三顆,昨天被聖女要去了一顆,現下還有二顆,蕭公子要是不嫌,就都送與公子,好歹也應付了晚上這場再說。」說完把小瓶一遞。
蕭曉山接了過來,笑道:「法王這可是雪中送炭啊,晚輩感激不盡。」
王延宗一擺手,道:「蕭公子太客氣了,你要真是想謝,那晚上就陪老夫多喝上他幾杯!」說完哈哈一笑。
蕭曉山道:「那是自然!」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王延宗便告辭離去。
蕭曉山拿出小瓶往外一倒,一顆藥丸從瓶內滾出,與之前送來的二顆一模一樣。蕭曉山又往外倒,瓶內卻是空空如也。
蕭曉山一愣,心道:「不是說有兩顆嗎,怎麼只剩下一顆?」轉念又一想,不禁啞然失笑,暗道:「八成司徒前輩那顆是從王法王那裡偷來的,難怪靜松真人說他們『邪』,這般行事確實怪異。」一想到靜松真人,心中又是一沉。蕭曉山自那日對靜松真人對話後,心中始終想著如何能化解兩家數百年的恩怨,可卻始終沒理出個頭緒,這會兒又想起了此事,不免煩惱又生,眉頭緊鎖。
是夜,蕭曉山正準備動身赴宴,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自己魂牽夢縈的公孫雲裳,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連忙問道:「公孫姑娘有什麼事嗎?」
公孫雲裳紅著臉,低著頭,喃喃道:「我……我來請蕭公子去火蓮台……」
蕭曉山心中高興,隨手帶上房門,道:「我正要前去,咱們一起走吧!」
公孫雲裳一聽,連忙退了一步,道:「我……我還有事,公子還是自個兒先去吧!」說完臉上更紅,扭身就走。剛走出一步,突然停了下來,也不回頭,低聲道:「蕭公子身體尚未痊癒,晚上飲酒千萬要適可而止,莫要由著他們胡來,傷了自家身子。」說完一溜小跑,沒了影蹤。
蕭曉山看著公孫雲裳逃走的身影,欣喜若狂,暗道:「想不到公孫姑娘這麼惦念我,看來她對我……」想到此處心裡怎麼一個「美」字了得。當下也不吃解酒丹,生怕負了公孫雲裳的美意。
待到蕭曉山趕到,火蓮台上已經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了。瑤月一身紅衣坐在正中,燈光之下顯得格外動人嫵媚,蕭曉山一看不由得暗自讚歎:「想不到小師叔竟然如此漂亮。」目光一轉,在人群中又找到了公孫雲裳,只見公孫雲裳一身白衣如雪,如臨凡仙子一般,卻是另一番美貌,心中感覺世間再無更勝於她的女子了。
正在出神,感覺手被人一拉,回神一看,原來是王延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身邊。
王延宗笑道:「蕭公子你來晚了,一會兒說不得要罰上三碗!」說完哈哈大笑,拉著他入了席。
瑤月見人已經到齊,盈盈起身,舉杯敬酒道:「今日齊聚一為神教盡除奸佞,二為斗陣大勝,三為上下忠勇。這第一杯酒我先敬這些天不幸陣亡的兄弟們,望他們在天之靈保佑神教重振雄風!」說完將杯中之酒盡灑於地,眾人也起身隨之。
瑤月又滿了一杯,道:「這第二杯我要敬在座的諸位,若不是大家同心協力神教又豈能有今日。」說完一飲而盡。接著又再倒滿,走到蕭曉山跟前,道:「這第三杯我要單敬蕭公子!」
蕭曉山一愣,連忙起身,道:「小師叔我何德何能,怎麼你還要單敬我啊?」
瑤月一笑,高聲道:「大家知道蕭公子非我教中人,但他不顧個人安危,甘願與天下武林為敵,助我們剪除奸宄在先,斗陣破敵在後,大家說要不要單敬他一杯?」
眾人齊聲高呼:「要!」,其中還有人起哄一般的叫著:「一碗不夠,最少十大碗!」
蕭曉山臉上一紅,不知道說什麼好。瑤月又是一笑,一舉手中酒杯,道:「蕭公子不肯賞臉嗎?」
蕭曉山聽了公孫雲裳的勸說之後本不願意多喝,但現在是盛情難卻,心道:「我要是執意推脫不免傷了同大家情意,與小師叔臉上也不好看!」想到此處,把面前酒碗一舉,大聲道:「在下要是不喝了這碗,那就當真是不知好歹了!在座的諸位若是看得起蕭曉山就與一同幹了這一碗。」說完衝著大家一敬,一口乾下。
瑤月見蕭曉山干了,高聲道:「今日只有一點,大家必須不醉不歸!」說完示意眾隨意,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側目看著蕭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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